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沛灵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东西哪里危险了,只要吃不多就没事,姐夫宽心啦,我怎么会害你呢。叶久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那吃多了呢?呃就是产生点幻觉,或者精神错乱啥的姜沛灵说着缩了缩脖子,当初师父不愿让自己用,就是怕自己掌握不好剂量,到时候再酿成大祸。叶久皱着眉不说话,就在姜沛灵以为她要凶狠训斥自己时,叶久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道:小姜同学,干得漂亮。姜沛灵:???她还没回过味来,就见着叶久风一样卷出了房门,同时走廊里回荡着一句极其不悦耳的声音:明天我让国学府再送来些押题宝典,小姜同学,我看好你哦!姜沛灵微笑攥拳: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作者有话要说:每到这个时候,总想舞我的邪教大旗第239章 怪事一箩筐叶久没敢停留,直奔去了皇宫。楚时慎正翻看着一本书,看到叶久快步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愉悦,镇远侯,你来的正好。叶久愣了一下,只见宫里不止楚时慎,载阳和宫人也都在,便照例眼神示意他。楚时慎明了,摆摆手让方稚带人退下。陛下,衡明一案恐怕另有隐情。叶久满脑子都是七萱草的事情,忽视掉了刚才楚时慎话里的深意。楚时慎微微顿了一下,随后他站起身,拿着书走到了旁边的小榻上。哦?说说看。叶久看了一眼载阳,便把手里的酒杯拿了出来,说道:这酒里被掺了七萱草,我问过太医院了,此物可致人产生幻觉,神志不清,行为癫狂,恐怕衡明是被人利用了。载阳一听有些惊讶,利用衡明?他不过一个纨绔,怎么如此说来,这是针对礼部尚书来的。叶久抬头望向他,正是,只不过此人更为狠辣。她当时所想不过是让两人打一架,不管是降职还是调离,只是为了让礼部尚书让出这个位子,但这背后之人却是一把将衡家推向了深渊。楚时慎闻言微微皱眉,此人此举与我们不谋而合,这样看来不知是敌是友。叶久抿抿唇,还是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陛下有所不知,这七萱草是漠北之物,康盛境内并不多见。楚时慎一听变了脸色,眸子顿时寒了下来。如此说来,莫不是塔尔一族妄图指染我康盛朝政?叶久皱了皱眉,轻轻摇头,此事还未可知,只是如今塔尔族死守在边关,看这宁死不退的架势,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楚时慎捏紧了拳头,侧目道:载阳,立即将容奎押入大牢,彻查琼花馆,务必将这个细作给朕揪出来!载阳连忙抱拳:是!叶久望着载阳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事情变得愈发复杂,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家宅未定,外有强敌,看似国内欣欣向荣,实则窟窿一个接着一个。时堇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听到楚时慎突然开口,叶久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啊?楚时慎把手里的书放到她的面前,扬了扬眉:我这国学府刚开张,你小子书都编好了,想必憋了很久吧。叶久越听越蒙,什么什么书?我哪儿编书了?楚时慎翻了个白眼,朝桌子上努努嘴,京城里都传遍了,你还跟我在这里装傻。叶久狐疑的拿起那本书,摸起来材质不是很好,然而当她看到那蓝色的封皮上醒目的六个大字时,下巴都掉了。科学知识指南??她快速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眼睛以吹气球的速度瞪的老大。我去,这怎么回事?这里面的内容,甚至是排版,都和自己当初给王掌柜的那本一模一样,就连字体都像的要命。