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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江屿:嗯。教官立刻大声:你要说报告教官。江屿:报告教官,真的不好笑。教官一下子就乐了,你也出列。江屿两步跨出队伍,他比教官还高一个头顶,眉眼舒展着逼人的昳丽,就算面无表情,也神韵流转,像冷兵器上雪亮的光。江屿垂下眼睛看教官,他的眼睛颜色比常人浅,看上去格外清澈。教官被他看得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回过神摸着下巴:够高够帅的啊,你这得是系草校草级别吧?哪个班,叫什么名字?江屿:软件一班,江屿。教官拍拍他的肩膀,站这么久,累了吧?整个方阵渴望的目光立刻落到江屿身上,前排甚至有人悄悄转过头来拼命冲江屿打眼色,示意江屿说累。可惜教官没打算让江屿说话,自顾自接下去:我就猜到你们都累了,所以来跟别的方阵搞个联谊。你先归队。江屿站回自己的位置。教官清了清嗓子:全体都有!向右转!江屿瞅瞅他,跟着口令转了方向。教官:起步走!软件工程专业的方阵大步上前。军训地点是z理工的足球场,横七竖八地安排了各个院系专业的方阵军训,软件工程后面的方阵不是同系方阵,而是有陈简和顾景寻的经管系方阵。江屿眼看距离经管系的方阵越来越近,不得不开口:报告教官。教官:怎么了?江屿:为什么联谊不联同系的兄弟专业?教官觉得这孩子脑子有病:难道你们系的兄弟专业就有女生了?你看好,咱们周围有女生的只有后面这个方阵。江屿:听上去有迷之道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教官的话充满槽点。隔壁方阵的教官显然和他们教官心有灵犀,在看到软件工程的方阵走过来的时候,高声喊:向后转!原本正在站军姿的经管方阵原地掉头,最后一排变成第一排,迎面向江屿他们方阵走过来。江屿看到了陈简,他和陈简对视一眼,缓缓挪开目光,然后在陈简的左手边看到了眉目沉静的顾景寻。他下意识停住脚步,身后的人立刻撞上去,原本勉强算整齐的方阵立刻乱了,人和人挤在一起。软件教官回头一看:对面经管的教官对软件工程的方阵进行了无情嘲讽:你看看你的方阵,还没到我们跟前,就先腿软了,你们不行啊。经管方阵传出哄笑声。软件教官本意是想来同事这里玩一圈,没想到反而丢人了,立刻让软件方阵重新站好,然后揪出罪魁祸首:江屿,出列!江屿缓缓扭过头,和软件教官对视一眼。今晚就去他床头站岗。江屿出列,站在两个方阵中间。对面经管方阵,陈简深深地窒息,更令他窒息的是,经管教官笑眯眯地问软件教官:要不要我借个标兵给你?软件教官:行啊!给我出一个你们方阵最好的,不然我可看不上。全经管系企管专业长得最排面的男人只有经管教官的眼神落在顾景寻身上。陈简:他用余光观察江屿的神色,默默给软件教官点了根蜡烛。教官,你已经上了江哥的暗杀名单了。经管教官为了排面,果然叫了顾景寻出列。两个教官都很有玩心,今天是军训第一天,大部分学生都没有进入状态,教官们也不想太刁难这群可能连体育课都没上过几次的高材生,所以干脆搞点事情让学生们放松一下。顾景寻出列。顾景寻的气质和军训服不太搭,他很端,不是由内到外的板正,更偏向内敛和自持。军训服勾出他精悍的身形,也剥掉了他沉静温和的气质,但抬眼看过来的时候,面容依然是温润的英俊。这两人站在一起,几个方阵都骚动起来。江屿这才注意到附近几个方阵都已经停止训练,坐在塑胶操场上吃瓜看热闹。江屿和顾景寻被迫种瓜。顾景寻,经管教官对自己方阵里这个特别出挑的男生印象深刻:起步走。顾景寻不得不向前走,他和江屿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教官还是没有叫停,顾景寻的呼吸越来越轻缓。他和江屿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教官:立定。顾景寻站定,他只要再往前一小步就会撞在江屿身上。两个方阵发出起哄的笑闹声,有几个男生喊的声音尤其大。江屿向来不在意外界的看法,在念高中的时候,他就是站走廊的常客,被围观习惯了。不过他很好奇顾景寻这种好学生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表情,让他失望的是,顾男主表情坦然。