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种熟悉的甜味。谢千寻轻轻嗅着,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是江芜散发出来的味道。带着甜味的信息素不断从女孩后颈泄露出来,似乎在勾引。有个声音在谢千寻脑海里不断的提醒她:江芜还在发情期,上次的临时标记没做完。江芜现在肯定不好受。谢千寻忍不住抬头看着江芜, 嘶哑的声音透着些担心,你怎么过来了?江芜抱着手, 小声说道:我刚才看你今晚上睡得不安稳,才过来看看, 一会就走了, 你别乱动。她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夹了夹腿。她的身体,是真的很渴望谢千寻的信息素。刚才那一下亲密接触,又把体内的情潮带动起来了。但是, 因为前几天不太好的经历,她暂时还不太想让谢千寻再标记自己。空气中不正常的甜味越来越浓厚。信息素已经出卖了她,无声向对面的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谢千寻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会,忽然爬了过来, 撩起了自己的头发,你咬我吧,好不好?江芜愣了一下。月光下,那一小块冰白的皮肤暴露在自己面前。谢千寻的腺体在轻轻抖动。江芜心里猛的跳了跳, 下意识咬唇问道,你不介意?临时标记说白了其实就是a和o之间互换信息素。标记方,在对着被标记者注射自己的信息素的时候,也会吸取对方的信息素。虽然部分高等级的omega确实存在临时标记的能力,但江芜知道,大部分的alpha都不能容忍自己的腺体被咬。标记方掌握着绝对的控制权。骄傲的alpha不会容忍任何omega骑到自己头上。虽然说以前谢千寻也让自己标记过但是随着分化时间的变长,谢千寻骨子里的alpha血统也在逐渐觉醒。江芜不确定现在谢千寻还愿不愿意让自己标记。只是说说?还是真的愿意让自己咬?看我干嘛呢?谢千寻看江芜愣愣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脾气,弯了弯眉眼凑了过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颈,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姐,对着这咬。随着女孩的接近,更多的信息素散发过来。谢千寻俯着身,短袖的领口微微垂下来。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月光的照耀下,似乎吹弹可破。引诱似的。让人完全招架不住。江芜舌尖抵了抵牙关,忽然猛的把谢千寻推到床上,俯身赌气般的咬住女孩的腺体。熟悉的信息素一点一点灌入腺体。很温暖,也很温柔。谢千寻呜咽了一声,下意识攥紧了床单。江芜眯了眯眼,伸手压了压谢千寻的脖子。信息素正在一股一股的注进去,?谢千寻的瞳孔骤然缩小。她随后动了动身子,伸手拽了两下床单,皱眉道:江芜,你停一下江芜刚开始以为这只是正常的临时标记挣扎,也没太在意,翻身压谢千寻背上,把她的头按下去。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对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越是接近,就越是着迷。不过也可能是前几天没做完的临时标记的缘故,江芜的大脑有些空白,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暗示着自己,这是她到alpha。完全无法停止。直到谢千寻发出了两声微弱的哭声,她才猛的回过神来。谢千寻不舒服。江芜下意识朝着底下看去,发现媾齿不知何时咬破了谢千寻后颈柔嫩的皮肤。有鲜血顺着脖子缓缓滴落在床上。!?江芜猛的放开谢千寻。唇角还残留着可怕的腥甜味。借着昏暗的月光,江芜看到,谢千寻白皙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谢千寻半垂着眸,眯着眼睨着她。神情有点淡。江芜心猛的一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把谢千寻咬出血来了。临时标记和终生标记是不一样的。临时标记给人更多的是舒服。信息素的灌入只存在于表面,媾齿浅尝则止,刺的不深。不会出血。腺体本来就是人体十分敏感的部位,如今被咬出了血,谢千寻肯定很痛。