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噼里啪啦,阎忱红了眼睛,一个旋身,反客为主将林漳按在墙上,林漳湿润的眼瞳望着他,春.情泛滥,欲-海难收。阎忱低低地咒骂一声,手臂青筋鼓起,额头上热汗流淌,眼中仿佛有烈火烧灼。林漳仰起头追着他亲吻,阎忱往后退了退,林漳只亲到他的下巴,他本以为林漳会消停,却不想林漳注视了他一会儿,突然咬上他的喉结。嘶阎忱倒吸一口凉气,按下心头凶猛的野兽,哑着嗓子说:哥别亲了。林漳斯文俊美的面容在灯光下,仿若圣洁的神,可他扬起唇角,微微张开嘴唇,露出淡红色的舌,又宛如惑人的妖。他冲阎忱扬起唇角,勾魂摄魄,阎忱血脉翻涌,难以自持,入眼只见林漳的嘴唇开合,吐出两个字:硬了。两个字骤然令阎忱涨红了脸,无地自容,抓着林漳的手慢慢蹲下去。卧槽!林总牛掰啊!完了完了,我要迷上林漳了,学历高,会挣钱,长得好看,关键还这么会撩!阎导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哈哈哈哈,阎忱你不行啊,作为攻的尊严呢?阎忱耳朵通红,羞愤难当,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说话。林漳从沙发上拿过阎忱的外套,对他们说:戏也看够了,你们继续玩吧,我带他出去冷静一下。说着就拉着阎忱往外走,谢游看热闹不怕事大,在后面吼道:学长,房卡在阎导衣兜里,隔音效果特别好,你放心我们不会去打扰你们。阎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幸好有林漳扶住他。林漳淡定地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林哥好帅啊,阎导真的是一吗?路知夏迷弟脸地望着林漳二人离开的方向。一米九的零号,饶了我吧。虞丹岑直摆手,表示自己无法接受。你们不觉得阎导今天格外纯情吗?井行收回视线说。其实阎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些反常,何止是今天纯情,录制节目期间也挺纯情的,沈妃月联想到阎忱之前出车祸的事情,难不成真撞坏脑子了?付锦鸣喝了一口酒,笑得意味深长,道:你们怎么知道阎导从前在林学长面前纯情不纯情?对哦,在爱人面前肯定是不一样的。路知夏恍然大悟。你们说林学长知不知道这次节目嘉宾阵容,其实是阎导促成的?谢游剥开橘子,慢条斯理地清理上面的橘络,抬眼看向几人。虞丹岑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抿了一口说:按照阎忱的性子,肯定不会告诉他。想到去年阎导把我们叫到一起,恳请我们一起参加《佳偶天成》感觉好像就在昨天。路知夏感叹道,他敛了敛唇,垂下眼睫说:其实哪用得着他恳请我们呢,他觉得时机成熟,打算借这次节目,公开他和林哥的关系,澄清之前和我们的绯闻,我们是再愿意不过。虽然都是捕风捉影,胡乱揣测,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年都给阎导带来了不少负面影响,而且就算林哥和阎导说他不在意,可换位思考,林哥心里应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在意的吧,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希望他们俩能白头偕老,不要有芥蒂。他的眼眶逐渐湿润,井行摸摸他的脑袋,说:会的,现在阎导他们俩不是很好吗,网上那些绯闻也越来越多人相信是假的,有关阎导的正面评价也多了起来,一起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嗯。路知夏眼睛鼻子红得和小兔子似的,看着格外可怜,将脑袋埋进井行怀里。他们正说着话,忽然一道亮光让几人齐齐看过去,沙发上躺着一个手机,页面提醒一条消息进入。这个是谁的手机?谢游全身有点木。不是我的。路知夏摇头。也不是我的。井行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更不是剩下三人的,那是谁的?六人面面相觑,一旁玩游戏喝酒的人兴致正高,吵闹的氛围和这边诡异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是我的。林漳不知何时折返,嘴唇殷红染着水色,衣衫有些凌乱,伫立在绚烂的灯光中,霞明玉映,耀眼夺目。几人倏然睁大眼睛,心头打鼓,互相使眼色:他刚才听见没有?林漳走上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按灭屏幕,掀起眼皮在几人身上逡巡一圈,目光如有实质,能说一下刚才的事吗?六人:!!!他果然听见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6 21:00:01~2020-09-27 21: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神秘路人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6章怎么去了这么久?