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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红楼]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7(1 / 1)

听到司徒越要看他的玉,不用贾政吩咐,脑袋上缠着纱布的贾宝玉急急忙忙摘了自己的玉,用手托着弯腰递了过去。程掬取了玉放在托盘上给司徒越看,这枚玉和鸽子蛋一样大小,应该属于羊脂白玉,司徒越对玉器没什么研究,她喜欢红宝石红玛瑙红水晶,凡是红色的她都喜欢。用手拿起来入手觉得非常的润,拿到手里,一股凉凉的感觉游走全身,对着光,只觉得有中正堂皇之感。心下赞叹,世间之玉,再漂亮是一枚死物,如今这枚,似乎是有生命一般。“上面还嵌着几句话。”贾宝玉在下面看着司徒越有几分感慨之意,忙开口提醒。贾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两夫妻最怕的就是司徒越此刻翻脸无情,扣下了这枚玉,让他们拿二十万两银子来赎。“是吗?不论是什么话本王就不看了,再吉祥的话刻在这样的玉上就是在暴殄天物。”司徒越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觉得异常的舒服,“常听人说,人养玉,玉养人,这枚玉夺天地之造化,集钟灵毓秀于一体,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东西,好好拿着,妥善保存,也不枉它跟了你一场。”说着把玉放在了托盘上,程掬端着送到了贾宝玉跟前,贾政暗地里出了一口。第80章司徒越身姿端正的坐在上位, 问贾宝玉“你和林瑜是姑表兄弟,如何闹到了官府呢?这让你先祖父荣公地下知道了,该如何叹息扼腕啊。”贾宝玉呐呐不言。“本王的脾气急躁,容易得罪人, 你也是小小年纪, 听见别人说什么自己也不思考, 本王也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去责怪你。”转头训斥林瑜,“你表兄不过是说了外边人骂为师的话, 又不是你表哥说的,你如何这么急躁。回去看为师怎么罚你, 虽然外边说为师是国贼禄鬼之流, 为民请命本就是我辈职责,哪怕是被人骂也不能改心中之志。你当谨记。”林瑜眨巴了几下眼睛,弯腰称是。贾政也在一边真真假假的骂了一通贾宝玉, 这件事就这么平了。贾政最近算的上心满意足, 也不愿意再留下来, 说不定司徒越看他不顺眼接着催债, 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他想早点走,司徒越偏偏还不愿意让他早点走,“听说令郎和江南的甄家结亲了是吗?本王记得是甄应嘉次子嫡女。”贾政拱了拱手应是, 贾宝玉一脸的不情愿,隔着纱布就能看出来,但是因着老子就在旁边, 他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真好,前几天本王在西苑听祖父讲古,说起荣国府来了,当时本王还说呢, 要是贾代善还健在,如今也是安享晚年了,他三子一女,嫡出的如今都有了着落,贾恩侯的嫡子娶得是王家的姑娘,你的嫡子一个和书香门第结亲,一个和仕宦之家联姻,林瑜的姐姐也是订了亲的了,上皇和本王也盼着功臣之后和和美美的过下去,绵延子嗣,和乐一生。万不可中间起了波澜,不然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得。算起来还差瑜儿,他的婚事,本王替他想着呢。本王自他三岁开始养他,如今也有十多年了,他父亲不在了,本王这做师父的要事事替他想着。”林瑜弯腰谢过司徒越,贾政抱拳告辞,火速的带着贾宝玉走了。“徒儿谢谢师父。”