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规了哦。说罢,叶久旋身扑了上去。怎么样,有什么收获?陆林盘膝坐在二楼的走廊上,指了指下面,那个黄色衣裳的,以及旁边牙白色的,浅青色的,还有两个已经上楼了,统共五个。他说完看向来人,顿了顿,小姐可还好?叶久嗯了一声,又道:已经睡下了。她坐到陆林身边:那刚才那名女子呢,有没有出现过?陆林摇摇头,并没有,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再来了。此时已经约摸戌时,差不多八点左右,住店的旅客基本上都回屋休息了,大堂里没剩几个人。叶久目不转睛的盯着陆林指的那几名女子。方法都差不多,只不过这几人找的都是落单的男性。叶大哥,陆林唤了一声,您想要怎么办呢?这几名女子明显就是整个组织里最底层的,唯唯诺诺,瞻前顾后,他想不明白,盯着这几个人,有什么用。叶久耸耸肩,我也没想好。陆林一下子哽住,又默默转头。对了,老先生他们回来了吗?陆林摇摇头,还未。叶久闻言蹙紧眉头。会不会被人劫了?陆林疑惑地看着她,你确定不是他们劫别人?叶久沉默了。以我对南渊兄弟的了解,在梅镇这个地方,应该可以横着走吧。陆林摸着下巴,认真思索道。叶久:那他与你比呢?她突然偏头问了句。陆林顿了顿,我与南渊兄弟没法比,他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我却很少与人动手过。叶久有些纳闷,你不是在翠云山上习武吗?陆林无奈,对是对,只是翠云山上少有人烟,这一身武艺皆是献给了木头桩。何止人烟,连走兽都少的可怜,不然他哪里会走投无路下山讨生活。那你一直和师父生活?陆林点点头,我记事以来便跟着师父,娘亲倒是给我留下几本功法书和饰物,只是从没见过她罢了。叶久侧头,少年的脸隐在暗处,淡淡一股忧伤。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陆你看那儿!叶久刚要开口,余光就瞥见一男子已经搭上了刚才黄衣女子的肩,而那女子看上去有些不情愿。陆林也探过去,紧盯着几人。小二也过去了,三人在桌前交谈着什么。因为距离有些远,叶久听不太清,陆林很贴心的开口:他们说那个女子理应作陪还说,会饶了他夫君等等!陆林突然噤声,叶久皱着眉看他。刚才小二哥唤那男子,梅五爷叶久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她立马看向堂里几人,那传说中的梅老五长得肥头大耳,一双鼠目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女子还在推诿,但是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叶久看得直皱眉。嗷!!叶久看着突然抱着手乱窜的梅老五,眉头一抽。在他不远处,一名墨蓝袍少年利落的收了剑。陆林眨了眨眼,颤着声音说道:我说了吧,在这地盘上,只有南渊兄弟欺负别人的份。叶久:说的是啊。她旋即起身,临走拍了拍陆林,我去找老先生,你看好梅老五的落脚处,要是他还贼心不死,给我下他十斤八斤蒙汗药。陆林:好嘞。待叶久回到房间时,都快十二点了。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燃尽,一片漆黑,叶久只能靠着月光摸着前进。直到手指碰到床架,叶久才长舒一口气,慢慢挪过去。静立一会儿,她听到了床上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叶久嘴角牵起一个弧度,这才开始轻悄悄的解外衣。只是当她趟进被窝的时候,周身的冷气让身侧的人儿不自觉的呢喃一声。叶久静静平躺了片刻,才侧过身,借着月光找祁韶安的所在。此时她离着叶久一尺远,半张小脸埋在锦被里,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呼吸时缓时急,看样子有些不安稳。叶久伸出手,轻悄悄的落在了她的被子上,缓缓抚着。一路行来,她们不是第一次同床。只不过是各睡各的,被窝都是两个。两个人睡得都很规矩,祁韶安不必说,大家闺秀的标准睡姿,叶久学了,但最终以失败告终。然而没暖气没空调的室内温度教会她,老实睡觉,莫得蹬被子。叶久浅浅笑着,谁会想到,端庄淡雅的祁大小姐在睡熟了以后,会团成一只小包子呢。想着她晚间时候那含春的眸子,叶久心底暖意流淌,她贴过去一点,拢住了她的背。不要怀里突然出现一声喃喃,叶久忽然一怔。她手悬在空中,紧张的看着祁韶安。别过来叶久心底一空,有些不知所措。娘亲呢喃之声越来越轻,祁韶安抽了下鼻子。原来是做噩梦了吗。叶久看着她,那张俏脸映着月光,眉头微蹙,唇瓣有些发抖。她悬着的手换了方向,抚上了祁韶安的眉头。莫怕韶儿,我在。祁韶安轻喘两声,下意识朝她拱了拱。叶久顺势拎开了被子,把她捞了进来。单薄的中衣紧贴着脊背,柔美的曲线暴露无遗,直到叶久彻底环住她,这才感受到了祁韶安的轻颤。往常两人睡得都比较早,叶久根本不知道她晚上竟是这般模样。叶久心底涩涩发疼,她只能轻拍着祁韶安,不停的说着:我在。韶儿莫怕。祁韶安似是有感觉,在叶久每一声后,都能安静片刻。叶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得,只知道祁韶安整夜呓语不断,轻颤不止。她心底也跟着酸涩不已。天边一抹亮色,朝阳斜斜洒进窗棂。祁韶安面朝着窗边,呜咽一声,缓缓睁开了眼。朦胧渐渐褪去,眼前便是一片肤色。祁韶安瞬间清醒了大半,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阿久怀里!而自己的双手还紧紧环着她的腰间。祁韶安脸一下子红了,眼神飘了飘,最终决定闭眼装睡。呵呵。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祁韶安明白,自己计划失败了。她慢慢抬头,入眼的就是叶久微微弯起的唇角,和那双星亮含笑的眸子。祁韶安怔了怔。此时的叶久是散着发的,不似平常一般淡然的俊逸,此时的她柔柔的,软软的。她攥了攥叶久的衣带,慢慢仰起头,碰了碰那粉红的薄唇。叶久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双眸子里除了惊讶,还有无数的???祁韶安脸颊泛红,把头埋进叶久颈间,闷声问了句:你何时回来的。叶久还在刚才震惊的余波中,心不在焉的应道:昨昨晚祁韶安无奈,挑挑眉:那我又为何在这?