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太妃又为什么入了宫?孙嬷嬷闻言看着门外,轻叹一声,你知道当时你爹娘事一出,武将们都隐隐的不服,而先皇继位后,为平息武将的怒火,不仅提了林将军的官级,封了你娘诰命,甚至还迎娶郑姑娘为后,以章示对武将的重视。叶久嘴角不住地抽搐,这上一辈的皇家,简直一个比一个狗。好好一对百合花,让他们一枝一枝的生生折了。其实郑姑娘在军营时便认识了林将军,而林将军又是郑国公一手提拔起来的,当时郑国公便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将军,结果就因为诚王这一手,活活拆了两对璧人。孙嬷嬷言语中无不透着惋惜之意,甚至微微叹息。叶久:???我磕错了?她有点搞不懂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可能这其中的曲折,只有当事之人才知晓的清楚吧。郑太妃沐王孙嬷嬷听着叶久喃喃之语,抿了口茶后,缓缓道:朝堂之事老奴不敢妄言,只是若郑太妃想加害皇上或侯府,那么你娘不可能从宫里安然出来。那只玉镯叶久没有再拿走,她托孙嬷嬷还给了林夫人。不论郑太妃与林夫人是怨是恨,这毕竟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叶久低着头回到竹园,脸上都是木的。这种感觉太差了。每每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丝希望时,结果总有人或事告诉你,你丫走错了。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卧房的房门虚掩着,叶久在门前驻足了片刻,才缓下心来,伸手推门。她推开房门时,祁韶安正在午睡。桌上还留着饭菜,叶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还没吃午饭。同样的,孙嬷嬷也没吃。而她们聊这么久都没人来扰,只能说明,这些事,是林夫人授意孙嬷嬷告知她的。叶久此时也没什么胃口,轻着脚走到床边。祁韶安此时睡得熟,身子朝里侧躺着,一只手上还拿着书。叶久慢慢坐在床边,伸手拉过一侧的薄被,轻轻盖在了祁韶安身上,又小心的拿走了她手里的书。祁韶安微微动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叶久看着祁韶安恬静的睡颜,心底的杂乱渐渐平静了下来。仿佛只这样看着她,一切便都不是事了。祁韶安睡得比以往都要踏实,身子虽然微微含着,但五官都是放松的。俏挺的睫毛不时抖动一下,小嘴微微一翘。叶久手撑在她的身边,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睡颜,用目光慢慢勾勒着她五官的轮廓。良久,她抿抿唇,轻声道了句:韶儿,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喵墨丸那熟悉又欠揍的的叫声突然出现,叶久顿时吓了一跳。见祁韶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她这才松了口气,四下找它的身影。墨丸从桌子上跳下来,豪橫的抖了抖一身的黑毛。叶久见状连忙冲它嘘了一声。床边的鸟笼子里,小灰扑棱着翅膀,又开始疯了一样撞笼子。叶久扶住了额头,这他妈都是什么神奇的食物链,小鱼干它不香吗。墨丸走过来,跳上床板,在叶久凶狠的目光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蹿到祁韶安手肘之下,接着又团了个团。叶久:她嘴角一抽,二话没说就想伸手把这堂而皇之吃豆腐的小王八蛋拎出来,结果却一下被它嘴里叼的物件吸引了一枚小小的银牌,上面一朵红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宝贝们,推我敲好的基友一篇穿越百合文,《夫人,撩你可好》,没事串个门?作者:门前青山多妩媚近来临安城的人们都津津乐道一件事,那就是沈家酒楼的三少爷沈云卿为了追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失足掉进水里,醒来后竟然失忆了。那还不算什么,主要是这三少爷醒来后的画风怎么变了,现在整日围着人家户部尚书儿子的未婚妻秦语墨打转。