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叔越想越害怕,“长茹,那人若是以为咱们是故意糊弄于他,带人像那虎老大一般杀进村,可咋办?”
他抬起黝黑粗糙的手,往自个儿嘴上用力地打,“都怪我这嘴!竟与人说保准今日便能将躺椅制好给送去县城里,还让那人只管今日在那集市上去寻人,老汉我必定在那处摆着躺椅候着。我这话说得一点余地也无,让那集市上好些人听了去,现下,那些人指不定已骂起老汉我来,说我是那不守信的老赖子,连带着还亏了咱作坊的名声!”
赵长茹眉心微紧,却仍旧温声安抚道“三叔,你别急,这昨晚的事,咱谁也没法预料,虽说出了些差错,没能如约将躺椅制出,是咱手工作坊的过失,但只要咱与人赔礼道歉,且将那二两银的定金退回,将那制成的躺椅作为赔偿,不收分文地给人送去,想必那人也不会与咱们为难。”
刘三叔仍有疑虑,“真的?”
赵长茹笑了笑,“三叔,你方才不是说,那人许是有些来头。”
刘三叔点了点头,“那架势比县衙里的官差还威严!”
赵长茹闻言,笑意加深,“三叔,你既将那人与其随行之人,同那县衙里的官差相比,可见,那一众人等定然队伍严整,虽尽是肃容冷面,却并非蛮横无礼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