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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9(1 / 1)

两人遥遥的举杯,中间隔着一张大大的桌子和几十个盘子,各自举着,在空气里停顿了一下,喝了下去。第二天,尽管不是大朝会的日子,在京城的大臣集齐到宫门前,在朝会上,今上发下罪己诏,将这次地动之事归在自己不勤勉于政务之上。并让司博起草诏文,广发天下。在司博念的时候,司徒越听了一耳朵,诏文读起来很宏大的感觉,但是给人一种开脱之感,显得不是很真诚。因着司徒越对地动这回事儿了解的比较清楚,自然知道这是一种自然想象,和今上的勤政不勤政关系不大,也就听听算了。京中地动,规模不算大,等了几日,再没有地动之后,大家都放松过了警惕。开始入平日一般的生活了。街头巷尾说起来的,也是果真是上天垂怜天子,他的一道罪己诏,已经平息了上天的怒火,只要君王日后勤于政务,上天还是会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但是在贵人的圈子里,传言不是这样的,说赵灵妃平日太过飞扬跋扈,如今上天才降下灾祸。赵灵妃在今上面前差点哭晕。因着现在她肚子里有孩子,今上连在她跟前发怒都要克制着。将宫中的一些宫女和太监鞭笞了很多,扔到角落里无人看管,当天夜里就死了两个。今上还让人去潜邸传旨,让梅皇后到南苑来管理宫务,如今赵灵妃开始呕吐,身子骨看着瘦下去很多,今上心疼的不得了,这会想起了梅皇后。若是硬气一些的女人,是不屑此时回去的,但是梅皇后并不是不硬气,她收了旨意,收拾了东西,带着孙女,排开仪仗,就这么住进了南苑的芙蓉馆。梅皇后在潜邸养了几个月,脸色红润,衣袍穿新,看着气质高昂,见到今上,含笑请了安,第二天开始打理宫务,先将前些日子各路长公主送进来的美人折腾了一通。若是用度和身份不匹配的,立即收缴越级用物,在这方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赵灵妃。为此,帝后二人在芙蓉馆差点动手。昔日恩爱夫妻不在,各自抱有想法,谁也不愿各退一步。苦了满宫的美人,梅皇后一腔怒气洒在她们头上。众人纷纷暗暗忍了,不敢怒也不敢言。赵灵妃的母亲在往日能日日进宫看望女儿,如今再也不能随意进宫,若是要进宫,必须得到皇后准许,到了初一十五,后妃家眷请安的日子,皇后就当没有赵家的人,也不许赵家三姐妹来她面前晃悠着,说是看见了心烦,赵灵妃不甘心,又去找今上哭诉,赵家虽然能和往日一样每天进宫,但是梅皇后说的更露骨,“不管是宫中还是南苑,咱们家的爷们也是要日日进宫的,他家一个外命妇,随意在宫中走动,做出了什么丑事,或者是传出了什么谣言,皇爷别让臣妾去处理”。后宫的天气已经变了,太子妃扶着宫女们去后宫请安的时候,梅皇后就吩咐她不必再来,安心在东宫养胎,别被不长眼的给冲撞了。第二日,赵灵妃的一个妹妹赵美人因为冲撞了太皇太妃,讥笑了老太太被梅皇后打入了冷宫。作者有话要说:冷宫重出江湖周末耶,终于可以在周末休息了,撒花,哈哈哈哈哈o(n_n)o哈哈~第86章无论在哪里, 总会有几个是看着可以随便踩,实际上是惹不起的人存在。太皇太妃就是如此。她已经老的连人都不认识了,但是对于上皇一系的人来说,这是活着的功臣。很多年前, 曲县令一家是没想到自家会出贵人的, 当时曲县令的大女儿帮着家里做活, 买菜扫地,打水劈材, 下面一群的弟弟妹妹,年纪大了也没说定婆家, 在那个时候看来, 这姑娘的前程不会太辉煌壮丽。谁想到后来造化弄人,一入深宫许多年,当时的曲贵妃还不是皇后, 自觉需要人帮忙, 太皇太妃就在这种情况下入了宫。她做事不敢出格, 哪怕后来皇后是亲姐姐也不敢不守规矩。