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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失的PEA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 1)

作者:艾西多藏在我哥身体里原创小说 - bl - 短篇 - 完结高h - 治愈 - 强强 - 破镜重圆骨科我一直都在想搞不了纪营搞了他的家业也是不错的于是我动手了最后我饭碗没了骄傲制冷机(奶瓶一个)★哥神经嘴炮王(狼狗一条)★弟pea——学名苯乙胺“爱的痴迷”的医学表现第1章乔正屈着一只腿坐在地上,胳膊松垮地搭在床边,舌尖挑衅地顶着口腔内壁,在他冷白瓷一样的皮肤上划过几道棱角模糊的痕迹。我也没好多少,今日幸运,脸尚未挂彩,但白衬衣上已全是脏污,透明的扣子掉了好几颗,七七八八在旁边躺着。也不是很气,入门前就做好准备了,你能指望一个辣鸡催直肠的陈年渣男能对你温柔成什么样子,无非是本来该踩十脚的现在只好心留下浅淡的两个脚印。说起这场互殴的起因,其实还是比较感人的,无非是我又为爱发雷电,觉得别人无耻,当着我的面跟我撞老婆了。我本来还在为今早洗手间里被他惩罚式地痛拧了小鸡鸡而闹情绪,所以他来叫我去参加会议的时候我特别矫情,拽得跟二百五一样,不去,没空,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他也是个钢人,一点不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我好好寸寸。最后终究是坚强又善良的我担下了所有,在极速交完实践作业后因为过度不放心家里那位年轻貌美的老婆,悄悄潜入了会议室的后门。结果一方深情喂了狗,进去就看见这一群盘丝洞里的妖艳贱货在我老婆身边群魔乱舞,要多殷勤有多殷勤,要多色情有多色情,一眼晃过去,好几个居然还是曾经给我送过情书的熟悉面孔。能不气吗?一个个的看着清清白白的,背地里恨不得直接坐别人老婆怀里开始拆套,爬墙头就算了,还敢昧着良心插足。小火苗被喷上了浓度达到88的人工酒精,我一鼓作气,当场就在苯乙胺的火速支持下突破重重包围,把一脸懵逼但依旧不失清纯娇气的年轻老婆粗暴压在地上给强吻了。力度太大撞到了他明智的后脑勺,一点没心疼,当场就暴脾气地加了把劲给顺势把嘴唇啃出了血。就跟狗抬腿撒尿占地盘一样宣告了本人对其的全部所有权。我本以为他会生气,结果大开眼界,我老婆真的是天地灵气加我日夜精华所孕育出的独一块灵石,我居然听见他于此时此刻轻声笑了。他这大型双标过程真是给我长足了面子,怨气和情欲几乎是在这狭小又暧昧的空间里同时爆发的,于是会也不开了,两个一人病假一人事假,堂而皇之地勾搭着出了门。一路以争做祖国花朵的决心隐忍着没把对方当街扒干净,好不容易进了公寓关了门,放心大胆地开始互摸互撕,一边牙撞牙地吻着一边扒拉着对方内裤边,并极速发动自己的小脑筋。只是没想到,我们的心机依旧平分秋色,双a打架依旧没有一个被成功反压,于是今天也是因为最终搞不定对方而生生叫子孙万代刹车返程的一天。他忿忿地盯着我,舔了下破皮的嘴角,欲火和恼怒掺杂着发出啪的一声响,将他素日里那双迂回着冷清的眸子染得混浊,如蓬灰落了白雪,绢扇泼了浓墨。他瞪我我就回他,打得过打不过再说,至少气势上我绝对不能输。只是没想到美男互瞪图如此赏心悦目,几分几秒,又有人起了不该起的龌龊心思。男人生生憋着是真的好痛啊,我真的感觉再这样下去鸡鸡要废了,不知道他是否也对此深有感触。“宝贝儿,你实话告诉我,你鸡鸡痛不痛?”