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既然找上门来,想必是有了好法子了吧?”
杨心莲敛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跟江映月这种人只能谈利益,没有好处的事她是不会去做的。
杨心莲就往她喜欢的地方去说,她看了看江映月,江映月被封为侧妃之后,待遇也水涨船高,现在身上穿的戴的,都比以前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臣妾不过一个姨娘,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可姐姐不同,姐姐现在是侧妃了,只差一步,这府里可就是你说了算了。”
“咔嚓”一声,江映月手里的一个物件被她给掰断了,江映月随手扔在地上,原来是一件手指大的玉器,这样的玉器,可值几十两银子呢。
玉器这样贵重的东西都能够随手把玩,玩坏了就丢在地上,看来江映月现在真的是贵重起来了。
杨心莲仿佛遗憾地道“王府落难之时,臣妾没得着机会跟随,可姐姐是一直跟去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姐姐的父亲好歹是个官身,虞歌算什么东西,她所依仗的,不过就是王爷的宠爱罢了。”
王府落魄之时,江映月顿感前途无望,在玉儿的劝说之下才勉强跟随,她何曾没有出过力,可王爷一心只记得虞歌的好,全不把她放在心上,她再恨得牙痒痒又能如何?
手上的帕子被她死死握住,江映月双眸微转,深沉一笑“妹妹,这府里可不止本妃一个侧妃啊,钱妹妹,莲侧妃都是,莲侧妃还是公主出身,本妃怎么能和她比呢?”
“这姐姐就不懂了吧?莲侧妃身份再尊贵,她也是外族人,咱们王爷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怎可让一个蛮夷之女做王妃?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呀,就算王爷答应,皇上能答应吗?再说钱妹妹,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别的我不敢说,这王妃之位,就是拱手让到她面前,她也是不会要的。”
杨心莲一番话说得江映月心里美美的,杨心莲说得那倒也是,莲瓶一个外族人,皇上让她做王妃不就是把江山往外让吗?只要杨心莲不与她争,她的敌人就只有虞歌一个。
但考虑到目前的局势,江映月的笑容很快僵硬下来,忧虑道“可是虞歌怀着王爷的骨肉,王爷又对她宠爱有加,我们该怎么拉她下位呢?”
杨心莲盯着江映月的脸,阴沉一笑“姐姐在朝云坊做事,难道就没有她一点把柄?”
朝云坊毕竟是歌舞坊,堂堂王妃开那样的地方本就有损颜面,何况虞歌还曾经做过舞姬。
“你要说这个,本妃不也在朝云坊做过事吗?那时候王府落魄,虞歌这样做可是为了养家啊?”
江映月一想行不通,若提起来,高岚还会感念虞歌的功绩,怎么会厌恶她呢。
杨心莲提醒“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事发生?臣妾不是听说,三公主病重之时是虞歌帮忙找的大夫,那大夫是个神医,寻常人难见一面的,虞歌就这么轻易找到了,他与虞歌之间就没有发生点什么?”
江映月的思维瞬间如潮流般涌开了,那徐太医与虞歌关系匪浅,虞歌做舞姬的时候就是他伴的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有种说不出的亲密,说他们之间没什么,鬼都不信。
杨心莲人虽在别院,外面的事是怎么也瞒不过她的,虞歌能把朝云坊开起来,徐太医功不可没。
杨心莲徐徐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姐姐只要让人相信即可,说实话,虞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王爷的,也未可知。”
江映月瞬间就开窍了,对呀,何不从这一方面入手,但凡男人,没有一个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的,即便是没有真凭实据,只是补风捉影,也足以让人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