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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月光》TXT全集下载_11(1 / 1)

“栾月?是栾月吧?”一道带着疑惑的询问,自栾月身后响起,拽回了她的思绪,她慌忙收起凌乱的情绪,转身朝来人看去。只是这一看,脸色微僵,却还是尽量扯出个得体自然的笑,“夏伯伯,好久不见——”来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双精光毕露的小眼,写满商人的精明与算计。大金链子镶钻手表,像是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装点在了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显得与这高雅淡泊的艺术空间,格格不入。他叫夏振河,是栾月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合作伙伴。“哎呦,栾月真是你啊,我差点没认出来,这一转眼都十年没见了,你跟你父母,现在过的还好吗?”这句看似关怀的问话,让栾月身体止不住一颤,恍若一把冷硬无情的匕首,直直插进她的心脏。当年,栾氏破产,她父亲跳楼自杀。这一震惊宁市商界的大新闻,她不相信夏振河不知道。如果真不知道,又怎么会在栾氏资金链断裂,父亲给他打电话要债时,拒不接电话,举家跑到了国外度假。要不是因为这个一贯信任的老友,临危时掩盖行迹,父亲也不至于绝望到跳楼自杀。栾月双眸渐红,冷笑着抬头:“夏伯伯,我姑且还称呼您一声夏伯伯,当年栾氏的事,您是真的毫不知情吗?”女孩的眸子很亮,带着一股凌冽的狠意,像是要撕破虚伪的假面,直探到人的内心。那种鞭笞一切谎言的森凉,让纵横商场几十年的夏振河,都没来由头皮一麻。他故作茫然的答:“栾月,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年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从国外度假回来,就听说栾氏转卖了,之后也一直没联系上你们……”好一番虚情假意的洗白。栾月不知道,夏振河究竟是生活在信息闭塞的真空时代,还是眼睛跟耳朵都只是摆设。听得人又好气又好笑。爸爸,这就是你拿命相交的挚友,你看人的眼光,还真的不怎么好呢。栾月仰头笑了,她不想在这个卑劣的小人面前掉一滴眼泪。“那为什么您的公司名下,会有曾经栾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夏振河在说谎。为了掩盖自己背弃挚友的丑恶嘴脸,谎称自己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却又在第一时间,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当时破产栾氏的大半股份。栾月的这句话,将夏振河彻底问住了。他还想装傻,栾月却直接将手机上的一张截图,怼到了他的脸上。那是在某企业搜索app中,企业法人名下公司资产的截图。夏振河的名字下,除了两家公司,还有一家叫“凌云”的公司。她有托人查过,那家公司的前身,正是十年前破产的栾氏。这一次,夏振河彻底哑口无言。磨蹭了好半晌才笑道:“栾月,当年的事,也不怪我啊,你父亲公司破产,也不是我造成的——”夏振河摊手笑的一脸无辜,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栾月冷笑:“父亲公司经营不擅,确实与你无关,但如果父亲没借给你那五千万,而你,没有切断所有联系方式避而不见,栾氏,或许还有转机。”栾氏资金链断裂,急需资金周转。栾父借遍商圈好友,却也只零星凑到几百万,根本不够解燃眉之急。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素来心善的父亲,又怎么会厚着脸皮,去找夏振河讨要刚借出不久的钱。当时,夏振河要买一块地皮,扩建厂房,那块地,很多人在抢,加上当时地价还没上涨,价格非常合适。她父亲听他开口借钱,二话不说,就将五千万打到了他的账户上。现在,夏振河早就凭着当年借的五千万买下地皮,地价水涨船高,转手抛售给房地产开发商,摇身一变,成了现如今的宁市首富。“夏伯伯靠吃人血馒头发家,就不怕有一天报应不爽嘛!”