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终於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自己的大声宣言十分有欲盖弥彰的效果,“所以你的命……只有我能取!”
“因此就把抢走的人干掉?”
“没错!就是这样!”用力推开一直怀抱着自己的男子,“夜一大姐在哪里?”
“安全的地方。”遗憾的放下手,“你的伤……”
“要你管!”少年恶声恶气地,“快点带路啦!”
背後悠悠一句提醒,“你的刀……不要了吗?”
还在那具屍体上呢!
都被接二连三的震惊震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护恶狠狠大步向前的气势顿时在一个趔趄中化为浮云。
隐藏在一片竹林中,通体用竹子搭建的房舍玲珑精雅,如果不是深入竹林,光从外面看,绝不容易发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幢住所。
这样的隐秘,倒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人呢?”
“太累,睡下了。”泰然自若地拉开门,从床之间取出各种包紮的用具,“把衣服脱了。”
“我自己……”
“别逞强了。”男子淡淡道。
“哼……”
事实上,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好端端的坐在面前,要能泰然接受这桩现世并不是那麽快的,一直有种深陷梦境的不真实感的一护此刻也脑子里乱七八糟成一团,也无法做什麽决定,不过到底还是身体重要,一护还是解开了草草的包紮,把外衣和被血染红了的白单衣从肩头褪下。
不自在的撇开了脸。
触目的在少年肩部和臂部白皙的肌肤上翻开血红。
好在看着吓人,却避开了重要的筋骨和血管,只是皮肉伤而已,看来夜一的指导和实战确实教会了这孩子不少。
不过接下来好一阵子这条胳膊可都不能乱动了。
白哉将烈酒倒在洁净的布巾上,为他清洗擦拭。
少年咬牙,却依然发出了嘶嘶的抽气声。
“疼?”
“少罗嗦!”
“你还是这麽倔。”这麽说的时候,一护瞟到男子清俊的面容掠过的一丝温柔和怀念。
让他感觉十分的异样。
“废话!”
男子熟练地将伤口洗净,撒上药粉仔细包紮起来。
“一护!”
“哎?你怎麽……”一护本来是想问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随即想到,这家夥连妹妹的事都知道了,还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吗?马上口气很差地叫道,“不许这麽叫!”
“这好像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吧……明明认识那麽久了……”
说得好像我跟你关系很好似的……
没错,在听闻这家夥的死讯後,是真的愤慨得没办法忍耐,但是一看到这家夥还好好地活着,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左看右看就是不顺气,这家夥一说话更是让他满肚子窝火。
而且,总觉得这家夥的态度……跟从前不同了……
虽然说不出来,但是感觉得到。
让一护满身不自在。
男子将长带一圈圈绕上肩臂,凑得近了,一护看到乌润发丝在男子的颊侧和颈间如泉流垂而下,那特有的雅致幽芳也再度沁入了嗅觉,掩住了伤口散发出的血腥气息。
呼吸的声音,莫名在接触中敏锐感知到的体温,隐隐的张力弥散开来,将窗口投入的月色和灯火糅杂成了一片暧昧的朦胧。
男子垂敛下来的眉目在白皙得过分的底色上清黑分明,长长睫毛浓密地在黑眸珠上投下深邃的阴影。
专心致志的神态中自有一份叫人不由安宁下来的静切。
说点什麽吧……这样子太古怪了……
“你……之前你说什麽布局……”
“啊……夜一该告诉过你了吧,朽木云岭早就被长老们内定了,所谓的公平遴选不过是个笑话,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你就……”一护只是单纯,也不是笨蛋,“故意跟朽木云岭争吵离开战场,然後弄出一场诈死?”
“袭击是真的,我只是给了他不能放过的机会而已。”
“结果不但成功诈死还重创了朽木云岭麾下的暗卫,所以我跟夜一才轻易刺杀成功是不是?”一护撇撇嘴,“奸诈!”
“过奖……我以为你不会做什麽的。”
一护语塞,“我才不是要帮你…………”
“哦?原来刺杀朽木少主是你的爱好?”男人神色和语气都很一本正经,但是一护莫名就是觉得心虚。
赶紧把要问的问了,“要你管……你接下来准备怎麽办?”
“你跟夜一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和兵力,加上池云城下的战事不能半途而废,本家现在正处於相对空虚。”
“你……你要趁机夺权?!”