经管教官笑眯眯的:这可是我们连最好的标兵,来,给其他专业的同学演示一下什么叫标准军姿!顾景寻没有回答,他眼睛稍微低垂,看见江屿五官俊美绝伦,军训服勾出江屿挺拔的身形。软件教官不甘示弱:其实我们这个也不差,来来来,咱们比比,就站三分钟。敢不敢比?经管教官:这有什么不敢比的!面对面站军姿跟夹扑克牌一样是教官们喜欢的小把戏,选两排身高差不多的学生面对面站着,直视对方的眼睛,很容易笑场。软件教官掏出秒表:那现在开始,三分钟,计时开始。江屿从顾景寻走过来的时候就开始紧绷。顾景寻离得越近,隐藏在他身上的气运存在感就越强。那些人类肉眼看不见的紫色和金色交错在顾景寻身上,昭示这个人有多被气运钟爱。江屿的舌尖碰了下尖锐的虎牙,他有点饿了。摆在文华苑两居室内的阵法聚了十几天的灵力,安抚了江屿躁动的灵力,他好像吃饱了一样重新餍足起来,但面对顾景寻的时候饥饿感再次席卷了他。江屿的视线顺着顾景寻的鼻梁滑到嘴唇下颌,停留在脖颈裸/露的皮肤上。皮肤下的血管是淡淡的江屿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以前顾景寻身上气运隐藏得很好,前段时间去珠玉斋,连傅隐都没有察觉出来,怎么今天这么明显?江屿飞快打量了顾景寻一眼,在顾景寻的衣领下看到一张黑色的纸片,半截露在领子外,半截掩藏在领子下。纸片似乎察觉到了江屿的视线,从领子下露出头,那是个简易的纸人,脸的位置上只画了一张大嘴,嘴边绕着一缕淡淡的紫气。这只纸人在吸食顾景寻身上的气运,虽然不是吸食人的精气神,但气运和顾景寻融为一体,失去气运也会损害到顾景寻本身。而周围的其他人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连顾景寻自己也没有察觉。江屿目光上移。顾景寻的作训服穿得严实,颈部的线条逐渐没入立领,衣料下的皮肤完全看不见,但是江屿知道,顾景寻一定戴着貔貅吊坠。连他这个真貔貅开过光的吊坠都防不住的手段而且看纸人的智商,似乎还挺高的,气息却又不阴损,江屿还没见过这种东西。江屿起了点兴趣。有了观察的对象,剩下来的两分钟也没有那么难熬。江屿的视线一直跟着纸人,看它趴在顾景寻身上,啃了几分钟,嘴上的气运一点都没有增多,甚至还有一点被顾景寻身上的其他气运拽回去了。三分钟一到,两个教官掐了秒表,其他学生也休息得差不多,教官把坐下的学生叫起来继续训练,让江屿和顾景寻去喝水。江屿一直没吭声,直到两人走出几步,他忽然加快步子,在顾景寻肩上撞了一下。江屿这一下用了力气,顾景寻被他撞得步伐不稳,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江屿。江屿右手攥起来,指尖捏着那张黑色的小纸人,不冷不淡地冲顾景寻扬起下颌:不好意思。他嘴上道着歉,眼神却写着我故意的。他们离刚开始训练的方阵不远,而且两人刚才面对面站军姿的时候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所以两人脱离方阵的时候,依然有很多人忍不住偷看他们。两人的冲突清清楚楚落入周围人的视线中。陈简心如死灰:我的江哥,你到底在干嘛?作者有话要说:顾景寻,一个总是出现在开头和结尾的男人。小剧场:顾男主日记:今天,我又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江反派:??今天的更新到啦!明天一定会准时更新哒!第8章 粉末陈简站在方阵里,听到前排女生小小的惊呼,感觉到了深深的窒息,他也不知道江屿为什么要突然过去撞一下,道歉还那么敷衍,生怕顾景寻不知道自己是故意的一样。挑衅就挑衅吧,那么幼稚干什么?而且足球场上除了军训的学生,不远处还有待命的校医队和志愿者,足球场外还有拿着手机拍摄的学长学姐。陈简绝望地想:这两位不和的帖子可能要从高中贴吧一路开到大学贴吧论坛了。他们虽然是新生,可江屿和顾景寻报道当日,就在表白墙、贴吧还有校内论坛刷足了存在感,今天在外面拍摄的那些人有一多半都是为了这两人来的。也就是说,江屿撞顾景寻可能已经被拍下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上了校贴吧校论坛表白墙,标题就是#校草还是校霸?#陈简眼前一黑,屏住呼吸瞄了眼顾景寻。