到了后来太宗去世, 两姐妹又在深宫相依为命。太皇太后去世的时候反复嘱咐上皇,要事姨母为生母。上皇这么多年也是这么做的。太皇太妃明面上是一个太妃,享受的待遇确是太后级别的。老太太在宫里乐天知命, 也不给人添麻烦,到了如今,被一个贵人给讥笑了, 别说盛怒里的上皇,就是今上的各位兄弟,也是要出来讨个说法的。赵美人又不是赵灵妃,今上也没放在心上, 直接丢出去,平息了家族怒火。事情过去几天,承岳带着家里的三个活猴一样的儿子,来到了秀野园,兄弟们在溪边摆开烤架,用铁钎子穿了肉放在架子上烤,动手的是司徒越,承岳负责往上面刷酱料,在烤肉没有熟之前,福源带着乔乔和两个弟弟在溪边玩水。“那个赵美人也是没有自知之明,也不看看太皇太妃是什么人?她以为老太妃真的是太宗朝一个普通的妃子。”承岳拿着刷子刷了一遍,脸上的汗都滴了下来,因着是在亭子里,楚符赶紧把湿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擦汗。“她知道啊,他们老赵家不是正在走这条路子吗,仿着当年的曲家,姐妹捆在一起杀出一条血路,也不想想,曲家至始至终都没想着染指朝政,早早的回到了乡下,现在也是一家富家翁。再说了,曲家的姐妹可是亲姐妹,一个娘生的,年纪相差的比较大,加上老太太为人老实听话,才在宫里没有内讧。他们赵家,嫡女庶女一起进宫,哼,在家的时候不和,到宫里就不能拧成一股绳。还有,太宗和叔父不一样,太宗是爱美人,也没到了为了一个美人置其他人不顾啊。更没为了一个美人,任凭美人家的娘家人在朝廷里指手画脚。”承岳点了点头,“说起来,赵灵妃全靠父皇撑腰才能平安到现在,她如此行事,已经惹了众怒,只等着什么时候,赵灵妃失宠了,也是她丧命的时候了。”司徒越笑了笑,“弟弟啊,你还是太天真了,让你揣摩叔父的心思,是让你平日好行事,如今到了这种境地,就要自己动一动,为自己讨一份生机,”她左右看了一眼,亭子里无人,压低声音说“你有没有想过,赵灵妃生产的时候就是她丧命之时。在叔父的层层保护下,让他的宠妃去了阴间,是不是很刺激,想想就觉得全身的皮都紧起来了。”承岳凝重的看了她几眼。司徒越不客气的把油手拍着承岳的肩膀上,“是不是很心动?有没有人给你献计?谁给你说了,谁说谁害你。”承岳倒是呆了一呆,后来点了点头。“还真的有人给我说了这个法子。”“他还跟你说,这事请皇后出手,万无一失。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查出来的,是我想出来的,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赵灵妃死了,叔父一怒之下,彻查皇宫,给你出主意的人就是陷害你的人,他是你的心腹,想要害你太简单不过了,到时候就是祖父拦着也没用,不死你也要脱掉一层皮,哪怕没被废,太子位已经摇摇欲坠,幕后之人再挑些事推波助澜一把,嘿,你就倒霉了。所以说为今之计,是让赵灵妃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在某一天借后宫之手除去赵灵妃,别自己下手,只要你动了,就会有人抓你的小辫子,到时候外边拔掉赵家。一个孩子在后宫,长成要二十年,二十年,什么事儿都能做完了。说起来,我最烦这些事了,日日争斗不休,不择手段,不念因果,胜者安稳享乐,其他人都不得好死,这就是我不信神佛的原因,毕竟这个世上没有因果报应。弟弟,我想去外边走走,三山五岳,有多少胜景比这些更值得看。”司徒越把铁钳子上的肉翻了一面,“我不想这么下去了,我想做点事儿,实实在在的事儿,我想着精简各部官员,如今刚刚实施,我还想着在直隶挖渠,如今刚开始勘测。我想的太多了,但是整日被困在南苑。”承岳没说话。