“谢什么,我如果是没儿子的命还要你给我养老呢。”“师父说什么呢,呸呸,别这么说,师娘会给您生个世子的,到时候,我就替您领着师弟玩。”“你姐姐如今还在看书吗?读到哪儿了?”林黛玉就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先是谢过司徒越,再细细的讲了最近读书的状态,“四书读的不多,讲将把四书读完,还没深读呢。”就林黛玉读书这灵性,整个司徒家绑起来都没人家灵性高,“可有手札,借给本王,让郡主回去读一读,看完了让林瑜给你带回来。”林黛玉赶紧的让丫鬟去取,司徒越看着天色也晚了,再留下去可能要吃晚饭了,就站起来回了王府。第二天袖着几本手札去了西苑。“孙儿给您找了一个师姐,如今在读四书呢,有手札您要看一下吗?”“混蛋小子就会打趣祖父,拿来。”上皇翻了几页,“嗯,和翰林院的那群教官比起来,算的上是一家之言,然而学问究竟是浅薄了些。”“人家又不治学,让您看这个就是看看除了翰林院的那一套之外的另一种说法而已,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您啊,想事情站在朝廷的立场上,那些翰林们呢,站在学问的立场上,这小姑娘呢,是站在那富贵闲人的立场上。孙儿觉得啊,您只有看过了各家的说法,融会贯通,最后成一家之言。”“那是大杂烩,学问这回事,就要有自己的想法。你把这些手札拿走,朕是要从翰林讲的里面抽出朕想要的,融合了朕的想法,这才是朕的一家之言。”“您也能从这些手札里抽出一些来啊。”“滚蛋,一个小女娃的手札,在朕看来全是闺中闲情,等朕没法子从翰林院的讲义中抽出来有用的东西再看那小女娃的手札吧。”司徒越从新把手札袖着,看着上皇坐在几盆茉莉花章,再想想他和自己的重孙子成了同窗,瞬间就想笑场。“若是当年给朕讲学的师傅严格一点,或是朕当初好学一点,今日也不必受这份罪了。”“祖父,我觉得你这是庸人自扰,咱们家也没人要求您去科举啊,再说了,您一个太上皇,跟着一群学子一起去科场,这,有点不太合适啊。”“你们不说,谁知道朕是太上皇啊,朕的籍贯上明明写着曲钊,字鹤年。号西苑居士,这个号是朕这几天想起来的。谁敢说朕的官凭路引是假的。”还西苑居士,就冲着西苑两个字,您这马甲就掉了。“官凭路引是现任户部尚书也就是我,您大孙子亲手给您颁发的,正经的真的。但是,祖父,你真的决定了号西苑居士吗?孙儿觉得心眼多的人一听就想到您了啊。西苑,太上皇住在西苑。”两个起名废坐在一起,半天没想出个好的号来,司徒越眼珠子一转,看到几盆花,“祖父,想起来了,号茉莉居士。”“小混蛋,你怎么不叫玫瑰花居士啊?朕这么一把白头发了还茉莉居士。”“不叫这个,但是西苑也不合适啊,咱们以后这样,弄个暗号,就咱们知道,您呢,就叫做茉莉居士,孙儿呢,就叫做玫瑰花居士。茉莉居士保留,咱们再想想,怎么给您起个响亮一点的号啊。”“滚蛋吧你,朕让承岳给朕想一个雅致一点的,你个没读过书的小混蛋,人家写字稠一点都不知道人家写的什么的文盲,你回去算你的账去吧。滚蛋滚蛋,别碍事儿,朕还要背书呢。”夏季,照例皇室是要去南苑避暑,上皇也让人收拾了东西,把西苑所有的嫔妃带上,欢欢乐乐的去了南苑。今上也没说让梅皇后去,带着一众美人也驾临了南苑。承岳亲自去了潜邸去接梅皇后,城中天热,但也不是受不了的那种,潜邸收拾的极为干净舒适,梅皇后就没有去南苑。承岳无法,只好把太子妃和几个孩子送到南苑,自己两头跑,幸好他年轻,也能受得住来回奔波,皇后倒是心疼他,拦了几次,拦不住也就算了。皇后留在城里,今上去了南苑,京中的权贵们跟着一起住到了南苑附近,每到初一十五,命妇进宫朝拜,也是对着赵灵妃,在很多人看来,梅皇后已经失宠了。且赵灵妃如今握着中宫权柄,行动坐卧用着皇后的仪仗,胆大至极,今上却视若无睹。贵妇圈子里有人传言,说之所以没有废皇后是因为上皇和太后拦着,今上处处抬举赵灵妃,过不多久,就该喊赵皇后了。