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擂台上,面具男并未把时间浪费在自我介绍上面,或许在他看来,吉斯这个将死之人,也没必要知道自己的名头了刷身形一动,面具男向半蹲着的吉斯疾扑而来在奔袭的路径中,面具男身上的黑袍一阵抖动,竟然从中分出了两道足以乱真的残影,三个一模一样的面具男,同时自不同的角度攻向吉斯,势必要在他重伤的时候,将其赶尽杀绝“呀,出来了无面梦魇的招牌绝技,分影奔袭”弗朗西兴奋道。只是此时观战的严修泽却暗暗叹了口气,说道:“结束了”“嗯,确实是结束了没有人能在重伤的情况下抗住无面梦魇的分影奔袭诶”就在此时,让绝大多数的观众都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半蹲在地上的吉斯看着向自己扑来的三个面具男,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残忍,随即将自己的弧形长刀插在了地上,伸出了他的左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吉斯的左臂突然开始无限膨胀,在一瞬间便胀大了近乎三倍大小随后原本的手掌开始融化,又再次凝结,最终竟然化为一柄锋锐无比的巨型肉色镰刀吉斯猛地吐气开声,左臂以惊人的速度挥动起来,那柄仿佛要切破空间的巨型镰刀生生地绕着他身周转了一圈划啦三个面具男甚至还保留着飞扑的姿势,却直接被巨型镰刀连连拦腰斩断其中的两个面具男在被镰刀的利刃触碰之后,便完全消弭无形,可那个面具男的真身却无法幸免,漫天血雨挥洒而出,在外城区呼风唤雨数年之久的“无面梦魇”轰然落地,却已然成了两半而此时,半蹲着的吉斯方才缓缓起身,此时的他,胸口那一道原本狭长而狰狞的伤口正微微蠕动,迅速愈合,而他化为镰刀的左臂则被“杵”在了地面上,先前几个挑战者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脸庞,整个人恍若一尊修罗恶鬼“这这是”弗朗顿张了张嘴:“超超能者”“肉体强化类的超能者,还是强化系中更加稀少的变形科”哥哥弗朗西喃喃道:“这种强者,不可能籍籍无名啊”“哼,之前的重伤垂死果然是演出来的。”严修泽对于这个结果倒是丝毫都不意外,他之前其实就已经有了相关的猜测总得来说,这个吉斯从一开始就在演戏。开场的怀尔斯身为机械改造人,尽管实力不俗,但在严修泽的眼中,基本也只能和之前在鲨鱼酒吧碰到的光头持平,在他的眼里也只是一般般。而现如今再看吉斯表现出来的实力,当初他根本没必要耗费心力去买通怀尔斯的机械师,在他的机械义肢里埋什么炸弹即使是堂堂正正地正面对决,怀尔斯在吉斯的手中只怕也走不过三招。吉斯之所以这么做,为的也只不过是隐藏实力,让地下竞技场内的观众产生“这个家伙只会靠一些阴谋诡计”的错误判断。而之后对战的另几位挑战者,也是在不断地强化这一印象,并且在倒数第二场对战白人青年的时候,故意中刀,造成了一个重伤垂死的假象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严修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假如最后下场的挑战者并非是“无面梦魇”这样在整个外城区都是实力天花板的存在,只怕这个吉斯还会继续伪装下去,在拼死一搏后“奇迹险胜”,以此来等待更加有价值的“猎物”而现在,猎物上钩,吉斯自然不必再压制自己的实力,直接有心算无心之下,一击秒杀除了严修泽在控气术的帮助之下,隐约洞悉了吉斯真正的意图之外,在场的其他观众却也有一些到现今才反思过来事情的真相“这是超能者啊而且是那种超能力极为强大的肉体强化系超能者”“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钓到无面梦魇这条大鱼”“好险,好险幸亏我刚才没上去”吉斯的突然爆发很显然也吓住了竞技场内的绝大多数观众,他们此时都在台下窃窃私语,七嘴八舌地猜测着这个吉斯真正的来历,很显然,实力已经到达这种程度的超能者,总归是不会默默无闻的。“啊,肉体强化类,变形科我想到了一个人。”突然,一名观众似乎猜到了吉斯的来历,颤声道:“这家伙不会是五年前的变形魔斯特吉吧”“哈你说的是那个在三天内接连屠杀二十多名改造人的变形魔唔如果看超能力的话,确实很像啊,都是肉体拟态”旁边有人惊呼道:“不过斯特吉本人不是在五年前就被自由者联盟的联盟首席、暴食者肖默给抓捕归案了吗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现身黑星城难道他越狱成功了不成”“哼”吉斯抬头望了望看台上的观众们,一声冷笑,随后面部五官竟开始融化,最后凝固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哗真的是斯特吉”“他果然逃出来了”“这是这是把黑盐区地下竞技场作为他逃出牢狱之后的首秀场了”“切有本事去内城区的地下竞技场啊还不是净挑软柿子捏”“话说,五年前他不就是如此么连着杀的那二十几个改造人实力都不如他从不找比自己强的对象下手”“嘘你不要命了噤声”只是,不管现场的观众再如何鄙夷斯特吉的品行,有一点却无可否认即使在超能者中,“变形魔”斯特吉的实力也是处于中上之列现如今还在地下竞技场中的众人,只怕能够胜过他的几乎没有而这时,暗星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仿佛斯特吉的身份暴露对于他来讲没有任何冲击:“第四场,斯特吉胜”“还有想要继续挑战的吗”这下子,几乎整个会场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高位超能者的实力,本来就已经超脱了外城区的天花板,在斯特吉已然亮明身份的前提下,没有人会傻傻地冲上去送死“还有想要继续挑战的吗”暗星再一次确认了一遍:“如果没有,那么变形魔斯特吉将成为本次黑盐区地下竞技大会的冠军”他环视了一周,发现还是无人应答,于是只得缓缓道:“那么我宣布”“等一下。”就在此时,站票区的最前沿,最接近擂台的地方,一名带着黑色兜帽,看不清面容的瘦小身影,缓缓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