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十名之后,奖金直接折半。他本想请他哥吃饭的,或许还可以有借口索要奖励。现在这样,屁都没有。柳江白以家长的身份来给他开家长会,看着台上的人领奖,搭着他的肩安慰道:“你看,台上的十个人,没一个有你帅的。”“不过四十多名开外,倒好像有个长得还不错。”柳江白本就开个玩笑,路荼却吃起了飞醋,操场上每一个打量过来的目光都让他在心底忍不住他揣测,他看向柳江白,眼里都是占有欲,拉着他离场,偷偷去了寝室。门刚锁上他就把柳江白抵在墙上,凶猛地吻住了他的唇。来势汹汹,如同狂风暴雨。路荼搂着他的腰,吮吸着他的唇瓣,舌尖迫切地抵开了他的齿间,就钻了进去。顶弄他的上颚,缠着他的舌尖,粗鲁地剥夺他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现在大多数人都在操场,寝室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淡淡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两人唇舌相触,用力深吻,耳畔之间只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和剧烈的喘息。路荼的手很自然地身下去解开了他的裤带。裤子松松垮垮地卡在屁股上,他的手伸进去揉捏他的臀部,游离着抚摸他的性器。柳江白也握住了他的,两人互相抚慰着对方的阴茎,柳江白抓着他的衣服下摆,声音细弱地哼叫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求欢。或许是因为陌生环境的刺激,高潮来得比平常快一些,路荼咬他的耳朵,舔他的耳廓,低声说道:“哥,我想跟你做爱。”门外不适宜地传来了脚步声,正由远极近。柳江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赶忙跑到厕所躲起来,裤子上还沾了点精液,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靠着洗手间的门听路荼跟他室友周璇。过了好久,室友说要去吃饭,就先走了,柳江白才从里面出来。与其说做爱,还不如说跟作案一样,心虚得生怕被发现了现场。路荼熬到期末考试的时候,终于拿了第一,他拿着老师发的奖学金去花店买了束玫瑰,回到家看到桌上的蛋糕,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本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快。”路荼把花放到餐桌上,然后抱住他亲了上去,耳鬓厮磨间问道:“哥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柳江白勾着他的脖子问道:“你觉得呢?”身体相贴,蓬勃的欲望和硬挺的性器都在暧昧中述说着答案。“那我要拆礼物了。”再有更多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变成了难耐的呜咽和呻吟。晚上二更第24章两人从客厅亲到卧室,在路荼脱掉了他的衣服,手指顺着股缝探过去的时候,他才真感觉到了一点怕。但是也就一点,很快就都被晕乎的亲吻和粗重的喘息代替。滑腻的润滑剂顺着股沟流下去,路荼不懂用量,将他的整个屁股都弄得湿哒哒的,十分色情。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柳江白光滑雪白的背部,纤细流畅的腰线,延伸到浑圆的臀部。这具纯情又风情的身体,正因为他手指的侵入而颤抖,像是枝头颤落的雪,掉进了湖泊卷起荡漾的涟漪。手指顺着润滑探入了从未到达的地方,被紧致和火热包裹着,路荼的手指头才进去了半指,就已经感觉再进去很难了。身下人的人,比他还紧张。路荼手还在触摸着,舔着他的背中的浅勾,抚摸他的腰线,感受着柳江白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才又探入了第二指。他用手指分开撑开他的后穴,穴口被撑开一些的时候,有润滑剂流了下来。柳江白总有一种自己在用后穴高潮和失禁的感觉,他的下体起了反应。一阵轻微的酥麻感着尾椎一路窜上去,像是电流一样,又痛又麻,最后的快感积聚在小腹,沉淀到阴茎中,让他的欲望蠢蠢欲动着,性器完全勃起。柳江白以前自慰的时候,总觉得是痛苦的自罚,是欲望无法疏解的困境,可是现在仅仅被路荼用手指插入,他整个人就爽得不行。