栾月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骂人了。被骂的夏振河,脸色一变,指着她开口:“栾月,话不要乱说,欠你们栾家的钱,我早就还上补了你们的负债!”夏振河振振有词,一副天大冤枉的模样。“钱债是还了,但这命债,您怕是要背一辈子!”栾月这一声有点大,连带着路过的宾客,都不住拿眼朝他们的方向打脸。这其中,也包括虽在与人交谈,却不时余光瞥向栾月的闻池。之前以为她是碰到了熟人,闻池没有上前。但见她情绪不对,此刻又低吼出这么一句,闻池拧眉,对交谈人道了声“失陪”,就大步朝栾月的方向走去。*夏振河被骂的难堪,总觉得栾月的话像极了某种诅咒。加上路过的人一直在看他,心中发窘到怒火直冲脑门。一时没控制住情绪,竟朝栾月抬起手。只是,那手还没落下,就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从身后握住。那手掌似铁钳收紧,疼的他腕骨发麻,额冒冷汗。夏振河不耐的转身,就对上一双冷冽到足够将他冰镇的寒眸。他先是被那寒眸一震,随后才嚷嚷:“你谁啊?不要多管闲事!”但见那气场强大的男人轻启薄唇,冷声道:“闻池。”闻池如今的名字,整个商圈无人不知。哪怕他归国不到半年,国内但凡关注国际商事的人,都该知道,这位二十三岁凭借“股坛狙击手”打出名号,后又转攻收藏界的商界新贵。几乎是一瞬间,夏振河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男人,就是他费劲心思来到画展,想要结交合作的海龟新贵——闻池。“哎呦,闻总,误会误会——”夏振河变脸般,堆上讨好的笑容。不便在画展上给陈老先生惹事,闻池冷睇他一瞬,收回了手。力道骤松,夏振河踉跄着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肥胖的身体。倒是没计较闻池的“无礼”,转而从怀中掏出张烫金的名片,递到闻池面前。“闻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夏氏集团的总裁,我叫夏振河,近期也有意投资藏品行业,不知,有没有荣幸,能与闻总合作?”夏振河堆着可掬的笑,保持着三十度角下弯递名片的姿势。只是,他等了好久,久到半弯的身子酸麻,闻池也没有搭理他,更别说拿他手上递来的名片。他疑惑的抬眼去看。却见他费力讨好的收藏界大佬,正一脸神色凝重的站在栾月面前,眉眼轻皱开口:“他欺负你了?”栾月垂了垂眼,不想给闻池惹事,低声否认:“没有。”闻池眸光微软,轻叹一声:果然,还是被欺负了。他控制住想要将栾月揽入怀中安抚的冲动,面部线条紧绷着转身,看向等候在一旁的夏振河:“道歉!”掷地清晰的两个字,尤其发号施令的君王,不容人置喙。夏振河反应了一会,才不可置信的领悟了闻池的意思,是让他给栾月道歉?“闻总,这——”夏振河也是个好面子的人,怎么能拉下脸向一个小姑娘低头。闻池冷冷看着他,薄唇紧抿,泄露着他此时不悦的心绪。连带着冷眸中都结了一层燃火的浮冰。夏振河“咯噔”一下,为了合作,不得已转向栾月,低下头颅,艰难道:“对不起!”栾月将头偏向一边,没有看夏振河。夏振河的道歉,她永远不会接受,但她也会顾及闻池的感受,不再对他多说一个字。道完歉,夏振河才再度转向闻池,“闻总,这歉也道了,您看,咱是不是可以谈合作了?”夏振河笑的满脸褶子皱成一团,闻池却冷回了他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谈合作。”沉冷又自带轻狂的话语,把夏振河一震,“互利共赢的事,我想闻总应该有兴趣了解?”都是商人,哪怕看出闻池待栾月不同,但女人嘛,哪里比得上商业利益重要。闻池轻笑,笑不达眼底:“夏总错了,我闻池推崇互利共赢,但夏总,不配与我合作!”一句“不配”,彻底将商场人虚与委蛇的假面撕碎,不留一丝情面。连带着,夏振河讨好的笑脸也变了:“闻总,您毕竟是年轻人,年轻气盛,不懂国内商场的规矩,有些事,我就不跟您计较了。”他有意给闻池一个台阶,谁想人偏偏不肯就驴下坡。“我闻池的合作对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品好,可惜,夏总没有!”字字犀利,完全将两人的合作可能截断,不留丝毫转圜余地。夏振河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也不再多说,眸眼瞥向闻池身边的栾月,又重新落回到他身上。