手机找到了吗?阎忱靠在栏杆上吹着夜风, 醉意驱散不少。林漳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手里攥着手机,随着他话音落下, 林漳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双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里。怎么了?阎忱起先有点高兴, 他知道醉酒后的林漳总是格外主动热情, 但掌心触碰到林漳微微颤抖的肩膀后, 他的心脏骤然收紧,升起焦急和担忧的情绪。林漳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闷闷地摇头,阎忱见他不愿意说,只能回抱住他,借此给他安慰。哪有什么巧合,《佳偶天成》的嘉宾阵容根本是阎忱一手促成的,就在阎忱生日后不久, 也就是在林漳终于答应阎忱公开后,阎忱想要借此澄清那些越演越烈的绯闻, 也想光明正大的将林漳介绍出去。难怪节目组能同时请到影帝影后, 也难怪请到的嘉宾都是阎忱的绯闻对象。林漳以前也以为是节目组想搞事,现在知道真相后, 忽然察觉到哪里都有蹊跷。单是虞丹岑和沈妃月这对,就很难请到,更别说还同时请到了付锦鸣和井行,付锦鸣可是出了名的低调,专注拍戏, 上综艺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和谢游还在筹备婚礼,根本没有必要参加这档节目。至于井行,他一直在拍电影,片约拍得满满当当,这次参加综艺对他来说完全是在放假,路知夏也在准备新专辑。公开这件事,阎忱几乎每年都会提,但林漳一直没有答应,他觉得没必要,也不喜欢被过度关注,身边人都知道他们俩结婚就行了,不必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又不是结婚给别人看的。现在想来,其实他更多的是担心公开会妨碍到他的工作吧,他深知自己是个没安全感的人,却不想阎忱那样开朗自信的性格,也会没有安全感。去年阎忱生日,软磨硬泡许久,林漳才勉强答应,他回忆起当时阎忱有多么高兴,骤然像是被无数把刀子狠狠捅穿心脏。阎忱,对不起。林漳哑着嗓子,攥紧他的衣服。阎忱的心都疼了,怎么突然和我说对不起?哥哥,你别哭。摸到一手的湿热,阎忱心脏差点吓停,林漳不是爱哭的性格,不会像他那样,委屈了哭,生气了哭,难受了哭,除非是真的超过了林漳的承受范围,他才会安静地流泪。阎忱慌张地抱住林漳,不知道该如何哄他,手忙脚乱地替他擦干泪水,亲了亲他的眼睛。从那时候阎忱就开始策划这一切,那么又为什么会在几个月后毅然决然和他离婚?只是因为林炎吗?林漳想不明白,他很想直接问阎忱,可他一抬头,对上阎忱干净慌张的眼睛,又突然失落起来,阎忱失忆了,他问不出答案。夜风吹拂在身上,阎忱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林漳肩头,将人半抱着带回房间。林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跟着他。要洗澡吗?阎忱蹲下身询问坐在沙发上的林漳。林漳出神的眼睛逐渐聚焦,犹如卡顿的机器,迟缓地点了点头,嗯。阎忱将水放好,又将林漳的睡衣拿进浴室,握住林漳微凉的手,叮嘱道:水放好了,注意额头别沾到水。林漳起身反握住阎忱的手,拉着他往浴室走,一起洗。扑通扑通,阎忱心跳加速,林漳难道醉得不轻?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主动大胆?浴室里热气蒸腾,林漳没有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倒是走到阎忱面前,阎忱的喉头紧张地滚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林漳纤长素白的手指轻易解开一颗扣子,再一颗。他的手掌放到阎忱的胸口,含着笑意,像是钩子一般,心跳好快。能不快吗!阎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今晚的林漳好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现在又这样,阎忱简直怀疑他喝高了。话音刚落,林漳的唇便落在了他的胸口,阎忱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林漳的肩膀,哥尾音消散在一个气势汹汹的吻里。两人跌跌撞撞倒进浴缸里,水花飞溅,洒了一地。剪裁合体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林漳仰着头单手勾着阎忱的脖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灿若桃花。