又痛又爽。生理上,心理上,都是。路荼是他的欲望本身。“哥,放松点儿。”柳江白紧紧拽着枕头,将自己屁股翘得更高了一些。路荼的另一手揽着他的腰伸到前面去帮他纾解情欲。他自己也硬得不行了,粗壮的阴茎坚硬滚烫,完全充血。但是还是要耐下心来。他的第一次学习实践,要多一些耐心。他将第三根手指加了进去,感觉到对方蠕动着的肠壁在开始慢慢的接纳他,虽然手指还难以活动,但是柳江白里面的湿热已经让路荼欲罢不能了。路荼的气息开始不稳,扩张的动作也快起来,手指在里面抽动弯曲,寻找之前了解到的前列腺点,他曲了一个指节,在柳江白变调拔高的呻吟中明白了过来。再也等不了了。他扶着自己的阴茎,将套子带好,龟头抵在穴口处蹭动了几下就要进去,柳江白本能的缩动后穴,龟头刚进去一点就被重重一吸,两人都受不住的呼吸加重。已经被他用手指扩张的松软下来的后穴好像又重新紧致起来,夹得他有些疼。路荼强压着心中翻滚不停的欲望,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汗水,他伸手覆上对方的臀部,又一点点上移,摸他的小腹,和他的整个后背相贴,揉搓他的乳头。又痒又麻的感觉穿便全身,柳江白大口喘着气,控制不住的呻吟,整个人湿漉漉像是泛着潮水。路荼粗大滚烫的阴茎正在一点点的顶开他后穴慢慢地像深处开拓,逐步深入。后穴在开阔中感到了空虚和渴望,深处痒痒麻麻的,渴望更凶猛的插入。“直接进来吧,小荼。”柳江白喘息着用气音说道。“我怕哥疼。”“不疼,很爽。”柳江白主动贴近了他,“我要你操我,狠狠地操。”路荼的性器瞬间又涨大了一圈,原本只进入了三分之一的阴茎整根没入。柳江白被他突然的深入操得重重地喘息,浪叫了出来。前列腺点被狠狠地摩擦过,他整个人都爽得不行,性欲掩盖住了之前的痛感。他的肠道开始分泌黏液,紧致又潮热地紧紧包裹着路荼的性器。他没忍住,又是一个深入,操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情欲逐渐升温,房内空气好像热得快要蒸发掉,润滑剂滑腻的声音和肉体的拍打声交合着,显得格外的暧昧又淫糜,路荼的动作又ー点点快了起来,像是掌握了技巧,几浅一深的,顶弄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小荼,我想看着你……”柳江白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路荼的阴茎从他体内滑出,将他翻过身,将两条腿架起来,就又狠狠地操了进入。柳江白被操得要陷入了被褥里,被单乱成一团,抓着被单的手变成抓着他的脊背。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湿润的眼神,泛红的眼角,让路荼忍不住肏得更狠一些,他舔咬着他的乳头,看他在牙齿厮磨间变成艳丽的红色,与他唇舌相勾,身下用力的顶撞,柳江白的呻吟声都被撞得破碎,断断又续续。路荼持续着插入和深肏,柳江白手指揽着他的肩头,肩膀上都给抓出红痕。他如同一个浑身散发着色气的艳鬼,在失去呼吸和重获生命中来回飘荡,呻吟声随着他的动作时而高亢时而微弱。路荼完全没给他缓一缓的机会,胯下如同一个打桩机抽动,前列腺被反复的摩擦,柳江白竟就被这样操射了,白浊的精液打到路荼的小腹上,又顺着留下来,滴落到两人相连的部位被路荼操进了他的体内。?第25章刚射过的身体敏感又脆弱,柳江白攀着他的肩膀喘气,黏糊糊地向他索吻。路荼搂着他,和他唇舌相勾。身下黏黏腻腻的水声啧啧作响,路荼的阴茎还在他的后穴深入浅出。“慢,慢点儿。” 柳江白无助地恳求。“好,都听哥的。” 路荼当真听话起来,只用自己那滚烫坚硬的物件在他体内慢慢的磨,动作温柔如同缱绻。前列腺每次只差一点就可以被蹭到,这样非但无法解救, 还让他后穴里痒痒麻麻,深处渴望他的开拓,恨不得主动让他插一插。柳江白终于忍不住呜咽地求他:“小荼,快一点儿。”他话音未落,路荼就重新狠狠操了进去,湿热黏腻的肠道紧紧吸着他的龟头,像是吸引着他往更深处送进去。柳江白被他的操弄顶得浑身颤抖,脚趾头羞耻地卷着被单,无助地蹭着。路荼被他的突然夹紧吸得阳具热胀,于是摆动跨间,加速操了进去,快感随他的动作逐渐的堆积,他第二次勃起了。然而总是差那么一点,在濒临性欲爆发的边缘,高潮总是贴近又远离。“嗯……再快,快……用力操我。” 柳江白沉溺于欲海中浮沉,灵魂都被滚烫的性欲支配,只知道索求和放荡。“再快就得哥自己来了。”路荼将他抱起岔开搂到自己大腿上坐下,阴茎顺着重力狠狠的捅了进去,进入到一个从未有多的深度。