司徒越斜着眉看了他一眼,觉得也无话可说。两个人无言的对坐了一会,只有烤肉在滋滋啦啦的响着,油脂一点一点滴了下去,司徒越拿起一串咬下一口。“熟了”两人把孩子们喊回来,几个小的打闹着跑了进来。纷纷围着炉子,眼睛亮亮的看着烤肉。“别急,烫着呢,来,这是福源的,乔乔的,福沛的,福泽你洗手了吗?”“父王你喂我,喂喂儿子,儿子不洗手了。”小家伙抱着承岳的腿撒娇。“不行,父王你先喂我,喂饱我了才能喂弟弟。”“二哥你坏,我最小,父王先喂我。”司徒越被几个小家伙闹得头疼,也不说话,把生肉放在炉子上,乔乔贴心的贴过来,“父王,您先吃。”举着烤肉放在司徒越嘴边,“还是姑娘知道疼人。”司徒越感慨了一句,咬了一口。“告诉你们,肉不能白吃,父王也不白喂你们,等会吃了肉要背出来古诗的,背不出来,下次别想着让父王带你们出来。”福沛发出惊天动地的哭泣声,福泽倒是挺着小胸脯,一副不怕背诗的样子。司徒越笑了起来,对福沛说“别干嚎了,你父王没说仔细你们的皮,要不然,出不了门还要落一顿打,比这个更惨。”福沛干嚎的更带劲儿了。宫里面的气氛非常的凝重,五长公主看看上皇,再看看太后,她是嫡女,比其他的长公主地位略高一点点,这会提起裙摆登上台阶,坐到太后身边。“父皇,这事儿吧,就让它这么过去吧。”五长公主说完,被太后拍了一巴掌在背上。上皇哼了一声,“别说了,是你四姐不自爱,满朝文武,她想改嫁给谁不行,偏偏是赵家的,哪家人都不是好东西。”说完,站起来,对着刘金子说。“马上就中秋了,别让四公主回来了,反正她眼里也没朕这个当爹的,直接让她去皇帝哪儿吧。”说完去后殿换了衣服,背着手就要出西苑。五长公主赶紧跟上去,天气太热,她在太后宫里换了一身家常衣服,亦步亦趋的跟着上皇。“跟着朕干什么?”“女儿想回城呢,知道父皇也回城,想和您的同车。”上皇哼了一声。五公主赶紧蹬上马车,在马车里殷勤的给上皇打扇。“这事女儿也不好说,但是四姐托女儿来求情。话说回来了,四姐守寡了这么多年,赵灵妃的哥哥也丧妻了一段时日了,赵家求上门,对着四姐的儿女也是视同己出......”“屁的视同己出,赵家所求甚大,对你四姐的儿女也不见得有多好。这事你别管了,她想嫁人连朕都拦不住,她的儿女也别往赵家带,朕对不住老臣,不能让忠臣之后落不着好,你四姐的几个儿女,成家的算了,不成家的朕养着。”五公主也没再说什么,真相就是这样,四公主没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只顾过是看着赵家炙手可热而已。转眼中秋大宴,因着上皇和今上都在南苑,诸位公主和宗室都赶到了南苑来,说是家宴,因着这几年来,各家的人丁一直在增加,宴会的规模也在增加。赵氏带着乔乔,因着她的身子骨弱,不爱出门交际,司徒越本身也不想和别人拉关系,此时也没多少人来和荣王妃攀关系。后宫处,赵灵妃身边的人最多,各家的命妇和宗室女眷,总要去她面前打个照面,小心殷勤的态度对比着对皇后的态度更显的殷勤。梅皇后也不在意,她和太后坐在一处,身边还坐着太子妃,平素也不搭理人,自斟自饮。外边宴席进行了一半,照例是各家的子弟要作诗的,这边还没轮司徒越,程掬趴在她耳边回了一件事儿。“秦五让奴才转告主子,甄家的老太君今天早上没了。”司徒越开心的裂开嘴,“知道了”。看看那边还没收到消息的三王,高兴的自己喝了一大杯酒。此刻,几位王爷一起奏请上皇,今年秋猎一起起驾去铁网山。诸位王爷说的兴起,加上司徒越的心情好,端着酒杯离了席,站在五王身后,听他们讲话,正说着,十一王就把话引到她身上,“大侄儿还没去过铁网山是吧,哪儿秋草黄了之后,满山的是野味,何不见识一番?”说的司徒越很是心动。