“身体是上帝赐予我们的礼物,你鸡鸡痛了难道良心就不会不安吗?”“这么打来打去真的不是回事,我们得想个办法尽快把我们的鸡鸡安定下来。”“人不能只顾着自己的那张老脸,一定要学会爱惜自己那些真正彰显男人本色的器官。”“年轻的时候就要多挑战,午夜凶0未尝不可,真的很符合你现在的美强惨形象。”“你就是做了0,你也是最猛的那一个,华尔街猛0,我给你做个锦旗挂家里,就在床头上边,我日夜焚香沐浴,虔诚祷告。”“你放心,你要是被我压了,我绝对不占你的便宜,你说戳几下我就戳几下,你叫我拔出来我绝对不摁进去。”他已经完全适应了我随时随地的屁话与无边无际的野心,静静听完后依旧保持遗世独立的高冷气质,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用食指拂开额前几根碎发,后背压着被撕扯到床边布满褶皱的橘色床单,上边还染着极细一丝血液。他和黄昏定格于一角,颓败又鲜活,浪荡又神圣。狼子野心依旧猖狂,但我没空口吐芬芳了,视野是满的。落日的余晖从半掩的木边窗里倾泻下来,给他渡了一层金,给影子投了一身暗,他像特洛伊战场上一度受伤流血的阿基里斯。我止不住往他脚踝上望去,想知道现在往那唯一没有经过冥河水浸泡的地方咬上一口,他会不会就失去意识地倒在我的身下,任由我这个不怀好意的对手对他尽情侮辱与报复,连副完整的躯体也不留下。诸神黄昏的全景图还没有构造出来,他那副姗姗来迟的“你还有逼脸说这些”的表情生生打断了我的本就欠缺的艺术气息。我从手边摸到一颗在我们哐哐撞大墙的过程中碰落的网球冲他砸过去,他比我想象的机警,睫毛都没眨一下,晃起的几丝黑发还未落下,手掌就已经安稳捏住了我发射的硬核爱心。网球啪嗒一声入了桶,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问,“中场休息够了吗?够了就再来。”我晃了下酸爽的脚腕,“停赛吧,下个季度再说。”我已经打不过了,预感到下半场被压的风险性直系上升,红色灯泡已经在我头顶发出高分贝警报。他早就知道我是个狡猾的胚子,冷哼一声以惯性表示不屑。空踢了一脚,我抱怨,“哎,我说,你就不能叫我搞吗?”他捏着骨节,“你倒是说一个能叫你搞的原因出来。”理由那真是海了去了,什么我想听你双腿盘着我的腰时哭着喊我哥哥,我想看你害羞地撅起屁股来请我观察你菊花褶子的颜色,我想无情地将你来回贯穿叫你全身发粉发软水流成河,我想在清晨把你摆成各种希冀的姿势然后被我肏射到午夜……这种话能说吗?苦想了半天,我终于茅塞顿开搞到一个,“那个,今天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百天纪念日。”大概也差不多,反正已经三个多月了,他又没数。他听了后愣怔一下,弯了弯那本就微微上扬的眼角,随后轻轻低头笑了一声,被光笼罩的发丝垂落下来遮挡住了那两只勾人心魄的瞳孔,我却依旧像被美杜莎蛊惑了的无知商人一般成为他的俘虏,莫名跟着他一起开心。外边的大钟开始敲打出黄昏的记号,钟声悠扬,我伴着它勾着嘴角,第二次空旷的回音还未送至我的耳边,他豹子一样迅猛拉下身后那张橘色的床单,顷刻间向上一挥便将我俩罩在那片将明未明的阴影中。橘粉的影铺天盖地落下来,他手腕一挑,在浮动的光影里漾着一抹清淡的笑意向我袭来,我忽而忘了以往躲开时该踏上的迹象。第三次钟声响起,他在那一丝随风飘荡起的清香里吻上我鼻尖上的那颗与他相似的痣。薄荷味的气息让它变得透明,又变得血红,它那般敏感,此时暴躁又无助地游走于我的全身,点燃我全部的血液,逆流顺流,全部朝着正在迅速跃动的生命核心崩腾而去。而他的声音在这纯情与激烈的艰难夹缝中却显得少见的腼腆与可爱,弹珠垂地叮咚响。