承岳几年前遇到这种事儿还会问问为什么会这样,如今问也不问,每日给今上问安,给梅皇后送用度,就像是一个离异家庭的孩子,在努力的过好父母分开之后的生活。无极观的道士拜见今上的时候,给后宫诸位美人们看了生辰八字,口灿莲花的说了一车的好话,说赵灵妃三十岁之后才能产子,命中会有二子,听的今上和赵灵妃连连打赏。上皇在一处宫苑里听了之后冷笑数声,让暗卫弄来赵灵妃的生辰八字,把无极观一个扫地的邋遢道士押了过来。“看看,这个人有子嗣缘分吗?”邋遢道士看了几眼,“没有。”“胡说八道,她现在就有一子,难道?”“您别诈我,她的命数就是这样。您问的是子嗣,我说她没有子嗣缘分,您还怪我。”“你算的不准,朕的外孙如今没了,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哎呦,上次套我麻袋的那个吗?看面相他真的不是短命的啊。但是,贫道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是不是,您别一生气砍了我脑袋。”“你再看看这个的。”上面的是梅皇后的八字。“好命啊,寿终正寝,子孙绕膝。”“真的?”上皇有点不信。“难道寿终正寝不算好命吗?无病无灾痛痛快快的死去。多少人,死的时候子孙不在身边,各种憾事纠缠在心头。所以说,寿终正寝是好命。”“嗯,闭好你的嘴。”道士嗯嗯嗯的点了头。“你最近如何啊?”道士惊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说,“托你的福,被您的侍卫吓得整日战战兢兢,连吃饭都小心着,平素不敢和别人说话,所以,如今还平平安安的活着。观里的那些道友们,有一半被您大孙子砍了。”“砍人的是刑部,他一个户部尚书整日和钱粮打交道,怎么砍人?”“前几日,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红色和黑色缭绕,红色是杀戮之色,隐隐的透出金光,金光是功德之光,他没上阵杀敌,如何来的杀戮功德,且去年我也没见到他身上的杀戮功德如此浓郁,传言说,去年僧道有五万人死于非命,各种死法都有,然而,都是生前做了龌龊事儿的。”“黑色是怎么回事?”“说起这个,我就要和您说道说道,人说黑色不详,像是我在街上给人算命,说您什么什么发黑,大家都知道要倒霉了。那种黑是灰黑,是晦气。您大孙子身上的,是纯黑,黑的极致。黑中还带着金光,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说白了,你不知道。”道士干脆的点了点头,“我才疏学浅”。第81章承岳带着福沛来到南苑附近的秀野园, 看到乔乔穿着男孩子的小袍子在小溪边玩水,福沛兴冲冲的冲了过去,这几天他开始启蒙,被三字经折腾的半死不活, 看到书本就两股战战, 今天终于不用背书了, 高兴的想和乔乔一起玩。承岳拉着他的后衣领,“快给你伯王见礼。再这么没规矩的, 以后父王不带你不来了,也不许你哥哥带你出来。”小家伙端端正正的给司徒越请安, “侄儿给伯王请安。”奶声奶气的, 两只眼睛还看着刚过来的乔乔,就差对着她喊:一起玩儿,一起玩儿。待乔乔给承岳见礼之后, 姐弟两个相携着去了小溪边, 福沛高兴的简直要蹦起来。“福沛天生的不爱读书, 今儿一大早就缠着我, 说是不想和他母妃在一处了,贾氏总是想着让他上进,吃个果子就要让他被一段书出来, 被折腾的一天哭上三回。早上我进城给母后请安,福沛非要跟着去,母后稀罕了他好一阵子, 差点不愿意跟着我回来。”“婶娘如今可好?”“还好,如今带着清清,清清是会坐起来了,她跟前什么都不缺, 就为这个,我也要谢谢大兄,换一个人,这会儿就要把母后日常的用度送到赵灵妃跟前去了。现在人人捧着赵灵妃,她把持着中宫的权柄,如今在宫里,人人都喊她赵娘娘,以为着去掉一个妃字,她就成皇后了。整日摆着皇后的谱,出行用着母后的仪仗,议事坐在后宫正位。要我说,她该死。”