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都市现代>愿祈久安> 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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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1 / 1)

叶久见状收回了手,朝她摇了摇头,姑娘受惊了。云宛抬起头,如水的眸子里含了些许惊慌,小手抓住了叶久宽大的衣袖。叶久察觉到,思索片刻,便朝门外吩咐道:你们来个人,先扶云宛姑娘去一旁歇歇,这屋子里的人,一个都不准走。同时她又加了一句:刚才衡公子呆的房间,也一并封锁,谁都不许进!侯府,竹园。漾姐姐,你在忙吗?莲清推开了屋门,探过头问道。荷漾闻声从案桌上抬起头,无妨,清儿妹妹可有什么事?莲清快步走到桌前,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小声道:我想请漾姐姐帮个忙。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荷漾,姐姐可认得上面是什么字?荷漾一脸疑惑的接过,扫看了两眼,忽然笑道:我说是什么事,感情是清儿妹妹找到如意郎君了啊。莲清闻言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姐姐可否帮我誊抄一遍,我想留起来做个念想。荷漾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这有何难,若是哪日清儿妹妹有了喜事,可不要忘记请姐姐吃喜酒。莲清眼神飘忽,讪笑道:那是自然,自然。叶久从京兆府衙出来时,整个人都颓废了一圈。虽然她只是此次事件的目击者,但因为和这两人有所关系,她一样被带回了京兆府做口供。而衡明和柯桐这两个当事人直接被关进了大牢里,与此同时,琼花馆的二层也被封锁了。叶久烦躁的抓了抓头。如此一来,这件事情明天一定会被发酵起来,到时候不管是礼部尚书、刑部侍郎,还是工部尚书以及自己这个镇远侯,都逃不过京城百姓和朝野百官的悠悠之口。而就她刚刚所见,礼部尚书之子杀人时好似有些蹊跷,所以她还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只是如今她与这个案子有关,自当避嫌,定是不能进入现场查探。不过好在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楚时慎安排进的人,想来也只能从他下手。叶久越想越烦躁,步子都迈大了一些。少爷,少爷!叶久一进门,就见着莲清慌慌张张的朝自己跑来,她下意识躲了一下,这才问道:怎么了莲清?莲清面色焦急,手中捧着一个物件,急声开口:少爷看这个是不是您的?叶久低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一个长得像囊袋的东西躺在她的手上,像被火烧过,紫色的布料染了不少黑灰,边缘跟狗啃了一样。叶久脸色一下煞白。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紫色囊袋,上面还有树枝和鸳鸯,甚至她还嫌弃过这俩鸳鸯长得像鸭子。这不是韶儿做的结发袋又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话一出口,叶久都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莲清泪眼汪汪,面脸愧疚,道:此物是奴婢今早生火时从灶台里取出来的,瞧着像是少爷的东西,奴婢也不知怎么会跑到了厨房叶久愣愣的把囊袋接过来,脑子快速运转,却忽愣住了。她隐约记得,自己那次曾在厨房里脱过衣服,难道是那时叶久脑袋嗡嗡的疼。这下完了,彻底完了。本来琼花馆的事情就已经很是棘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韶儿解释,这下可好,韶儿亲手做的,两人亲自绑的结发袋,烧成了这副模样。而且还是韶儿再三叮嘱过别在弄丢的囊袋。叶久脸色难看至极,她根本不敢想象祁韶安知道这件事的表情。少少爷莲清小心地看了一眼叶久,小声唤了一声。叶久眼皮都没有抬,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哼鸣,表示自己还活着。莲清咬了咬唇,奴婢自小做绣活,可以帮少爷将此物重新绣好,不知少爷可愿意相信奴婢?叶久一听顿时抬起了头,眼中发出了一抹亮色,此话当真?