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于秀波极力克制,但还是哭成了泪人。安卓反倒很冷静,伸出小手替于秀波抹眼泪:“妈,你就当参加夏令营嘛,只不过时间长了点。”于秀波使劲点头。这个夏令营确实够长的。于秀波被判处5年徒刑。这还是检举揭发有立功表现的结果。因为车子是她提供,也是她开的,而且她又是团伙中的骨干人物。当然,陈伦也如愿以偿获得了大功业,被判处12年徒刑。而且这种罪很难获得减刑。等于秀波再出来时都已经是下一个世纪了。“可是1999怎么办”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于秀波还念念不忘她的世界末日。安卓连忙问:“1999怎么了”白客极力向于秀波使眼色,于秀波这才没脱口而出。于秀波要是敢拿那些怪力乱神来忽悠安卓,白客真得跟她翻脸了。“就是”于秀波支吾着。白客连忙说:“奥运会,咱们一家人去外国看奥运会。”“真得啊可好像是2000年哦。”安卓惊喜不已。“早做准备嘛。”“对啊,妈妈你要加油啊争取宽大,咱们一起去看奥运会”“好的,妈妈一定加油。”“而且不能犯错误”白客的意思,于秀波自然会明白。只要她在监狱里一点不沾那些怪力乱神,表现再稍微好点,白客还真有能力让她提前一年出狱。到时候正好可以去悉尼去看奥运会。“好我一定不犯错误”“怎么样还疼吗”“还行,上药的时候有点疼。”“还怪好看的。”“别乱动”“你看片儿里,洋人也喜欢进这里。”“搅屎棍洋人都是怪胎你要敢动我打死你”印涛嘿嘿笑着,把手挪开了。张文斌也把身子放平了。隔壁,印波的房间里却是静悄悄的。准备结婚以后,印波跟那位喜欢冲锋的教官反而老实了,没啥动静了。张文斌正闭上眼睛,准备睡了,印涛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又怎么了”“你看,俺妹结婚后就搬出去了,咱家也挺宽敞的”“啥意思你不想搬啊”张文斌有些急了,转过身来。“我当然想搬了,可我爸那身体状况你不是不知道”“咱们搬出去也一样啊,离得也不算远,有事随时可以回来。”“可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我妈恐怕不行啊”“真要有突发状况,叫人也来得及嘛,救护车不随叫随到吗”印涛叹口气不说话了。张文斌继续说:“我手下的一个业务员帮着算了算,咱们周末搬家最吉利。”“这也能算”“那当然了,良辰吉日。”“好吧。”其实,张文斌和印涛在这边家里也没什么东西。电器、家具统统没有。需要搬的基本都是生活用品之类东西。正好这几天保险公司的费率调上来了。此前如火如荼的劲头也渐渐消散下去了。业务员们也不再那么忙碌了。“姐,反正我们这几天没事,就去帮你收拾家吧。”“不用了,那点活儿我自己就干了。”“别啊,你那娇嫩的菊花刚开始绽放,还得精心呵护啊。”“去”张文斌这边的分部里,女业务员有100多号,绝大多数是30岁以下的年轻女子。她们积极主动,也很爱闹腾。桂洲芳她们几个执意要帮忙,张文斌也不好意再拒绝,就跟桂洲芳约定明天上午到新房那边去碰头。第二天上午,等张文斌买好了清洁工具,吭哧瘪肚地来到新房时,桂洲芳她们几个已经到了。看见张文斌上楼来,连忙过来帮着拿工具。等房门打开,业务员们都惊叹不已。“哇好大啊。”桂洲芳在一旁替张文斌得意:“那当然了,70多平呢。”张文斌看着艳羡不已的女孩子们,鼓励她们说:“你们都好好干,将来也自己买房子。”“好我们一定好好干”没等张文斌布置,女孩子们便各自忙碌起来。有的拖地,有的擦柜子,还有的擦窗户。张文斌站在一旁都有些插不上手,只能给大家打一打下手,不时递一下抹布,端一下水啥的。张文斌买的这套楼房是1600元一平米。一共六层楼。楼层越低越便宜。顶楼最便宜,但没人愿意买,因为冬天冷夏天热。掂量再三张文斌最后还是买了第五层。虽然爬楼费点事,但好在家里没老人,这个楼层也不算个问题。等女孩子们忙碌起来时,张文斌才发现,得亏她们来帮忙了。不然张文斌自己忙活的话,两三天干不完。而且搞不好真能让手术创伤复发了。刚干了一会儿,张文斌就下楼买了一堆饮料零食回来。姑娘们手没闲着,嘴巴也停不下来。一会儿说着话,一会儿吃着东西。转眼就收拾完一个屋子了,接着又去收拾下一个屋子。张文斌这套房子有两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一间厨房和一个卫生间。中午前,就剩下一间卧室和厨房没收拾了。桂洲芳想带领姑娘们一鼓作气把屋子都收拾好。张文斌却一个劲儿挥手:“走了走了吃饭去了”一个姑娘说:“要不买回来咱们就在屋里吃算了,就当给你温锅了,嘻嘻。”桂洲芳也赞同:“是啊,是啊,反正有地方。”“哼温锅跑不了你们。眼下先吃了再说。说说看你们都有什么忌口”“我不吃香菜。”“我,我没啥忌口,有面食最好。”张文斌和桂洲芳一起出去了。二三十分钟,两人拎着几大包吃的回来。有馒头有米饭,有几个炒菜,还有几个汤,另外还买了两瓶啤酒。姑娘们都叽叽喳喳洗一洗手,聚拢到茶几前吃起来。六个人中,只有张文斌和另外一个年长一点的女子喝过酒。其他几个年轻女孩儿都还没粘过。一个女孩儿说:“你们看那些臭老爷们儿喝这东西像喝糖水一样,有那么好喝吗”“好不好喝你尝尝呗。”桂洲芳用一次性口杯给她倒了一杯。她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唉呀妈呀,怎么跟马尿似地”姑娘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