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沭阳宫的时候,那轮残月已经攀升到了头顶。
本以为会是空荡的房子,可院落中居然站着一个人影,见白桃回来,立马迎了上来“你快随我去趟净池。”
白桃被那人忽然拉住手腕,抬头一见发现是云喜,愣了许久才缓过神,木然地跟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或许是白桃太过安静了,云喜有些疑惑地回头瞧她,“你怎么了?”
白桃跟着止住步子,一双饱含着眼泪的眸子呆滞地盯着她,紧闭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面色苍白得吓人。
应咺一走到沭阳宫,瞧见的便是云喜拉着白桃,似乎在安慰她,本还觉得奇怪,可再一看,便觉得不对劲了,白桃似是一具行尸,浑身都在颤抖,面色也异常古怪。
云喜轻轻摇了摇她的身子,白桃竟然立即就要倒下去,应咺连忙冲上前去,抱住了她,却不想白桃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应咺一面往屋子里冲一边说“来人!快将木灵儿找来!”
云喜被她吓傻了,下意识地就跟在应咺身边往屋子里冲,颤巍巍地解释“我、我没有用力”
她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半分力气没使出来,若是应咺因此怪罪于她,可如何是好?
好在应咺根本没有对此产生疑心,小心翼翼地把白桃放在床榻上,用衣袖拭去她嘴角的血,因为惊吓,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喜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出来的,所有的担忧变成了恼怒,袖中的手也紧紧地握起来。
宫女立即带来了一个人,可不是木灵儿,是她的大师兄尘羽。
应咺看了眼那位宫女,愣了一下,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把尘羽拉到床边,“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