“笨蛋,今天是我们的第一百零六天。”第2章太累了,以至于赴宴的途中会在那粗陋的车里睡上一觉,做一个遥远的梦。直到一声诧异的喇叭惊醒我,江林看我已经达成见面会客的清醒样子,还要客气地捂着嘴道歉,哎呀,不知道您老居然睡觉了,早知道就按轻一点。喇叭不一定是个好喇叭,但你一定不是个人。晚宴结束了也不叫人休息,我兴冲冲来套房睡觉,结果就看床上躺着一条小白虫。“纪总,您,您还没,抽完烟吗?”我不过看几颗星星,江子宸已经走完第一道程序了,还给床单上搞了点不明液体。所以说叫我干嘛啊。他疲软地坐起来,嗓子齁了一层糖一样喊我,“纪总,再不来人家后面都要合上了。”嚯嚯嚯,差点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瞧这说的屁话,你那里是涂了三秒吗?32层的高度大概也有一百来米,底下那辆我已经注视了半个小时的车不过小的像个被雨水冲洗掉彩色壳子的七星瓢虫,从车上信步走下的那个人也不过渺如大地上能被风拂去的一点灰烬,都说从低处看向高处要比从高处看低处更具有距离感和冲击感,不知道纪营有没有抬头看我。哪怕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只是一只...帅的撼天动地的蚂蚁。啊,星星也没了,没意思。我走到床边去,他就爬成小狗样,糯糯地叫着纪总,其实我没叫他过来,只不过是他恰好在酒店有活动,管事认得他,以为我有需求就直接带他过来了。真是替我的鸡鸡委屈啊,明明最近的我连上厕所都打不起精神。江子宸可能是学了正骨,摸得我想趴下做个针灸,他算来合格,干净漂亮,在床上也放得开,浪的标志,怎么叫怎么夹,比妓女还要精通,一般都弄得好像老子不操一下都是对大自然的不尊重。但今天我是得愧对天地的,很乏。见我跟吃饱了在墙根里晒太阳的老大爷一样,江子宸跪坐到床边伸出胳膊抱着我的腰,将那贵宾犬似的头伏在我肩上叫着纪总。我也是从生下来就比较倡导以德服人,所以好声跟他商量,“小江啊,天色尚早,要不,你自己再玩一会。”江子宸望了眼墙角伫立的实木立钟,嘴角很无力地弯了弯,手掌在我后腰摸索,抱怨着撒娇,“纪总,您从三小时前就是这么说的。”啧,不办事白拿钱不开心吗?我挺恼的,出气一样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结果他会错了意,忙抓着我的手拉到他身后,开始在自己的后穴边边上打转。“人家的手指哪有纪总的鸡巴好。”话倒是实话,这点我也承认,但我冷着脸把手抽掉了。“毛病。”尽管我的动作很有人性,但因为自身气场太强,难免不会有震慑人心的效果。江子宸意识到错误了,眼角立马就红起来,乖乖跪坐在自己脚掌上,双手可怜巴巴叠放在腿面,细声细语跟我道歉,“纪总,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呵,现在的小孩怎么长的,一天到晚都在写伤感语录吗?行吧,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将就凑合。结果折腾几下也乏的不行,差不多就选择单方面结束了。江子宸照例过来给我咬掉套子,虽然我不喜欢他这样,但他还是坚持仔细地替我舔干净了。他的意思我懂,可惜我老弟也是个金贵主,一般想睡就睡想起才起。穿好衣服给客服打电话送来了隔壁的房卡,江子宸知道我的规矩,只能低眉顺眼地看着我,不甘不愿地送我离去。我利索关上那扇门,好不用看江子宸梨花带雨的样子。正沉着冷静地刷着旁边套房的门,电梯门打开,耳旁忽然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还未辨上三分,空气一瞬间就渲染上了沉重的味道,把我那昏睡了一晚的神经全都唤醒,还缠上几分痛意。