不问还好,一问这个叶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拉开了点距离,皱眉问道:韶儿,你夜里是不是总是做噩梦?祁韶安本看着她突然严肃有些纳闷,结果听她这么一问,眼里的迷离瞬间沉到了谷底。叶久盯着她的眼眸,良久,沉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作者有话要说:emm至于叶久扑过去做了什么你们自己脑补一哈儿?~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一逝周全7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怀柏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名、20513990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逝周全49瓶;一只闲鱼、4079743420瓶;蒙面怪兽、2759880910瓶;透明本透、随5瓶;吾木等休?⊙▽⊙3瓶;普通人、长颈鹿、呼哧君、黄鸟鸟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7章 娶媳妇不要钱吗祁韶安闻言低垂着眼眸,没有应声。叶久皱起眉头,一双润亮的眸子锁在她白皙无瑕的容颜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祁韶安沉默很久,偏过头,轻轻道了句:很久了。叶久握着她的肩,尽力稳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祁韶安抿抿唇,微微叹息,自我醒来,便是如此。叶久心中一骇。那这么说这十来个月,韶儿每每都是在这种煎熬中度过?她突然想起那夜她高烧不退,也是这般呓语,所以那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她每日必修课??叶久惊得嘴唇颤了颤。若不是自己昨晚意外发现,以韶儿的性格,她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提及此事。握着她肩头的手突然有些颤抖,叶久只觉得有人正大力揉捏着自己的心脏,不停的抓扯。这丫头,总是这样,坚强的让人心疼。你怎么不说呢。叶久紧紧的环住她,右手扣着她的后脖颈,轻轻的磨砂。祁韶安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上移,环住了她的背。你莫要担心。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早已习惯了。叶久五脏肺腑的酸胀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持续蔓延。她微微颔首,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韶儿,今晚我们撤条被子吧。早饭过后,叶久和陆林七拐八弯窜进了一条小巷。叶大哥,昨天那个梅老五从医馆出来之后,就是进了这个院子。叶久看着面前棕色的漆门,皱皱眉:这应该是哪家宅子的后门吧。陆林点头:应该是。叶久和陆林又沿着小巷绕到前面,迎面一座商铺似的坊门伫立在那儿,而门口进进出出的有不少人。鸿福赌坊?一块醒目的招牌挂在门口,叶久下意识念出声。她回头不确定的问陆林:你确定梅老五进了这里面?陆林重重点头:没错,我亲眼瞧着他进去的。叶久蹙着眉思考一会,你说这赌坊,和那些揽活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关系陆林面色发沉,要不我们进去瞧瞧?叶久眉头一抽:你会打牌吗?陆林摇头:一点不会。叶久伸手弹他个脑瓜崩:那我们是进去送人头吗?陆林捂着脑袋,委屈道: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叶久抿唇,大脑飞速运转。就在两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旁边那条他们来时的小路上突然跑出来许多人。叶久一惊,拉着陆林往一边闪去。快,你们几个随我去芩坊,剩下手好的去那边!领队的左右一比划,一群人迅速分道而行。头儿,你说就咱这么几个人,能把芩坊那娘们弄回来吗?其中一个蓝衣男子凑上前去,对着领头人问道。领头的褐衣男子哼了一声:弄不回来?就是弄死了也得给我弄回来!他顿了顿,又道:放心吧,许生那个书呆子,就是拼了命,也打不过咱们啊!走走走,快点,要是那娘们得了信跑了,五爷能饶得了咱们?几人连连称是,推搡着离开了。叶久和陆林对视一眼,脚下生风,轻声跟在了他们后面。这些人弯弯绕绕,最后停在了一个老旧牌坊前。就是这儿,最北面那户便是许生家。叶久和陆林躲在草垛后面,看着一群人露胳膊挽袖子气势昂扬的往坊里走,不少居民见状都往旁边闪了闪,让开了路。许生,你个怂包蛋,躲哪去了?领头男子一脚踹开虚掩的屋门,破口大骂。那木门不堪重负,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扬起了无数灰尘。咳咳,真他妈晦气。领头男子在门口捂嘴咳了两声,就见一个打手拎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跨了出来,又一把将他扔在地上。许生啊,这十日之期已到,你那二十两银子,可准备好了?领头男子摸着手上的护腕,扬眉笑道。那个叫许生的男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瑟瑟直起身来,趴跪着回道:何何爷再给我两日,我砸锅卖铁也还上这笔银子,何爷,您行行好,宽恕则个,宽恕则个领头男子弯着唇角,啧了一声,皱眉伸手,把他拉起来:许书生这是干什么,读书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小小一个何三,算个屁啊。许生抖得厉害,连连摇头,不不不,何爷您大人大量,怎是那你他妈给我扯个淡!何三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一把把他推了出去。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