莲清连连点头,奴婢不敢哄骗少爷。叶久思索几息,把囊袋小心的交到了莲清的手中,那劳烦你帮我把这个复原,拜托了。叶久知道此事假手于人并不妥当,但眼下若是这些事一齐让韶儿知道,她怕是直接可以找条河跳了。莲清郑重点头,小心的捧走了囊袋。叶久长叹一口气,和身侧的陆林对视了一眼,转身进了书房。一天下来,事情多的让她脑子都有些当机。她坐在桌案前,瞥见了桌上的食盒,便问了句:这是你嫂子放这的?陆林看了眼里面的糕点,点点头,吏部尚书家的谢小姐送给嫂子的,嫂子说吃不了,就与我们分了。叶久顿了顿,忽得看到了盒子里压着什么东西,她拿起来一看,是张纸条。打开的一瞬间,她脸色忽得一变。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想弄死莲清的一天。(摊手)第218章 浮出水面纸上清秀遒劲的小楷写着一句话:折枝烹酒,拈花添茶,愿许一人,风月不安。叶久开始愣了一下,她家韶儿什么时候有这般雅兴了,有什么话不当面说,倒搞起文字游戏了?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一棍子抡了下去,因为这个笔迹,根本不是她家韶儿的。她清楚祁韶安的字,虽然与这个有几分相像,但比这字清秀许多。她又反复的、仔细的、认真的看了几眼后,确定了没有认错。叶久缓缓皱起了眉头,她发觉纸笺左下方还有几个小字:明日辰时,玉胭阁。叶久感觉刚才抡念头的棍子又反过头来抡了自己一棒,脑袋里蒙蒙的。她脑海中浮现出某本书上的某一页,那与这张纸上一个字都不带差的诗句。你再说一遍,这是谁送来的?陆林愣了一下,不知所谓,吏部尚书谢家小姐送来的,怎么了叶大哥?谢家小姐?叶久忽得茫然了。这不是韶儿这些天常看的书么不是她向往的日子吗这样一句带着情愫的诗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手里的纸笺好像突然有些烫手,叶久一时间没有拿住,落到了桌子上。她抿抿唇,目光落在那句诗句上,嘴角忽得浮现出一丝苦涩。原来这句诗,不止我想的那般简单呢。她深深吸了口气,沉着声音,道:陆林,去把东绯叫来。是夜。祁韶安进门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躺靠在床上的叶久,使劲眨了眨眼,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阿久?她脸上不由得有些许笑意,今日怎的回来的这般早?叶久回过身,看着门边那道桃衫,眼眸刹那颤了一下,她轻轻一笑,今天没有应酬,就回来了。祁韶安听这话在耳里,不知怎的,心头没来由有些低落。原是只有无应酬之事,你才肯早些回来。祁韶安微微低了头,将那扬不起来的唇角悄悄的掩饰了过去,她走到桌前,把手中的提篮放好。这是孙姨亲手做的笋丝汤,要不要来尝尝?叶久淡笑了一声,我不饿,先放那儿吧。祁韶安攥了攥手掌,随后点点头,自顾自的解衣裳。叶久歪着头,背靠着床板,眼中流露了一丝深意。想来她与祁韶安相识也有一年余,祁韶安是何秉性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何至于因为那么一句闲来的话,便迷了心智呢。她弯着唇角,轻轻一笑,韶儿越发得出落了。祁韶安搭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有些怪异的看着她,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夸赞搞蒙了头。叶久摇了摇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傻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祁韶安回过身,一脸莫名的脱了鞋爬上了床。叶久感受着身边的动静,她脑中思索良久,最终抓了抓薄被,浅浅开口:你阿久,明日我出去一趟。叶久嘴角仅剩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似是觉得自己听错了,她皱着眉头望向祁韶安,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祁韶安不觉有他,边整理被子边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明日我要上街一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二哥的线索,上次虽未找到,但这几日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比起整日待在府中等消息,倒不如自己再去碰碰运气。