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刻章,赵长茹便想起昨日——
她拿高潜送的纸墨尽情造作,小秀才便安静在一旁作画。
她字写得不尽如意,小秀才的画却作得活灵活现,形神兼备。
依她看来不比名师大家的差。
她便觉着好奇,就凭许家的家底,能供小秀才读书已是不易,咋还能让他学画,且还学到如此境地。
一问才知,早年许父尚在时,是为齐家做事的,因小秀才年纪轻轻便考中秀才,齐大少爷便特聘了许元景为齐墨伴读。
齐家为齐墨请了画师教学,许元景便也跟着学了一二。
齐墨这人爱玩闹,根本静不下心作画,每旬画师让交画,他便央求许元景为他作画,交上去应付那教学的画师。
这般一来二去,倒是许元景能画一手好画,齐墨还停在小鸡啄米图呢。
赵长茹忽想到,那般活灵活现的画作,只是拿来装修品味轩,做个烘托气氛的装饰品,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不如印个章,炒作一番,指不准能卖出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