“闻总,希望你日后不要为今天的所言后悔!”说完,夏振河一脸阴霾的转身大步离开。待夏振河走后。栾月有几分不安的抬头望向闻池。“闻池,其实你不用因为我,跟夏振河说那样的话。”她知道闻池在帮她,可商场如战场,闻池刚回国,国内外商界形势不同,他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得罪夏振河那个小人。闻池凝了她片刻,才淡然开口:“我的眼睛有那么瞎吗?”栾月不解看他。“还是你觉得,我连自己的合作伙伴都不挑,栾月,我的眼光很高,我看上的,必然都是最好。”他望向她的眸眼深邃,像是要将她吸入那沉黑的眸底。最后那句话,更带着某种,诱人揣摩的深意。*画展还在继续,夏振河的出现,就像是一段不足以引起波澜的小插曲。直到今天私人画展的主人,陈漫生老先生出现。那些原本或欣赏画作,或言笑攀谈的宾客们,才目不转睛,将目光投向了那位自带艺术家雅气的名画大师。像每一个见到偶像,就激动到挪不动步的小粉丝一样,从陈漫生老先生出场,栾月的目光,就跟众人一样,牢牢黏在了他的身上。那就是她想要成为的人啊……栾月愣着神,冷不丁被闻池攥住了右手腕。等她反应过来,闻池已经拉着她朝陈漫生老先生的方向走去。这一步步跟偶像缩近的距离,让栾月都忘了顾及闻池攥住她手腕的动作。也因此,当闻池将她带到陈漫生面前时。栾月整个人,僵硬的像个木头桩,只除了眼底,掩不住的崇拜光芒。“陈老——”闻池开口的语调熟稔,就像两人是相识多年的挚友。陈漫生偏头看到闻池时,平和的眸眼也不禁漾起一丝激动:“小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知道您忙,不敢叨扰。”闻池话上看似郑重,实则是熟人间言语的随意打趣。陈漫生指着他摇头轻笑:“你小子——”“陈老,给您引荐一个人,她是您十年的忠粉。”闻池说着,轻推了推还在走神的栾月。栾月一秒回神,对着陈漫生就九十度鞠躬:“大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我叫栾月!”鞠躬到介绍一气呵成,语速之快,让人不禁怀疑,她会不会不小心咬到舌头。“这还没到过年,小姑娘不必着急给我行这么大的礼。”陈漫生觉得这姑娘率直可爱,也难怪,某个回国数月都不联系他的小子,会突然上门找他讨要私人画展门票。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栾月被陈漫生这句玩笑弄的脸色有点泛红,心中的紧张情绪却随之舒缓了不少。与印象中不苟言笑的大师形象不同,私底下的陈漫生是个随和且爱笑的老人。有了闻池的引荐,栾月有幸得到了陈漫生在绘画上的指点。一番对话下来,茅塞顿开,很受启迪。包括曾经困扰她多时的凝滞点,都好像一瞬,被人打开了任督二脉。甚至在最后离开画展时,陈漫生还送了她一本,亲笔签名的典藏版花季。怀抱着那本画集,栾月开心的像个小傻子。看的一旁的闻池,忍俊不禁。却在她要走下台阶时,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无奈示意她好好看路。并为了避免她行走再出什么纰漏,暂时没收了她手中的画集。*栾月去开车,让闻池在艺术馆大门口等她。看着女孩因为喜悦,脚步轻快到蹦跳的背影,闻池的冷眸中也浸润了些许暖色。以至于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冷淡气场,都减淡了不少。见栾月将车开出车位,闻池正要朝她的方向走去。一个涂着红唇,妆容精致,身段婀娜的女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先生,我在画展时就注意到你了,是否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女人很直接,上挑的眉眼中,毫不掩饰对闻池的兴趣。这种意图明显的搭讪,闻池碰到过不少。往常,都是直接忽视,可今天,看着正驱车朝这边而来的栾月,他却难得好心情的回了女人一句:“抱歉,我惧内!”说完,不去理会女人被拒尴尬的错愕眼神,迈着一双笔直的长腿,身姿修长挺拔的朝栾月所开的迈巴赫走去。打开副驾车门,顺势坐了进去。从上车关门,到车子启动开出,自始至终,没有看那红唇女人一眼。车上,栾月见闻池系上安全带,故作随意的问:“刚才那姑娘找你要联系方式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受欢迎。”