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都市现代>愿祈久安> 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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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1 / 1)

祁韶安在旁侧站着,她本来是想辩解几句的,可看到叶久与林夫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忽得改变了想法。以阿久的性子,纵使面前是天王老子,她也会与其辩个高下。在阿久眼里,她们奉行的忠孝之礼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她更愿意和人讲说明白,无论是谁进谁退,一味地孝顺在她这里好像有点行不通。祁韶安抿抿唇,但自己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在这里并不会被人广泛接纳,起码现在不会。今日她与林夫人当堂对峙,明日可能朝堂上就有人参奏她目无伦常,不忠不孝。祁韶安想着,提起裙子便跪了下去。安安站起来!膝盖还没挨到地面,就被一只手紧紧的拉住了胳膊,祁韶安整个人像悬在了空中。她转过头,只见叶久依旧看着林夫人,只是从那侧颜上看得出,叶久此时难以掩藏的怒意。祁韶安没有挣扎,借着力道站起来,安静的立在旁边没有说话。叶久感觉到旁边的动静,瞟了一眼祁韶安,随后转过身,冷笑了一声:说你演,你倒是演上劲了,真当我是傻子吗?莲清被吼的一愣,只见叶久一把抽过字条,指着上面的字,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夫人去也是我授意的,因为这张纸条本就是我写的。祁韶安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林夫人也同样有些惊讶,而最吃惊的莫过于莲清了,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叶久勾着唇角,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一点小情.趣罢了,却不想让你暗做手脚!她扫了眼莲清,眼里有一些冷光。其实她倒是万幸莲清为了栽赃薛纡宁,隐瞒了这是谢家小姐送来的字条,如果是那样,那韶儿暴露的风险就大大增加了。莲清闻言连连摇头:不是这是我在你什么你,你自己做过些什么心里还没点数吗?叶久抖着字条:我问你,这字条明明就在我的手里,这一张又是谁人仿造的?莲清有些哆嗦:是是荷漾是她想叶久已经不想听她再废话了,这人别的不咋样,胡搅蛮缠是出奇的优秀,但凡有了说话机会,别管你是什么乌龟王八,先往上呼一把再说。叶久沉声道:你单凭这么个破纸条子,还有通风报信让我娘撞见我夫人与薛公子问诊,便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你倒是挺大胆啊。她转头看向林夫人,声音沉寂又带着一丝磁性,娘,青迟再怎么说也是褚府的幕僚,先不说她今后是否步入朝堂,就单说她是褚伯父得力之人,您今日就这样把她扣下盘问近两个时辰您说,是您的一品诰命,还是我的镇远侯,能给褚伯父一个满意的交代?林夫人闻言脸色有些发白,她沉着脸没有说话。叶久扫了眼已经有些瑟瑟发抖的莲清,冷哼一声:而且,莲清可还曾偷偷摸摸翻过我的衣柜,若不是安安阻止及时,恐怕叶久没说完就止了声音,然后眼见着林夫人脸色骤变,她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莲清?!叶久抱着臂让开了道,让莲清和林夫人有一个更加密切的视线接触。今日这知节堂这般热闹啊,老奴我不过是去买了个糕点,就是这般别开生面呢。只见孙嬷嬷迈进堂来,把糕点塞到了一旁容欢的手中,怪嗔的看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眼神晃了一下,低声道:雪思你不了解,莫要多话。孙嬷嬷点了点头,是啊,我倒是不如这莲清了解,明明是少爷院子里的人,却隔三差五的往夫人院子里钻,又是送汤又是捶腿,可是比我家安儿还要勤快。莲清听到孙嬷嬷此言,以为是为她说好话,连忙跪好,然而听见孙嬷嬷忽得凉凉的道了句:这样殷勤,莫不是觉得自己比过了少夫人,可以入主了吧。叶久抿着嘴,努力的憋住了快要喷出来的笑意,她这个孙姨果然不同凡响,不说则已,一说直往脊梁骨上戳。林夫人此时脸寒的不行,她的底线从来就是叶久,而这个莲清好死不死正好踩在了她的尾巴上。她指着莲清,厉声道:给我把这个搅弄是非的婢子打出侯府去!