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泽宇握着少矶的手,嘴动了动,到最后却没说什么。哈!少矶反握着他的手:一年前的俞先生,和一年后的俞先生,对我呢是天差地别。做不做我的乖乖狗,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不是狗,俞泽宇终于忍不住,少矶前一句狗后一句狗的叫:我是俞泽宇,你曾经的丈夫。曾经?现在呢?我俞泽宇话堵在嘴里,说不出。啧啧啧,还是男人面子放不下啊。少矶放开他的手: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用你妹的命来填,扯平。少矶说出来的话很平淡,听起来却是触目惊心!一命抵一命,这事就生在一家人中。俞泽宇握紧了手,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当初嫌弃她也不会生这样的事。其实他可以和她平静幸福的过一辈子有些孽,是自己作出来的。我知道了。俞泽宇从背后抱着少矶:亲爱的,过去的不要提了。我们重新开始。我想和你过完这辈子。你知道我身份的,别太乐观。要想和我在一起,没几分斤两,那可是随时gayiver的。既然我们已经两清,我允许你现在离开。俞泽宇陪在她身边的这大半年,苦头吃了不少。无论是她强硬的将他留在身边,复仇也好,玩弄也罢,他撑下来了。而且一直拼命的挣扎着。不让自己挂掉。意志力是够坚强的。忍耐力也不错。在她折磨他的时候,他竟然还爱上她了。哈,哥德摩洛心理效应吗?还是这男人以前就对她有几分爱意?少矶玩味的看着俞泽宇,老实说这男人很帅。也不怪乎这么多女人喜欢他。有这么一条乖乖狗跟在身边也好。使唤也好,折腾也好,玩弄也好,反正接下来的日子不会闷。而且,她对他,好像还出现了那么一点点好感。不容易啊,几十年了,她竟然对男人产生了好感。而且还是仇人。之所以让他离开,是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走。她是欲擒故纵。我不走,也不会离开。俞泽宇非常认真肯定的回答。果然。少矶轻咳了一声:好啊,有一点你听清楚了。我休假回来,从明天开始就得回戴维斯集团上班。你在家里打扫好卫生,煮好饭菜等我回来。我要和你一起。我的公司被戴维斯收购了,但是日常打理还要用得着我的。是吗?少矶挑了挑眉:这么说来,你是一定不做家务事了?家务事不用我做,有佣人。做饭的事不忙,可以请厨师。我只想天天看到你,无论以哪一种形式。听说你好像申请做我的秘书了?是。逆副总同意了。切,少矶很是不满:官大一级压死人。能这样直接调动人吗?不管怎样,我现在就是你的秘书。逆阎那女人就不怕我和你夫妻同心,拉她下台啊!夫妻同心,俞泽宇嘴角微微上扬:这个词我喜欢。少矶刮了他一眼,退开了两步:不说那女人了。接下来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什么事?少矶眼睛微微一眯,闪烁着一抹危险神色:你说,一个连死神都带不走的女人,她会做些什么事?死神都带不走的女人你是说夏凝吗?你不觉得诡异吗?就差了那么一分钟耶!一分钟时间,她竟然就这么活过来了。据我的经验,毒素进入脑部会破坏脑神经,就算救回来也废了。而她的竟然还有这么清楚的意识,竟然还是‘从前’的夏凝!少矶越说越玄,俞泽宇想了一会:你的意思是,毒素本来已经侵入夏凝脑部,救不救都一样,醒过来的夏凝,绝对不会是正常的夏凝?对啊,少矶眼神一片亢奋:这大半年时间她可是一直在作死呢!我警告她不能喝酒,酒对着那些毒素有催化作用,不要说半年,能活一个月也是奇迹了。所以我研制了不少替代药物来留住她的命。这半年我一直在观察她,用她来试验着我研究的所有新药,呵,她就是死不了。很厉害很恐怖的女人。俞泽宇听得背脊凉。这些事,说在少矶嘴里,却像是非常有趣似的。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咦,你这种眼神是几个意思?没,没有,俞泽宇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是啊,有趣,的确有趣。更有趣的是!少矶捧着俞泽宇的脸:我研制的新药其实也就只能压制着毒性,然后再把毒药慢慢的排出体外。她的毒竟然解了!解毒了耶!你说神奇不神奇?!俞泽宇一脸诧异。就只是压制毒性而已?不管怎样也好,少矶一拍手掌:实验证明夏凝不是一般人。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她都是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要一直的跟着她,看她未来有什么成就。