楚时慎见她这个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愿意藏拙也行,不至于连我也瞒着吧。再说了,这本书里许多做法、称呼我闻所未闻,这怎么说也应该留给国学府里啊。叶久脑袋嗡嗡响,她打断了楚时慎莫名其妙的劝说,指着书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写的?楚时慎一脸惊讶,不是你让你家小丫鬟出去卖的吗?叶久:???楚时慎见她震惊的样子不像作假,试探的问了句:那个叫荷漾的婢女,不是你侯府的?叶久怔愣的点头,是是啊她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可我没让她出去卖啊,我现在连她在哪都不知道好不好!她打那天回院起就再没见过荷漾,谁知道这丫头怎么会卖这本书,又怎么会传到了楚时慎这里??叶久连忙把这本书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讲了一遍,最后说的脑袋都大了。楚时慎听完缓缓点了下头,他上下扫了眼叶久,沉声道:不好。叶久心里一个咯噔:什什么不好?楚时慎挺了挺腰板,正色道:我还是觉得,这本书应该放到国学府里,只有我天子门生能学其精髓。嗯??楚时慎理直气壮:这样有多少能人志士就会挤破了脑袋往我国学府里钻,那我康盛还不怕没有人才吗?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了!而正在忐忑的叶久:叶久拿着这本科学知识指南,面色沉重的从宫门口走了出来。她算是没料到,自己后院的那把火,竟给她一路烧到了现在。但凡楚时慎心有猜忌,她就真的踩了老虎尾巴了。从古至今,教化思想这件事,有皇帝授命尚且不一定能善终,何况自己这样私自传播。叶久长叹一口气,她一定要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侯爷,呜呜叶久狂奔的步子还没迈开第一步,就被人一把保住了大腿。她想也没想,怒骂道:胡秉,你想死啊!给老子放手!!胡秉闻言连忙蹦远了一点,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小侯爷,胡某是诚心给您认错来的呜呜叶久觉得今天像是抢了一休哥的木鱼,遍地都是奇奇怪怪的事。大哥,您又怎么了?胡秉睁开一只眼,偷偷瞧了叶久一下,抹着眼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堂弟犯了如此混事,我父亲当年被我伯父扫地出门,早已经和他们断了来往,多年来未有联系,小侯爷你可不能一棒子打死啊。叶久一听头都大了,她无奈道:大哥这是宫门口,你先起来。好嘞。胡秉立马起身,站到了她的旁边。叶久看他假的不能再假的眼泪,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你,你又跑这来干什么,秀演技吗?胡秉抿抿唇,这不怕万一嘛,我先探探口风。叶久瞟了他一眼,恐怕是为了裴二小姐探口风吧。胡秉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不愧是小侯爷,就是通透。叶久哼了一声,放心吧,国学府选人不会因为其出身背景而有所区待,有教无类,只要是有才之人,不会有人故意刁难的。胡秉一听长舒了口气,那就好,屹彦受教了。如此,他也不用担心因为裴大人的尴尬位置而影响裴盼妙的前途了。说起来,你怎么攀上人家裴二小姐了?胡秉耸耸肩,神秘一笑,这就要托小侯爷您的福了,要不是您当时让我拖住裴大人,我哪有和未来岳丈喝酒谈天的机会呐。说罢他弯身一礼,多谢小侯爷为屹彦牵线。叶久嘴角抽了抽,伸手扶额,那本月老祝你们幸福。胡秉闻言笑着起身,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了一个褐色的身影,站在了不远处。叶久有些纳闷,吏部尚书谢涉?胡秉看了一眼,便拱手道:小侯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叶久知他回避,点点头,朝着谢涉走过去。谢涉见状指了指马车,谢某腿脚累了,可否能搭乘一路?叶久轻笑一声:谢大人请。