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都市现代>愿祈久安> 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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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1 / 1)

叶久此时被嫉妒冲昏了头,她本来听见祁韶安称她夫君,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结果又被后面约见面气疯了。尤其是谢长泽那一声姑娘,直接踩在了她的雷区上。怎么,是夫人两字淬了毒,你专挑姑娘讲吗?叶久眼神冰冷至极,她扫了眼周围百姓一圈,勾了勾唇角。这位谢公子,你在琼花馆争不过云宛姑娘,便来我门前闹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谢长泽一听愣了,你胡说三个还没说出口,就被叶久怼了回去:云宛姑娘早已说了与你无情,你何必追着人家不放呢,更甚者跑到我这里来撒泼,可真是好教养。周围的百姓一听这话,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争花魁啊,我说怎么闹这么大。就是就是,谁人不知这镇远侯是云宛姑娘新找的恩客,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吧。这当街为了花魁大打出手,真是好精致。谢长泽慌乱的看着身后指指点点的人们,气得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你你血口喷人!叶久朝他翻了个白眼,看着远处百姓一副吃到大瓜的模样,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人们即便认为自己与谢长泽是相互眼红的情敌,对象也不会是祁韶安,而是琼花馆的云宛姑娘。然而一旁的祁韶安听在耳里,那刚缓下来的面色又缓缓的冻上了。她既理清了这场闹剧的缘由,自然知道叶久所言并不是真的,可她却当众污蔑于人,这对于名声比命重要的书生来说,不失为阴毒的一招。祁韶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茫然,她一时不明白一向善良的阿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然而最终刺激到她的,是那一句半句的琼花馆、云宛姑娘这些词自己从未听阿久说起过,如今却是那样自然的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说了千万遍,说与了无数人听。只有她不知道而已。甚至身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里。祁韶安嘴角忽得扯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丝苦涩。此一生,共患难,绝无欺瞒。如今看来,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而她就是笑话的源头。祁韶安懒得再管这面前的种种,她只觉胸口憋闷至极,连带着心脏都疼得厉害。她转了头,没有说一句话,径直往府门里走去。一步又一步,一步比一步沉重。公子,少夫人东绯一直注意着祁韶安,见她悄声回去了,连忙凑到叶久身旁,小声道。叶久下意识回头,就只见着祁韶安那橙黄色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门前。她心下一跳,转头一把扯过谢长泽,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你若是把她的身份说出去,你们谢家就完蛋了。谢长泽一下怔住了。她说的是谢家,不是谢长泽。他突然感到脊背一凉,仿佛才认识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御前的红人、虽没有官职却是让百官都不得不忌惮的侯爵。而自己,身后还有个尚书的父亲。他脑袋冷汗直冒,眼睁睁看着叶久气冲冲的进了侯府的大门,直到周围人都散去,他仍立站在原地,像丢了魂一样。竹园。叶久站在卧房门口良久,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气又委屈,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门。她瞒着祁韶安去青楼是不对,可她也瞒着自己去见了谢长泽,她还没生气呢,这丫头就先把自己丢下跑了。叶久走进门,屋子里有些昏暗,她左右看了看,只见桌前有一抹熟悉的背影。叶久嘟了嘟嘴,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朝她走了过去。离着她还有两步的样子,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阿久,我们相识多久了。叶久被问得一愣,什么意思?祁韶安站起身,朝她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叶久,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是厌烦了?叶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厌烦?厌烦什么?她吗?韶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叶久越想越不安,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直接问出口。祁韶安看她少见烦躁的样子,心里有一丝痛意,但依旧稳着声音,轻声问道:你去青楼,为何要瞒我。叶久抿了抿唇,避开了她的眼神,怕你多想。祁韶安见她眼神闪躲,心底有些泛酸,她捏着袖口,轻笑了一声:你若没做什么亏心事,又何惧我多想?叶久闻言一瞬间抬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什么优秀的逻辑?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祁韶安点了下头,好,那你说说,你日日往青楼里跑,所为何事。叶久噎了一下,她想了想道:为了帮陛下搞掉礼部尚书。祁韶安闻言勾唇一笑,是吗。既然是如此正经的事情,你又为什么怕我知道呢?祁韶安慢慢踱着步,语气平静而舒缓,说起来真是难为你了,明明是为了扳倒礼部尚书,却偏生又与刑部侍郎示好,还不惜夜夜笙歌。以你的本事,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拉那尚书下马,却偏偏在这上面下了这么大的本钱祁韶安转过身,脸色忽得沉了下来,甚至还千方百计的哄骗于我,真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叶久看着祁韶安寒潭一样的面色,便知道她根本不信自己的说辞,一时有些头疼。她确实不只为礼部尚书,之所以会绕了这么一大圈,只不过是想把刑部侍郎拉过来而已。因为她要查卷宗,查当年祁家一案的卷宗。她想过求助楚时慎,然而这件事情关乎着韶儿的安危,她不敢保证哪天朱阁的人会不会顺着摸到自己家,若是真的败露,她宁愿不查。于是乎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而刑部尚书张大人向来严明,她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便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刑部侍郎身上。叶久看着祁韶安有些黯然的眸子,心底丝丝发疼,她慢慢攥紧了拳头。她不止要查卷宗,她还要查当年押解祁家女犯的官兵。叶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说过,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可这一切的一切,她要怎么告诉韶儿?