江芜的心猛的揪了一下,伸手握着谢千寻的胳膊,低头问道:宝贝?你怎么样?谢千寻没说话。江芜的心沉了一下,我本来谈恋爱这种事,谢千寻从来就不是很主动。江芜知道对alpha来说,腺体是至高无上的存在。alpha身体上的所有优势,都是腺体给的。如果有人敢弄alpha的腺体,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活腻了。四周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江芜只感觉自己的心快要炸裂了。她很害怕自己又要失去谢千寻了。在江芜紧张的注视下,谢千寻抬头。她舒展眉眼,那双轻薄的桃花眸微微眯起来,竟是笑了。江芜的瞳孔微微放大,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被子。那是非常纯澈的笑容。就像以前那般耀眼。谢千寻的身体前倾,头缓缓的靠在江芜肩头,轻声呢喃道:没事的姐姐,你继续。温柔的风铃花香在四周轻轻浮动,缭绕在江芜鼻尖。似引诱,又似安抚。谢千寻以前从来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对一个人毫无原则。江芜皱眉,呆在原地没有动。谢千寻眯着眼,握住女孩的手,轻轻的放在后颈上。这个地方,是你的。她的声音很温和,也很认真。你想怎么弄,都随便你。*房间的灯被打开了。谢千寻和江芜分别坐在凳子上。江芜手里拿着棉签,低头小心翼翼的帮谢千寻涂药。感受着冰凉的触感一点一点落在后颈,谢千寻忽然掀了掀眼皮。江芜,你听说过终生标记吗?她的声音很轻。江芜的手顿了顿。alpha和omega之间的结合,本来就存在着绝对的不公平性。大部分omega都无法标记alpha。江芜的等级很高,可以对alpha进行短暂的标记,但也只局限于临时标记而已。只有omega具备生殖腔。要想受孕,还是得a对o进行终生标记才行。江芜低头,指腹轻轻划了划谢千寻的腺体,忍不住笑了一声,轻声道:现在说这些,是不是还太早了。我家的宝贝,腺体还没长好。谢千寻握住江芜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脸上,轻轻蹭着。周子妍说很痛的,还会流很多血。谢千寻低声说道,这种事,好像还挺残忍?江芜的手僵了僵,抬头看着谢千寻。灯光下,女孩的微微蹙着眉,似乎有很认真在想事情。谢千寻:以后你发情期,如果你喜欢,就一直是你标记我吧,我不介意。她想了想,补了一句,你如果不想要终生标记,也可以不要,咱们就一直临时标记。我知道那个东西消散的很快,每消一次,我帮你补一次,不会痛。哐当江芜把药瓶放在桌上,转身去了厕所。谢千寻愣了愣,随后有点丧气。现在谈终生标记,确实还太早了,江芜该不会生气了?如果放在以前,她是真的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使出全身解数来哄人。她不擅长做这个不一会,江芜拿着毛巾走了出来,开始帮谢千寻一点一点的擦拭后颈。谢千寻愣了愣,随后往前倾了倾身子,想要躲避,姐,刚刚才上好的药你怎么又擦掉了?江芜轻轻按着她的头,别动。后颈上的止痛药很快被擦完了,谢千寻正疑惑着,随后某个温暖柔软的东西便贴了上来。谢千寻全身猛的抖了两下。江芜坐在谢千寻身后,伸手轻轻搭着女孩的肩膀,伸出舌尖,有些依恋的舔舐着她的后颈。谢千寻大脑嗡的一声。唾液里含着浓度极高的信息素,在alpha腺体受伤的时候,omega的信息素可以给伤口提供一定的安抚作用,后颈的阵阵刺痛,伴随着江芜的舔舐,似乎好了许多。谢千寻以前听周子妍说过,腺体的味道,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远香近臭。这是信息素浓度变化带来的后果。腺体是alpha和omega身上味道最大的地方,信息素浓度极高。就像是茉莉和米兰,凑近了闻不但不香,反而还很刺鼻。alpha的信息素本来就带着无与伦比的侵略性,更不要说凑近了腺体去闻了。谢千寻全身轻轻颤抖。以前听过的话在她脑海里疯狂回荡。如果有omega愿意帮你舔舐后颈,那只能说明,她是真的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谢千寻的喉咙猛的滚动了两下。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暧昧的吮吸声。江芜恋恋不舍的吻了谢千寻的后颈一下,随后移开了。江芜来到谢千寻面前,轻轻捏了捏女孩的手,低头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她觉得谢千寻的眼角有些红。