少年讶异地睁大了眼。
这叫啥?铤而走险?
“不进则退,我不这麽做,即便就此隐姓埋名,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你,夜一,甚至你的妹妹也会有危险。”
“说得这麽好听……还不是自己想要权利!”一护嗤了一声。
“你还没明白吗?一护……这个世界,不掌握权势,就只有任由宰割,连最重要的人也保护不了。”
一护默然。
母亲的死,父亲的死,游子的病……咬开蒙昧的外壳,他看到的,就是世界赤裸裸血淋淋的残酷。
为什麽希望变得更强?
为什麽会踏入纷争和杀戮?
即使伤痕累累九死一生也不曾後悔?
为什麽夺取他人的性命也不再能在心头掀起波澜?
身为兄长,身为男人,原就不该逃避,那所谓的真实。
──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力量,就是权力,就是强者为尊!
“什麽时候?”
“明天。”
!!!!
“如果……”想到某种可能性,声音都艰涩了起来。
白哉却轻易地明白了他未出口的意思。
带着能驱走秋日寒凉的温度的手掌抚上了他清瘦的脸颊,一护只是略微退了退,却没躲开,“一护……是一直想逼你离开我的世界的,那麽过分的方法都用了,但是结果似乎是适得其反……如果明天我成功,你就不会再面对追杀,如果我败了……”
“别说了!”
少年猛地昂起头来,双眸晶灿如朝日,如烈焰,在眼底炙烧出无比的火热疼痛,“你知道吗,我一直发誓要杀了你!”
“我知道!”
“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不能原谅!”
“我知道。”
“所以……你的命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
“一护的意思……是不准我死在别人的手下吗?”一抹欢悦的流光掠过白哉的眼底,这个嘴硬到底的孩子,其实……也不是不在乎自己,不是吗?从得到他亲手杀了朽木云岭的消息时起,就明白了……
“没错!”
“呵……”亮眼的涟漪,从男子微弯的唇线,扩散到他的眉梢和眼角,在深邃的黑曜石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柔润的光。
秀雅却蕴着强硬的轮廓似也融化在这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之中,绽放出美丽无伦的光华。
就仿若云破月出的一刻,清光洒遍,明亮而又皎洁地令人眼前一亮。
又好似春樱在枝头绽放,天蓝云白,无拘无束的绚烂芳华禁止呼吸。
太过美丽了,所以一时间为之怔忪也是情有可原。
“那……给点鼓励吧……对於明天就要踏上修罗之道的人。”男子拥抱过来的臂膀和怀抱幽芳浓郁,有力而火热,简直能将人沦陷在其中,“我就会努力保命回来,留给你。”
☆、第十一話 渴欲(慎)
第十一话.渴欲
“什、什麽……?”
那是……不属於自己的温度,从带着馨香的柔软衣料印上了上身赤裸的肌肤,而欺近的男子的眼中流溢出的欲望一瞬间浓烈如夜色下汹涌漫上来的黑潮,让一护呼吸都在瞬间被忘却了。
被迫经历了欲望的痛苦、欢愉和那份难以抑制的癫狂忘我之後,一护一直都不敢多做回想。
思维是漂浮的船,每一靠近欲望浓色的岛屿,就掉头快快离去。
但是总是会被暗流带向那个始终存在的地方。
身体的觉醒,欲望的侵蚀,充满热度和张力的涌动──青春年少的身体,即使不肯去想,也会经常性地掠过一阵阵难耐的燥热,和……空虚。
仿佛於长久的沈眠中苏醒……
仿佛在焦躁地渴望着什麽……
一护觉得十分的可耻,所以坚决不肯姑息。
但越是强力压抑,反弹就一次比一次强烈。
在月光朦胧的夜晚发作,令他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如果他对自己足够诚实,就会明白,这份所谓的思春期症状,是唯一性地牵系在某个让他咬牙切齿,却也从某种意义上可说是念念不忘的混蛋身上。
但是被耻辱刺激得无比激烈的尊严高墙牢牢遮蔽住了这份真实。
然而并不代表真实就此不存在。
由畏惧这个男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渐渐变质成畏惧自己对这种事情不再单纯是畏惧的可怕事实。
少年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短点的额发都要竖一根根了起来。
七手八脚地去推开对方,“休想!”气急败坏,“滚开!你给我放开!”
