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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1)

“可怜?”陆以朝像是听了个笑话。祁砚清凭一己之力搞垮陆家,把他豢养成狗,又让他没办法见自己母亲最后一眼。这要是可怜的话,世上怕是没有可怜的人了。“你哥可比你厉害多了,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玩得团团转。”刚才看了评论之后燃起丁点的怒意,现在也消了。真是犯蠢了。谁都能可怜祁砚清,他陆以朝不会。祁楚星吸了吸鼻子,双眸泛湿,忽然拉住陆以朝的手,不敢相信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哥?”陆以朝笑,“喜欢啊,他是疯子我都喜欢。”“你不喜欢我哥。”陆以朝捏了捏他的手指,神情变了很多,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肯定地重复道:“喜欢,真的喜欢。”“你……”“小楚星,今晚让陆哥待一晚吧,不想回去跟你哥吵架。”祁楚星看了他几秒,还是把毯子扔给他,让他在沙发上睡觉,自己坐在轮椅上玩手机。房间里挺安静的,祁楚星有点走神,过了很久才说:“你们之前不是这样的。”“高中和大学的时候,我们三个关系很好,你对我哥很好。”听着祁楚星软乎乎的声音,陆以朝也生不了气,受伤的刀口又痒又疼,整只手都有点麻了。他说:“你哥不能交心,他没你心软善良。”“我哥……”“你顶着这张脸就别跟我说你哥有多好了,小楚星你就让陆哥休息一下吧,别说话了。”祁楚星还有很多话想说,听到这里也只能憋回去了,陆哥脸色是真的不好。然后嘀咕着:“我们长得就一样,说不说话都一样。”陆以朝笑了几声,俊美的脸颊印着昏黄的光有点柔和,他沉迷地看着没再说话的祁楚星。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他没你好看。”“一样的。”“不一样。”同卵双生子,不可能不一样,明明就长得一模一样。“现在腿还会疼吗?”陆以朝转开话题问他,捏着他的膝盖,“这样会难受吗?”祁楚星点头,“会有一点,阴天会疼,不过不要紧了。”“不难受,你别矫情了。”祁砚清皱眉看着沈谭舟,手还搭着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关心你都不行?”沈谭舟看着他,刚打了止吐针,“你的alpha怎么问都不问一句,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祁砚清胃又不舒服地拧了一下,“他在忙。”周简拿着保温杯,就等着祁砚清一会儿比完了给他喝水,现在喝了怕吐。陆老师手机一直打不通,这时候要是哄清清两句,清清可能会舒服点。还用问吗?这两人又吵架了。沈谭舟看着隐在角落的人,祁砚清穿着宽大的灰色上衣,破洞裤子,侧面有很长一道缝,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纯欲撩人。脑袋上扣着一顶帽子,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苍白的唇。他想起上午问他的话,“退不退!”祁砚清说:“我只接受死在舞台上。”赛场上念到了祁砚清的名字。沈谭舟捏着他的肩膀,“该去做准备了。”“嗯。”祁砚清起身,宽大的衣服依旧挡不住他高挑清瘦的身形。他神色如常地离开,压低帽檐对着镜头比了个手势。周简也不能跟过去,看着清清参加了这么多场比赛,没这么担心过。“上次集体舞就没表现好,现在排在中间位置,舟神,清清要拿第几才能稳一下?”沈谭舟:“按照现在的排名看,前7才有希望,前3才能稳进。”周简更担心了,“要是身体没问题的话肯定能进,我也没想到这次怎么就晕机了。”“集体舞怎么会那么差,集体舞那天状态很好,而且还……”还挺高兴的,因为看到了陆老师的视频。“集体舞是他自己抛了,不是发挥不好。”沈谭舟说。“啊?”“嗯?你不知道吗?那可能是他这几年都没参加过集体项目。”沈谭舟目光追随着那抹灰色身影,说:“砚清的集体项目都不行,他的气质和台风很难跟别人融合,也可以说是他个人不愿意改变自己去跟别人配合。”“他这个毛病被我们说过上千次了,死犟,后来也就不说了。”沈谭舟叹了口气,扬了扬下巴指着舞台上的人,“毕竟是祁砚清,谁在舞台上能配得上他?”周简看着上台的人,谁能配得上清清?他觉得,只有陆老师可以。第20章 保七争三,看不起谁呢比赛已经在准备中了,周简越看越紧张,一直在喝水,手心都出汗了。“太冒险,集体舞的分值占得太低了,好歹往上冲一冲也行啊,那天他心态好到我以为能拿第一!”沈谭舟摇头,“祁砚清怎么可能被影响,他主意稳得很,说他大心脏可不是虚话。”场内灯光全灭,很多人都看向舞台。祁砚清的第一次出场无疑是失败的。大家期待值太高,高估了这位全舞种选手,现在大家对他的比赛已经不怎么感兴趣。场地内响起各种议论声。“真是被他们吹得太高了,这位选手只有长得不错。”“动作软绵绵的,不好看,古典舞跳多了吧。”“我真以为这是位高手,听说拿了很多奖。”说话的人推了推身边的人,“你说呢,维克托?”维克托一头金发,笑起来很拽,是上届冠军,“他裤子不错,露大腿。”周围响起笑声吁声不断。场内灯光骤然亮起。祁砚清就站在舞台中央,上半身低垂无力,左臂被吊高,右臂手肘处成直角手臂轻微晃动。沈谭舟:“是popping,他确实精致的像个木偶假人。”周简虽然不会跳,但好歹当了五年的助理兼经纪人。“popping需要极强的肌肉控制力!不夸张地说,就是每跟头发丝都得听指挥,他跳这个?!现在身体撑得住?”沈谭舟也担心。随着音乐,祁砚清已经完全进入状态。sain木偶人被单臂吊起,全身各处骨骼随着鼓点断裂瘫软,他成了一摊没用的碎片,呼吸骤停。然后,祁砚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身体一点一点地支起,被打断的骨头在重组。每一块骨头血肉都在震动,在改变。身体被那根无形的线吊起,脑袋脖子歪在一旁,右臂一直伸着,右手食指绷紧。直到右臂被拉到最高最直的状态,木偶娃娃单脚点地,看起来几乎脱离地面,身体却还保持着木偶该有的状态,脑袋脖子朝前倾垂。“他怎么做到的!”ae的shallow惊了下,“这发力点厉害!”不仅是他,后台几个高分选手都屏息凝神。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很难做到,胳膊、腿、脖颈、腰身就连脚腕!都还是木偶舞的关节状态!音乐声猛地一变,木偶娃娃线松了又紧,身体忽得下坠又瞬间站直,断手断脚的左右移动,流利优雅地滑步向后。“木偶人滑步。”沈谭舟说。周简已经看呆了,嘴就没合上过,“这这这很难?”“刚才那个单臂吊起,脚尖点地的动作已经很难了,现在……砚清!”观众和后台也突然爆发出声音!祁砚清滑步向后的同时,还在掌控每一处的关节的摆动,只见他身体卡顿一下,脱力似的往后仰倒!镜头捕捉到他的脸,微抿的唇毫无血色,脸色被光打得惨白。沈谭舟就要冲上去捞人了,下一刻全场震惊。祁砚清在极度后仰的状态中控住身体,腰部像是被线拉住,紧接着不给反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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