司徒越拍了拍他的手,“叔父已经妻离子散了,留一个赵灵妃在他跟前吧。”承岳对妻离子散这个词很不认同,但是想想也是这样,原配梅皇后如今住在潜邸,两个人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因着他们的夫妻关系,承岳对今上也有颇多的怨言。“以前读史书的时候总是想着,满怀不得意忍忍都过去了,如今放在自个身上,觉得太苦,还不知道忍到什么时候。”司徒越想了想,对承岳说,“太苦是你自己选的后果,是我,早就和叔父散伙了,还用得着受这个罪,婶娘也不用受这个罪。”“大兄,我生性软弱,可我知道,一旦散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兄,你顶着长孙的名头从没有作为长孙的觉悟,我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我要给父王延续血脉,我要活着登基追封父王,我要让司徒家的嫡枝一直坐在皇位上。这是我的责任。也是长子长孙的责任。说真的,不管父皇以前如何,以后如何,他和母后养育了我,我从小到大,几乎没受过什么罪,我如今没长成一个扶不上墙的纨绔,也该谢谢父皇。生我的是父王,养我的是父皇。我......轻易不会和他散伙的。”承岳的天性里还保留着几分善良和天真,司徒越觉得,承岳总会在以后的生活里体会到什么是疾风骤雨和残酷无情。兄弟两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看着乔乔带着福沛在溪水里走来走去。太阳西沉,承岳的大太监楚符过来提醒,说两个小主子在水里泡的久了,反而不好。承岳让他带着人把两个小的领过来。福沛一过来,一下子扑到司徒越的怀里“伯王,侄儿给伯王当儿子吧,乔乔姐说你都不让她去读书呢,侄儿给伯王当儿子了是不是也不用读书啊。”司徒越大笑,承岳也笑着骂福沛了几句。两个人安抚了福沛一番,告诉他不管是谁的儿子,书还是要读的,乔乔不读书是因为乔乔是女孩子,男孩子是要读书做学问的。福沛失望的跟着乳母太监去穿鞋了。承岳摆了摆手,让周围的人退下,对司徒越说“大兄觉得福沛如何?是贾氏嫡出的次子,天性乐观善良,过继给大兄,必能服侍大兄的晚年。”司徒越拒绝了,她以前觉得过继谁都行,如今却不是这么想的,“弟弟,现在说这话太早,等到他们兄弟争得不可开交了你再用这个法子吧,我只怕福沛长大了怨恨咱们,你和贾氏年轻,不会只有两个嫡子的,说真的,等我入土那会你再过继给我也不晚。”承岳点了点头。夏季的天气好,无奈上皇抓住时间要学学问,陪着太皇太妃游湖的事儿就落在了司徒越身上。太皇太妃已经糊涂了,只记得她年轻那会的事儿,整日的活在过去里,现在跟前的人一个不认得。早上旭日东升,还不太热,画舫开动,几个宫女在船头唱渔歌,歌声清脆,两边波光粼粼,远处青色连绵,人在其中没来由的放松了很多。司徒越歪在太皇太妃身边,看着她盯着远处瞧,看样子是在出神,也不打断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只听耳边渔歌之声和流水的哗哗声。过了一会,太皇太妃回过神来,诚惶诚恐的对着司徒越请罪“臣妾该死,忘了皇爷在一边呢。该死,该死。”说着就要跪下来,司徒越赶紧扶着她不让她动作,嘴里还要说“无事无事,咱们坐着吧。坐着吧,您吃不吃果子,我喂您。”太皇太妃果真不动了,两只浑浊的眼睛看着宫女把一个苹果和银勺端上来,把苹果切了一半,眼前的人拿起银勺刮了一勺子苹果泥喂自己。太皇太妃赶紧张开嘴,羞涩的把苹果泥吃了,如二八少女一样揉着帕子谢了恩,只是如今太皇太妃满脸橘子皮,牙齿掉了几颗,一头白发,做这些动作简直是辣眼睛,司徒越自然知道太皇太妃是把自己当成太宗了,也许她心中对于太宗,还是带着爱慕的。