“这麽讨厌吗……”男子并没有强力地制住他,只微微苦笑起来,“就算……”
言中未尽之意,让少年心中被什麽紮到似的一疼,挣紮和後退的激动也猝然静止了下来。
愣愣地看向男子。
淡淡的笑容中没了刚才叫人屏息的清冷绝丽,苦涩的意味那麽明显。
略略侧过去的俊美容颜,被寂寞的雪所覆盖了。
叫人胀了满心的难受得要命的液体,在深心处不安分翻腾,就快要满溢而出。
混蛋混蛋大混蛋!明天就要踏上修罗道的话,就不要说出这麽不详的话啊!要自信满满,就像从前那样傲慢不可一世才对啊!
不然,万一真的……
可是,不是在听闻“死讯”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的吗,这个人,看似高高在上,尊荣无限,其实,他的世界,一直都是自己所无法想象的残酷和危险。
随风而去,然後再也不见这种事情……虽然是被骗了,但是也未必就不会成真。
也许就是明天……
那汩汩涌出的液体,名为哀切,也名为恐惧。
“如果……就保证一定活下来吗?即使不成功,也……”
少年低得过分的声音要不是在岑寂的夜中,一定是听不清楚的。
断断续续,欲言还止。
但是白哉听明白了。
心软的小家夥……
“可以啊……因为这是你的愿望……”双臂再次环住了少年纤瘦的肩,白哉用指尖拨开少年浓密的额发,让那双躲在发丝後不愿意看向自己的眼暴露出来,“要我发誓吗?”
没了锐利没了倔强,橘色琉璃珠般的眸子,此刻只有着小动物的纯稚和无措。
一清见底。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以你的地位,要找侍寝的人,不是很容易……”
!!
男子的手指落在了唇上,止住了他的话语。
“我想抱的人,只有你一个。”
“……为什麽?”
“还不明白吗?”男子的黑眸那麽深,那麽黑,一个眼神就是无尽的深渊,坠落下去,一定会落得粉身碎骨的……可是危险的战栗中夹杂地却是难以言喻的甜美,和不堪一击的虚弱。
为什麽……会如此的动摇……明明是这麽个可恶的家夥!
却无法再次干脆拒绝……
“不明白……”对视的眸子泛起了迷乱的色彩,少年喃喃地重复,“我不明白!”
我想知道什麽?
“冒犯我的刺客,是应该一开始就将其处死。”男子的手掌沿着少年光裸的脊椎下滑,慢慢的,慢慢的,火热连成了片,再扩展成面,在肌肤的表层下一层层灼热起来,透进深处,“一次次放走你之後,本家来了要将你处死的命令,如果不照做的话,大概就会派遣杀手来执行了。”
清澈的瞳眸惊愕地睁大,“所以你……你才……”
“很过分的方法,但是未尝不是出於私心。”优雅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少年柔软而丰润的红唇,“得到了想要的……而你不会再来,也就安全了,可惜,对於你,一直都是错估了。”
我想确认什麽?
“这麽个一根筋的笨蛋……叫我拿你怎麽办才好?”深邃的眸中层层叠叠地泛起了灼热的迷乱,“我的世界危机重重,尔虞我诈,根本不适合你,偏偏顽固得叫人头疼,我只有用会伤害你的方式赶走你……可是,在知道你得知我的死讯後居然会去刺杀朽木云岭,在知道你已经无法回头地卷入了这个世界之後,我却高兴得……”
郁燥的叹息中,男子的唇覆盖上来了,汹涌的,执狂的,热情的,无措的,温柔的……无法形容的复杂。
然而他的臂膀那麽的有力,他的温度那麽的灼热,他的气息那麽的浓郁,他的唇,柔软又强硬,固执又温存,让抵抗的意念被融化成柔丝,缠绕住了身体和灵魂。
我想得到什麽?
是放声哭泣,是嘶声大叫,还是……放纵这也许是仅有的一个夜晚……?
