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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1 / 1)

在凌祎城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他来得可真快。”虞青青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从欧瓷被抓进来到现在,前后也就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而已。凌祎城是怎么做到的?欧玥也是绞紧了眉头,按照之前她们估算的结果,凌祎城即便得到消息至少也是半小时之后。待他再赶来,欧瓷估计早就被颜雄弄死了。要知道颜雄体内的药物足够摧毁一头象,而颜雄本来就是性格暴戾之人,他不可能控制住那样强烈的药效。但事到如今,欧玥也只能自我安慰:“没事,没事,我们想要的全部都有了,小贱人终于被我毁了……”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睛却牢牢盯着监控视频。欧玥想要的结果是凌祎城在看到欧瓷被人玷污之后,狠狠地甩一巴掌到她脸上,再用力地踹上两脚,然后转身就走。可事实上凌祎城却是疾步上前将欧瓷小心翼翼抱到怀里,也不知他对她说了什么,还低头去亲吻她的唇。那个小贱人浑身血污,脏得一塌糊涂,凌祎城也不嫌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欧玥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挥手,将桌面上的红酒,红酒杯全部挥到地上。她的手肘被划出了鲜血,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整个人已经陷入仇恨的世界里无可自拔。视频还在继续,凌祎城抱着欧瓷迅速离开了房间,随后,那名保镖从厨房里抱出浑身是血的颜雄。虞青青瞪着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颜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欧瓷打的?之前她们为了防止这一幕发生,刻意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欧瓷能拿什么东西去反抗他呢?眼前的这一幕也让欧玥心生怀疑,她不是担心颜雄死去,而是在看到颜雄那副血肉模糊的样子时,很担心父女两人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们费尽心机搞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欧瓷醒来是在当晚的凌晨。其实凌祎城将她送去医院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因为她太过于焦虑和紧张,医生建议给她打了一支镇静剂。所有的检查结果也都出来了。包括欧瓷脑部复发的肿瘤和她腹中的胎儿。凌祎城就守在欧瓷的病床边上,身姿笔挺的男人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颓废。两个选择,要孩子或者要欧瓷。凌祎城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可欧瓷不同意怎么办?他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抱住浑身是血的欧瓷时,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祎城,救救我们的孩子。”欧瓷缓缓睁开了双眸,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牢牢地握住,她偏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凌祎城今天穿的是铁灰色正装,里面配着白衬衣,而白衬衣的胸口处那些大团大团的血渍早已经干涸,变成了黑褐色。有洁癖的他没有去处理身上的污物,就那样静静地守护着他的女人。凌祎城觉得,欧瓷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如果他能再早一点赶到……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欧瓷的手指在凌祎城的掌心动了动。凌祎城从痛苦的思绪中抽离回来,他看着欧瓷憔悴的五官,俯身在她的眼睫上轻轻的吻了吻:“要不要喝点水?”欧瓷摇头,她伸手去摸凌祎城的脸:“祎城,你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呢?”“孩子还在。”凌祎城的手再一次包裹着她冰凉的手指:“别想太多,先乖乖休息,嗯?”欧瓷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她对着凌祎城勉强一笑:“幸好,你来得可真及时,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就从欧瓷的眼角滚下来,可她还在笑:“真好,你在,孩子也在。”凌祎城见到欧瓷故作坚强的样子,眼眶酸涩难忍。他已经忘记哭是什么滋味了。最后一次应该是在二十年前吧,他从昏迷中醒来,骆佩娟守在他身边,他环视一周,对于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问自己的母亲,这是什么地方。骆佩娟说,美国纽约某家医院。他溺水了,被渔民从海上捞起来时呼吸全无,但他的手指间依旧紧紧握着一个小小的美人鱼。骆佩娟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但见儿子誓死守护,她也兢兢业业替昏迷不醒的凌祎城保存着。直到他终于从死神的手里逃回来,做母亲的也打算物归原主。将美人鱼从衣兜里拿出来还给凌祎城:“呐,你的,真是死也不撒手。”然后,小小的少年在见到美人鱼后就哭了。美国纽约,这得离西城是有多远啊!也不知道小丫头是死是活?如果她有幸还活着,他该怎么去找她?如果她不幸去世,或许,这辈子他就只有这条美人鱼了。阴差阳错的日子,最能解释的理由应该就是缘分未到吧。凌祎城在美国疗伤后急匆匆回到西城,彼时,欧瓷刚好被欧博远送去美国……☆、第136章 都是冤孽欧瓷在半夜的时候又开始晕晕沉沉的睡过去。孩子的确是小心翼翼地保住了,但她失血过多,精神状况也不太好。病房的走廊上,骆佩娟和骆天烨焦急的走来走去。骆天烨在宜兴小区那里差一点便救到欧瓷了。可是,凌祎城的动作永远比他快。他的红色跑车恨不能装上一双翅膀,速度都快飞起来了,结果跑过去就看到黑色慕尚的一个车屁股。颜雄那个老东西倒是坐的他的车。鲜血将他的车内座椅染得一片狼藉,扑鼻而来都是一股子血腥味,估计再也洗不掉。骆天烨盘算着等颜雄醒来得赔他一辆劳斯莱斯,顺带着狠赚一笔。谁让他现在也算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了。骆佩娟倒是没有他那些花花肠子,现在凌家老夫人的心都揪着病房里的两人身上。她就担心欧瓷的身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凌祎城又是闷头闷脑不会说话的男人。骆天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在走廊上晃荡着,骆佩娟一巴掌挥到他的胳膊上:“哎呀,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骆天烨委屈的撇嘴:“不晃可以,那我要进去看看小瓷。”“看什么看?你还觉得事情不够乱?”骆佩娟阻止骆天烨,是想盼着凌祎城和欧瓷单独说说话。孩子啊!这可是凌家第一个长孙,她这个未来的婆婆想想都快笑得合不拢嘴。可欧瓷的身体。哎!骆佩娟幽幽的叹息一声:“老天爷,你这是做什么孽哟!”欧瓷已经够苦了,现在又摊上这样的病,骆佩娟走到窗户边上,双手合十对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幕念念有词:“老天爷啊,您大慈大悲,将一切冤孽和困难都给我吧,我愿意为小瓷承担……”骆天烨哼了一声:“妈,求老天爷有个屁用啊。”求人不如求己。“啪!”骆天烨的胳膊上又被骆佩娟狠狠扇了一巴掌:“不懂就不要瞎说。”骆天烨闭了嘴,视线无聊地看向不远处的柯然然。小丫头白天忙着设计室的事,熬到现在到底是撑不住了,小脑袋靠在走廊的椅背上不停地往下点,打瞌睡也打得那么别具一格。初秋的夜晚到底是有几分凉意,骆天烨见她抱紧手臂,思虑再三还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了。盖到柯然然的身上动作也刻意变得轻柔,结果他的双手还悬在半空中时柯然然突然就醒了。小丫头入目就看到骆天烨的双手在她的脖颈处比划着,她自动脑补成对方想要趁她昏迷时以报平常累积的仇恨,于是脱口而出:“骆天烨,你想谋杀我?”骆天烨差点被她气得跳脚,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腮帮子鼓成硬邦邦的两团:“谋杀?我tm还奸杀呢?”柯然然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盖在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抓走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难得他如此心生怜悯,臭丫头竟然不领情。柯然然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好重,迷糊中她看到骆天烨的将外套怒气冲冲搭在臂弯里,然后绕着走廊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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