沈云卿是一个刚毕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谁知道第一天去上班的路上,不小心被人撞进喷泉池水里,醒来就穿到这个同名同姓的三少爷身上,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沈云卿:我喜欢女的?不可能,老娘是一棵直得不能再直的小白杨。秦语墨:我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你打脸。第199章 祥云牌她伸手从墨丸嘴里把小银牌接过来,看了几眼后,确认这正是当时白叔从朱阁之人身上搜来的无疑。泥球儿!你又乱动!叶久瞪着眼睛,嘴唇蠕动,无声的朝墨丸凶道。墨丸舔了舔唇,抬头扫了她一眼,悄悄的伸出了爪子。那爪子动的极慢,而目标瞄着熟睡之人那脖子以下肚脐眼以上的某个部位。叶久眼睛差点瞪出来,泥球儿!!墨丸愉悦的打了个哈欠,收回了爪子。叶久长舒一口气,随后压着声音怒道:泥球儿你就仗着韶儿喜欢你,你就为所欲为,看我不把你墨丸的黑爪子又一次伸向了某个隆起的地方。我错了。叶久微笑.jpg墨丸愉悦的喵了一声,跳下了床。叶久二话没说拉起被子,把祁韶安盖了个严严实实。开玩笑,就算是只喵,那也不行!她看着祁韶安盖的没有一丝缝隙,满意一笑,攥了攥手里的小银牌,起身走到了书桌旁,桌上一只小红匣子虚掩着。叶久撇了一眼正舔爪子的墨丸,翻开盖子准备把牌子放了进去。诶??叶久突然疑惑出声,连忙拿起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两个银牌。她看看里面两个,又看看手里这个,懵了。当时白叔给她的便是三个银牌,然而上回她已经把其中一个交给了楚时慎,这理应只有两个才对。泥球儿你这个哪来的??墨丸瞅了她一眼,换了个姿势,又舔起了另一只脚。叶久:她仔细翻看手中这个,上面的痕迹自己认识,确实是当初白叔给的无疑。她又看了看盒子里的两个,也都是如此。叶久顿时满脑袋问号那不久前自己给楚时慎的是哪个???泥泥球儿?叶久慢慢转过头,看着墨丸的眼神中有一丝丝茫然。墨丸弓着身子伸了个懒腰,喵了一声,理都没理叶久,一头钻到床底下。叶久看了半晌,忽得脑中一震。她好像有点印象,那时这鳖孙就是突然从床底下蹦出来,嘴里叼着个牌子,自己以为是它乱翻盒子找到的,想也没想就收走了。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新冒出来的一个?祁韶安是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撑起身,看着自己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薄被,半天没缓过神来。仲春的日子,天气转暖,本就是除去繁厚锦服,换上微薄轻衣的时候。然而平日里阿久生怕自己冷着,即便她再说着没事,这厮总让自己比旁人多穿上一件才放心。她身上本就穿的厚实,结果再盖上这样一个锦被,这滋味别提多美妙了。祁韶安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所以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她到底哪里得罪这位神仙了!叶久!!祁韶安想也没想便喊道,只是她话音刚落,就见着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一下子冒了出来,黢黑的面庞吓得祁韶安差点一掌扇过去。韶儿,你醒了!小黑脸咧嘴一笑,一排锃亮的小白牙。祁韶安:简直和旁边的墨丸一模一样。她面无表情问:你在做什么?叶久随便抹了一把脸,把手里的东西亮了出来,喏,在找这个的位置。祁韶安看着叶久洁白的袖口赫然一道漆黑,眉心不由一抽。嘚,刚熨好的衣衫,又白费力气了。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拿过了叶久手上的东西。她看了几息,面露疑色:这不是那杀手身上留下的牌子吗,那你在床底下找什么?叶久随意坐在地上,指了指床下的某处,在最里面有一个空掉的痕迹,和这牌子一个形状。祁韶安看着叶久浑身尘土的样子,微微蹙眉。这床下积了许多年的灰,却唯独空了一块,短时间不可能成这样,那只能说明这只银牌已经放置在床下多年。