於答案出现之前,悲伤又喜悦的疼痛已经在体内燃烧起苍白的火焰。
那是无数个夜晚,炙烤着身心的焦躁渴望。
不计後果地扩张。
此时,此刻。
少年顺应男子唇舌的挑逗而张开了嘴唇。
灵巧的舌尖立即窜了进来,轻柔而细致地舔舐过齿龈,来回环绕了几遍之後,就又挑开了并不严密的齿关,侵进了甜蜜的口腔。
不是第一次被吻了,然而第一次没有抗拒地任由醇厚的气息如蛇般缠绕住了自己。
至於外,至於内。
相濡以沫,唇舌交缠。
迷醉的热意泛滥开来。
活着……无比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人真真切切还活着的事实──少年无措的双手,迟疑地抬起,捏住了男子的肩膀,然後神经质地揪紧,哪怕用力到指甲发白,哪怕臂上层层缠绕的白因此洇开了点点血红。
发生过的,未发生的,惊恐和未知,令正在发生的一切感受更加鲜明。
白哉欢悦地抚摸着少年颤抖在掌下的纤细腰肢,温柔地侵占到少年口腔的最深处。
辗转厮磨,仿佛就可以让彼此的心灵连接。
是的……我觉得已经触及到了你的心灵──你的柔软,你的怜悯,你的迟疑,你的惊恐,你对我……无法放下憎恨,却也无法完全去憎恨的矛盾情感。
轻易地将怀中身体放倒在铺满榻榻米的地板上,将少年束发的丝带拉开,令那一瀑流光在深褐色的背景下铺洒了满目的绚烂。
月光的冷银也不能冷却的绚烂。
“一护……”他在衔接的嘴唇间呼唤着,“一护……”
“唔嗯……嗯……”少年发出无法呼吸般的嘤咛,捏住肩膀的双手也失却了力道地挂在了上面。
扣住後腰的手掌滑到了臀上,将那紧俏的双臀轻易托高,与覆盖的身体嵌合无间。
下体火热地涌动着,隔着衣料摩擦着少年最脆弱的地方。
深深几近麻痹的力道让少年在他唇间惊悸呐喊出声,十指痉挛地揪紧又放开,放开又揪紧,双腿也夹紧了腰,难耐地磨蹭着。
真是可爱的反应……
白哉忍不住吐出迷醉的轻喘,手掌顺理成章地拉开了少年腰间的束带,要将可厌的遮蔽完全驱离。
“唔唔……不……嗯……”些微警醒的抗议很快淹没在刻意加深的热吻里。
勾住落到了腰部的衣料往下拉扯,连着外衣里衣和下身的遮蔽一齐剥离,然後手掌迫不及待的覆住了紧实的臀瓣,直接接触的刹那,少年在身下极度地紧绷了。
放开了被吻得红肿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在那急促喘息的张合间啄吻一番,白哉略略撑起身体,直直凝睇的眼中盛满无法质疑的真诚,“是喜欢……喜欢一护……”
“呼啊……你……”
美丽地琉璃眸子充溢着迷乱的水色,少年脸上因为缺乏所需的空气而潮红一片,湿润肿胀的红唇如初开的绯樱般诱人采撷,抓住男子衣服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满脸纷呈着不知所措的迷茫和沈醉,却又倔强想要清醒过来的挣紮。
多麽美丽的神采啊……属於我的,只属於我的……不能放开!
“我不相信……”
“为什麽?”
少年眨了眨眼,要将眼中的迷蒙眨去,固执地重复,“我不相信!”
如果喜欢……为什麽能那麽残酷地对待?
如果喜欢……为什麽能毫不迟疑地羞辱?
你给我的痛……不是一句喜欢可以勾销的!
哪怕是出於保护的用心。
去你的自以为是的保护!