焚香。我搁窗子里看了半天影子也没看到,这会才回来了,这半天你坐底下跟经理斗地主哪。刺他!“呦,这不是季扬集团的纪总嘛,怎么在这儿撞上了。”他上下打量我一身,转过去,根本就不稀罕搭理我,在对面宠辱不惊地开着门,但我就忍不住想要招惹他了。“纪总,您怎么上这里来了,这是,想打个炮却没人可以搞?”他刷开房门,淡漠的眸子不如我回忆里的那样踩着星光踏着月亮,倒像是烫铁猛地淬了冷水,丹蔻一样细长艳丽的眼角一挑,他回头问我,怎么,你准备好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还神经质地以为回到了从前,我们现在喧嚣的纽约街头谁也不肯放过谁。不过也只是呆滞了一瞬,继续容光焕发,这年头谁他妈还不是个厉害角色啊。懒懒散散倚着墙指指隔壁,我跟他说:“这里边我刚搞完一个,小鸭子特别软,我御用的,干净听话叫的好,我特别喜欢,他还没尽兴,要不你进去接个棒。”他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进去,然后黄赌毒日常防警一样麻利地掩上了门,在最后堪堪闭上的门缝里用他那讥讽的腔调不甘示弱的怼我一句。“操个小明星都操不软,割了算了。”后期重口味play 比较多,莫着急,先赏赏风月第3章做梦梦到我爸说要是我干不好工作就去疗养院待着,他会把家业打包送人,于是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爸真的闲出屁来了,不就是之前睡了一位他很看好的小生嘛,搞得我还以为我睡了自己后妈,年纪大了不知道自觉投入我国发达的广场舞事业,跟我一小辈来回计较什么。张开怀抱做作地迎接太阳,外边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出乎意外没那么吵,拉窗帘的时候顺势往下瞄了一眼,路上行人依旧匆匆,都忙着来来往往,蚂蚁蜜蜂似的密集聚众游荡。突然想起我的家庭教师在送给我的《悲惨世界》上做的题词,“人生而单纯,而后堕落,最终灭亡。”我以为他在做作地文艺,原来他在思考啊。为了避免我一时顿悟太多羽化升天,我得让自己为尘世所累一下。先把柜头上的空药瓶扔进垃圾桶,然后干脆把地上的西装也扔了进去,昨天的衣服抖上了好多烟灰,连手上也被烫了零星的红点,鬼知道我昨晚为什么要坐在窗边地板上抽了满满一盒的烟。可能是搞外遇的时候遇见正房了吧。叫人重新送了一套西装上来,点名我就要最贵的。客房部送来衣服的时候我正洗完澡,打开门的时候不太小心,头发上的水甩在了人管事一张老脸上,这真不是我的错,人要是过分帅气了,连身上的水都跟着自觉嚣张。管事怕是给有钱人送东西多了,见过的爷不在少数,礼貌到连脸上的水珠都不当着我的面擦掉,只两手呈上衣服,请我过目。我扫了一眼,刚刚的歉意四分五裂。说实话,不是我为难她,衣服材质上佳款式新颖,但颜色也太不合适了些吧。我这人比较极端,最喜黑色和一众亮色,对于要黑不黑的那种深色系简直无力接受,我觉得这衣服穿我身上,得掩盖我不少年轻男性的光辉。我训她,“管事,我好歹也是你们这里的vvvvip了,在你们这里花的钱比我念趟大学花的还多,就这玩意你就给我端上来,你看不起谁哪?”管事自始至终都带着亲切的笑,她抱歉地微微低头,向我解释,“纪总您见谅,这段时间因为酒店里忙着筹备各种活动,没有及时补给后台备用,目前适合您身量的定制西装就只有两套,我看您要得急,先拿上来给您过目,您要是觉得不满意,我马上叫人去店里现购。”