栾月压下心底翻涌的那点不爽利的小情绪,装作闲谈打趣的开口。闻池却很快淡声否定了:“不是,只是问路。”“哦。”栾月应了一声,就不再开口。倒是闻池,蓦地将一双黑白分明的冷眸转向她。视线,落在她的面颊上,有种灼人的热感。栾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扣紧,笑望着瞥了闻池一眼,“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随着她这句话落,一时间,车内的气氛有几分安静。良久,才响起闻池凉薄又低沉的嗓音:“我并不受欢迎,也并不招女孩子喜欢。”栾月:“?”总觉得,这种解释,有种欲盖弥彰的牵强。高中时,每天都能收一抽屉情书的人,告诉她,并不受欢迎?他怕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吧。栾月的沉默,让闻池皱了皱眉,“你不信?”低沉的嗓音中,竟像带着某种急于求证的紧张。栾月微怔,想了想,正要开口说话,闻池却示意她靠边停车。因他的语调带着几分严肃,栾月很快便将车靠边停下。然后,不解的看向他。却见,闻池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单手解了锁,翻到通讯录联系人那一栏后,才递到了栾月的手中。“你可以检查,电话还有微信,所有聊天通讯app。”被动握着闻池手机的栾月:“???”所以,闻池突然让靠边,不是因为心情不爽想下车,而是为了……给她看手机通讯录?栾月有几分错乱。这个进展好像些微有那么一点诡异。“还是别了吧,弄的跟查岗一样。”栾月吞了口唾液,缓慢而艰难的,妄图将手机重新推还给闻池。“可以查岗。”闻池意料之外,竟认同了栾月的说法。这一次,栾月更凌乱了,完全想不通他这行为背后的深意。“闻池,查岗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或许是闻池在国外待久了,对于本国的文字艺术,产生了理解上的偏差?在中国,查岗的行使权,仅限于跟他关系极度亲密的女性,比如女朋友,或者老婆。闻池定定看了她一瞬,料想又是自己太心急,把她给吓到了。默了片刻,他才伸手将手机,从一脸惶恐的栾月手上收回。并认真的解释,“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不是随便的男人。”栾月反应了片刻,像是被他那正经八百的严肃表情惊到。半晌,才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好的,明白了。”真没想到,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的闻池,这贞操观念还挺传统。不过她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一点。*栾月一路将闻池送回别墅,正要告辞离开。闻池却叫住了她,“冰箱里没菜了。”“都、都吃完了?”一次性买了半个月的菜,这才刚过一周,就都吃完了?栾月觉得,有点难以置信。闻池却面不改色的点头道:“嗯,我饭量大,都吃完了。”闻池说吃完了,栾月也不能真跑到他家检查。只能再次建议,“那再去超市买点?”“出去吃吧。”闻池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请客。”栾月:“……”这不合常理逻辑的说话方式。“上次华易的事,你说请我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虽是询问商量的语气,但栾月觉得,这话像是一早就打好了谱。“好,那我打电话跟时悦说一声,今晚不回去吃。”栾月拿出电话,跟时悦说明了情况。时悦当然没什么意见,只是让她留意,别碰上许嘉安。虽说宁市那么大,但保不齐就真这么巧,要再被许嘉安看到她跟闻池单独吃饭,只怕真的会提刀来砍。有时候,栾月真的不得不佩服时悦的这张乌鸦嘴。说啥中啥。她刚跟闻池来到一家商场的川菜店,就看到了从靠窗玻璃路过的许嘉安。许嘉安好像在给什么人打电话,视线暂时没往他们的方向看。餐桌前,闻池正拿起水壶给两人杯子倒水,其中一杯还没推给栾月,就看到了她,拿折页菜单遮脸的古怪行为。“怎么了?”清冷的嗓音中带着点显见的关切。栾月却甩给他一张菜单,示意他也赶紧挡脸,然后从折页缝隙,探出小半张脸,苦兮兮道:“许嘉安在外面——”她的表情似是愁苦,带着某种害怕被人抓到的紧张不安。