“其实我也希望……一护能继续恨我……”并没有解释的欲望,白哉俯下身,将热唇印在了少年的颈侧,印出不可抑制的颤抖,“这样的话……”
“你……你是混蛋……”委屈的泪意酸楚地蓄积在眼眶,强忍着不让涌出。
“啊……没错……所以,混蛋不会停下来的,哪怕知道你很累了,还受了伤……”一个又一个火热的深红印记刻印在少年的颈子,锁骨,胸前……一路向下,将早已有了反应而娇俏挺立起来的乳尖纳入唇间,毫不收敛力道地吮吸。
“啊──啊……”敏感得哪怕是自己不经意的触碰都会有感觉的地方被这麽对待,一护的呼吸瞬间尖锐,身体可以目视到地剧烈震动,“讨厌……”
“不相信也好……恨我也好……可是一护的身体喜欢这样,我知道……”夹磨的齿过分地折磨着硬得小石子一样的乳尖,手指则抚上了另一侧的一朵,激烈揉拧,“已经硬了哦……下面……”
“混蛋……啊……”咒骂声带着可爱的气音和颤抖,落在白哉耳里,毫无作用反倒像是撒娇,放过娇艳膨胀的乳尖,唇舌滑下,到了矫健细瘦的腰侧,突然用力咬下。
“啊──”少年的身体猛地痉挛了──这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已经充血的下体一阵火热的抽搐,难堪地在男子的视线中弹跳着挺立起来。
轻笑的声音中,男子随即在噬咬处施加的轻舔简直令他的腰都在酥麻中融化了,胸口被梗塞住,喘不过气地抬起了头,“呀……停……停下啊……”
视界中只有男子灼亮得妖异的黑眸,和挺翘的下体尖端那一点羞耻的凝红。
“一护喜欢。”男子这麽肯定地说道,慢慢地低头,张开薄红的唇,动作缓慢得刻意要让少年不错过每一个细节。
将挺立的茎芽一口吞入。
“呀啊~~~~~~~!!!!啊啊──啊……”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
最隐秘,最羞耻,也最灼热,最渴望的欲望,被绵密火热的腔体细密包裹,快乐得心脏都要瞬间停止而死在这无与伦比的欢愉之中。
痉挛的十指陷入了男子浓密的发从间,颤抖着穿插揉动,不知道是想将之拉开还是按得更深,男子前後吞吐着在口腔中抽拉吮吸抽搐的欲望时,少年梗咽般的呻吟终於再也无法忍耐。
“啊啊……呀……哈……那里……不……啊啊……”
腻滑粘壁抽拉着摩擦,灵巧的舌时而灵巧缠绕茎身,时而柔滑地刷过最敏感的顶端,将包裹的薄膜咬开,然後舌尖执拗地抵住细小的铃口,要钻进去一般地用力。
“啊啊啊……”喘息中跳跃出一声又一声淫乱的尖叫,下颌都合不拢地迸出的浓厚呻吟中带着细细的哭腔。
官能的泪水从眼眶滚落。
仿佛那无从触及的内里也被侵犯到了。
男人的热度,气息,质感,全面地侵入到身体最深处。
但是……快乐得无法抵抗!
不,被淫欲的快乐所填满的大脑已经忘记什麽叫做抵抗了,热流窜动在皮肤下,疯狂地蒸腾,腰肢、下腹、被不停吞吐的茎芽,都热得要融化了似的,却又坚硬纠结得发疼,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摇晃着,前後挺动起来,希望被那湿热卷裹得更深,更加紧密,更加快乐……
“啊……啊啊……”腰肢颤抖着拱起,扭动,沈迷在无尽的欢愉中。
发抖的双膝被抓住向外大大推开也没有引起丝毫的抗拒。
指尖摩挲私处的酥麻促使那繁密的皱褶缓缓松解。
柔软的蕾体在拨弄下顺从地张开。
指尖探入,内部毫无干涩滞碍感,灼热而潮湿地吸附住指腹。
似乎因为前方的极度动情,窒内也激动地潮湿了。
真是热情的身体。
白哉一边不放松地用唇舌撩起少年一波波无法自制的尖叫吟喘,一边有条不紊地开拓着这具感度极好的身体。
一护不是没有感觉到私处被入侵,然而,不只是前方的刺激,被指尖侵入的後蕾也泛起了一阵阵让身体发软的潮痒和空虚。
期待已久一般地因为手指的入侵而湿润。
在抽送间发出噗嗤噗嗤的湿沥声音。
好可耻…………这个身体,已经变成……喜欢这种事情的身体了…………
强烈的羞耻掠过脑海,然而欲望已经压倒了一切。
连羞耻感也只成为了让那份感觉更加强烈的工具了。
狂乱的身体不停在快感下扭动着,下腹沈甸甸地满涨,一直压抑着的欲望汹涌泛滥,在下腹冲突纠结,要从前方化作实体冲出。
“啊啊……让我……我……就要……”少年无法呼吸般地仰起了颈子,迷蒙的眼中看不见任何东西,除了缭乱於夜色中的月光。
那魅惑的清冷和朦胧啊……宛如梦幻。
抓不住,摸不到,此刻存在,却随时可能消散不见。
我想抓住……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少年低喊出了男子的名字,“朽木……啊……白哉……让我……让我……”
“快到了吗?”低沈的呢喃中,变幻的气流和触感,以及齿尖的刺激战栗到无与伦比,而摩擦的细致黏膜骤然收紧,抽送在径道内的手指也精准无比地按住了深处的那一点。
“呜啊啊啊啊啊──”身体猛地抽紧,一股激烈得无法形容的快感从头顶贯穿全身直到脚尖,骨骼被肌肉拉扯着嘎吱作响,下腹死死抽搐,火热喷溅而出,在男子的口腔。
──初见时,拥有傲慢不屑一顾的冰冷眼神的男子。
此刻却以这种方式,吞含下自己的所有喷薄。
这个事实,本身就是无与伦比的刺激!
