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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1 / 1)

陈墨并不知道这三个选项一一对应着怎样的结局,事实上此刻他的身体反应根本就不支持他进行理性思考,这游戏副本的模拟效果过于逼真,陈墨只觉浑身正不断经历着欲_火肆虐,那是食欲也是暴虐欲。然而陈子衣立在不远处又像个磁铁般不断地吸引着他靠近,跪下,甚至于俯首称臣。陈墨根本就没法静下心来思考,于是他便做出了下意识地反应,他选择了[c、不作回应,立在原地。]陈子衣看着僵立在原地,双目紧盯着自己伤处的陈墨,无奈之下还是选择妥协了,她主动地向前走了一步,放缓口气道:陈哥,你吸吧,很难受吧现在?别再压抑自己了。陈墨觉得陈子衣的反应有些奇怪,她与官伯关系亲厚,然此刻,官伯的头颅就倒在她的身旁,她却视若无睹。甚至于三组组长等人对于官伯之死都未曾流露出除震惊之外的更多情绪,反倒呈四面合拢之势,包围着自己,严防自己脱逃。其实三组长他们此番倒是多虑了,随着陈子衣的不断靠近,陈墨浑身已不可自控地燥热且手脚发颤,难以顺畅地自主呼吸,即便他已勉力维持最终仍无法自控地单膝落地,砰的一声响动。陈子衣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向陈墨,这人即便落到了如此境地,仍试图挺直背脊,面部轮廓刚毅如常,她突然有些好奇对方失态的模样。于是她半蹲下身,准备将自己的精气直接喂入对方的口中。子衣,你在做什么?!院长交代过你不能看到这一幕,三组组长连忙开口说道。然,此刻陈子衣对于陈墨失态模样的好奇已暂且压过了对那位院长的惧意。于是她不顾三组组长的拦阻,大着胆子,将流血的手臂往陈墨的嘴边递去。沁人心脾的芳香由那道划痕处传出,陈墨甚至发出了肠鸣声,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液,由着那血色罂_粟靠近,此刻他的理智已无法再继续操控他的行动,只能蹙紧眉心,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赤红不断地朝向自己逼近。陈子衣的动作被人给制止了。对方并未用上大力,反倒较为温和却不容拒绝地将陈子衣请了起来。陈子衣抬眸,这才发现那总是佩戴着银灰色面具的院长不知何时竟然现身了,也正因如此三组长才未再多言,只是同其他属下一般安静地立在原地。小姑娘,忘记我交代的话了吗?院长的语气依旧和缓,不疾不徐。但由于天生自带的寒凉嗓音,让陈子衣闻言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院长,不好意思啊,这小丫头就是忘性大,她不是故意的。从院长身后又出现了一人,竟是本该头身分离的官伯,他边用手帕擦拭着脸颊上汨出的汗水,边顶着张圆胖笑脸朝院长解释道。院长看似脾性挺好,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轻拍了一下躲在官伯身后缩起肩头的陈子衣,柔声道:小姑娘,下回重要的事情可得记牢了。陈子衣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从陈墨听到这位院长发出的声音开始,他便已缓慢地抬起了头,身体虽仍旧难以动弹,但由他所处的位置望去,仍能见到这位红毛口中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院长模样。对方身量极高,特别是由陈墨这一角度看去。带着副银灰色的椭圆面具,眼鼻口处皆留有空隙。穿着同实验科人员相似的白大褂,若说有何独特之处,大约是这位院长朝向陈墨的那只修长手指之上,正涂抹着黑色的指甲油。陈墨就这般仰头看着,一时走神竟是暂且压住了体内澎湃的欲|求。院长同官伯与陈子衣说完话后,便弯腰俯首,伸出右手轻抚上陈墨的侧脸,叹道:果然命定之人的精气对永生者影响极大。院长的手心极其冰凉,覆在陈墨此刻烫如沸水的脸颊上,让陈墨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院长于是收回手,正要起身,却不想被陈墨直接拽住手拉了回来,院长一时未查,被带着往地板跌落,陈墨垫在了下头,闷哼一声。而后毫无犹疑地伸出右手揽过对方的脖颈,将唇覆在了院长的左颈处。院长顿时轻哼一声。院长!!院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只永生兽给我拉开!第一次见着院长这般狼狈的模样,让众下属怔愣了片刻,而后才回过神来,纷纷怒斥着陈墨。耳边乍然响起一堆乱哄哄的声音,陈墨都未曾将其听进去。他只是揽着对方的脖颈,感受着对方冰凉的体温,跳动的脉搏,吸食着由那处吸食印中溢出的腥甜气味。放放肆!耳边传来官伯的怒斥声,而后一股白雾扑面,陈墨逐渐失去了意识。眼皮将阖未阖之时,他看到院长扭转侧颈,用抹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按住了由陈墨所造成的暗红色月牙形印记。第194章 永生者游戏(一零八)陈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囚困于一个大型的试验舱内。试验舱的主色调仍为白色,内部陈设也同他先前所见类似,竖立摆放着许多精密的检测仪器。