上皇放下杯子,“也好,朕虽说如今拉不动弓了,看你们兄弟活动筋骨也很高兴,咱们家的一些小辈也没上过马呢,也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了,和往年一般,让众军先演练,后几天,咱们去打猎。”周围的王爷轰然应是,今上也连声说好。转头吩咐司徒越,到时候让户部多备粮草,多准备些好酒,让大伙尽兴。晚上喝酒喝到很晚,司徒越装作不胜酒力,带着赵王妃和乔乔早早的走了,第二天就听说上皇病倒了。这次病倒完全是伤心所致,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甄太君的死对于上皇还是带来的打击,何况甄太贵妃当时听到消息就晕了过去。一大早,司徒越到了上皇的宫殿给上皇请了安,老人家迷迷糊糊的让她退下,随后被今上给宣到了书房。“君明,如今甄家的老太君没了,你准备一番,过几日你祖父略有好转了就立刻启程南下。”南下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这一次,司徒越倒是不是很着急。“祖父如今还在病床上,甄太君的尸骨还温着,咱们如此迫不及待,让天下如何想?让祖父如何想?叔父,这么几年都能等,也不在乎这几个月了。”今上倒是不很开心。“还有,叔父,甄家在江南盘踞了多年,甄家倒了,空出了许多的空缺,侄儿需要先布置一番。”“这些空缺朕心中已有人选,君明不必理会,只管抄家就好。”“侄儿想问,叔父让谁去接替甄应嘉的职务,甄应嘉在盐道一职上也有几年时间了,位置重要至极,户部针对于他在任上的所有账目需要审查一边,这需要让下任官员予以配合。”今上也没说话,司徒越心理有个不好的想法,“不会是赵娘娘的兄长吧?”“你想什么呢?他们家才刚刚被你祖父撸了职位,朕怎么能随意让他们再入仕途。”看着司徒越一脸的不相信,还把身子歪在司徒越旁边的扶手上,“好孩子,朕知道,赵家的人办事不力,惹得你生了气,但是叔父如今人到中年,才得了一子,对赵灵妃肚子里的孩子看重了一些,怎么说也是你未来弟弟的外家,朕是要提拔一些赵家人好让你弟弟脸面上好看。只不过,巡盐御史一职,必须是干吏才能胜任,这件事咱们再议吧。”“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叔父,侄儿要抄甄家,必须先把甄应嘉革职。拿到了甄应嘉贪腐的证据才能名正言顺的抄家。侄儿虽然行事霸道,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有证据才能抄家,不然,做事毫无根据,就是不怕天下人之口,也要对得起一个理字。”今上还要再说,祝骏进来,对着今上耳语了几句,今上点了点头,让祝骏退下了。“叔父还有些事儿,君明,你先回去吧。”司徒越拦着今上,“叔父,咱们很久没有好好的聊天了,不若是哪天侄儿做东,请叔父拨冗,咱们关于甄家和目前的吏治聊一聊。”“准了”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司徒越站起来看着着今上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今上跟前的二号得意太监戴权。“本王问你......”司徒越眼珠子一转,也没再问下去,她印象里戴权不是什么好人,据说和后宫的嫔妃走的近,是个捧高踩低的人,人品让人诟病。话题到了嘴边换了另外一个。“本王问你,皇祖此刻醒了吗?”“回王爷的话,还没呢。如今御医和太医都在哪儿伺候着呢。”“哦,本王也去吧。”司徒越看了戴权几眼,走了。上皇病了,不说在病榻跟前伺候的嫔妃,儿子们也是排了班儿的在前面坐着。三王如今面沉如水,自从今上登基,他开始深居简出,传言说他和王府里的姬妾厮混,如今看着一副面容,确实是像某些事做多了一样。