她好不容易放下了过去,放下了那些抵死纠缠的噩梦,难不成现在把事情再抖开在她面前,让她重新回忆一遍吗?叶久拳头越握越紧,她只想等事成的那一天,彻底了却她藏在心底的苦痛。叶久在祁韶安有些委屈、又带着些许希冀的眼神中,咬了咬牙,道了一句:真的、只是公干。话落,她眼看着那双眸子里的希冀,一下子消失殆尽。祁韶安以为叶久会如往常一般,忙不迭的与她解释,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平日里说起故事来不止不休的阿久,却是多一句话都不想解释。她缓缓闭了下眼,深吸了口气,轻轻道了声:好。随后她抬起手,把手中攥了许久的物什举到了叶久面前,声音有些沙哑:那这个,可是你让莲清补的?叶久还想解释什么,但被送到眼前的东西晃了眼,只见一个紫色的囊袋挂在祁韶安的指尖。只一眼,叶久一下子变了脸色。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每天都有崽崽要鲨我。(叹气)第222章 冷静这不是她让莲清补的囊袋吗??怎么跑到韶儿手里去了?叶久眼里的震惊渐渐转为了慌乱,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起。你你怎么我怎么会有这个?祁韶安在看到她一脸惊讶时,就全都明白了。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望向叶久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哪怕阿久露出一点点疑惑的表情也好,起码她还可以说服自己阿久其实并不知情。然而没有。她甚至还躲开了自己的目光。祁韶安心下凄然,她把囊袋递过去,声音很轻很轻: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叶久接过来,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急促:韶韶儿,我那天我喝的有些多了,可能是我不小心把它掉进了火里,就给烧祁韶安眯了眯眼睛,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她,不小心?她弯着唇角,歪着头看着叶久,莲清这样说,陆林也这样说,就连你,也这样说所以,你们可是商量好的?叶久听懵了,商商量?她上哪和别人商量去?再说这个又有什么好商量的?祁韶安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囊袋上,又问了一遍,可是你让莲清重绣的?叶久看着手里的囊袋,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她仔细翻看两眼,发现这囊袋竟和自己当初那个有了很大的变化。叶久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说话都有些结巴,是我让她绣的,可是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祁韶安眸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她觉得今天一桩桩一件件都一脚接着一脚踩在了她的命门上。你可还记得,我何时给你的结发袋?叶久抿了抿唇,记忆中的画面回到了那日兰沧县,她与韶儿坐在床上,一人一边,一同制作了这两个结发袋。而那一夜,她们有了超脱灵魂的触碰。叶久突然沉默了。这个结发袋,对她俩的意义太不同了,可以说,它代表着彼此毫无保留的交付。叶久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辩解的,这是她第二次弄丢了这个囊袋。不止丢了,还彻底毁了。明明韶儿嘱咐过自己,别再弄丢了,可自己还是搞成了这般样子。她那时便是怕韶儿知道以后会伤心,会难过,可没想到,到头来只让她更伤心,更难过。叶久深吸了口气,捏着手里的囊袋,低低的道了一句:对不起。错便是错了,即使有千万个理由,也改变不了如今的事实。祁韶安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只觉得心口发凉,她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看着叶久的眼神中,慢慢溢出了些许泪光。是不是,我在你心里,也成了可有可无之人?她一想到这些天阿久每日在青楼瓦肆厮混,回来不是累极就是醉酒,连话都不愿意与自己多说,她心底好似有把刀一下接着一下的刮。怎么会!叶久猛地抬头,正对上了祁韶安闪着泪花的眼睛,她心疼不已,伸手便要揽她入怀。然而她指尖还没碰到祁韶安的衣角,就见着祁韶安突然往后撤了一步。叶久一下子愣住了,一双手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就这样僵在空中。韶儿,躲开了?祁韶安咬着唇,看着叶久那般受伤的表情,心底有些软,但又倔着脾气别过头不去看她,哽着声音道:怎么不会?这些日你瞒了我多少事,又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祁韶安又喃喃道:共患难,绝无欺瞒她抬起头,看向叶久,就只是哄我的吗?叶久看着祁韶安寒澈带怨的双眸,鼻尖有些酸涩。自己除了这件事,又何曾骗过她?可好像在韶儿心里,自己成了瞒着她做了好多令人不齿、人神共愤的勾当的人。叶久收回了手,捏着拳头,低着头,忍着眼里的泪意,轻声道:韶儿,你不打算解释一下那位谢公子吗?祁韶安一瞬间看向她,眼里有着不可思议,她没有想到叶久这样直白的问起谢长泽,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问。所以,她也是咬定了自己欺瞒于她?祁韶安眼里闪过一丝委屈,但她扭过了头,不让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叶久的面前,她沉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叶久看她满不在乎又毫不避讳的样子,憋在心里许久的郁闷之气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她极力稳着声音:我想知道什么?好,我想知道那日谢家小姐来了以后你为何会魂不守舍?我想知道你那本书上写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来头?我还想知道你又为什么会去玉胭阁祁韶安被叶久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她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疑惑道:玉胭阁?她去不去玉胭阁,和谢长泽有什么关系?叶久见她不明白,便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纸笺递给她,皱眉道:别告诉我你忘了。祁韶安心下不解,伸手接了过来,在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捏着纸笺的手有些颤抖,所以今日东绯出现在玉胭阁,是你派来跟踪我的?祁韶安本就聪慧,稍稍一想便理了个通透。原来阿久不止早早就发现了,竟然还怀疑她与别人私会,甚至派人监视她的行踪?祁韶安只觉的脑子里劈了一道雷,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叶久早已经不信任自己了,偏她还傻傻的怕这过往之事惹她不快。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而叶久闻言只觉得今天诸事不宜,她家韶儿怎么就挑着偏门下手呢?她长叹一口气,这事算是说不清了,东绯是她派去的不假,可怎么可能是去监视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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