侯府,竹园。叶久看着桌子上摊开的名单,眉头紧锁。方才谢涉上车后,二话没说就塞给了她这张宣纸,又说自己要查的都在上面了。她看着纸上分门别类密密麻麻写着不下五百个名字,脸都绿了。这特么要让她查到猴年马月去??叶久深吸一口气,一边对着京城地图,一边摸着下巴开始仔细研究着纸上的类别。那天骑马之人她没有看太清楚,但隐约记得应该是黑色的服制,而禁军以及六部衙门都是红棕的衣服,想来可以排除掉了。她目光停在京兆府,那里面的人她基本上都见过,应该也不是。剩下的还有守城的士兵,以及各坊区的巡防人员,还有就是一些管救火、保甲、缉捕之人。再根据那时的区域,删去城北那些坊区的人,最后剩下约摸五六十人。叶久看着京城全景图,脑子突然亮了一下。这不就是萧栏枫专业领域范围内的事嘛。如此想来,只要让萧栏枫对照着名单把近两年与祁二哥身形样貌相近的人找出来,不就大功告成了?叶久想着,心情都好了许多。公子,西凝求见。叶久直起身子,进。西凝依旧是一身黑色劲装,走路带风,这是面色比起原来憔悴了不少。叶久打量了她几眼,微微皱眉:西凝你这是怎么了?西凝摇了摇头,无事。凝儿妹妹天天夜里爬人家墙头,睡不好觉,自然肤色不如从前了呗。东绯还是穿得红得刺眼,面上带着些许怪异,走了进来。西凝微微侧头,皱眉道:职责所在,无需多言。东绯没了脾气,把墨丸放到椅子上,无奈道:好好好,凝儿妹妹尽忠职守,我不说便是了。叶久闻言抿了抿唇,脸上有一丝歉意:是我考虑不周,西凝,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西凝微微颔首:公子不必担忧,西凝又不是三岁孩子,自是能照顾自己。叶久点点头,那就好,近些日子沐王府可有异动?西凝摇摇头,自从沐王离府守陵之后,府里一切照旧,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之前沐王总在晚上戌时前后在书房呆上一个时辰,他走以后,倒是换了管家时不时的进到书房里。叶久有些纳闷,也是这个时间?是,不过时间很短,约摸两刻左右。叶久手指敲在桌面上,沐王去书房也就罢了,一个管家也是如此,那就有些奇怪了。不过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又能做什么呢。喵叶久一边想着事,一边不经意扫了旁边一眼,只见墨丸蹲在砚台旁边,一只爪子愉快的伸到了凹槽里。本就黑黢黢的爪子现在更是湿漉漉的黑。叶久两只手指抵着太阳穴,索性别过头,眼不见心不烦。哎!墨丸!呃耳边突然传来东绯一声惊呼,叶久忽觉大事不妙,她下意识回头,只见墨丸乖巧的坐在案桌上,尾巴一甩一甩的好不惬意。而它屁股底下,正坐着京城全景大地图。看着那明显一块黑的羊皮卷,叶久脑袋仁突突直跳。她先一步抽出那份名单,连忙塞进了怀里。好在它踩的是地图,要是换了这张名单,她怕是会提刀追它五百里。叶久摇摇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道:西凝,你先去休息吧。西凝闻言点头称是,东绯见状讪笑一声,心虚地伸手去拎那只一点不自觉的黑球。等等!叶久目光落在了案桌上铺平的地图上,指着那一块污损的地方,好奇地问了句:这原来是什么地方?东绯趴过来仔细看了两眼,我记得好像是褚府?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小可爱都要复学啦,大家好好加油,努力学习,奥利给!第240章 我是谁叶久点了点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黑漆漆的猫爪印,嗯好她忽得噤了声,直起身子仔细看着图上的位置,片刻后,突然道了句:嘶好近啊。东绯闻言看向地图,什么好近?叶久指着一处说道:你看这儿。东绯看着叶久手指落的地方,有些没看懂,沐王府?它近不近的有什么关系?叶久两指比这两个府邸的距离,抬头问道:西凝,按照正常人的速度,往返此处需要多久?西凝抿唇思索片刻,道:约摸一盏茶。叶久眯起了眼睛,这样打个来回差不多只需要十多分钟,那也就是说两刻钟的时间完全足够。东绯此时也听明白了,他脸上掩饰不住的诧异,不是吧公子,你怀疑褚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