十四皇子司徒暄远远的迎上司徒越,“大侄儿,你可来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求神佛保佑父皇没事吧。”“侄儿是不信这个,有那功夫盯着御医,尽心给祖父用药,比求神佛强多了。”“求得是心安。你这是打哪儿来啊?”“六叔哪儿,六叔刚被急匆匆的叫走,我以为是皇祖这边有变故呢。”司徒暄欲言又止,后来没说什么,两个人掀了袍子,坐在台阶上,司徒暄愁的捧着自己的脸。司徒越只好劝他,“祖父没事儿,你放心吧。”实在是司徒暄不像他的姐姐们,公主们如今一股脑的去巴结今上和赵灵妃,盼着日后的日子能越过越好。殊不知这样惹恼了上皇,上皇在中秋的时候,除大公主和五公主,谁都没给好脸色。王爷们还倒是希望上皇能长命百岁,亲爹和异母兄弟比起来,亲爹会更靠谱。两个人一直在台阶上坐着,到了中午的时候,上皇醒了,先是问了甄太君的后事,开始沉默不语。南苑里面,很多人放下心来。过了十天,乡试在既,作为上皇在考试户籍上唯一的家人,司徒越目送上皇沉默的提着他的考篮入了考场。这一次,司徒越把他送到考场门口,直到上皇蓬头垢面的出了考场,她都在外边等着。一起出来的还有很多人,上皇告别了众人,只对司徒越说,“回吧,回西苑。”放榜的时候,司徒越带着人去挤着看了成绩,上皇倒数第一名,但是也算是举人老爷了。举人老爷在西苑的花草堆里面听了成绩,点头知道了。还说明日出门访友,西苑上下除了甄太妃从太后到宫女都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甄太君故去的阴云彻底的离去,上皇又开始了演戏人生。当天夜里,司徒越举着蜡烛,跟在上皇身后,来到了上皇的私库。打开门,上皇让把蜡烛换成火把,祖孙两个踏入库房。“您老人家富可敌国啊。”司徒越把眼珠子从一排珠宝架子上拔下来,感慨的说。“这是太-祖,太宗还有朕的收藏。别看珠宝,那是迷惑人的,好孩子,记不记得你当初在御书房跟朕说的?果子和种子哪儿重要。自然是种子,如今在朕的私库里也是这么个意思,珠宝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上皇扭开珠宝箱下的一个不起眼的木架子,墙壁咯吱咯吱的打开,里面露出了一排一排的刀剑。“神兵利刃比珠宝重要。去选一把,过几日就要去铁网山了,有了兵器,也能自保。”司徒越把火把递给上皇,走到那一排刀剑前面,刀剑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司徒越屏住呼吸,双手摸上了一把匕首。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今天早上因为没有捉虫,所以没有及时发出来,下午又补了一些,会比以往的要肥一些。爱你们(*  ̄3)(e ̄ *)第87章铁网山上, 旗帜翻飞,呐喊声震天。司徒越穿着一身戎装骑马列队在宗室队伍里。身上的铁甲非常的沉重,腰间挂着宝剑,靴子里两边各塞了一把匕首, 坐骑的马鞍边挂着弓箭。今上穿着照夜明光铠, 背后的披风绣着五爪金龙, 在秋风里张牙舞爪。满山遍野的响起“万岁,万岁, 万万岁。”今上抬起一只手往下压了压,铁网山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司徒越看的心生羡慕, 丫的, 果真一呼百应才是最爽快。接着,一场小型的实地演戏已经开始,上皇和今上上了看台, 司徒越勒转缰绳, 看了看头上的太阳, 紧了紧甲胄, 快马奔到前面,下马伏在地上,“太上皇, 皇上,臣愿下场一试。”上皇倒是不置可否,今上让周围的侍卫扶起他, 拉到前面,“不可,不可,好孩子, 下面都是些军汉,于你而言,他们太过粗鲁了,你只管在这里安坐。”