听着没毛病,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挑不出刺来。但我不是。那还有一套哪,我问。管事只是低头抿了下唇,我就被那若有若无的尴尬给瞬间激活了,突然感觉自己的第六感发达死了。我指了指对门,就这玩意儿要走了是不是?管事歉然一笑,“抱歉纪总,我们纪总昨晚就已经通知叫我给他送过去了。哎呦,我这分支做的太强大,一时之间居然忘了我本家是干嘛的,这酒店是季扬集团旗下的产业啊,跑他自己家睡觉,果然底气足。管事在等我的答复,我却还在研究这复杂的人心。摆明了纪营在报复,他昨晚一身西装好端端的,连点褶子都没挨上,又没出席酒会,在外边躲得结束了才施施然回来。啧,长不大!我扫了眼西装,接过来,很大度地说,你们也不容易,那我就将就一下吧。然后我让管事退下,她微笑着点点头,还询问要不要送餐上来。我问她,“你们纪总一般在哪里吃啊?”她打马虎眼,说这说不准。我说那你把今早给你们纪总送的餐一样不差给我送过来,他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送错了,我可是要不高兴的,我记得我们公司在你们酒店的业务还挺多的。管事抿平了唇,低声笑道,“纪总,我们纪总今早还未点餐。”这不就对了,还说不准啥啊,非要人逼着问,搞得我事逼似的。事已至此,她又问要不要给我名下订的另一套房里送餐,我点头,可不能让那糟心玩意儿大清早扰了我的安静。她问我那位客人的忌口和喜好,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他妈。我说随便吧,实在害怕送不准就白稀饭吧,就说我送的,他指定喝的开心。管家点头退下,踩着三厘米的细跟,裤腿甩风身轻如燕,这么长一条路,她潇洒地一点叮咚声都没响出来,我不禁赞叹,女人真的是可怕的生物,这要是有个什么贼心,那得在睡梦中要我命。幸亏我生性纯良天性质朴,只喜欢男人的屁股。头发上有一滴水滚落,砸在那套墨蓝色丝绒西装上,对面的门就适宜地在此刻打开,里面的人跟听见风起出门收衣裳的美丽主妇一样与我当面碰上。水珠滚过名贵的西装,掉在地上,我想起夏日冰凉的碳酸饮料瓶身上凝聚的水珠,被骨节分明的手抹掉又紧紧捏住连瓶夺走,然后手的主人会皱着眉头给我换一瓶温热的奶,拿冷瘆的指尖在我眉心点上一点,火气一点没降反而激增。他同样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被水凌乱过的头发失去往日精心打理的形状,遮在他的眉前,庇护着他不知悲喜的一只眼,让他看起来像大雾的早晨被稀疏叶子所遮住的西府海棠,凸显出的一两片粉色瓣子上还挂着昨夜未干的雨。我们,好像。小剧场:纪周逻辑和记性其实都不好,很多事情要想好久,记不住还要拿小本本写下来,然后再把那一页烧掉后扔在脚下绕了三圈,(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精英会有这样迷信的行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记到灵魂深处。他曾烧过人生里最苍白简单的一张纸,写的是——“快把纪营戒了吧。”第4章【作话一般都是日记和小剧场,不喜欢可以直接点击下一章!】人的衰老始于眼睛,人的诞生也焕发于此。他应了他那份波澜不惊的性子,眼角尖细眼尾上扬,高贵,清冷,典雅,自带两米八的气场,一双丹凤眼在抬眸里写尽了薄凉。而我一双桃花眼……emmmm,一旦正经起来就很不受用。比如,每次我很不开心地隐晦指责情人来的不是时间骚的不是地点的时候,他们总会以为我在撒娇着跟他们约下一炮。