接着拿勺子刮苹果泥,顶着太皇太妃含情脉脉的眼神,把一整个苹果喂给她,扶着她躺下来,拿薄毯子给她盖上,太皇太妃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说皇爷对臣妾太好了。司徒越听的心酸,拍着她的背让她睡得安稳一点,船头的渔歌早就停了,画舫就顺着水流向东边漂去。司徒越就坐在榻边,拿着一本诗经看了起来,在她看来,凡是学问都是艰涩的,看了没多久,被太阳一晒,扔下数书本歪在椅子上就睡了。满船的太监宫女不敢有大动作,调转了船头,从来路回去,却不想在半路碰到了赵灵妃的妹子也在游湖。太皇太妃游湖用的是画舫,对面赵家的姑娘用的就是高达三层的楼船,远远的看就是庞然大物,这边太皇太妃的掌事太监是个中年太监,看了一眼便吩咐远远的绕开。两船相错,中间隔着十几丈,隐隐的有乐声传来,程掬就眺望了一眼,回过头对那个掌事太监说“好大架势,竟然用的是教坊司的人在船上演奏歌舞。”那掌事太监在宫里的时间久了,也早就练就了荣辱不惊,回头看了看在塌上睡觉的太皇太妃,再看看歪在椅子上睡的沉沉的荣王。“主子们都在小憩呢,别说话,惊了谁都不好。”画舫到了码头,两个人都没有醒来,画舫边沿着河岸慢慢的漂着,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几位长公主也来了,长公主们坐的也是楼船,看见了远处的画舫,让人上前询问,得知是太皇太妃在画舫上睡着了,忙命人停了鼓乐,请了荣王上前说话。司徒越此刻正在梦中。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穿着肚兜露着小屁屁和小雀雀在她怀里打滚。“我不管我不管,娘你要是认别人当儿子我就去吃了他。我才是你儿子你儿子。”声音尖利,司徒越只觉得耳朵和脑门一起疼,心想这是谁家的熊孩子,他爹娘呢?“别闹了,乖,别闹了,你再这样,别!闹!了!!!!”怀里的小男孩睁大大眼睛看着她,转眼下一刻一下子哭了出来。“哇~~~~娘你不要我了”哭的伤心欲绝,司徒越觉得这一会不止耳朵和脑门疼,哭的他妈的心都跟着疼起来了。“别哭了行吗?别哭了,小乖乖别哭了啊。”司徒越抱着他,摇晃起来,在他光着的小屁屁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小孩子果真不哭了,在她怀里一拱一拱的,间接的哼唧几声,带着点撒娇的模样。总算是安静了。四处张望了几下,这附近没人,这孩子是谁家的?此刻自己身边也不见有侍卫或者是太监跟着,不然也有人去打听一下。司徒越接着摇晃着怀里的孩子,这小子胖乎乎的,特别的重,抱了一会胳膊就是软的,要是不接着摇晃他,他小嘴一张准备着再哭出来,司徒越就能从他的嘴里看到他粉嫩的扁桃体,为了能安静会,不得不接着抱着他摇晃,这简直是在受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带孩子太难为人了。突然耳边有人喊她,司徒越睁开眼,两只胳膊使不上力气,酸软至极。“王爷,七长公主,八长公主,十长公主,十二长公主在对面的楼船上,请您过去说话呢。”水司徒越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做了一梦,梦到在路上捡到一个孩子,抱着他简直差点把胳膊给废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怎么说呢,昨天我放上去三章都没敢再看,以为总会有人把我骂个半死,今天早上小心的点开看留言了,呼呼呼,感谢大家了。深鞠躬爱你们,小天使们,此刻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づ ̄3 ̄)づ╭?~第82章在画舫上, 地方原本就小,老人家睡觉浅,这边司徒越刚站起来,那边太妃就醒了。几位长公主只得上这边来请安。空间狭小, 几个人刚坐下就没了转身的地方, 宫人们全部站在外边, 站不下的就划了小船转到长公主的楼船上去。