今上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拉着司徒越的手似乎回到了当年,至尊父子坐在上方,再看着满山的士兵,今上才真正的体会了自己当皇帝的好处,对待司徒越也和颜悦色起来。司徒越并不想这么坐着。但是上皇也发话了,“你的骑术也仅仅是能在马上奔跑而已,更是没几两力气,如何能跟着他们一起冲杀,快坐下来。”司徒越只好坐下来,闷闷不乐。定下心来去认真看的时候,才发现,古代战争和电视剧里排出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司徒越为地下士兵那不怕死的劲头差点惊着,支起身子看着下边。上皇还在一边指点着她。“看,这边穿红的那个,是京西大营的一个参将,别看是一个参将,你看看,他周围的亲兵。”司徒越看了几眼,“果真勇猛。”“外行了吧,谁让你夸他们勇猛啊,亲兵本就是军中好汉,不止是勇猛,还是能跟着主将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在乱军之中,替主将挡刀子和暗箭的都是他们,和主将上阵捉对厮杀的也是他们,主将战死,他们要把尸首抢回来,避免落入敌手而遭辱-尸。选拔亲兵,要么是主将的同乡或是宗族,要么是百战之兵。一场大战,亲兵是折损最多的。看一支大军,不止是看主将是谁,还要看他的亲兵是不是拼命,当然,其他军士也起了决定作用,主将和主将的亲兵才是起到决胜的关键。”司徒越受教的点了点头。上皇对着看台下的情形非常的不满意。“粉饰太过,简直是糊弄朕和你叔父。”今上看着地下倒是打的精彩,如今听了这些话,赶紧请教,承岳站在今上后边,也悄悄的移了移方位。“攻城,若是你来攻城,该怎么防守?”“自然是禁闭城门,白日里御敌,夜晚偷袭。据城池之固和敌军僵持到底。”司徒越回忆着上辈子看的三国回答,心想这是最靠谱的古代战争视频了。上皇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说过鱼鳞道?”司徒越赶紧摇摇头。今上是听说过的,“若是在敌军的鱼鳞道上放火呢?”今上指着城墙,“鱼鳞道,就是士兵用布袋装土,扛着置于城墙之下,万千士兵一起,瞬间堆砌起一条土坡,这条土坡的一端和城墙一样高,布袋有高有底,远看形状如鱼鳞,就叫做鱼鳞道。比攻城梯好用多了,修好之后大军沿着鱼鳞道直接攻进城内。”还有这种办法,司徒越惊呆了。上皇转头看着今上,“城内的守军把油倒在鱼鳞道上,敌军前进之时燃起大火,妄图把敌军活活烧死。但是,烧死的仅仅是先遣一部分人,那个时候,后续大军直接跳下鱼鳞道,再有军士背着土冲上去,把土倒进大火里就退下,如是半个时辰,大火就被扑灭。要是上万大军攻城,谁傻到只修一条鱼鳞道。”说的众人没人敢接话。“看看下边,是不是在糊弄咱们呢,朕也不让他们在鱼鳞道上燃起大火,好歹也该筑起一条鱼鳞道。回吧。”今上赶紧送上皇下了看台,回来坐在龙椅上,看着场中卖力表演的士兵,再没了刚才的言笑晏晏。那张脸上,肌肉开始扭曲了几下,眼角都是红的。司徒越坐在他的下方,和承岳专心看着台下不一样的是,她时时刻刻的留意着今上。这种带着表演性质的演练持续了三天,今上很大方的赏了众将士。终于轮到宗室们盼望的秋猎了。司徒越再次把那身戎装穿上,要腰带勒的紧紧的,带上弓箭,期望能猎点东西回来。今上在大伙出发前发表了一系列热情洋溢的讲话,鼓励大家吃好玩好,活动好。于是,司徒越带着家将们兴冲冲的奔向了林子里。众目睽睽之下,司徒越还是要脸的,他对于射箭来说,仅仅懂了个皮毛,以前也联系过射箭,然而八成是射不中的,这会卖力的为家将们叫好,就是不动一下。司徒暄和司徒昂哥俩遇到了他们的队伍,兄弟两个怂恿着司徒越去猎一只猎物来。