莲清顿时哭喊不已,爬过去拉着林夫人的衣裙,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为了少爷,为了侯府啊!叶久哼了一声,以林夫人的性格,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她看了眼身旁低头静静立着的女子,心底又气又疼,索性她直接把薛纡宁丢给林夫人处理,道了句全凭娘处置,便一把拉起祁韶安的手腕,大步跨出了大堂。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可以停下跑毒的脚步了,喜大普奔,520一个美好的开始~第228章 和好林夫人看着叶久和祁韶安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最终也没有开口叫住。她看向了旁侧还站着的薛纡宁,扶着把手站了起来,颔首道:今日之事是老身糊涂,还望薛公子宽恕则个,若公子不嫌弃,今日便留在侯府用膳吧。薛纡宁本来想跟着叶久跑路,但总归碍于礼数没有走,如今好不容易林夫人松了口,她哪里还想留在这儿,连忙拱手道:林夫人关心则乱,小生可以理解,只是小生还有事,就不叨扰了,告辞。说罢,薛纡宁笑了一下,撒丫子跑了。孙嬷嬷看着薛纡宁跑得比兔子还快,摇了摇头,没好气的瞟了眼林夫人。看了吧,人家公子一刻都不想在咱侯府停留,姑娘这次可是失了体统了。林夫人脊背微塌,脸上有些泛红,我我也是被那莲清蒙骗了孙嬷嬷叹息了一句:姑娘当时把莲清和荷漾派去,便是不放心哥儿媳妇,生怕害了哥儿,结果可好,倒是派去了个祸害。林夫人神色有些落寞,指尖摸着桌子上的纹路,轻道:堇儿自回来以后就于原来大不一样,做什么事也不与我说,若不是这莲清,我连她每日忙些什么都不知道孙嬷嬷看着她半个背影,眉头微皱,轻轻叹了口气。怀胎十月,养育多年,姑娘几乎把堇儿视作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然而现实总给她面前这个女子沉重的打击。夫死子失,几乎是一夜之间,她从一个相夫教子的小妻子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此变故,若不是那一点微弱的线索和那渺茫的希望,她早在哥儿丢的那一夜就随着将军去了。也是如此,自哥儿归府之后,姑娘的这份执念慢慢开始走向偏执,她见不得哥儿有一点危险,也害怕任何人过分的接近。她恨不得长十个八个眼睛,成日里围着哥儿转才好。可以说,哥儿是她现在唯一的逆鳞。可姑娘不能表露出来,因为她不仅是哥儿的娘亲,她也是侯府的老夫人,纵使她再不舍得,她也要放哥儿去外打拼。不论是哥儿的抱负,还是林将军的遗憾,她守护的永远都是林家。孙嬷嬷眨了眨眼,忍住了眼眶的酸涩。侯府这么些年如何挺过来,她都是看在眼里,如今这般咄咄逼人、让人敬而远之的侯府夫人,在曾经,也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女啊。孙嬷嬷伸手慢慢搭在了林夫人的肩膀上,手掌之中那凸起的骨架,让她实在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姑娘,当初既然给哥儿选了这条路,就得有这个准备,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姑娘何必再搅了这潭静水呢。林夫人叹了口气,最终缓缓点了下头,她抿唇轻声道了句:堇儿把那祁丫头看得比谁都重,如今怕是恨极了我,我就是再管,她也不会听我的。孙嬷嬷连忙摇头,哥儿是个好孩子,定是不会恨姑娘的,气两日也就过去了,姑娘莫要自寻烦恼才是。林夫人抬头望着空落的庭院,眸中深邃,又道了句:如今莲清搅得侯府一团乱,那荷漾再呆着也只会碍她的眼,雪思,你寻个由头把她撤出来吧。侯府后园,汲水亭。叶久一路未言一个字,也没有回竹园,直接把祁韶安拉到了侯府的后园。平日里这里嫌少有人,比起耳多目杂的竹园,这里可能更是个不错的说话地方。祁韶安被她扯了一路,从头至尾感受着叶久周身的低气压,还有眼前那一眼都不带回的后脑勺,心情也从开始的欣喜,慢慢变成了委屈。明明两个人都有错,阿久干嘛这么凶。她想到刚才在堂里阿久几乎都没有看过自己,心里更是打翻八十年的老醋,酸得鼻尖都红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然而叶久一路都没有回头,只觉得身后扯着越来越费劲,并没有注意到祁韶安几乎是一眨不眨的斜瞅着她,通红的眼睛带着泼天的恨意。叶久不自觉又使劲扯过来一些,于是祁韶安终于忍不下去了,挣扎着要甩开她的钳制。你放开我!要杀要剐随便,反正老娘不走了!而此时叶久心里乱成一团麻。你说生气吧,这小妮子方才都被冤枉成了什么样子,还在为自己恪守本分,连声调都没高上一分;可你说心疼吧,该吵的时候一句不带多说的,任由别人拿捏,不该吵的时候,她又兴奋的不得了。就比如现在。