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最是忠心护主,一见这范凯又故意刁难他主子,一下就怒了,胆子也大了些许,还翻个白眼:“嘁,横竖不过是个侍卫,却如此嚣张,目无尊卑,皇宫挑选侍卫也真是够敷衍的,什么人都敢要。”
范凯脸色紧绷,看着金豆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随后,他才看向苏步,一句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宁王妃误会了,卑职是个武人,说话快言快语,虽是不中听了些,可也并无恶意。”
没恶意?
这话在场的谁信?
苏步第一次遇到像范凯这么厚脸皮的人,惊讶之余还有些不高兴,故而他并没有回答。
金豆撇嘴,“范侍卫这话里满是冲天的恶意,还扯谎说什么没有恶意,以为我们没长耳朵听不到?还是没长脑子听不懂?——男子汉敢作敢当,范侍卫却这般虚伪做作,欺软怕硬,也不怕遭天谴。”
范凯怒不可遏,他一手紧握刀柄,手背的青筋暴起,他虽是御前侍卫,可他也是范府嫡子,是齐王妃的嫡亲弟弟,他什么时候受过一个小厮的气!这于他而言,是何等的耻辱!
要不是不是宫规森严,他不敢冒险,否则现在已经刀起刀落了。
金豆在范凯的眼里看到了杀意,也胆怯了,往他主子身后躲了躲。
而刚刚被范凯训斥的头都抬不起的几个太监,虽然面上不显,却纷纷在心里拍手叫好,要不是不合时宜,他们真是想狠狠啐一口范凯,再骂一句:活该!
现在差不多到午时,骄阳似火,朱墙上仿佛都冒着一股热气。
苏步热出汗了,不想在这里多待,抬脚要走,金豆等人紧跟其后。
范凯要拦。
苏步说:“我已经忍了你几次,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若是再放肆,我现在就回头,去慧月殿、去宣政殿,告你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