“许嘉安”三个字闯入闻池耳中时,他的脸色就唰地冷了下来。视线顺着栾月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到了不远处,靠着商场玻璃横栏打电话的许嘉安。“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沉冷的嗓音,如同冬日海面呼啸的飓风,刺人的凉。这种好似情人会面,回避正宫的感觉,让闻池心脏憋闷的如同被一只大掌捏住。更让他嫉妒的,是栾月话语中,对于许嘉安的那种在意。“你很怕他?”闻池漆黑的深眸中,带着栾月都看不懂的晦暗光泽。“也不是怕,就是……”栾月知道闻池是个心气极高的人,让他去躲什么人,确实有点难为他。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抓挠,她总不能告诉闻池,是怕许嘉安揍他吧。“总之,绝对不能让许嘉安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就许嘉安那霸王龙般的火爆性子,除了周以南,没有任何一个人压得住。栾月望向闻池的眸光,带了些许恳求。一触上她的双水盈盈,充满拜托意味的杏眸,哪怕再多的不悦,也被闻池抛到了脑后。他缓缓拿起,桌面上那张折页菜单,无奈的挡住了,自己那张清俊高冷的面容。“闻池,谢谢你啊——”一句轻柔的谢,恍若柔软的猫爪落心,让闻池觉得,不管为她做什么,也都值得了。*原以为,许嘉安接完电话就会离开,谁知道,他竟迈着步子,朝两人所在的川菜餐厅走来了。“你好,请问还有位吗?”用餐高峰,栾月他们的座位,恰在距离门边的不远处。也因此,许嘉安向服务生询问座位的声音,就能听的一清二楚。栾月大脑一“嗡”,顿觉不妙。还没来得及向闻池解释,就一把抓起他的手,“闻池,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几乎是她手抓上闻池手的刹那,闻池身体一颤,没有任何犹豫,近乎本能的跟着栾月,朝餐厅后侧玻璃门的方向走去。许嘉安被服务生带着朝座位走,还没到,余光朝后侧门方向一瞥,却瞥到个熟悉的背影。“栾月?”他下意识疑惑了一声。以他俩二十多年,从穿开裆裤起就有的革命友谊,许嘉安肯定,他决定没有认错人。而且好像,她手里还牵着一个男人。“男人”这个不同寻常的名词,让许嘉安敏锐嗅到了一股“女干情”的味道。难怪之前他给栾月介绍那么多帅哥,她都不屑一顾,感情有个“金屋藏娇”呢。许嘉安这么一想,就来了兴致。他倒是很好奇,这个被栾月藏着掖着,为他拒绝了众多优质帅哥的小娇娇,到底长什么样。当即就退了餐厅,一路小跑着,朝栾月先前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原以为出了餐厅,就能躲过一劫的栾月,气还没松,就透过面前一面反光的玻璃墙,看到了暗搓搓尾随在她身后的许嘉安。栾月:“……”许嘉安那个二货,貌似以为自己在玩什么无间道,夸张且高调的藏身举动,连旁边跟大人路过的孩子,都一脸嫌弃的鄙视他。想着不能被许嘉安抓包,栾月也没看店牌,就匆忙拽着闻池进了一家店。而那家店,恰巧是一家女士内衣店。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点进来购买v章的小可爱,爱你们~接下来的故事,希望你们陪阿灵一起走下去,让我们见证月月子和闻大佬的美满爱情~另,求一波留言和营养液~(阿灵拼命抛媚眼jpg)第31章 火葬场几乎栾月拉着闻池一进店, 笑容亲切的导购员就迎了上来。“欢迎光临,xx内衣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栾月反应了几秒, 才有些木然的看向笑容可掬的导购:“内衣店?”导购:“是的,小姐, 这边是我们店新出的款,主打甜美性感风,如果感兴趣,可以找个尺码给您试一下, 请问小姐平常穿多大尺寸?”导购一边询问,一边拿眼偷瞄栾月身边的闻池,惊艳与羡慕的情绪交织, 俨然误会了两人是那种关系。栾月则被“尺寸”二字, 打的措手不及,一股羞耻感将她紧紧环绕,懊恼进店前怎么就没看店名。她甚至,完全不敢抬头去看闻池的表情。脸燥的像血滴子一样。下意识抿紧樱唇,低着头, 栾月想趁闻池还没反应前,赶紧带他离开这里。还没到门口, 余光一瞥,就看到了许嘉安徘徊在外的身影。栾月:“……”许嘉安这个二货好奇心要不要这么重!悲愤攥拳转身,没留神,她就一头撞入了身后紧跟着的闻池怀中。