我期待着呢!听到这里,俞泽宇倒是松了一口气。少矶跟着夏凝,就意味着她要在这里稳定下来。不离开了。好,我和你一同见证。少矶看了他一眼:走吧,待久了就惹人怀疑了。话完,少矶转身离开。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夏凝吃下去的药都是烈性药物,表面那么柔弱的她竟然撑下来了。那就证明,除了那玄乎的‘命运’定数外,夏凝的体质,异于常人。她一定会细细掘,期待这个女人会给她更多的惊喜。自从夏凝醒过来后,连续一个星期,易云睿不许她离开房间。这除了医生特别嘱咐外,他担心妻子又去忙那些她认为很紧急的事。所以戴维斯集团,君豪集团,还有杂志社那边都安排好了。他只要妻子好好的。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待在他身边。看了一眼面前丰盛的午餐,夏凝拿起勺子,又放下:我觉得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不,伍军医让你卧床休息至少一个月时间。那也差不多了。才一个星期不够。另外,你注意了,是至少一个月时间,至少。那就是说,我至少得一个月留在这房间里?没错。易长,我觉得,你这是在软,禁我。!对于妻子的这个词语,易云睿愕然了一秒钟:不是这样,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老公?天天留在这里,好闷。夏凝看向窗外:我不想醒过来后被困在这,与其这样,倒不如那一觉就不要醒过来。老婆!易云睿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处: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老公,换位思考一下,换作你天天躺床上,你愿意?易云睿叹了一口气:你元气大伤,要慢慢休养。半点疏忽不得。听老公话,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养好身体的关键是心情舒畅,我不开心,身体怎么恢复?被妻子说得有点哑口无言的易云睿,破天荒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口才在妻子面前无用武之地。他爱妻子,只要她抛出哪怕那么一点点道理,他都不能反驳。以前是他的做法太强硬,在妻子昏迷的那几天时间,他一直在告诫自己,以后说话一定得温柔些。再温柔些。起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不能再那样霸道了。老公。夏凝柔柔的叫了一句。在。我要出去,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医生的嘱咐,心里的坚持,在妻子的这句请求下化为乌有:你想去哪?四处走走,回集团看看,回时代周刊看看。看看我手头上所拥有的东西。可以,出去前,你必须得答应老公。在我身边一米范围内。不能离开。夏凝笑了:看来易长这阵子很闲啊。军区的事交给温文清了,他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老婆比什么都重要。你这是徇私啊,好像不太妥当。温长没意见吗?有意见的话调走他。看来做你易长的副官不容易哪。我不需要。易云睿拿了外套,扶起妻子,温柔的给她穿上衣服。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这时房门被敲响,外面响起张海的声音:长,嫂子,汤大姐来了。汤且莹?!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掠过一抹不祥的预感。易云睿打开门:就是她一个吗?不,跟着汤大姐的还有珊珊和小妹。克劳狄珊珊,荣小妹?!汤且莹把她俩带过来是几个意思?准备一下。我待会下去。是,长。张海急急的下了楼。看到丈夫疑惑的神色,夏凝问着:怎么了?汤且莹带了珊珊和小妹来。克劳狄家族,荣氏家族夏凝喃喃的说着。这一回,汤且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问题如此明目张胆的把那两个女人带过来,汤且莹这回是来挑衅的,还是宣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