就是画舫上,老太太糊涂着也不妨碍几个人说话。“大侄儿, 你十六表弟家的独苗苗你见过没?姑姑给你们家郡主拉个媒,你觉得如何?”司徒越为难的表示“如今乔乔还小呢, 加上她性子野, 我平日宠的太过,怕委屈了十六弟家的孩子。”“嗨,咱们就这么一说, 你让两个孩子平日里在一处玩玩, 要是玩的好啊, 再说这事儿, 要是不好,咱们又没定下来。你说是不?过几日,宫中大宴, 你也看看小孩子,真真的听话的好孩子。”七公主卖力的推荐。她们嘴里的那个男孩是八公主的孙子,司徒越平时见得不多, 也没放心上,如今被几个姑姑提起来,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和哪个亲戚家的孩子对上号。只能点点头,“也不怕把丑话说到前面, 姑姑们,侄儿就乔乔一个孩子,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万事就怕委屈着她,这婚姻大事,有人说就像是投胎,那是挑了有挑,选了又选,当然,这些姑姑比我有体会,乔乔的婚事,侄儿是轻易不点头的。”众位长公主纷纷表示理解。气氛正好,程掬在船头请司徒越出来说话。“直接说吧,里面都是至亲之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回王爷的话,不是家事,是朝廷上的大事,皇爷火急火燎的宣您去呢。”司徒越赶紧站起来告辞,又托长公主们送太皇太妃回去。说完了站起来要走,袍子被太皇太妃一把拉住,“皇爷要去哪儿?”太皇太妃已经糊涂了,宫中的人都知道,长公主们一起围在太皇太妃前面,哄着老人家松手,司徒越才脱身而去。回到岸上,司徒越问程掬,“怎么了?”“今年直隶糟了蝗灾,如今才传来消息,蝗虫过去,没一点的青色,如今整个直隶都遭了灾,听说,有很多人已经往直隶大仓哪儿赶过去了,还有人为民请命,要朝廷开仓放粮。”“这事为何现在才知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只不过今上生气了,爷您别和他顶,这会御书房已经跪倒一片了。”司徒越到了南苑的御书房,到了之后才发现,她是来的最晚的,各部官员都站在御书房,自己恭恭敬敬的请安之后,今上让人赏了一个座儿给她。“承岳,给你大兄讲讲始末。”“半个月前,直隶有地方有蝗灾,受灾的田地不多,也就六百多亩地,随着蝗虫啃食的面积加大,到了现在,直隶有一半田地受了灾。受了灾的百姓,已经赶往直隶大仓,想让朝廷开仓放粮。”“夏粮入仓也就几日的功夫,百姓手里还有余粮,这会围在直隶大仓附近是有人挑拨吗?不然何至于去直隶大仓,直隶大仓有重兵把守,城池高深,外边的城墙和京城的一样厚一样高,有人靠近就是要戒严的,何况是灾民。”“大兄还记得当初皇祖去南巡吗?有书生带头闹事那会,有人说出咱们家的旧事,皇祖说那是前朝余孽。”承岳的眼角瞟了一下周围的人,“当初那些余孽躲了起来,如今又出来兴风作浪了。”司徒越秒懂,上皇当时是让人去处理了前朝的遗民,看来是没有处理干净。“叔父是打算怎么办?”司徒越问今上。这个时候她也仔细的看了一下今上,发现他的眉眼之处有些泛红,眼角有些红血丝,坐的近,面对面直视着才能发现,而且,今上的气质也变了,他以前是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如今看着,有一两分的狰狞,司徒越此刻想不明白是因为直隶的天灾人祸还是其他一些事情让他的表情变化的如此之大。“问朕?朕也想问问君明,该如何去平息了事态。”“臣管的是户部和吏部之事,于吏部来说,百姓受奸人挑唆是无作为,没能代天子牧民已经是渎职,此事,吏部会有处理方案,整理汇总之后交由您过目。于户部来说,无论是救灾还是出兵,户部自会提供钱粮。大事,还是由您拿主意。”