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段纶便就懂了。段纶一下子心神意会。段纶朝操场上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的男生们丢去一个眼神,然后说:“从外面找来的人?”薄上远嗯了一声。段纶挑眉,来了兴趣:“谁?”这回薄上远没再回答,因为觉得没必要。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段纶见薄上远又不说话了,嘴里忍不住吐槽了句闷骚,然后扭头,将操场上所有的男生扫了一圈。接着,段纶便就很快有了答案。段纶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孟以樊?”薄上远没说话,神色冷淡。段纶一贯聪明,即便薄上远一个字不说,也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段纶啧了一声,说:“就为了一个夏若瑾,啧啧,竟然就敢来找我们薄大帅哥的麻烦……人家夏若瑾还对他爱搭不理的……”说完,段纶又问。段纶问:“那他人呢?又被你‘送’医院去了?”薄上远简言概之:“拘留所。”孟以樊这次能找小混混过来找薄上远的麻烦,说明以前也肯定做过这事。虽然没严重到要判刑的程度,但只要那群小混混们一招,孟以樊少说起码得关个七天十天的,足够让孟以樊吃点苦头了。段纶听了,为孟以樊连声叹气。段纶说:“惹谁不好,惹薄上远……”段纶嘴上虽如此的感叹着,脸上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段纶嗤之以鼻,对孟以樊很是不屑。要是只是想找薄上远的麻烦,那段纶还敬孟以樊是一条汉子。可是要是是为了一个女生争风吃醋,段纶就瞧不起了。就为了一个女生做到这种程度,最重要的是人家女生根本就不喜欢他。段纶无法理解,并觉得孟以樊脑子有毛病。就在段纶对着薄上远脸上的伤口长须感叹时,不远处,站在女生堆里的夏若瑾盯着薄上远脸上突然多出来的几道伤口,心绪也是一片复杂。夏若瑾和孟以樊当了三年的初中同学,对孟以樊的秉性再清楚不过。孟以樊之前在初中,就因为有男生向她表白,孟以樊隔天就找了外面的小混混,将对方给揍了一顿。虽然没人拿的出证据,但班上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不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薄上远脸上的伤,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就是孟以樊做的。夏若瑾咬了咬唇,心绪复杂难懂。另一边,顾咎和沈滕也来到了操场。因为顾咎知道薄上远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所以表情十分平静。而顾咎一旁的沈滕在看到薄上远脸上的伤后,当下震惊的卧槽了声,说:“薄上远脸上有伤!”顾咎嗯了声,表情平静。沈滕说完,又一下子忿忿不平了起来,“靠,脸上有伤都还那么帅!我怀疑他脸上的伤压根就是自己弄的,谁脸上有伤还那么帅……(以下省略数千字)”顾咎:“……”没等沈滕念叨多久,教官到了。就和之前的几天一样,教官举着喇叭,在操场上大声喊:“集合——”所有人闻声,立刻乖乖集合站好。集合站好之后,突然有人发现了什么。一名男生高高的举起手,说:“张教官,孟以樊没来!”那人说完,其它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孟以樊似乎真的没来。听到这话,顾咎一愣,像其它人一样,也跟着下意识朝孟以樊的方向看了眼。只见孟以樊原本该站的位置空无一人,而孟以樊则不知去了哪。顾咎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薄上远和他说那些小混混是孟以樊找来的人的这件事。顾咎想了想。不会是……被拘留了?张教官抬眼瞧了那名高高的举起手的男生一眼,沉声道:“孟同学有事,这几天不会来军训了,就不用给他留位置了,旁边的同学把他的位置补上。”原本站在孟以樊旁边的男生闻言,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挪到了孟以樊的位置上。呜呜呜呜,羡慕死了!他们也想有事!一众高一新生们满脸的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己就是孟以樊。军训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如果他们知道孟以樊是去了拘留所,不知道还羡慕不羡慕……等那男生站好,张教官再次举起喇叭:“立正!”一众高一新生立刻乖乖站好。接着,只听张教官又说:“今天继续练军体拳!”众人闻言,一脸绝望。第23章时间飞速流逝。一眨眼, 便就到了军训的最后一天。直到最后一天,孟以樊都仍然没来军训。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再没来过。不过, 到了现在, 也早就已经没人在意孟以樊来不来军训了。孟以樊作风霸道,惟我独尊, 俨然一副自己就是城南老大的架势。孟以樊要是不来, 其它人还开心的不行。军训的最后一天,一众高一新生们又是开心, 又是伤感。开心的是, 这宛如地狱般的十五天军训总算是要结束了。伤心的是,军训结束后, 他们就再难见到教官了。虽然教官在训练的时候严厉又凶残, 但毕竟怎么说也一块相处了将近半个月,多多少少难免都产生了些许的感情。一想到军训结束后就没法再相见了, 一众高一新生们便就伤感的不行。这会, 集合的时候, 几个男生望着面前的教官,忍不住红了眼眶。几个离教官比较近的女生,更是忍不住悄悄的抬手用袖子哭着擦泪。大概是因为明天就要分别的缘故,一向严厉, 不假辞色的教官也不禁略感到伤感了起来。教官举起大喇叭, 过了好久, 才终于开口。教官举着喇叭, 说:“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了。”教官话落,众人伤心的应了声是。这句话说完,又有几个女生忍不住开始低头抹泪。张教官年纪不大,最多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场景,张教官的声音也不由得嘶哑了起来。张教官哑声说:“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我就不折磨你们了,让你们轻松点回家休息。”尾音才落,几个男生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接着,几个女生带着哭腔,开口说道:“张教官,我们舍不得你……”张教官喉头微哽,咽下了不断上涌的酸涩感。然后,只听他举着喇叭,毫不犹豫的说道:“先打一套军体拳,等休息完,男生一百个俯卧撑,女生一百个深蹲,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就能回家。”他一说完,操场上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同一时间,伤感的气氛也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操场上寂静无声。众人沉默。沉默间,一众高一新生脸上伤心的表情也跟着随之变成了冷漠和麻木。这种教官……还是早点走人吧,他们再也不想看见了。再!也!不!想!看!见!了!……下午。因为上午又是军体拳,又是一百个俯卧撑,又是一百个深蹲,所以到了下午的时候,那股伤感的气氛已经全然的消弥殆尽,再也升不起来了。下午,一众高一新生们表情麻木的看着站在最前列的教官,等着看他下午又来如何的折磨他们。他们已经对下午不抱任何期待了。站在最前面的张教官先是挑眉瞧了眼眼前一众表情麻木的新生们,然后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接着,举起喇叭,说:“所有人围成一个圈。”一众高一新生们乖乖的围成了一个圈。张教官又说:“所有人全部坐下。”一众高一新生们又乖乖的按照练坐姿时的姿势一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