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景自从听了薛大夫那番话,心中便有些发乱。
任他是如何淡然处世的性子,对于生死还没到全然听之任之的地步,况且自从他的心里有了牵挂,便已不似从前那般无畏了。
对“生”,他不由得多了几分希冀。
连他那副孱弱的病体也因有赵长茹带来的空间得以恢复康健。
他才有了最为寻常的期盼——长长久久地活下去,陪着他所挂心的一切,这其中,赵长茹毫无疑问,居于首位。
可现在,他又拖着一副孱弱的病体,与曾经煎熬的十数年一样,一时之间也开始恍惚了。
他像是被困在一口终年不见天日的古井,周身都是阴冷刺骨的井水,有那么一个人趴在井口望他,提着一盏暖烘烘的油灯,那光亮将他从井底引出,直引入一片艳阳天里。
她拥着他,那样的暖,那样的暖……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