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凝开声说话,里昂才现身旁多了一个人。黯淡的眼睛闪了闪,里昂勉强挤出了点笑容:我来接我父亲回去的。夏凝,这阵子麻烦你照顾我父亲了,谢谢你。里昂,我们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夏凝走到里昂身边:你精神面貌很差,到底生什么事了?里昂动了动嘴,却是一声叹息:没生什么大事。我能处理得来。就在这时,门外进来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外形高大俊朗。一眼看去,这级别远远高于一般保镖。殿下,可以行动了吗?里昂点了点头,那些人谨慎小心的移动戴维斯老公爵的病床。门外已经站了不少专家级医生,密切的注视着这一切,确保不让任何医疗意外生。来之前我咨询过医生,他们说可以将我父亲送回去继续疗养。里昂淡淡的说着。夏凝听得心里一揪一揪的,此刻的里昂说出来的话语听起来都那么样的疲倦:来一会就要走了吗?里昂想了想,点了点头:是的。易军长吗?他在军区里,我在他打个电话不用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里昂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像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道:夏凝,我来中国的事,希望你帮我保密。除了易军长外,我不想再有其它人知道。夏凝点了点头,不论里昂也好,戴维斯老公爵的行踪也好,这可是绝对的机密。就在这时,夏凝的手机响了响,是条短信息,看到短信息的内容后,夏凝吃了一惊。净舒的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走出医院的这段路,不论净舒愿不愿意,北堂修是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走出医院的那一瞬,净舒感觉一片天朗气清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她心里没来由的顺畅,愉快。就连她看着有些刺眼的布加迪威龙,现在也顺眼不少。坐在副座里,净舒问了句:你不是一向奉行朴素主义的吗,这车是怎么回事?这车可是奢侈到极点的代表!再不显摆一下,在别人眼里,你男朋友我还真成为一名普通的年轻人了。其实是那天黄经理开的车刺闹得满城风雨的,那时她虽然坚强,但他还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痛苦。才那么一眨眼功夫的,从前那个小女人已经结了婚,怀了孕,事业爱情两得意。看着夏凝神色,他已经知道易云睿对她怎样了。虽然心里有些唏嘘,但看着她脸上的快乐和幸福,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这一切,只有易云睿才能给她。栾,这段时间你还好吗?还好。顾栾喝了一口咖啡:这段时间我去了不少地方,长了不少见识。生活中少了那份紧张,那份压力,简单平静,悠然自得。很好。顾栾说得很轻松,嘴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夏凝问道:这次回来,是因为若若的事吗?顾栾点了点头:丫头她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我还担心她能不能嫁人,谁知孩子都快满月了。说着,顾栾笑着摇了摇头。是啊,我小侄子快满月了呢。夏凝不自觉的抚了抚肚子:栾,你这次回来还要到外面去吗?是的。以前在世界时代周刊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那可得要好好尽情的享受。夏凝笑了笑:你打算接下来的日子里都自己一个享受吗?顾栾顿了顿,低头敛去眸里的那份落寞,喝了一口咖啡:暂时还没遇到心动的人。夏凝侧了侧头,顾栾说的这话,是真是假?是没遇到心动的人,还是暂时还不想找?话说顾栾也三十多了吧栾,夏凝伸手拍了拍顾栾的肩膀: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人要学会忘记和习惯。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开心些。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参加你的婚礼,或者是你孩子的满月酒宴。身边的人都得到幸福,那该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她的轻轻触碰,那力度和温度,都暖在顾栾的心。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从来都那样的善良开朗,总是能轻易的给别人带来阳光。她的幸福,是必然的。大半年了,说是说在外面旅游,其实顾栾更多的是在‘放逐’自己。他是个很执着的人,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爱她,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里,跟别人双宿双栖,他的心像被凌迟一样的难受!其实他是做不到那么伟大的。他原想着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会再回来c市。见到她,他会心痛。甚至若若的事,他都考虑着要不要回来,要不要出现。直到此刻见着她,看到她脸上的幸福和甜蜜,这一瞬,像有什么豁然开朗了般,他想通了。爱一个人,不就是想要她幸福吗?虽然这幸福不是他给的,但这样子就足够了。就在这时,夏凝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来电。夏凝犹豫了一下,按了接通键:您好,请问是哪位?夏凝,你不要声张,立刻离开,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