叶久索性松开了她的手,回头气道:祁韶安,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礼仪教条给你屠戮她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祁韶安那冰冷的恨意,还有花猫一样的脸颊。叶久整个人僵住了,保持着刚才说话的口型,声音有点颤抖,呃韶儿祁韶安见她这副模样,心里的委屈更是顷刻泄了一地,她抹了把脸,可眼泪还是不止不休的往外涌,她咬咬牙,瘪着嘴道:是,我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不像八公主能帮你,也不像莲清能讨娘欢心,更不像子沁让你念念不忘,你去找她们好了!叶久闻言一口气憋在胸口,脚都跨出去了,就这样一下子僵定在了原地。她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被这丫头气死。祁韶安。叶久伸着手指又气又无奈的指了指她,最后恨恨的放下了手,索性背过了身子。她琢磨着自己在抱这只刺猬之前,先得让自己保持一下冷静。不然自己可能会直接扑过去给她揉碎了。叶久双手平放在胸前,深吸了口气,正要缓缓吐出,就感觉自己腰间突然一紧。不止一紧,而是很紧很紧,连带着背后都被紧紧的贴合住了。叶久怔愣的低头,看着自己腰间那一双素手,眨眨眼没反应过味来。不是对不起。叶久刚发出个声音,就听着背后忽得传来一声轻柔,又带着哭腔的软糯之语。就这样轻轻的一声,像雷神的大锤,一把抡在了她的心尖上。叶久手握住祁韶安的手臂,想转过身来,却不料小妮子环得死死的,一点缝隙都没给她留。她抿着唇,隔着衣服磨砂着她的小臂,稳着声音道:韶儿,你先放手。祁韶安却以为她执意要走,又勒紧了一分,我刚才我刚才不是不是要你走,我哪里舍得让你走。可这话好像烫嘴一样,她重复了好几遍,都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来。叶久闻言心头酸涩的紧,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家韶儿自她认识起就高傲得很,纵然遍体鳞伤,她也绝不示弱一分。当初就是这样的一股子拧劲儿,让她升起了浓浓的好奇,不自觉想探个究竟。也因为这份好奇,让她发觉了那隐藏在坚硬外壳下的细腻温柔。可以说,她从喜欢上韶儿那刻起,便已经做好了碰钉子的准备。而如今这场面,她是始料未及的。她只知道她们两个已经默契到根本不需要彼此明说便能了解对方隐藏的情绪,并且是挑明还是避过,都有了相当准确的判断,她以为韶儿还会守着那最后的倔强。但她没想到,祁韶安可以为了她,连这层高傲都抛下了。叶久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臂,道:我不走,你先放开。可能叶久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里藏着无尽的柔和。祁韶安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往叶久背后一抹,松开了手。她低着头,看着叶久衣袍的下摆,心里越来越憋屈,嘟了嘟嘴,微微别过了头。她都道歉了,阿久还让她放手,果然到头来她才是最欺负自己的人。叶久转过身,只见眼前的女子低垂着头,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下巴上挂着的泪珠。韶儿,抬头。祁韶安闻言不但没抬头,反而又扭了一个角度,她才不想让阿久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然而下一秒,她面前的衣袍忽然晃了一下,只见眼前闪过一个阴影,紧接着唇上就贴上了一道温热的柔软。祁韶安愣了一瞬,在感受到脸上喷洒的炙热呼吸时,她以可见的速度从脖子到耳尖红了个透。叶久伸手扣住她的后脑,直起了身子,于是祁韶安被迫随着扬起了头。叶久终于看清了祁韶安此时的模样。两人离得极近,而刹那入眼的便是祁韶安发红的眼眶,而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带着一点慌乱,还有几丝羞涩,微微颤动着。叶久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她只想把眼前的女子揉进身体里。只一天未见,她好像被卷进了数不尽的思念中,好像只有这般,才能把她的神志一点一点拉回来。祁韶安呼吸一下子乱了套,她下意识微微张口,结果恰好给了叶久可乘之机。她双手慢慢攥住了叶久的腰带,眼眸微阖,她只觉得阿久的亲近不同以往,汹涌又绵长,放肆却也带着丝丝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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