她见旁侧没了声音,心底有些疑惑,便抬起头对上叶久的眼睛,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叶久却恍然错开了目光。她盯着锦被上的鸳鸯图,慢慢攥紧了拳头。她低着头,声音低沉,是玉胭阁吗?祁韶安眸子中有一瞬的惊喜,点了点头,正是。上次她便是到了玉胭阁就断了线索,这一次她就打算从玉胭阁周围问起,或是寻个地方等着骑马之人来。她倒是有些惊讶叶久会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不自觉脸上都带了些许笑意。心照不宣,大抵不过如此吧。而叶久听罢,彻底沉默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如果说,在看到纸条的时候,她心里有震惊,甚至有一些埋怨,而此时,她心里只能用消沉来形容。是的,就是消沉。那种有什么东西在心口上抓了一把,又抓着那一块慢慢地远离自己的心房。就像是抽丝剥茧一样,一点一滴感受着愈来愈深的痛感。那句诗算什么,管你有什么从前过往,只要你说不是,那就都不是事。可是,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甚至又涂了一层凡士林,让她看起来发光发亮。叶久深吸了口气,压制着眼里的酸楚,拉起被子躺了下去。甚至偏过了些头。此时的她,心乱如麻。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绝对信任自己身侧的人儿,可脑子里混乱的东西一直叫嚣着问个明白。那本书是谁的?那句话又有何缘由?递纸条的人是谁?而你又为何要去赴约叶久死死掐着掌心,眼里的泪意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别过头,强自压制着,稳着声音开口。千言万语,最终只凝成了几个字:今日乏了,睡吧。公子,您要查的都查到了。翌日,叶久坐在去刑部侍郎府的马车上,半路上东绯窜了进来。叶久沉着面色,讲。昨日来府上的是吏部尚书谢涉之女谢绮瑶,这谢大人原来任礼部侍郎,后来在前两年贤王与沐王结党案后,原来的吏部尚书祁正则被斩,他便接替了尚书的位子。东绯看着叶久静得吓人的面色,缩了缩头,又连忙说道:这谢大人家里除了这位谢小姐,还有一个独子,名曰谢长泽,如今还是白身,正准备今年的秋围。叶久皱着眉头,抬了抬眼眸,还有呢。东绯思索片刻,讪笑一声,剩下的就是一些街井传闻,好像和这案子没什么关系。说。东绯下意识缩了一下,明明立夏的天气,自己怎么浑身发冷呢。我打听到这谢家原来与祁家交好,平素里往来甚多,当年祁家有一女,按照两家的意思是有结为亲家之意,只不过后来祁家突遭变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东绯说着来了兴趣,听说当年这祁家女儿一舞名动京城啊,那时祁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只不过这祁家女儿舞过那么一次就销声匿迹了,又因为家道中落,如今早已生死不知了。不过听人说那谢长泽是个重情之人,现在已然弱冠有二,仍未娶亲,只怕是情根深种,难难以自拔东绯说到最后已经说不下去了,他觉得今天他家公子眼神格外可怕,好像自己再多说一句,下一秒就会被活撕了一样。公公子,那个咱到了马车已然停下,然而叶久依旧不声不响、不动不摇的坐在马车上,脸黑的吓人。叶久扫了他一眼,缓缓闭上了眸子。事到如今,她脑子里打架的小人依旧在疯狂掰头。小冰人:你要冷静,这么久了,祁韶安什么样的心意你还不知吗?小火人:我去他妈的,墙角都挖我眼前了我还冷静个屁!!叶久突然睁开了眼睛,狠狠地说了一句:转头,去玉胭阁。东绯一下没反应过来叶久所说何意,玉胭阁?您不都派了南渊和八名侍卫保护吗?还怕少夫人有危险?东绯表示他不配懂得爱情,不就逛个胭脂铺子吗,都这样了还不放心?他犹豫的说了一声:公子,昨天你就推了这刑部侍郎,今天若是再推脱,您还怎么和他谈条件啊。叶久死死抓着衣袍,眼睛冷的掉渣,这该死的巧合。东绯想着刚才谢家的事,又看了看叶久的反应,警觉的他嗅到了一丝诡谲的味道。要不这样吧公子,我去跟着少夫人,您还是先去侍郎府上吧,如有什么异象,我定来通知您。叶久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点了下头,她若是伤到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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