这时来福反应过来道:“你们这是干嘛呢,别瞎折腾了。”张云和来金都是话赶着话,其实还真没想比试,再说两人心里都没底,现在有了个台阶也就都停了争执。
这次之后,张云发现狗子对自己不能说话这件事也在意起来了,狗子自己没说,但张云常常看到狗子一个人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发声,努力了半天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嗯”、“啊”之类无意义的词。
张云看得很是心疼,平时自己根本没注意到狗子是哑巴有什么坏处,在床事上没法拒绝,却也不影响叫、床声,其实狗子的喉咙应该伤得不是太重,是有治愈的希望的,只是自己内心的私心希望狗子的生活圈子越小越好,现在不禁对狗子有了些微愧疚。但现在生活安逸,外面又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张云只能安于现状。
为了转移狗子的注意力,张云也开始教狗子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来福即使在家里更多的处于一个女性角色,但内心还是希望自己有点男子气概,自然不会错过这次习武的机会。
来金是被逼着教的,也就随便敷衍,还是不是的动手动脚,好几次直接把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把来福气得够呛,不过体质也的确好了很多。
这个夏季快过去的时候,上头来了不少官差,过来这里征兵,起初还是自愿报名,镇上的人都属于要平平安安过日子的普通老百姓,结果报名的人寥寥无几。
又过了半个多月,开始强制征兵,有钱的可以用钱买回一个名额,没钱的必须要出人,而且是家家户户查过来,镇上的人大多被鸦片掏空了家底,很多人都拿不出钱,只能含泪送走家里的适龄儿孙。
来福卖了食肆,手里头还是有积蓄的,官差按照家里的男丁人口收了钱,本来满满一小袋的银子立马见了底,官差倒对这一家子的富裕感到惊异,毕竟很多人家连一个人的价钱都出不起,更何况是这个小村子的人,不过看看这几个人的长相和气质,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来福虽然交了不少钱,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家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来金却还是紧皱着眉头,再看看张云和狗子,张云也是一脸的郁卒,来福以为他们是因为花了钱心疼,便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钱花出去还是可以赚回来了,只要大家都能在一起就行了。”来金回道:“征兵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如果战事一直没停,那之后还是会再来的,现在家里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下次可怎么办呢。”来福听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张云在旁边听了,附和地点了点头。
来福没在这里读过书,对这些方面一点儿也不了解,来金和张云将情况大致地讲了一遍来福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