江芜柔声说道:今晚我先帮你处理一次伤口,明早上你起床再自己涂一次药,好不好?或者你等着我,我到房间来帮你江芜话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轻轻的推了一下。她没有防备,一下子坐到沙发上,谢千寻的手先江芜一步抵在后面,护住她的腰。江芜错愕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谢千寻便跨了上来,俯身吻她。打个补丁删除了一些敏感词,jj可能在逼我学习如何文艺开车。第77章一转眼就到了早上。江芜从睡梦中醒来, 下意识朝着身旁看去,谢千寻蜷缩成一团,还在睡。手还拉着自己的衣角。清晨第一缕阳光轻轻散落在女孩的侧脸上, 谢千寻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睫毛轻轻颤动着。江芜眯了眯眼, 把女孩的胳膊向外拉了拉,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昨晚上本来说回自己房间,可又忍不住和谢千寻一起睡了。她动了动腿,腿间的黏腻有点吓人,发情期的身体就是这样,稍微有一点亲密接触都会溃不成军, 江芜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忽然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她都这个样子了, 谢千寻却安安稳稳的躺在身旁。昨晚上谢千寻把能干的事情都干了,亲也亲了, 抱也抱了, 什么话都对她说了一遍。反而是弄得她很难受,谢千寻倒头就睡着了。想到这里,江芜的脸还有些发烫。没想到谢千寻说起那些话来, 是那么不要脸。江芜抱了会谢千寻,随后起身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谢千寻还在睡,她顺手从桌上拿了消肿药水, 重新躺回床上,帮谢千寻涂药。大概是后颈传来的冰凉感太过于扎人,谢千寻掀了掀眼皮,醒了过来。她没有立刻转身, 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感受江芜指尖柔软的触感。直到棉棒轻轻在她后颈戳了一下,她才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四目相对,谢千寻懒洋洋抱住江芜的腰,把头埋在女孩颈间蹭了蹭,早上好啊。姐姐。她的声音还有些困倦。江芜心里很郁闷,看到谢千寻这幅呆头呆脑的样子,便忍不住逗她,你叫我什么?谢千寻抬头蹭过去,在江芜耳边又叫了一声,姐姐。女孩带着鼻音的撒娇声毫无保留钻进江芜耳内,她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喉咙的震动。江芜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伸手拽了拽谢千寻的衣领,你昨晚怎么叫的,嗯?她轻轻踹了谢千寻一下,忘记了?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谢千寻愣愣的看着江芜,忽然猛的一拉被子,闭上了眼,你做梦呢吧,我不记得我昨晚叫什么了。江芜翻身压在谢千寻身上。那我是不是,以后要把那些话录下来,免得你忘了?江芜哑着嗓子问。江芜的声音很轻,谢千寻没太听清楚。她觉得自己快要困死了。身上女孩似乎是刚洗了澡,身上很残留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很香,很软。谢千寻下意识抱紧了她。轻柔的吻,浅浅的印在了她的唇上。谢千寻的大脑停机了一瞬,不由自主开始配合江芜的动作。拥抱,接吻都是交换信息素的最佳方式,发情期中,信息素的纠缠比想象中还要令人着迷,江芜的双眸逐渐蒙上一层水雾,吻从唇逐渐转移到柔嫩的侧颈,越来越深。手机铃声忽然炸响在空气里。江芜本来不想管,但身下的人全身似乎是僵了一下,不愿意配合了。她只好放开了谢千寻,接起了电话。苏梦琪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江江,马上要开学了,学生会等会要在彼岸餐厅开了临时的会。江芜有些厌倦的说道:什么时候啊?早上十点,要把下学期运动会的流程再过一遍。苏梦琪似乎是愣了一下,江江,你的嗓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