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桐咬着唇,艰难道:那我亲亲你?嗯。云非雾闭上眼,声音却微微上挑。夏疏桐往上移了移,却发现,云非雾的手还死死揽着她的腰,根本动不了。猫猫,放手。云非雾的双手这才软软地耷下来,落在沙发上。夏疏桐手指摸索着,一点一点,找到云非雾的手掌,十指相扣,紧紧将她的手摁在脑袋两边,这才欺身而下。一个绵长的吻。在这些方面,只要是夏疏桐主动,云非雾都显得极其乖顺,没有丝毫攻击力。就像将软绵绵毛茸茸的肚皮,露在伴侣面前,祈求、讨好的大狼狗。怎么能不让夏疏桐心软。好了,乖。夏疏桐从沙发上坐起,顺便轻轻拉了拉云非雾,这回云非雾也听话地坐了起来。手指却无意识地,抚摸着微微肿起的唇。夏疏桐有些脸红地撇过脸:今晚去?去你家还是去我家。听小夏总的。云非雾乖巧道。夏疏桐纠结了一下:那去去我家吧。可以让王阿姨煮点粥,回去正好能喝。而且夏疏桐还有一层考虑,她觉得是时候告诉钱伶伶她们的关系了。既然她已经和云非雾在一起了,就没有再瞒着身边人的必要,上一期节目拍摄中,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基本上对她们都是看破不说破的态度。夏家那边虽然还要再等一等,但已经不用再瞒着钱伶伶了。猫猫,夏疏桐斟酌道,待会儿我们在小钱面前公布关系,你觉得怎么样?云非雾却挑了挑眉:什么关系?刚在一起的情侣关系,还是结婚多年的妻妻关系?就夏疏桐弱弱道,结婚证上的那种关系。好~云非雾声音一下子软下去,柔柔地在夏疏桐肩膀上蹭了蹭,撒娇似的,听软软的。等公关部将云俊英的道歉视频处理好,通过媒体公布出去后,夏疏桐一行三人也就离开公司,钱伶伶开车,夏疏桐和云非雾坐后排。夏总,发动前,钱伶伶犹豫地问道,待会儿我们先送云小姐回家吗?还是先送您回家?夏疏桐舔了舔唇,莫名心虚紧张。反而是云非雾轻笑着说:小钱,直接去小夏总家吧,今晚我大概要在小夏总家里借宿一晚了。夏疏桐微微抬头,立刻就看见车内后视镜中,钱伶伶迷惑的目光。她轻咳一声,尽量面不改色:嗯。得到夏疏桐的应允后,钱伶伶这才踩下油门,脸上的表情却更迷惑了些。作者有话要说:钱伶伶:我干什么要吃你们的狗粮????(然后明天软软终于可以嘿嘿嘿)第48章下车后, 夏疏桐主动牵起了云非雾的手。钱伶伶跟在她们身后,心里早已起了惊涛骇浪。偏偏在这时,云非雾还偏过头, 温柔地对她笑了笑。这还是云非雾第一次对钱伶伶笑,钱伶伶受宠若惊的同时, 心里更平静不下来了。夏总不是说过她和云非雾不是那种关系吗?难道她们在录制《山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钱伶伶想问问夏疏桐,可是看夏总这么信任自己, 根本没打算瞒着自己的样子, 她又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了, 分明就是对夏总的不信任。钱伶伶纠结时,三人已经走进了公寓里。王阿姨煮的海鲜粥,刚盛起来放在桌上, 温度正好。钱伶伶一路跟着坐在桌边。夏疏桐和云非雾坐在一边,她一个人坐在对面。然后一抬头, 就看见,夏疏桐将自己碗里的虾球,舀到了云非雾碗里。云非雾也没有推拒, 笑着吃了下去。钱伶伶:有种被孤立的委屈感。但是同时又感觉其实夏总和云非雾相处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就好像, 外界的一切都打扰不了她们一样。甜甜的。云非雾今天下午胃口不好, 没吃什么东西, 因此吃完一碗后, 又准备去厨房再盛点粥。起身时,正好看见钱伶伶的碗也空了。小钱,我帮你再盛一碗?钱伶伶下意识想要拒绝, 可看见云非雾和煦的笑容,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哦,好谢谢云小姐。那种委屈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不少。云非雾回来后,刚放下碗,却发现夏疏桐那碗也喝完了。于是她笑道:姐姐,还要吗?这声姐姐听得钱伶伶心里一惊。