我看着纪营,总感觉有一瞬间是喝醉了在家里迷迷糊糊地照镜子,我们那颗长在鼻尖的痣在镜像里不再成为分辨彼此的印记,因为我的那颗也可以长在左边。我记得当初在美国有朋友开玩笑,说我们细看起来有些像,难不成是上辈子走失的兄弟,我不以为意,结果没想到我们其实是这辈子走失的兄弟。“呦,纪总好早。”我招呼了下我这辈子走失的兄弟,兄弟倚着门框,罕见地在这种自讨无趣的场合回怼,“奥,纪总也好早。”见鬼了这是,这次不甩门进去了?睡迷糊了?他破天荒主动搭话,有事?我盯了他淌进腹肌的一滴水珠,转了视线回他,你有事?他向来说不过我的,嘴贱要怼,怼又怼不起,说不过就又开始关门谢客了,常规操作的,不过这次晚了,谁叫你不一开始就行动,还要跟我闲情逸致逼逼两句,我是你能随便撩骚的人吗?把脚瞬间伸进门缝里,一挨到边我就夸张地开始大叫,疼疼疼疼,脚碎了脚碎了啊。他慌忙把门打开,手撑在门框上惊慌低头看了眼我的脚。哈,纪营中计了。他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被耍了,有些不耐烦,或者说是恼羞成怒,他用力把我的脚从侧边踢出去,还骂我是不是有病,赶紧滚。我是真叫他踢疼了,心里火,而且他都说我神经病了,我向来鞠躬尽瘁,怎么也得亲自下场证明一下。“唉,你那套衣服给我换。”我推开门,靠在门框上颐指气使,脚牢牢踩在门板上支撑着我的重心,把从浴袍里滑落出的腿横在他面前,我就不信他还能用手抓我。那样的话,也算血赚不亏。“滚。”他又变得嚣张了,大概是想起是自己的地盘所以敢放开了闹,反正保安到时候就算脑子没长全也知道该是拦我而不拦他。可我纪周没皮没脸那是惯了的,谁怕谁啊。踮着腿往里边挪了点,“不给换我就在你房子里吃早饭,你有本事就把我丢出去。”他上下环视了我一眼,我突然没什么底气,觉得这货可能真的能做到把我丢出去。我很没面子,当初我们互殴的时候尚且也能打个平手,怎么现在感觉我气场有点降了,难不成,射精太多把气焰射没了。传说中的射精一千,自损五百?那纪营……要不,再确认一下?我干脆地问他,“哎,你晨勃了没?”纪营嘴角有一点抽搐,他忍气盯了我一下,然后猛地把门从里边一推,把我跟轰狗一样绝情地轰了出去。本可以跟他抵抗一下的,但为了保护腿不被夹断,我下意识收了腿向后退,这一下用力过猛导致我连人带西装全摔在走廊的黑色地毯上。地毯虽厚,但我肉薄。我还是怕疼的,尤其在他这里,神经系统就变得尤其发达,屁股挨地相当于做了场骨髓移植。疼了就恼火,拾起西装用力砸他门上,骂的酣畅淋漓,“操,你他妈至于吗?老子还不是替你着想,都28了,你还宝贝着存起来不好好用,再要是存上几年都该生锈了,生锈了的东西最他妈不经用,以后你跟小鸭子上床,进都没进去就直接折外边。”门忽然被暴力打开,他卷着一丝和我身上的沐浴液一样味道的风,佛手柑的清新抚平了我好几丝火气,反而在这种充满硝烟的枪火中,开始生起一种古怪的愉悦感。他脸色阴沉地瞧着我,气息都不稳,说你要是识相点就他妈的给我闭嘴。没想到啊,几年不深度接触,纪营说话越来越有霸总风格了,几句话就能震慑我脆弱的心灵。高手过招从不投降,我想张口刺他几句,老子不识相那还能怎么着,还能爬你的床?话还没吐出来一句,咔嚓一声,江子宸这不长眼的居然也在这时候打开门了,妈的大清早不睡觉,这是都上走廊里开浴衣party来了。明显还没睡醒,他揉揉眼睛环视一周,等迅速看清局势后一脸惊恐地望着我,又有点奇怪地看看纪营。看着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就来气,老子即使躺着也不比他不差好吗。纪营寡淡地瞅他一眼,眉心微皱,然后又把门大力摔上,刮我一脸木头屑,不知是门的质量不好还是他胳膊的质量太佳。