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得大了,惊动了高岚,高岚命人给钱春云请了大夫,开了方子。
未等高岚追究,江映月赶忙上门请罪。
高岚瞪她一眼,眼里含着冷意,江映月急忙道“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忙着处理府里的事,钱妹妹身子一向不好,臣妾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小病,就让芸儿自己去请大夫,谁想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人就出了事,臣妾甘愿认罚。”
江映月这会儿装得没事人一样,芸儿红着眼,指着玉儿道“王爷,您别听她胡说,她根本就没打算帮钱侧妃,奴婢哀求了玉儿半日,她们不但不肯请大夫,还出言侮辱,其心可诛!”
玉儿即刻道“芸儿,你以前是多么通情达理的人啊,我知道你担心钱侧妃,可也不能往江侧妃身上泼脏水啊,江侧妃可是一心为王府啊!就在你前脚刚走,江侧妃就打发奴婢去看钱侧妃了。”
芸儿人就在云若阁,哪里见着玉儿的影子?钱侧妃已经成这样了,芸儿干脆豁出去了“奴婢一直守在钱侧妃身边,玉儿你来了我怎么没看见?奴婢好不容易从胡管家那儿求来一服药,还被几位主子的丫鬟给糟蹋了,那火炉钱侧妃也有一份的,就被她们给霸去了,若非如此,钱侧妃也不会吐血。”
高岚算是听出什么了,“芸儿,江侧妃事务繁忙,你要请大夫也不必非经过她,为什么药也要去求胡管家,而不去请大夫?”
芸儿越想越替钱春云憋屈,跪在地上道“王爷,奴婢怎能不知道请大夫?一则您下了禁令不让随便出府,奴婢得经过江侧妃的允许,那日玉儿一进殿就再也没出来,奴婢没有办法,二则,”芸儿的眼泪“哗啦”落了下来,她顾不上伤心,抹去眼泪,“钱侧妃的月钱银子,已经几个月没发了,云若阁上下,吃饭都得勒紧裤腰带,哪还有银子请大夫?”
钱春云成为侧妃之后,月钱也跟着涨了,每月有二十两银子,这些银子请大夫足矣,若是被人苛克了,的确请不起大夫。
高岚一掌拍在床沿上,病中的钱春云都被吓得一抖,玉儿“噗通”就跪了下来“钱侧妃的月钱银子,每月都准时发放,江侧妃可从没私吞过,王爷,您不信,可、可以问钱侧妃。”
芸儿不知吃了什么药,敢当着王爷的面说出这番话,可她家主子不一样,玉儿料定钱春云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正当芸儿要质问时,钱春云幽幽开了口,“王爷,是臣妾病糊涂了,月钱银子还锁在箱子里呢,江侧妃没有苛克臣妾的银子。”
芸儿满脸的不可置信,江侧妃什么时候给过她们月钱银子?别人都欺负到这份儿上了,她可不要再糊涂了!
芸儿缓缓摇头,钱春云却还在继续“也是怪我,没有嘱咐芸儿,这才量成了大祸,臣妾并无大碍,王爷就别再追究了。”
江映月主仆都松下一口气,这个钱春云还算是个识趣的,不然日后有她受的!
江映月赔着笑脸道“府里的姐妹臣妾不敢说是当做亲姐妹看待,好歹也是当半个姐妹的,怎会让姐妹们受苦?钱妹妹受了病痛,臣妾恨不得替她去受这份罪。”
江映月强挤出一丝泪来。
高岚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下不为例,罚一个月月钱。都下去吧,让春云好好休息。”
江映月朝钱春云那边剜了一眼,转身离开。
高岚留下陪了钱春云好一会儿,待她借着药性睡去,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