因了闻池即时抬掌的缓冲, 栾月的额头才没直接怼上他胸膛。将栾月扶正后,闻池淡淡将视线从店外收回,开口:“你去试衣间, 许嘉安,我帮你应付。”清冷的话语,从头顶飘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栾月抬头看向闻池。他刚才明明那么排斥,怎么突然就 ……没等栾月理清楚,闻池就迈着长腿,准备朝店外走。谁知刚走两步,就被一只小手紧紧拽住了衣袖。被拽的那处,在栾月指间上扬起一小块凸起的褶皱,女孩的指贝圆润白皙,透着可爱的淡粉,再往上移,是她紧张到有些不安的皱脸表情。“怎么了?”出口的嗓音,是闻池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缓。像是怕惊吓到她,带着克制的耐心与温柔。栾月抿了抿唇,小声道:“你俩,不会又打起来吧?”比起两个人一起被许嘉安看见,闻池一个人,风险系数也不低。栾月有点纠结,她就怕两人又一言不合打起来。闻池默了默,抬手在她头顶一落,一个安抚的轻拍,伴着清淡的嗓音落下,“不会,我保证。”栾月尚沦陷在他突至的温柔中,闻池已经大步走向了门口。“小姐,需要我给你拿个号试一下吗?”被晾良久的导购员,再次坚持不懈的询问。栾月心乱如麻,随手一指,就拿了件内衣,闪身躲进了试衣间。*闻池刚走出店门,就险些与正在蹲点的许嘉安迎面撞上。许嘉安正要道歉,抬头一见是闻池,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连带着脸色都冷了七八分。“怎么是你?”无语的调调中满含嫌恶。闻池掀唇冷笑,“我也没有多愿意见到你。”四目相对,一股火星子味,在空气中弥漫。许嘉安舌尖顶了顶门牙,躁郁之气显露,指骨被他捏的“啪啪”作响。“上次在医院,被迫终止,要么,再来一次?”许嘉安眉眼挑衅,指的,自然是那次在医院没打成的架。闻池轻哂,他倒是不惧与许嘉安打一架,只是他答应了栾月,不会跟他动手。“没空。”淡然的两个字落,闻池与许嘉安擦肩而过。许嘉安的脸色有几分难堪,闻池的拒绝,像极了对他实力的嘲讽。“怎么,怕了?”许嘉安低笑扭头,看向已与他错肩而过的闻池,开始用激将法。闻池停步,面向许嘉安,眉目冷寂,一字一句,“嗯,怕。”许嘉安:“……”闻池直接了当的认怂,倒没激起许嘉安任何愉悦的感受。像极了一记重拳出击,却打在了棉花上。这比直接败给闻池,还要让人难受。许嘉安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没有正当理由,他又不能直接冲过去揍人。正烦闷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闻池,你怎么会从那家店出来?”许嘉安狐疑打量,要是他没眼花,栾月跟她的“金屋藏娇”就是进了这家店。因为女士内衣店,他不好进去,就只能在门外守株待兔。可他等着等着,没等出栾月跟她的“金屋藏娇”,却等出了闻池。这两者间,有没有什么关联?难道,闻池对栾月贼心不死,也跟他一样学跟踪,想搅和事儿?许嘉安越想越可能,闻池这个人,十年前就坏了良心,没想到十年后,这心更黑。见不得栾月有了新生活新恋情,就来当搅屎棍子,搅散人家的姻缘,得亏他及时发现,不然就被闻池这个渣男给得逞了。许嘉安觉得自己很机智,也因此,看向闻池的眼神中,就带上了某种洞悉告诫的犀利。与许嘉安偏离正常思维的猜测不同,闻池在短暂的微诧后,很快恢复了常色,镇定道:“买东西,有事?”买东西?一个男人到女士内衣店买东西?许嘉安反应了一会,恍然大悟。随之,开始教育起闻池,“一个男人要守夫道,既然已经有主了,就不要再去招惹其他的异性,以免落得人名两失的下场。”闻池拧眉看他,薄唇紧抿没有说话。许嘉安继续,“栾月那个人吧,人善心软,人家对她一分好,她恨不得还人十分,也就容易,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但有我在,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误入歧途。”被指称“歧途”的闻池,眉心褶皱忍不住又深了几分,“你倒不如说直接点。”许嘉安点头,“直接点就是,栾月现在已经有了个比你完美一百倍的对象,早就把你忘了,所以,旧情复燃那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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