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闭了闭眼,“医院哪都有,你想让我查我可以去,把结果寄给你?”“就一周。”他冷硬的命令。而后让她早睡,便把电话挂了。吻安靠在床头皱着眉,一下午好多了的心情,这会儿有点不舒服了。不过她最近真的没来事。然,就那么巧,月例第二天光临了。打算跟余歌出去逛一天,只好推迟到第二天,三个女人就在东里的公寓里闲聊了一整天,也很惬意。关于检查,她自然是不去了,但也没给宫池奕回电话。同样的,那晚之后的两天,他也没找她,也许是挺忙的。…。找了墨尔本不错的两个景点,余歌带着她和东里夫人去,东里拒绝参与女人团。余歌之前一直住这里,自然很熟悉,不亚于专业导游,从出门到回来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帖。“我这儿媳挑的好吧?”东里夫人在后边凑到吻安身边,“就是太独立,让人心疼。”吻安笑了笑,“自然是好的,我还是红娘。”哦对,昨天刚聊过,东里夫人笑起来,“对,你是功臣!”关系越显亲近。因为东里夫人要跟余歌盘问进展,还要支招如何尽快拿下儿子,吻安把空间给了她们,她走前头。热闹的街头遇到一架摄影机对着自己,她没什么差异,只看了看拍摄的人,继续走自己的。却发现那人跟着她。吻安停住,礼貌的淡笑,“有事么?”那人将脸从摄影机后露出来,很英俊的异域面孔,略微经验而内敛的冲她伸手。很是礼貌,说话语调很忙的英文:“我拍了很多人,最喜欢你身上的气质,能帮我个忙么?”吻安挑眉,摆摆手,“不能。”她知道现在很多人都弄什么摄影和直播,不是把她当做新星挖掘,就是要做什么街头节目。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直接的拒绝,那人愣了愣,竟反而起了兴趣,笑起来,索性关了摄影机,“我还没说什么忙呢。”余歌两人走在后边,不知道吻安跟人说什么,最后才见两人交换了名片,又来了个拥抱。余歌眼疾手快的拍了一张。“做什么?”东里夫人看了她。余歌笑了笑,“跟您学的!”才道:“三少不是传绯闻传得厉害么,我给他看看这照片也刺激一下。”东里夫人转瞬就笑了,就觉得这个儿媳没挑错,有陪她一起闹的潜质。…。那张照片,余歌是晚上才给宫池奕发过去的,什么都没说,发完就关手机。吻安回到卧室就去洗澡,在外一整天,满身潮湿她是绝受不了的。想着洗完澡舒舒服服睡一觉。但还没从浴室出来,电话已经响了两次,只得中途出来拿了手机。微蹙眉看了会儿来电才接通。“怎么了?”她把水关了。今天的时间比昨天晚了,宫池奕从应酬中途离席,众人不明白他有什么急事,只看他一句“失陪”就微拧眉出去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听筒里出来他低低的嗓音:“出去玩了?”她“嗯”了一句,“……我在洗澡,一会儿再说?”他道:“我等你洗完。”听起来虽然声音很沉,但没醉,也没什么情绪。他是真的等着他洗完,从兜里摸了一支烟,想了想又没有想抽的意思。等了五分钟,又打过去。吻安堪堪裹了浴巾,“有事?”不然这么急。电话里沉默了几秒,就听他低着嗓音道:“你先回来,忙过这段,要去哪我可以陪着。”她微蹙眉,“怎么了?我出来一共也没到一周。”还说的让她静一静,想要多少时间都可以。宫池奕抬手按了按眉头,“至少回来做个检查。”又是这个。吻安把手机放在桌上,干毛巾裹了长发,复又拿起,“不用查了,很正常。”宫池奕自然也明白她的性子,想在没他的地方缓一缓,不想回来越是逼迫越会让她反感。但在某些方面,他的自控力实在有待改善。比如,忍受不了空荡荡的香堤岸带来的落寂,中午多忙碌都没用。再比如,不抵她看待他绯闻的定力,看谁靠近她就衍生了控制不了的患得患失,毕竟他看中的就那么一个,没了再无处可找。吻安以为他是挂了。却忽然又听他道:“准备一周后回来,我会再打给你。”那种语调是不容置疑的。她终是眉心微微收紧,“你这么出尔反尔的是做什么?我现在不想待在仓城,你知道的。”“知道。”他把语调放得淡了,“有北云晚的消息你听不听,听就回来,之后再走也一样,一周后我出差,你看着办。”------题外话------好吧,差一点写到晚晚……☆、164、她回来了宫池奕挂电话很快,生怕她拒绝。一手别进兜里,往另一侧招了招手。展北刚换了班,几步到了他跟前,“三少。”男人侧首,眸子里透着一层幽暗,把余歌发过来的照片给展北看了一眼。展北只看到太太和一个男子拥抱,没怎么明白意思。才听他淡淡的语调:“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邂逅?”展北听完才蹙起眉,“您的意思……是大少爷那边的人?”家族的掌权位置他已经占上了,老大自然没什么办法,但有些疑心埋下了就不会轻易消掉,谁能知道他宫池奕会不会把几个兄弟都处理了?所以宫池枭也不可能真的消停着什么都不准备。宫池奕将手机放回兜里,语调很沉,“哪怕他不一定敢动她,连在我身边埋下任何祸患的机会都不能给。”“我明白。”展北点了点头。应酬还在继续,宫池奕今晚居然忽然觉得疲惫,抬手按了按眉头,还是转身往里走着。刚要到门口,又忽而停了下来。展北也就紧了两步跟过去。“把梁冰带到哪儿了?”他如是问。展北略微蹙眉,以为他这是喝高了,微抿唇提醒:“这个事是靳南在负责……”哦对,宫池奕闭了闭目,意识到自己最近的浑噩了。展北现在要周旋黄淼和汤乔那一家子的事,看起来无关紧要,未来却会极其要紧,需长远着手,所以根本再没时间插手别的事。“你先去忙。”宫池奕摆摆手。再回到包厢,他显得有些沉默,慵然倚在一旁,指尖漫不经心捻着杯脚,只偶尔会因为旁边人的陈述而几不可闻的挑眉,算是给个回应。脑子里却装着一件事:他既然跟她说了有北云晚的消息,总不能到时候又摊手说骗了她。顾大小姐那脾气,被恶意蒙骗后果很那设想。所以,在不知道第几次看了时间之后,他从座位起身,“不好意思诸位。”原本温温和和的气氛,因为他忽然起身,让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了一下。他倒也只温敛勾唇,“临时有点事早走一步,先干为敬,下次我请。”在座的早已都握着杯子随着他站起来,一片笑意,或阿谀或敬畏不论,都陪着喝了一杯。放下杯子,宫池奕拿了外套离开,走得急,在门口略微摆手不让人随送。有人已然摇头喟叹着。正所谓越是身有其分之人,越看不到他身上卖弄的架子,权术或阴诡都早已在日夜历练间融进骨子里,剩下的,反而只是城府泡出来的谦和。宫池奕这两年的一来一回,尤其他从轮椅上起来之后,到这次短时间便坐上宫池家掌权交椅后,这点越是明显。“人呢,有时候不得不认输,你说就算三少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孩子,好歹人家进了宫池家,稳坐首辅之位,手握suk这个经济大山,秒了多少所谓的富豪?”有人道。换别人,就算真让他留着宫池家的血液不一定有这能耐。“照我看来,如今咱们站对位置才是赢家,照宫池奕现在的走势,下一任总统非他莫属,到时候仓城稳步发展,我们这些企业,一个落不了。”对此,有人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