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原来是你!”千里当即回头恶狠狠道。法师也愣了一下,半晌,笑了笑,“好久不见。”“不见你妹!”千里嚷道,“无咎,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千里……”无咎淡然道,“是你太不懂说谎。那天修罗给我们看你那视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为啥?!”千里不服。“看到高手你居然一声不哼,什么分析都没一句,这么明显,还用我猜?”无咎一脸好笑。“靠!那你当时怎么不吱声!”千里忿然。“你有心瞒着,我为何要戳穿你?”无咎说。“——”千里语塞。这话没毛病啊。“是不是被我感动了?”无咎说。“滚!”千里怒吼。两人可不是停下来专心拌嘴,互喷垃圾话的同时动作都没停,一心二用对他们早就不算什么了。无咎之前那句“20秒”千里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那是他的免控被动技的冷却间隔!他们不仅计算着自己的技能冷却,也计算着对方的技能冷却。这,就是高手的对决。“无咎,你看咱们这样折腾有意思吗?”千里忍不住道。“有意思。”无咎想也不想。“别闹,你打我不死,我也打你不死,何苦呢?”千里试图发挥传销洗脑神技。“我可以打死你。”无咎特别淡定。“你哪来的自信?”千里没好气。“跟你学的,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无咎说。“得了吧,你那些地图炮也就给我挠挠痒,想打死我,等明年!”千里说。“过几天就明年了。”无咎说。“……等后年!”千里说。“没事,我有时间。”无咎说。“得得得,你赢了你赢了。”千里服气。“那就出来受死?”无咎说。“做梦!”千里说。“你就不能乖乖听话一次么?”无咎说。“呵!凭什么我要乖乖听话?”千里说。“因为我是会长。”无咎说。“滚你丫的会长,有本事来咬我啊!”千里说。“你过来,我咬你。”无咎说。“我不过。”千里说。“你过不过?”无咎问。“不过。”千里斩钉截铁地答道,却提着法杖猛地一个穿林入洞,嗖一下扎向无咎。“那我过去了。”无咎说着,反倒一个后跳,躲开了千里的法杖。“靠靠靠!卑鄙无耻啊你!”千里叫道。“你有脸说?”无咎说。“比你有脸。”千里说。“我们去找人评评理?看谁比较有脸。”无咎说。“特么,人缘好能上天?”千里不屑。“能。”无咎说。“你上个我看看。”千里说。“看。”无咎边说边高举法杖,指向天际,下一秒,千里脚边就腾地绽放开一个艳红的魔法阵。“无咎,带你这样卖队友的吗?!”千里眼疾手快地滚开。“我们现在是队友吗?”无咎反问。“我们平时是队友吗?”千里说。“平时是。”无咎说。“所以说,活动重要还是我重要?”千里问。“活动重要。”无咎说。“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千里说。“我不过。”无咎说。“你过不过?”千里说。“不过。”无咎说。“你这是浪费我青春你造不?”千里说。“不造。”无咎说。“谁说过来着,浪费别人一分钟就是谋财害命啊!”千里说。“嗯,我谋财害命。”无咎坦然道。“……”“你不要抵抗,让我好好谋财害命不就结了?”无咎说。“然后下回你把命还我吗?”千里说。“可以啊。”无咎笑。“放屁,你猜我信不信你?”千里说。“别这样,我坑过你吗?”无咎说。“你本身就是个坑。”千里说。“那你还不跳?”无咎说。“无咎,你没救了,你真没救了。”千里摇头唏嘘。“我放弃治疗了。”无咎说。“敢不敢猜拳决胜负?”千里说。“来。”“1,2,3——!”话音刚落,千里一招化雨挥出。无咎蹭蹭蹭地挪开。“靠!能不能好好玩游戏了?”千里说。“一直在好好玩游戏。”无咎不急不躁。“你再这样咱没法做朋友了啊!”千里说。“不做朋友,你难道想跟我进一步发展吗?”无咎说。“啊?”千里一呆。什么跟什么?他跟无咎斗嘴是家常便饭了,可内容通常也有个范围,一般不会涉及这方面的话题啊?趁着千里这万分之一秒的走神,无咎当机立断一道魔法气流砸到他脸上。“嗷!无咎!你!你你你你你!”千里虽然惨叫着,身体却没犯傻,身形猝然一矮,无咎紧随而来的几抹魔法轰击在他上方一一射过。他还是太天真了——无咎这敢情是在刷新下限啊!下回谁再说无咎正直,他跟谁没完。“无咎,咱们得好好谈谈人生。”千里严肃道。“谈,你想谈什么?”无咎说。“你先住手。”千里说。“你先住手。”无咎说。“你先。”千里说。“你先。”无咎说。“不是,无咎,你跟我多大仇啊?”千里说。“不大,今天杀了你就行。”无咎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千里痛心疾首。“没办法,谁让你是'不死神话'呢?大家都等着看你的一血呢。”无咎说。“你是要踏着我的尸体走向无限风光吗?”千里说。“是的。”无咎说。“无咎,我很伤心。”千里说。“我很遗憾。”无咎说。“你遗憾个鬼!”千里喷回去。无咎笑而不语。两人就这么一边闲扯,一边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地打拉锯战,无咎攻高血薄,千里单挑则是谁打他都打不死,他打谁也都打不死,彼此都深知自身与对方的优势及劣势,无论嘴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也谁都忽悠不了谁——除却千里走神那一次。他们这边远远还没打出个结果,另一边就先完事儿了。赶过来的,是无咎的两个队友。千里的四个同伙被团灭了。于是他们看到了那两人奇葩的对战场景——真没见过这么能聊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