今上果然心情很好,埋汰了一顿司徒越,让她回去准备钱粮,一边安抚百姓,一边让天子禁卫把直隶挖地三尺要找到前朝余孽。找人这件事儿和司徒越无关,她骑马和吏部的人一起到了在南苑的上差地点,重点是安排人员在后期扑杀蝗虫,受灾面积在不断加大,这会放任下去秋粮是收不到大仓里的,最重要的是,漫长的冬季百姓们将没有存粮。司徒越高坐大堂,吩咐两边的官吏,“受过灾的地方,劝百姓们立即回去耕种,此时耕种,在秋季尚能收上来粮食,再晚就只能种冬麦了,户部会出粮种,重中之重的是,地方官吏带着人手,在晚上四处点火,扑杀蝗虫。”下面的官员面面相觑,司徒越自然是知道他们的顾虑。“要是担心上天报复,那也是日后的事儿了,你们要是不做,本王给你们降下的报应马上就来,诸位,选吧?”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司徒越允许他们去庙里祷告一番,要是个别人觉得此事有罪,把罪过归在她司徒越头上她也无所谓。当天傍晚,在所有受灾的地方,衙役们把油脂倒在木头上,每个火堆连绵了十几丈,夜幕四起,点起大火,蝗虫扑面而来,拍打翅膀的声音在几里地以外都能听到,夜幕中,黑乎乎的一片扑向火焰。瞬间,周围一股肉香弥漫在空气里。接着火堆的火生生灭掉,衙役们将另一个火堆点燃,把前面被扑灭的火堆用木头扒开,再一次点燃。连续五天,整个直隶的都在扑杀蝗虫,受灾的面积没有再扩大。围在大仓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赶回家去,期望着再一次种下粮食,秋季能有一个好的收获。司徒越在户部看着直隶地界的地域图,深深觉得,直隶有必要修几条水渠,灌溉两岸。不过,这事用户部的名义悄悄办了,最近今上的状态不太好,司徒越也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两个人在一处,莫名的都想发火。上皇这阵子很活跃,他本就喜爱市井生活,如今他有了秀才的功名,更是把自己定位于一个久试不第的老秀才。整日的胳膊下面夹着一本书,在京城的各大书院穿梭。他的年纪大了,也没人愿意收他为弟子,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想进学。但是司徒越觉得他是想演戏,而且,老祖父还是个戏精。戏精老祖父最近卷到一出事儿里,让司徒越越苦笑不得。前几日有人给朝廷上书,要求朝廷开仓放粮,上面签了一千多个名儿,也算是闹得轰轰烈烈了。上面就有上皇他老人家的另一名儿,曲钊。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娘家姓曲,上皇用母姓行走江湖,于是,被人拉来凑数,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人家谢他了一顿酒水,这顿酒水还不是单独谢他的,和他同席的还有一些不得志的秀才举人,不过大家比他年轻,请客的人重点和别人拉关系,无人搭理他自己自斟自饮也算悠哉乐哉。吃完喝完,请客的人还请他们去了一处书局,这书局不是什么出书的高尚地方,是窑子的别称,也称青楼。不过,敢对外自称书局的窑子,里面的服务人员个人素质会比别处的高点,人家不仅长的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同去的是一帮子土鳖或者是囊中羞涩的才子,如今逮到机会,先是和那些女校书客气几句,说上几句诗词文章,然后暗送了几回秋波,找地方办事去了。可怜上皇明明是纯高富帅,也就年纪大了点,居然没人招呼他。后来也就是鸨母提了一壶酒来,倒了两杯给他吃,打听他家乡何处,家中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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