江子宸被这声音吓的一颤,这才完全清醒,想起来我在地上,忙跑过来跪着扶我,声音惨惨戚戚的。还算有点良心,没当场就易主。我顺着他的胳膊起身,一起就看见他手腕上被捏出的一圈痕迹,青的吓人。不是吧,我记得我没这么糟践人的习惯吧,我昨天没碰他手腕吧,这难不成还是他自己连夜深加工了?还是,去了另一单?真不怕把自己玩死啊,这么激烈,那我以后不用了,更不能给纪营,我讨厌共享,因为我觉得这是厌恶这种情绪所能快速传播的最佳途径,纪营大概也讨厌。被纪营暗算一道,屁股发麻,我也没空管他后事了,我自个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哪。恼火的要命,江子宸还小声逼逼着什么,呜哩哇啦的哭丧一样,听得我脑袋胀,我一把撒了他,去去去,滚回去睡你的觉去。扔了他一瘸一拐进了自己的屋子,我看着镜子学纪营的样子跟我假笑道歉,镜像里的自己很像他,但也不像他,主要是我抓不住他那股渣男的精髓,搞半天还是学不来,不解气,想来想去还是郁闷。我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晃悠,转的脚麻,瞟了一圈,终于在看到黑色的酒柜时灵机一动。高高兴兴从柜架上拿了瓶颜色最深的红酒,心情极佳,哼着调子拔了塞子通往我快乐的旅途。我也不顾形象了,报仇要紧,为了观赏效果好一点,就直接趴在他门前地上,很像个卵。然后从他的门缝里仔细着把一瓶酒全汩汩地倒进去,一滴没留。从怀里掏出来那张出门前已经写好了字的纸条,在舌尖上随便一舔贴在他猫眼上,万事俱备,拍了拍没沾什么灰的手,这才觉得满意了一丁点。完事后迅速逃离现场,我进房里去重新洗澡,打算正式迎接美好的一天。“大姨妈期间一定要保重身体,戒骄戒躁奥,欧巴。”第5章万隆酒店一层,纪营正坐在我身旁闭目养神,可能怕余光看到我神清气爽的样子会消化不良。把他气成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不得不说在沉得住气这方面我是真比不上他,我说好听点,就完全一多动症大龄少年,所以止不住总把眼睛往他身上飘,而他就显得冷静从容多了,进入会场后部队走方阵一样径直寻到自己的位置,端正平静。直到看到旁边激情玩袖扣的我。于是干脆坐下来直接闭眼不看了,俗称眼不见为净。看着他一脸被狗咬的表情就想笑,前边有位主办单位的小姑娘特意过来跟我邀赏,实习的胆子特别大,笑嘻嘻跟我说看我二位的名字就知道是一家子的,所以就给安排到了一起。我点点头,她真的做了不得了的事情,我向她表示了诚挚的谢意,我说我带儿子过来见见世面,真是辛苦你们了。当时的彼此都很快乐,就是不知道这会儿当事人会不会很后悔。我余光瞧着他,不能看全貌就只能看半身,修长的双腿掩在熨帖地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装下,露出的那一节如藕的脚踝洁白细腻,衣物多余,却也显得他愈发禁欲无情。张牙舞爪倒好,这样一副生人勿扰的不耐样,真是又叫我欲罢不能了。“纪总。”他听见了也不过微微侧了下头,偏离我的目光之处,还不准备额外赏我一眼,傲气地和我后花园里那只新捕的长尾雀一样。“纪总,别老跷二郎腿。”纪营骨子里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幼稚鬼,年纪越大越严重,我叫他别跷他还特意把腿搭的高了一些,那节脚踝也就露的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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