司徒越推辞不过,雄赳赳的去了,结果是,她射空了箭袋,对着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没造成任何的致命伤害。“大侄儿,要是你将来的儿子学这个了,你来找叔叔,叔叔教他。”司徒昂板着脸,大人一样的对司徒越说着,看也没看,随手弯弓搭箭,手指一松,地上的那只被拧断了腿的小兔子一下子毙命了。穿越女的儿子都这么牛逼吗。司徒越看着司徒昂,控制住了尖叫,略微挽回一点点的尊严。最后司徒越不要脸的将侍卫和家将的猎物据为己有,装成凯旋而归的样子跟着哥俩回去了。司徒暄哥俩也没倒处宣扬司徒越的射箭的本事,索要了一系列的吃的玩的高高兴兴的走了。司徒越不仅给足了数量,还额外的孝敬了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匹御马------从今上的御马监里拉出来的。今上知道了也只是笑笑而已,并不放在心上。到了晚上,上皇穿着锦袍坐在正位,带着金冠玉饰。今上也是一身新衣陪在下位。按照辈分,今上的儿子雁翅排开,面前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酒壶盘子,正中燃着一堆篝火,上面一副巨大的烤肉架,无数的野味放在上面,凡是孙子辈的,负责将野味取下烤架,用小刀分了端到小几上。诚毅带着儿子,他儿子萌萌哒,此刻正向着诚毅讨吃的。诚毅看了看这边没人注意他们,用小刀割下一小块肉塞在小家伙嘴里。小家伙被烫着了也不舍得吐出来,咬着肉呼呼的吸气。这个时候,显得司徒越越发的孤寂,就连儿子小的也能抓着父亲的袍角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因着司徒越的生父已经不在了,也没有让她奉肉的人,司徒越随意的割了几刀,放在盘子里,端到上皇和今上面前的桌子上,算是已经孝敬过人了。而后到了队伍最末的地方,盘腿坐下了。今上看着承岳身边三个小尾巴,福源端端正正的站在他和上皇身边,从承岳哪儿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福泽总想把自己的小身子塞到祖父的怀里,今上就随手抱起了他,只有福沛,没心没肺的看着烤好的肉,眼巴巴的看着,总想吃到嘴里。“福沛,你荣伯王哪儿有好吃的,快去。”福沛的小眼睛一下子亮了,巴巴的跟上皇和承岳请罪,他想去司徒越哪儿。承岳当即允了。今上端起酒,怀里还有一个小胖子,敬了上皇一杯。随后,各家的王爷带着儿子孙子,也上前敬酒。喝到高兴处,七王竟当众开始跳舞,他跳的舞,也就摆臂抬腿,奈何他的兄弟们还跟着打起了拍子应和起来。众王跟着一起唱起了古诗,司徒越愣是没听懂几句,然而她不是个文化人,也不懂文化人的表达,机械的咬着肉,看着面前她如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犹如群魔乱舞画面。“伯王,七叔祖为何跳舞啊,跳舞不是舞娘们出来跳的吗?”司徒越看着七王辣眼睛的舞蹈动作,艰难的回答“伯王也不知道,伯王在这儿生活了三十几年对于社会的认知还是个渣渣。”上皇兴致高昂,满脸笑容,这个时候,十一王家的小家伙还出列跟着七王一起跳了起来,接着更多的小辈一起出来,摆臂,抬腿,没有丝毫的新意,然而上皇也被带动了,他站起来,没人敢坐着,老头还豪迈的喝了一大杯的酒,端着空酒杯到了场地中央,有太监送来乐器,场上司徒家的爷们们站着铮铮铮铮的拨动乐器,欢唱了起来,唱的还是江南的语调,司徒越压根不知道他们在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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