虽然她们明摆着没在她面前掩饰,但真正听到云非雾用这种又媚又软的声音喊夏总姐姐,钱伶伶还是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定冲击夏疏桐的脸没红,钱伶伶倒是脸红了。不用了。夏疏桐摇摇头,我吃饱了。哦云非雾声音中还带了些许失望,她缓缓坐下,一边喝了一口粥,一边又舀起一块虾仁,喂到夏疏桐嘴边,姐姐,啊夏疏桐张口,自然地吞下。刚好看到这一幕的钱伶伶:!!!这下不仅是脸红,钱伶伶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直接宕机了。去拍摄节目的这半个月,夏总和云非雾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呀!还有夏总的那个妻子该怎么办?不对,夏总一定不会做婚内出轨这种不道德的事,难道她们已经离婚了?钱伶伶脑子乱得不行,脸也烫得要命,她埋头喝着粥,不敢再抬头看一眼。一顿夜宵吃得无比漫长。最后钱伶伶喝完最后一口粥,十分知趣地站起身:夏总,我先回房了小钱夏疏桐却在这时牵住了云非雾的手,直言道,我和云、云非雾一直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是我之前没好意思告诉你她就是我的妻子。夏疏桐声音紧张,语气却很认真。钱伶伶一下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夏总,您说她迅速回忆起,夏疏桐发现结婚证那天,和她的对话。公司员工、比钱伶伶小、当时手上刚好有个项目每一项都对得上云非雾,但钱伶伶就是没往云非雾那方面想过。就连刚才,她也没敢想,云非雾竟然就是夏疏桐的那个小娇妻?这时,云非雾捏了捏夏疏桐手指,又温柔地朝钱伶伶笑了笑:小钱,我先回房了,你们聊。夏疏桐和钱伶伶一人坐在沙发一头。十几分钟过去,钱伶伶喝掉好几杯冰水后,内心终于稍微平静一些。夏疏桐坐在另一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小钱,关于这件事嗯,你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问我。说得就像是在谈工作似的。毕竟夏疏桐也有些紧张心虚,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钱伶伶又喝了一口水,这才又确认了一遍:夏总,您的意思是结婚证上的那个人,就是云小姐。嗯。可是夏总你们以前并不认识钱伶伶声音越来越弱。如果夏疏桐的妻子是公司里的人,夏疏桐瞒着外界结婚,钱伶伶还能迅速接受。可是对方是云非雾,是演员,钱伶伶就总觉得有哪儿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儿不对。夏疏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作为夏软的过去早已被抹去,所以她不能将她和云非雾从小就认识的事情说出来。而且失忆前,夏疏桐和云非雾的联系都进行得十分隐秘,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夏疏桐现在能够猜到一点当时她应该是为了保护云非雾、防着夏老爷子,才将她们的关系隐藏得那么深。可是猜测归猜测,她仍然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具体是怎么想的。仅仅为了防着夏老爷子,就做到这种地步,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些。夏疏桐轻叹一口气,斟酌道:小钱,我和云非雾的确是很早就认识了。我现在仍然记不起来,为什么当初我一直不公开我们的关系、瞒着身边的人,但我推测,可能是为了云云她的事业毕竟你知道,我在圈内名声不太好。钱伶伶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夏疏桐看出她在担心什么,苦笑道:小钱,你放心,我虽然记不清以前的事,但我可以确定,我和云云不是包养关系。我们是真心真心相爱的。钱伶伶点了点头,神情却还是一副没缓过来的样子。夏疏桐坐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钱,你如果暂时觉得不能接受,就放个假休息几天?