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景微默,道“会。”
赵长茹闻言,心头咯噔一声,内疚地垂下头,“对不起。”
她不想小秀才被她的坏情绪所牵连,可当她果真开口与他抱怨的时候,却只觉着自个儿万分委屈,一股脑地将苦水全吐了出来,甚至还有些添油加醋。
许元景扶着赵长茹的脸,用大拇指一下接着一下,轻柔地摩挲着赵长茹的鬓角,“可我愿意这般。长茹,我没法与你许诺,往后,让你百喜无忧,我只愿你的忧,你的愁,不是因我而起,却能因我而消。你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你不愿被一时的安乐囚禁,那便有许多风雨要去经受。若疾风骤雨之中,我未能护你周全,那便让我同你一道,无论忧或愁、无论伤或痛。”
他从前想着竭力护长茹一生,绝不让长茹受半分委屈,现下却不敢再这般想。
他可以做金丝笼护着一只安于一时之乐的小雀儿,却无论如何也囚不住志存高远的白鹤。
若长茹要看的是天下四方,要望的是天宇苍穹,他又如何将惊涛骇浪化作涓涓细流,将疾风骤雨变为和风细雨?
他知晓自个儿并无通天的本事,也知,长茹绝不愿活在作伪的安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