如同那些被囚的永生者一般,此刻的陈墨浑身赤_裸,手、足、胸腔、腰腹处皆被宽约2cm的玄铁绑带所束缚,动弹不得。好在昏迷期间,那些实验科人员并未直接拿他开刀,因而此刻除了浑身乏力外陈墨并无其余伤痕。舱内独留陈墨一人,静谧非常。陈墨甚至能借由舱顶看清自己此刻的模样。记忆回笼,先前在37层中发生的一切纷纷盘旋于陈墨的脑中,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条分缕析。首先,陈墨亲眼见到是隆趁着n.f.l.行动科人员没留心时,手法迅疾地除去了crow手铐上依附着的金乌草。而后于瞬息之间,crow纵身一跃,用玄铁锁链反绞住官伯的脖颈,顺带咬碎了藏于口腔中的渴气丸。(不过现下看来,当时同他们对谈交流的并非是真的官伯。这样也就可以解释陈子衣、三组长等人在面对官伯的尸身时,表现出的不合常理的反应。)紧接着凭借兽化力量与季归清的吟唱,crow先自行挣脱开了手腕同脚踝处的玄铁枷锁顺带将其余三名永生者的锁铐一并除去。那是陈墨第一次见到完全兽化状态下的crow,先前红毛他们偶尔会调侃crow只是个半成品,半兽人,但即便如此,crow的实力仍不容小觑。他是即便处于未兽化状态都可以在完全兽化的陈墨手下成功逃生之人,更罔论当时crow突然兽化成功,顺势爆发出的力道直接就震飞了身旁的数个行动科人员。陈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完成所有兽化训练的,此刻回想起来大约是在先前那段难寻身影,整日喊着疲累的日子。由于事发突然,crow先前并未同他们仔细交代过具体的行动步骤,但几人却仿佛已演练过多次一般配合得严丝合缝。隆的手足刚获自由便朝三组组长冲去,通过之前的观察以及红毛的故意试探,他们已然知晓除官伯外还有两人很可能携带着金乌草喷雾枪。果然如同预期所料,三组组长同他身旁的那个实验员一道抽出了怀中藏匿着的喷雾枪,并将其对准了骤然袭来的隆,然而喷雾却对隆完全无效。先前,隆在金乌草镣铐加身的情况下尚能行动自由,借着行动科人员放松警惕之机替crow除去了镣铐里的金乌草,此刻,面对着以金乌草提炼出的汁液雾气亦能完全不受干扰。所以在那时陈墨便意识到了这位隆先生很可能并非是永生者。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毕竟无论是陈墨自己还是其余的永生者皆受金乌草所制,只有隆先生可活动自如。可能这也就是t.g.组织得等隆先生归来后再开始行动之因。至于隆的真实身份为何,陈墨虽有些模糊的猜想却亦无法完全确定。之后,为将重获自由的永生者们囚住,玄铁栅栏落下,唯有兽化的crow方能抵挡一二,而陈墨同小带断后正要撤退之时却骤然闻到了陈子衣精气的味道......结合先前的金乌草,很有可能永生者便是胧族的后裔,日转星移,沧海桑田,如今的永生者可能仍保持着部分原本胧人具有的习性又添加了不少由自然界优胜劣汰而衍生出的特质。但千年前,那位胧族族长月祈下的誓言也许依旧作数,那个对于永生者而言的命定之人,并非就指向了他的爱人、亲人或感情深厚之辈,而是普罗大众,大千世界之中先有一名命定之人,他同永生者共存于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遇见,也许仅有擦肩而过之缘,万千幸运之下,永生者才会同命定之人相识,相知。而后若是这名命定之人爱上了永生者并矢志不渝,方有之后可解渴气症之果,如此想来,当年朔族长立下的誓言当真是极为苛刻。事实上,即便陈墨知道n.f.l.科研院院长诡计多端,也并不认为对方可以在自己命定之人的身份上做手脚,毕竟陈墨自身的应激反应难以作伪,陈子衣无疑就是他的命定之人,只是n.f.l.科研院竟比他自己先发现了这件事情,甚至借由陈子衣的精气强行将他留下。想到此处,陈墨不禁感叹这位院长当真是算无遗策。回忆起那身着白大褂的身影,陈墨又有些走神,他本就不是多喜思虑之人,此刻干脆放任大脑自在走神。啊,小兄弟你醒了?前方的舱门开启,官伯同陈子衣、三组组长三人循序走了进来,此刻他们都身着统一的白大褂,大约是进入实验舱中的规矩。身体怎么样了?有没觉得哪不舒服?官伯关心地朝陈墨问道,俨然像是一位和善的长辈。之前的那个官伯是假人?也是他制作出的类人类生物?陈墨此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陈墨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三组组长初闻此言便不悦地皱了皱眉,心道这只永生兽当真放肆,不仅当众吸了他们院长的精气,此刻还仅用个他来称呼他们的院长。院长在n.f.l.科研院所有工作人员心中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的,而在这些对院长还算较为熟悉的实验员心中,院长更是个令人又敬又畏的存在。敬他天才般的创思实验,也畏他奖惩分明,说一不二的处事方针。他在众人心中的权威是独一无二的,然而这只永生兽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院长做出那般侵犯的举动,虽院长宽宏大量,事后并未予以任何追究,但三组长却是很难咽下这口气,因而此刻他看着这只永生兽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官伯虽年纪长于院长,但对这位小辈亦十分佩服,甚至有时也扛不住对方释放出来的威压,看着他为永生兽所伤,心中自也不满,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官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还朝陈墨笑了笑。