身体不停颤抖着,热液一股又一股地接连吐出。
津液从合不拢的唇角溢出,少年在激烈到快要昏厥的高潮中,不知所措地哭了出来。
泪水滑过脸颊,热意还在从眼眶中不停涌出。
那般酸涩,那般喜悦。
“这麽舒服吗?都哭起来了……”男子直起上身,用麽指蘸擦去了唇角的白液,幽魅微笑,“好浓呢……从上次抱了你之後,就没发泄过吗?”
瘫软下来的身体依然止不住地颤抖,少年茫然着失去了焦距的眼无法对他的言行做出反应。
犹自沈醉在高潮的快乐里面。
朦胧的泪雾中央,白润如月光的衣衫从男子苍白却劲健的身躯柔软滑下。
似无声脱落的白色花萼。
修长流畅的肢体似猎豹般在优雅中蓄满危险的力量和迅捷,赤红着血脉虯结地硕大毫不掩饰欲望地膨胀挺立。
那柄骇人的凶器曾经带给他无比的痛苦,却又能将痛苦转化成战栗的无上愉悦。
想逃……然而又矛盾地渴望着……
一护无法面对地转过了脸去,但是已经抹不去刚才映入眼底的景象。
纯粹雄性的,充满了力量和欲望,和鲜活饱满的生命力的身体。
火热的手掌扣住了双膝。
将双腿曲折着用力压到了肩膀上方。
腰肢也因此被高高拉起,这般艰难的姿势柔韧的身体却毫无困难地做到了,男子赞叹出声,“一护……我要进来了……”
硬而热的肉刃抵上私密,将入口微微分开的奇异触感中,一护闭紧了眼,接受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就放纵这麽一次吧……
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生死未卜的命运就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转动。
生命被生生剜空的空虚、失落和痛苦,非常非常讨厌。
我不想要那样的结局……
我想抓住……
而男子的火热坚定地一点一点将身体撑开。
那麽炙热,那麽坚硬,那麽的……真实……
一护几乎能听见内部被缓缓撬开然後硬热的柱体摩擦着粘膜缓缓深入的声音。
撕裂的痛楚,摩擦的火热,碾压的快意,以及……空虚被满满充填的,难以言喻的满足。
完全被穿透的那一刻,他终於忍耐不住地闷哼出声,猝然张大了双眼。
男子渗出了汗水的面庞立即俯了下来,深邃又火热的眸中满是难耐的欲望,却又交织着动人心弦的忍耐表情,“痛吗……?还是这麽的紧啊……”
☆、第十二話 月鏡(慎)
第十二话.月镜
少年似茫然似惊悸瞪圆的眼中,交织着无以言表的痛楚和迷乱。
醉生梦死的沈堕和痛苦。
伤到你了,无论是之前那突如其来的死讯,还是此刻坚硬楔入的欲望。
然而绵密卷裹的黏壁是那麽的灼烫缠绵。
无比渴望般地紧紧缠绕上来,密密吸附,不愿留下哪怕一丝空隙的热情。
扼杀呼吸!
比记忆中仿佛更细瘦了几分的腰肢无助地颤抖着。
少年没有回答,但是此刻也不需要回答,哆嗦般的嘴唇微微开启,如卷翘的蕾瓣,吐出清新芳甜的香息,吻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够地将嘴唇覆上,少年立即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般恨恨地咬住了他的唇,似是要发泄出那对谁都无法倾诉的惊恐,唇间尝到了血味,尖锐的刺痛,白哉却益发兴奋起来,是的,我明白的,你的心情,而自己呢?确确实实,如同对少年所说的,即便自信满满,却也在命运的湍流中心怀惴惴,所以……原本所计划的温柔竟是不需要的麽?对两人都是……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