阎忱呼吸一滞,犹如嗜血的兽,冲破牢笼。他要放肆,要撒野,要将这个人啃食殆尽。修长白皙的脖颈被攫住,林漳吸了一口气,轻点哥。阎忱亲吻着他耳后的红痣,声音危险又黏腻,一声声地喊着林漳。他青涩又急躁,好半晌不得章法,他像是一头危险的凶兽,将林漳扑倒,却又卑微地哀求着他:哥,教教我,教教我此时的林漳宛如斯德哥尔摩患者,对他生出满腔爱怜,他拉着阎忱的手潜入水中,俊美的面庞沾着水雾,明秀温柔,好。快来忱忱,这些都是我给你选的女孩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老太太开心地拉着刚进老宅的阎忱坐下,递给他一本相册。阎忱皱了皱眉,没接,老太太却自顾自的将相册打开,这个是顾家的孙女儿,刚从国外念书回来,和你一样是搞艺术的,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见阎忱没说话,老太太以为他不喜欢这个类型,又翻了几页,指着中长发的女孩儿说:这是沈家的孙女儿,拉大提琴的,自己还举办了好多场音乐会呢,我见过,乖巧端庄,和你特别般配。你要是喜欢精明干练的,陆家的孩子就不错,今年二十五岁,就帮着父兄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奶奶,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您就是这么骗我的吗?阎忱的音量不高,但他黑沉沉的眼睛盯着老太太,顿时让老太太有点心慌。是,我是有点身体不舒服,但忱忱你一来我就好了。老太太本来有点心虚,说着说着又理直气壮起来,忱忱你都多久没来看望过爷爷奶奶了,是不是那个林漳不许你过来?这和林漳又有什么关系?奶奶您别说什么都能扯到林漳身上行吗?阎忱眉头紧锁,脸色不愉。老太太看出阎忱心情不好,没再继续指责林漳,继续说起相册上女孩儿的事,好好好,奶奶不说他了,你快看看这些姑娘有没有你喜欢的?要我说,我最中意沈家的姑娘,长相好,性格好,气质也好,年纪也合适,不过你要是喜欢陆家的姑娘也行,等你以后玩够了,回来继承阎家,她也可以帮到你一二。啪的一声,阎忱将相册合上,扔到桌子上,什么沈家姑娘陆家姑娘,我就喜欢林漳,我们俩已经结婚六年了,奶奶您不记得了吗?我也是头一次见家里长辈给找小三的。忱忱,你都二十八了,那个林漳也快奔三了,你怎么还没玩腻啊,你要是怕林漳闹,给他点钱打发了就是,你可是我们阎家的长子嫡孙,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劝道。这番话让阎忱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他倒也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平静地问:那我要是对女人不行呢?老太太立即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你又没病,你会这么想只是因为你小小年纪就被那林漳勾了魂儿,没试过女人,等你试过了就知道男人哪有女人好,阴阳调和,才是正道。阎忱安静地凝视着她,眼眸宛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奶奶,你们真的不能接纳林漳吗?老太太丝毫不曾察觉到阎忱的不对劲儿,讥讽地说:他那种心机深沉的白眼狼,又是那样的出身,哪儿能配得上你呢,我会帮你和你爷爷说,让你再玩两年,到你三十岁,也该玩腻回归正道了吧。忱忱你放心,有奶奶在呢,你爷爷肯定会答应。她露出满脸褶子的笑容,眼中是无限宠爱,在阎忱看来只觉得遍体生寒。双手交叉握住又松开,阎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奶奶,您和爷爷以后注意身体。还是我的乖孙懂事,你多来看看爷爷奶奶,我们一定长命百岁。老太太抓着阎忱的手,满脸笑意。阎忱没有接话,他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这么快就走了啊,怎么也不留下来陪我们吃个饭。老太太依依不舍地望着他。阎忱礼貌中带着疏离,工作上的事情,约了人谈合同。听到阎忱这么说,老太太也没再强行挽留他,目送他出门去。离开老宅,阎忱将车开到空地停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六年了,也是时候该做决断了。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林炎,这小子难得主动联系自己。喂。阎忱接起电话。林炎连名字都没有叫他,更别说叫哥,直接不客气地开口:明天周末,我有点事找你谈。阎忱蹙了蹙眉,说:没空。阎忱!林炎还没说谈什么呢,阎忱就说没空,明显是故意针对他。林炎,你平时就是这么颐指气使和别人说话的?你在外面丢人是你的事,可我不希望别人说你家教不好,最后还得让你哥替你擦屁股。阎忱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