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厉害,他拧紧了剑眉,强硬的将她转了个身,面对自己。慕以瞳讨厌这样的自己。以前,她无坚不摧。自从决定对他敞开心扉,她就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触手,一片湿润。温望舒叹息,薄唇吻上去,“爱哭鬼。”“滚,老娘才没哭。”他哼了声,不打算追究她又说粗话的事。“好,你没哭,你没哭,谁说我的瞳瞳哭了,我打谁。”慕以瞳忍俊不禁,破涕为笑。睁开眼睛,她捶了下他的肩膀,“死混蛋!就知道欺负人!”温望舒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不生气了,瞳瞳,嗯?”“望舒。”慕以瞳呼出一口气,正色道:“我认真的。”“……我知道。”慕以瞳点点头,往前凑了凑,抱紧他精瘦的腰肢,贴在他胸前,“望舒,我不够勇敢,一直都是。我很胆小,我最胆小了,你知道的是不是?”“嗯。”“这是我所有所有的力量,所有所有的努力,所有所有的坚持。”“嗯。”“你知道就好。”那一夜,其实谁都没有真正的睡好。温望舒假装自己睡着,慕以瞳也假装自己安睡。两个人相拥,却在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至天亮。……舒晓蕾的电话,来的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从温望舒嘴里知道她回来,慕以瞳就猜到,必定有一见。只是没想到,这样快罢了。城南的老馆子,古色古香。二楼包间,服务生引慕以瞳到门口,“就是这里。”“好。”点头,等服务生恭敬离开,她才抬手敲门。“请进。”温和的女声,穿过黑色的雕花木门传出。慕以瞳推开门,一眼就看见那个端坐在桌子后面的女人。7年,她的容貌不改分毫。“慕小姐,来了啊。”“您好。”慕以瞳在舒晓蕾面前,不说战战兢兢,也是诚惶诚恐。因着,这人在温望舒心里的分量太重。她如今既然有了要嫁给温望舒的心思,就必定要讨面前人欢心。可偏偏,眼前人的欢心,是最难讨到的。她的母亲嫁给了温望舒的父亲,取代了温望舒母亲的地位。而舒晓蕾,她是温望舒母亲唯一的妹妹。听说,她们姐妹两人是相依为命长大的。慕以瞳着实佩服舒晓蕾,面对几乎仇人的女儿,还能如此端庄有礼。要是自己,恐怕这会儿手指甲都能挠到对方脸上去。“慕小姐请坐。”“是。”在舒晓蕾对面坐下来,慕以瞳恭恭敬敬,眼观鼻,鼻观心,静而不语。舒晓蕾亲自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慕以瞳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