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倒是不以为然:你这句话,已经有n个人这样问过我了。我的答案是,易长这么优秀,就算我在的时候,敢不敢担保他不会爱上其它人。少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以为夏公爵是个很痴情的人。倒是看得很开哪。我只剩下不到五年命的人,只能看开。也不一定,也许五年后有救。最重要的是你现在一定要活下来。当时解药只有一剂,你不要,我给易长。说白了他的命还是你换回来的。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死了,岂不是很可惜?所以这事情你不能告诉易长,我不想让他内疚。我不在了,我丈夫还要把龙龙凤凤带大,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对孩子们造成影响。少矶深深的看着夏凝:你啊。永远都是为别人着想。好吧,这阵子我努力点研究些药剂,尽量减缓毒素的副作用。就算最终结果是死,好歹让你舒服一点。谢谢你。夏凝深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需要好好休息对吗?能睡的话尽量睡,不用脑子尽量不用。怎么舒服怎么来,做只极品米虫最好。哈哈!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这种毒素,让我‘进化’成米虫了。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夏公爵。少矶一脸无奈:我跟你哪就是鲜明的对比。我用尽一切办法活下来,你用尽一切办法作死。夏凝浅浅一笑,像想到什么似的:少矶,近段时间不如搬过来和我住吧?要不我多派些人手跟着你?为什么?近期可能会对希提丰有动作。夏凝话说三分,少矶自然明白:你是怕一旦我出事,你身上的毒可能就没人能解了?我单纯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少矶,你明白我意思的。明白明白,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少矶拿出身上的三支药剂:最后提醒你,也警告你。只剩三支了,每支能保证你一个星期不作。没必要的时候,你可能一年也不会作。就看你怎么保养自己身体了。毒素会直接侵入你的大脑,破坏你脑部神经,就算到时候把毒解了,毒素对脑部造成的永久伤害,是弥补不回来的。你注意了。夏凝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还有,不要大悲大喜,不要过于劳累yik啦,少矶,你平时不是很酷的吗?变话唠了。切,少矶一脸不屑:还不是着紧你。要是你出事了,我还怎么赚钱。还怎么雄霸天下。所以夏公爵,夏总,你多活几年,我多赚几年的钱。我尽量。少矶看了看时间:至于搬不搬过来的事,我觉得应该是不可能。我家那位太‘销魂’,我还没玩够。至于你说多派些人保护我,谁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鬼。这几年希提丰的人没少追杀我,我不也活得好端端的。要是我死了,希提丰里面不少人会给我陪葬,所以你不用担心。好吧。和少矶聊了几句后,少矶找了个理由离开。夏凝让下人煮了一杯热咖啡。易云睿到明天才回来,夏凝喝着咖啡,想像着未来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希提丰是一定要对付的。趁着她剩下没多少时间,希提丰这颗毒瘤一定要除掉。她只有五年命,其实是不是戴维斯有继承人已经不重要了。本来属于里昂的东西,应该要还给人家。只是现在,她好想易云睿在身边。静静的抱着他也好。但是易长不只是她的,是人民的。她不能一个人占有。她拿起少矶留下的针剂,这是保命用的。一支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死前的一切应该都能准备好了。其实少矶留下这三支药,是给她写‘遗书’的时间。只是她好想见到易云睿,好想他能在她身边。就在这时,夏凝的手机响了起来。小舒?夏姐!好久不见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方便。姐夫在旁边不?没。净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怎么了?净舒的意思好像不乐意易云睿在场似的。姐,我告诉你件事情。你千万要稳住。噢就这反应?你不是叫我稳住吗?你姐夫不在这里,你可以说了。净舒迟疑了一会:是这样的啊,昨天姐夫到咖啡屋了,和另外一个女人来的。夏凝心里猛的一紧!姐?继续说。哦。姐夫很可能在执行公务。不过那个女人和你长得很像。好像是克劳狄家族的人。克劳狄家族姐,我只是多嘴告诉你一声而已。姐夫最爱你了,不可能有别的女人的。姐你不要多想。夏凝笑了:我没多想,放心。现在想多的好像是你啊,小舒舒。咳!姐最坏了,以后有事不告诉你,哼!你舍得么?不舍得。净舒承认自己这回是口硬心软,对着夏凝,她没辙。谢谢你告诉我,小舒。噢姐,你真的不要多想我没多想,小傻瓜。你姐夫这是在执行任务。我已经知道了的。啊?原来姐已经知道了的啊!我还多此一举告诉你。好吧,我多事了。没有。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最好马上过来告诉我。姐,你不是和姐夫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吧?不是。我只是担心你姐夫身边莺燕太多,妨碍他办事而已。完全明白!姐你放心吧,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立刻过来告诉你。嗯。挂上了手机,夏凝心里一片沉重。和她很像的女人,克劳狄家族。卡罗琳。在,主人。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和我很像的女人吧?记得。她是克劳狄家族的。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她的资料。是。主人。已近深秋,室外秋风落叶的,有点萧条衰败的气息。却是非常舒爽。夏凝在二楼的阳台里就这么一坐,睡了过去。等到她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她身上披了一条绵被,卡罗琳站在了身边。天空繁星点点,从二楼看下去,偌大的云凝居,相当的安静。卡罗琳,吩咐下去,把泳池的水换成暖水。是。云凝居两个泳池,一个室内,一个露天。夏凝选择的是露天泳池,把水换成了温热的水,外加了一些药材。少矶说的,怎么舒服怎么来。那接下来的日子就奢侈吧。泡在温热的池水里,享受着夜风的吹拂,夜深人静,虫鸣鸟叫,一静一动的对比,更显得四周一片寂静。夏凝心里,满满想着的都是易云睿。她想他一天24小时都陪着她。起码现在就想他陪着她。只是她不敢给他打电话。他有任务在身,身旁还有克劳狄家族的人。如果换作是别的女人,应该会很吃醋吧。她呢,倒是没多想。因为不敢想。卡罗琳走了过来:主人,厨房煮了热的参茶,现在喝吗?夏凝点了点头,接过卡罗琳递来的参茶:现在几点了?凌晨三点。你说易长睡了没?卡罗琳嘴张了张,欲言又止。夏凝察觉她的不妥:怎么了?主人,长他他刚和那个女人到了御帝龙城国际大酒店。开了一间房。开了一间房?!夏凝心里猛的一揪!凌晨三点和别的女人开,房?长他有没有出来?到现在为止,没有。夏凝心里拧成了一团。她想给张海打电话,但她很清楚张海对易云睿的事一定守口如瓶。呵夏凝喝了一口参茶,本来甘醇无比的参茶喝在嘴里却是一片苦涩。拿酒来主人,卡罗琳急了:今天少矶才警告过不能喝酒。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可以喝酒的。夏凝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我这样活着,好像没什么意义。她的出现,只是她父亲夺权的一个工具而已。除了里昂,她没亲人。她的依靠就只是易云睿。但是易云睿不单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正是她的悲哀之处。再加上她拖着这么个衰败的身体,越是到后面,越是会拖累易云睿。倒不如把该做的事情快点做好,到时候死了,也干手净脚的。看来,那个女人也喜欢易云睿。卡罗琳皱了皱眉:主人,长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是吗?夏凝轻轻一笑。到了这一秒这一刻,她还贪恋着这人世间的爱有什么意义呢?她抓不住,只能放开。起码慢慢的放开。拿酒来!语气一压,夏凝眸里一片怨念。卡罗琳知道自己劝不动夏凝,只得转身拿了一支度数相对没那么高的酒。夏凝打开瓶盖,头一仰,直接灌进自己嘴里。只是几秒钟时间,酒被喝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