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完蛋糕突然有人喊道:“这蛋糕切的,还真的给吴少破.处了啊。”众人听着这话过去一看,果然,好巧不巧,霍小狼下刀的地方刚好是“破”字和“处”字的中间。不免又是一阵大声的嘲笑,吴丞轩明显有些羞涩,搂着霍小狼的那只手收的更紧了。笑声响在霍小狼耳边,震耳欲聋。霍小狼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挣扎着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出、出去一下。”“哎?你去哪啊?”吴丞轩叫住她。霍小狼回头,“上、上厕所。”也是奇怪,方才感觉耳朵好像被震聋了似的不好使,现在却尖的不行。临开门的时候,霍小狼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说。“哎?吴少这个朋友,是个小结巴啊?”霍小狼再也忍受不了,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面有窗,霍小狼一把拉开窗子,北风裹挟着几片雪花飘落进来,霍小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股冷空气像是带着甜味似的钻进霍小狼的鼻腔。终于舒服了一点。站了一小会儿,旁边有开门的声音,霍小狼也没回头。那人的脚步似乎一顿,紧接着,霍小狼无比熟悉的嗓音响起:“霍小狼?”霍小狼瞪大了眼睛,感觉那股风吹得格外冷,冷得她的身子都僵硬了似的。她木头似的回过头,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周、周先生……”好死不死的又一阵风吹进来。周暮泽皱起眉头,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喝酒了。”19、第 19 章第十九章周暮泽皱眉看着霍小狼, 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喝酒了。”不是疑问句,而是阴沉沉的陈述句。还不等霍小狼辩解, 周暮泽转身打了个电话,扔给霍小狼一张卡,“去开一个包厢, 在里面等我,一会儿张孟岩会过来。”五分钟后, 霍小狼坐在包间里面, 和张孟岩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张孟岩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尴尬,“呃……小狼, 你也别误会, 总裁不是叫我过来看着你的, 就是怕你出危险,让我保护你。”霍小狼很想说, 这不是看不看着的问题了, 这已经是性命的问题了。尴尬的朝他笑了笑,没说话。做周暮泽的生活助理做久了,张孟岩也养成了事事周到的习惯, “小狼现在上学习惯吗?”“习惯啊, 挺习惯的。”霍小狼审视着张孟岩。其实跟他说话就相当于跟周暮泽说话吧,霍小狼格外谨慎。之后张孟岩看出来霍小狼不想多说了,便也没有多问,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周暮泽那边才终于结束。周暮泽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霍小狼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周暮泽大步进来,拎起霍小狼的脖子就往外走。说是“拎起”,一点都不为过。周暮泽捏着霍小狼的脖子,步伐很快,霍小狼有一种双脚悬空的感觉。周暮泽一言不发,霍小狼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没用,也就认命的瘫着,放弃治疗了。周暮泽出了门,一把把霍小狼扔进车里,自己坐上驾驶座。周暮泽的薄唇抿成一条线,霍小狼偷偷看了一眼。“我……”“闭嘴。”“……哦。”霍小狼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头,手指甲下面长了一个小刺刺,霍小狼习惯性的把手放到嘴边准备咬掉。“把手放下。”那边发话了,霍小狼不得不听,但是手又很疼。周暮泽的语气软了一些,“车上有指甲刀。”周暮泽一手开车,另一只手找到指甲刀递给霍小狼,霍小狼把那一小点剪掉。“我能顺手剪个指甲吗?”霍小狼问。“不能!”回到家,周暮泽把霍小狼丢到沙发上。“知不知道在外面不能喝酒?”霍小狼本来就害怕周暮泽,现在他这么一疾言厉色,霍小狼就更怕了。“我、我没喝酒。”“去酒店干什么了?”周暮泽问。霍小狼低下头,手指肚轻轻抚着方才剪掉的那一块皮,“有同、同学过生日。”“谁?”“吴、吴丞轩。”霍小狼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悄悄抬起头,发现周暮泽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霍小狼吓一跳,立马又低下头。“你们关系就这么好?”过了很久,霍小狼听到周暮泽这样说道。语气里没有方才的严厉,反而多了一点无奈和……难过?什么鬼?霍小狼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絮絮的解释道:“他跟我说,圣诞节带、带我出去玩,结果到了那、我被酒泼了一身。后、后来我才知道是吴、吴丞轩过生日。”也许是她长得太瘦了,或者是说话的语气太过软糯,每次她用这个态度跟他说话的时候,周暮泽都止不住的心软。“我真的不是故、故意的,”霍小狼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在吴丞轩的生日宴会上所受的委屈,见到周暮泽生气时的害怕,对自己未来的担忧,和周围一切一切的未知混合到一起,汇成一种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从心里涌上来,霍小狼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我也很害怕。”一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们都、都瞧不起我,我又不敢不去,也不敢走。”霍小狼一哭,周暮泽整个人就缴械投降了,明明一腔怒火,有一肚子要骂她的话,此时此刻,都说不出口了。他坐在霍小狼身边,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她很瘦,隔着衣服都能摸到骨头。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好了好了,不哭了。”不说还好,周暮泽这么一安慰,霍小狼哭的更厉害了。“你很凶,我虽、虽然很不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西、凶啊。”霍小狼哭的一抽一抽的,“我害怕,我害、害怕,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