是的,我们院长总共研制出了三个类人类生物,与我同像的那只拟人程度最高,与躯壳的适应性亦最好,甚至装有语言感知生成系统,虽延伸出的性情同我有稍许出路,但已到了近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可惜被你们给破坏了,院长估计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将其重新修复。陈墨闻言点了点头,没想到官伯会同自己交代得如此详尽。小兄弟,我们知道就算是当初的窄巷混战,你也没伤到他人性命。所以官伯至今仍相信你的为人。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子衣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只有饮用她的精气,你才能有机会治愈渴气症,我相信你也期待着有一天可以不为渴气症所累,那么为什么不离开t.g.组织加入我们呢?官伯继续朝着陈墨说道,看来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当个说客。官伯看着陈墨无甚反应,喟叹一声缓缓道:小兄弟啊,官伯干脆跟你把话摊开来讲明了,现在你已经被我们捕获了,就不要再幻想着还能逃出去了。经过院长和一组组长这段时间以来的研究,他们发现永生者主动或被动摄入命定之人的精气时很可能会造成二者不同的关系构成。通俗点说就是如果你主动选择吸取子衣的精气,那么今后你们就能维持较为平等的合作共赢关系,但如果最后是由子衣强行将精气喂进你口中,那么就意味着你们会因此形成不对等的从属关系。即你很有可能会失去意识,成为只能听懂子衣号令的行尸走兽。官伯这段话说得极其耸人听闻,若当真如他所言,陈墨最好的选择便是主动吸取陈子衣的精气,但陈墨对其所言并不尽信。因为若当真依官伯所言,他们完全可以强行将陈子衣的精气送入陈墨的口中,一个只听命令的行尸走兽难道还不比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永生兽更符合他们的心意吗?何况永生者能遇到命定之人已是极难之事,那位院长即便再如何巧捷万端,也不可能有多少现成的实验体组配可以供他研究,因而官伯所说至少真假参半,可能确有一定几率,却连他们自身亦无法确定,所以当日那院长并不允许陈子衣将精气强行喂给陈墨。官伯边说着话边观察着陈墨的反应,哪料这小子当真顽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没有多大反应。只得继续软硬兼施地磨嘴皮:小兄弟,官伯知道你良心未泯,何必跟那群杀人如麻的永生兽为伍呢?何况你先前跟子衣的关系也不错,本是好友,又何必要闹至此番恩断义绝的地步?官伯。陈子衣闻言皱起柳眉,顺带拉了拉官伯的洁白袖口。你这小丫头也是倔,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几次了,小兄弟之所以选择跟那些永生兽为伍也是情势所逼,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欸,就把你对那红毛的仇恨一并转到了小兄弟身上。陈子衣咬着唇不吱声,陈晃的死亡让她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挤压于内心的愤懑、苦痛、憎恶一并释放了出来,连带着先前所建构的理智,忍耐,尝试的换位思考都一并被破坏殆尽,她恨极了红毛,恨极了t.g.组织,连带着亦恨上了与t.g.组织为伍的陈墨。于是,她选择站在屏幕前,昧着良心述说着陈墨的斑斑罪行,其实在心底的最深处,她依旧不认为陈墨是这样心狠手辣之人,但那时候她仅图一时畅快,只想把同红毛为伍的陈墨一并拉下水,听着普罗大众对他的厌恶、唾弃意图发泄内心的绝望。然而实际上,即便陈墨沦落成人人喊打的永生兽亦对她的心结无甚作用,她内心长久以来憋着的哀痛依旧无处宣泄,所以她干脆选择进入n.f.l.科研院成为一位预备实验员。她想着唯有亲手剖开那些禽兽的内脏器官,才能稍微平复下她内心的怒意,慰藉她父亲的在天之灵,好在她在实验方面当真有着过人一等的天赋,竟是让她成功通过了入院测试,成功地进入n.f.l.科研院的实验室打下手,虽然无法亲自操刀,进行核心实验,但有时捧着那些装着永生者血肉、脏器的器皿,她亦能感觉到一丝丝复仇的快感。不久后,她便被那个院长叫到了院长室之中。那是她第一次见到n.f.l.科研院的院长,平常父亲在家中虽然很少提到他,可是但凡提及,她那有些木讷、表情寡淡的父亲脸上都会露出一丝向往的情绪,眼神清明却热烈。她父亲说他们的院长是个世间罕见的天才,在生物实验方面的造诣,也许是他再多活两世都未必能追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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