顾景寻垂下眼睛扫过自己肩膀,在陈简心惊胆战的注视下对江屿微微一笑:没关系。之前和江屿的几次相处中,可以明显感觉到江屿对自己的排斥,顾景寻还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到底有多讨江屿嫌弃。撞就撞吧。顾景寻甚至往后再次退了一步,示意江屿先过去:不好意思,挡路了。江屿指尖捏着黑色小纸人,冲顾景寻矜持地点了下头,在一众围观群众吃惊的目光下率先走到自己的水杯前。下午的军训结束了,分在另一个方队的林杜过来找顾景寻。没事吧?林杜一看到顾景寻,就加快脚步走过来,关切地问:我刚才看他撞你了。顾景寻:他没用力。林杜哦了一声:你这两天不是一直说肩膀疼吗?他撞一下没事吧?军训结束了一起出去推拿啊。顾景寻不是豆腐做的,奈何江屿拎起桌子给人开瓢的传闻太有迷惑性,林杜也恰巧见过江屿动手,那种狠劲儿林杜能记一辈子。顾景寻:现在不疼了。林杜纳闷:怎么突然就不疼了?顾景寻想了想:大概是他撞了一下,撞好了。林杜:我老大有病吧?怎么看江屿只是在挑衅你而已。校外的小炒店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小炒店里已经坐满了学生。江屿脱下军训服外套,和陈简一起点了几个菜。他们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新生,加上有江屿在,格外引人注目。陈简拿着手机刷贴吧,一边刷一边吐槽:我说江哥,你怎么这么会搞事呢?现在贴吧里已经有你的帖子了。江屿满脑子都是怎么整治那只黑色小纸人,闻言睫毛都不动一下:所以呢?陈简叹气:你今天怎么想的?非要上去撞他一下?江屿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小纸人,从桌上的纸巾和里抽出一张质量堪忧只有一层的纸巾: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小心。陈简碎碎念:你拉倒吧,我又不是瞎。其实人家顾景寻不容易,你没事儿别老跟人家过不去。再说了,得罪顾氏对咱们也没好处。如果把g市豪富划分阶级,顾家可以说坐在了金字塔尖,建国前就发迹了,一直传了这么多年,真正的世家。江家一直不温不火,虽然说近十年发展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到底和顾家不能比。陈简担心江屿在学校里得罪顾景寻,让江家不高兴、江屿专注撕纸。陈简压低声音:我跟你讲话呢,你也听一下。你知道顾景寻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吧?江屿从纸上撕下来一团模糊的人形,丢下说话的陈简,去和隔壁桌背书包的女孩借了一支笔。陈简忍不住踢了下江屿的凳子。和屁颠屁颠跟在江屿后面的杜晨义不同,他和江屿是真正的死党发小,并不怕江屿本来也没什么好怕,江屿除了真的会打架以外脾气算得上好。江屿表示自己自己刚才在听:不知道,他弟弟又不是我儿子。陈简真是服他这种随时随地占别人口头便宜的性格了,解释:他弟弟叫顾一城,跟他同父异母,就比他小一个月。顾景寻可是正经的婚生子,你懂什么叫小一个月吧?他和顾景寻一样念了z理工。不过成绩差了挺多的,好像够不上企管的分数线,去了同一个系的另一个专业。顾老爷子虽然偏爱顾景寻,但架不住儿子糊涂,加上顾一城的妈偶尔吹吹枕头风,他在顾家其实也没那么舒心。陈简家里和顾家有生意上的来往,很清楚顾家那摊烂账。。他说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江屿的回应,转头看过去,发现江屿在一张看不出形状的纸上画了个非常清楚的滑稽表情。陈简:这什么东西?江屿在纸人看不出脖子的脖子上涂了个黑色的蝴蝶结:纸人,看不出来吗?陈简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扭曲的人形,憋了一会儿,违心地夸赞:很艺术。江屿抖了抖纸人,把笔归还给隔壁桌的小姑娘,竖起纸人放在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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