祁韶安想清楚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你的意思是,这跟堇儿失踪有关?叶久摸着墨丸软软的毛,低头嗯了一声,我一直觉得林时堇失踪的很是蹊跷,她一个孩子,和诚王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会成了诚王谋反的绊脚石。祁韶安握着手里的小银牌,心底有些复杂。朱阁向来为皇帝驱使,然而如今这小牌子却出现在堇儿的房里。这里面的意味,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叶久沉默片刻,缓缓抬头,看来此事,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什么就不简单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叶久抬起头来。嚯,堇儿,你这是烧柴火去了?白间看起来心情不错,他搓了搓手,看来今天能吃顿别致的了。堇儿那一手菜烧的那叫一个新奇可口,他平日里眼馋许久了,奈何这小东西只给这祁丫头做,自己总也赶不到好时候,着实可惜。叶久眨眨眼:吃吃什么?白间指了指她,你不是做饭去了吗?叶久一脸无奈:我打扫屋子来着。白间闻言,脸上一下很失落。得,又错过了。叶久眉头一抽,狐疑的回头望了一眼祁韶安,我做饭很好吃?祁韶安接过叶久手里的墨丸抱在怀里,那是自然。余光忽得瞥见叶久那琉璃似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炫耀,她心底一气,话到嘴边拐了弯:还能凑活一下。叶久:白间听了酸得直倒牙,索性走到了窗边,这鸽子谁家送的?这么大方。叶久呲着小牙,凶狠的瞪了祁韶安一眼,惹得祁韶安弯起了唇角,眉眼都染了桃色的笑意。叶久看得心头一荡,她下意识拎过祁韶安怀里蹭的正欢的墨丸,朝白间一丢。它送的。墨丸冷不丁从温柔乡到冷地板,幽怨的喵了好大一声。笼子里的鸽子顿时扑棱起来,两只眼珠子翻的一丝黑色都没了。白间连连摆手,哎哟哎哟,可别给我的鸽王气坏了,我上哪再找这么好的小家伙!叶久一脸懵,白叔你说啥?鸽王?她不确定的指了指笼子里扑棱的屎尿横飞的花尾巴鸽子,就它?白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老夫这些年手上过了多少鸽子,像这样的身形,翅羽,爪勾,喙长,都是鸽王的上上之选啊。他确定似的又看了两眼,摆了摆手,绝对错不了。说起来,这是哪家公子送你的,这样一只价钱可不菲啊。叶久张了张嘴,如鲠在喉。她看看墨丸,又看看小灰,沉默了。祁韶安闻言莞尔一笑,她下床穿好鞋,又把墨丸抱了起来,眉眼含笑:墨公子送的,对吗。墨丸摇着尾巴,垂着脑袋看着身体某处呆愣了两秒,转头埋进祁韶安的领口。泥球你特么叶久咬牙切齿,墨丸抬头扫了一眼,蹭的更欢快了。喵喵喵喵!!!!嘭!白间抱着鸟笼子看着叶久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把一只黑球从少夫人怀里拎出来丢出了窗外顺便又关上了窗子的连贯动作,脸上写满了错愕。祁韶安无奈翻了个白眼。叶久满意地拍了拍手,微微一笑,白叔,我正好有事和你说。时隔十几天,叶久再一次迈进了宫门,心里倒是升起了一丝忐忑。她此次是应诏而来,自是不用去什么议政大殿。只是就单单路过,她也有点生理反应。比如,屁股疼。叶久吞了吞口水,拄着拐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以及响叮当之势,飞快的远离了明和殿。身旁引路太监:???朝元殿内,楚时慎看着叶久半傻不俏的样子,手里的奏折差点掉了。镇远侯,你这是明明那天还拍着床板据理力争,怎么一转眼成这副鬼样子了。叶久艰难的撑着拐杖,低了低头,微臣给陛下行了行了,看座!小太监搬来了凳子,又贴心的放了厚厚一个垫子。叶久小心的坐下,脸上表情极其丰富,哎哟嘶楚时慎眉头一抽,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方稚会意,躬身行礼:喏。叶久半睁着眼睛看着众人都退去了,瞬间变回了冷漠脸。甚至因为刚才表情过于丰富,她使劲动了动眉眼才恢复堪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