没关系的夏总。钱伶伶用力摇了摇头,我只是一时有些惊讶,睡一觉就好了。刚才那几分钟内,钱伶伶想了很多。其实说到底,她已经接受了夏总结婚这一事实,那么按理说,不论夏总的妻子是谁,她都不该反应这么大才对。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吃惊,还不是因为是她自己完全没有料到,那个人会是云非雾。而且稍微缓过来之后再回想,夏总和云非雾的相处,还真的挺甜的。想到这儿,钱伶伶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笑容:夏总,不管怎么样,祝您和云小姐幸福。谢谢你。夏疏桐蹲下身子,直视钱伶伶眼睛,柔和道,早点休息。嗯!钱伶伶用力点头。看着夏疏桐的背影,钱伶伶眼神也越来越柔和。她感觉,现在的夏总虽然还没完全恢复记忆,却已经和以前越来越像了。不同的是,夏总现在似乎比失忆前,还多了些人情味。不是说失忆前的夏总就很无情那时她明明也是很温柔的!但,总之就是不太一样。回房后,云非雾已经换好睡衣,在床上等着夏疏桐了。一听见开门声,云非雾就抬头望向夏疏桐,异常地柔和乖顺。夏疏桐眼神逐渐柔软下来。乖顺可怜的大狼狗云非雾,果然要比恶劣强势的大灰狼云非雾可爱多了。可如果每次云非雾变得这么温驯,都是因为受到外界伤害的话,夏疏桐宁愿她永远都是那副强势、恶劣、暧昧,又有些讨打的大灰狼样。也就是自己吃亏一点。不,其实也不算吃亏。毕竟云非雾只是看着攻击力强,每次都让夏疏桐不自觉地紧张,但其实她的动作还是很温柔的。甚至想多来几次。换好睡衣,又洗漱完后,夏疏桐坐到云非雾身边,主动抱住了她。云非雾闭上眼,眷念地在她手臂上蹭了蹭。柔软的唇直接滑过肌肤,很痒。夏疏桐却没有躲,任由云非雾动作。直到云非雾轻轻咬住她的手臂,又舔了舔,夏疏桐才哆嗦一下,用力抽回手臂:猫猫,别闹。噢云非雾眨眨眼,没再动了,又往夏疏桐怀里靠了靠。夏疏桐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给大狗狗顺毛。安静了一会儿,云非雾忽然翻个身,躺在夏疏桐怀里,眸光晶亮地仰视着夏疏桐,眼角含笑:软软,刚才我听你和小钱说,我们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也就是说,之前小钱误会了什么?夏疏桐脸一红。钱伶伶以前的确以为,云非雾在勾引她来着不仅是钱伶伶这样想的,甚至夏疏桐之前也以为,云非雾想被她潜规则。这么一想夏疏桐的脸颊莫名更红了些。就是她咽了口唾沫,弱弱道,我第一次回贵城别墅,发现结婚证的时候,小钱她也看见了。但是我当时没好意思告诉她,我结婚的对象就是你,所以她后来就产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小小的误会?云非雾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不正当关系?嗯。夏疏桐心虚地移开目光,她以为你在、在勾引我,还以为我、我明明有妻子,却受不了诱惑,和你云非雾发出几声银铃般的轻笑,又抬手,一下子捏住夏疏桐的侧脸,轻轻晃了晃:不怪小钱。因为我的确是在,勾,引,你,呀,小夏总。又弯起眉眼,轻声道:那小夏总,要不要潜规则试试?话题好像又被带歪了。夏疏桐大脑宕机一瞬,一下子忘了刚才她们在聊些什么,只懵懵地答了一句:我,我去关灯。刚起身,就被云非雾拉住了。不用。云非雾侧脸泛着粉红,明明是害羞了,语调却没有丝毫变化,小夏总在上面的经验少,关了灯看不清,不熟练怎么办?夏疏桐:我的训犬指南呢?几秒钟后,夏疏桐硬生生压住脸颊的烫意,眸中也泛出同样暧昧又戏谑的笑:云影后说的对,我没什么经验。所以劳烦云影后自己动手,顺带教教我。云非雾耳根也随着红了起来,语气却依然淡然又黯哑诱人:好。一夜过去。清晨醒来时,两人身上都带着些许痕迹。睡衣散乱地堆在床脚,皱成一团,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暧丨昧、淫丨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