肠道深处敏感的穴肉分泌的黏液,湿漉漉的勾着他的阴茎。两人都爽得长长的叹息,柳江白隔着小腹都能摸得到他性器的存在。他双眼泪花迷蒙的看向两人相连的地方:“我是不是要被插坏了。”“怎么会。” 路荼托着他的臀部向上顶了顶,性器磨过他的前列腺,爽得柳江白又是一个哆嗦。路荼总是这样轻一下,重一下不给他个痛快,柳江白只能自己摆动着腰肢去迎合他的性器,挤压热烫的快感被无限的拉长,骑乘的姿势让路荼的阴茎每一次被吞入都进得极深,后穴里的黏液不知是润滑剂还是肠液黏糊糊的顺着他的阴茎流下来,然而穴道里却还像食不知味一样紧紧吸着他,求他操得更深一些。路荼扣住他的肩,胯部开始猛烈地耸动插入,硬烫的性器狠狠的肏进去,捣开他的穴肉最深入,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声音淫荡得好像要把囊袋也操进去。他挺动胯部长驱直入,终于在柳江白的紧紧贴合相吸中,射了出来。肉穴因享受到了极致的高潮,柳江白跟着一起射了第二次。路荼还不尽兴,将灌满套子的避孕套扔到垃圾桶, 半硬的性器湿漉漉地抵在他的腿间又重新勃起,年少血气方刚,就这么一次根本不够,柳江白的后穴被他插得红艳艳的肿起来。路荼舔吻着他,视线扫过那处,呼吸又灼热起来。他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他腿间抽插,臀部被拍打得艳红, 粗长的阴茎顶过他的阴囊和他的性器相磨,柳江白已经射不出什么了,龟头顶端溢出来一点可怜的黏液,他除了细碎的呻吟和喘息,再说不出来更多一句的话。直到路荼再一次射出来,柳江白才喘着粗气 ,声音哑哑的向他抱怨:“你也操得太狠了。”语气是委屈的,但是情欲后的撒娇和温存还是更多一些。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路荼还黏糊糊的抱着他,一下一下的亲过他的嘴角眉间。“哥还没陪我吃蛋糕呢。” 路荼舔着他的耳廓。柳江白被他弄得又痒又麻,只好求饶着说道:“那就吃一点点。”蛋糕拿了过来,路荼却是把奶油抹到了他的身上。热烫的舌尖舔过凉凉的奶油,再扫过他的乳头,吮吸品尝,舔得啧啧作响。“哥好甜,比蛋糕还甜。”第26章麻痛的感觉从乳头传遍全身,让人颤栗。这是爽得过了头的余韵,他刚刚被操得高潮了两三次,现在整具身体都敏感得不行。路荼舔过他右侧的乳头,仿佛裹着糖浆舔在了心口。柳江白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鬓发都打湿,软软的贴在脖子上,都在叫嚣着这场性爱的酣畅淋漓。他双眼泛着水光去跟路荼索吻,尝到了他嘴里的奶油味道。当真如蜜糖一样甜香。柳江白靠在他身上,平息自己又被吻乱的呼吸声。两人黏糊的亲了一会儿,路荼负责任地去帮他处理事后的糜乱,认真践行着作为一个好攻的基本准则。路荼觉得自己已经很算节制了,毕竟他第一次进入那种又紧又热的地方,手指才刚伸进去时,他满脑子就只剩做爱了。摆胯顶送,变换姿势,全都成了本能。片子里学的东西,到了现实,感觉还是完全不够用。光这么想想,他身下那跟东西就又蠢蠢欲动。柳江白泡在浴缸里,任由路荼把手指伸进去后面帮他清理。路荼清楚地记住了那个前列腺点,手指微微弯曲,戳到那点凸起的软肉,柳江白的呻吟就出来了。他这么一声让路荼也有些心痒,处男一朝开了荤,性欲就跟洪水猛兽一样挡不住。要不是还残留了一丝机智,柳江白觉得自己第二天就不用走路了。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一个是累的,一个是满足。柳江白刚转了个身,就感觉到了后面撕扯一样的痛,酸涨又难受。他嘶的一声,咬着牙背着路荼躺着,不给他亲。都是骗子,还说没经验,没经验把我弄成这样,在床上会玩的花样倒是多得很。路荼听到了他很轻的气音,去拿了床头柜的药膏,然后摸索着就要脱他的睡裤。柳江白拽着裤腰不让他碰:“你还想干什么呢?”“帮哥抹药,我担心你会生病。”柳江白一转攻势忽然主动掀开了被子,自己把裤子往下扯了扯,露出隐秘又性感的股沟。他就是故意想让路荼一边硬一边又只能心疼。但也确实成功了,路荼看着他那里红肿肿的,心尖就疼了起来,后悔昨天自己没轻没重的,都没注意到会这样。柳江白见他一直没动作,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紧张,虽然他平日里习惯了勾着路荼,但是像现在这样翘着屁股让人看,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凉凉的药膏抹了上去,路荼轻揉着帮他化开,然后在他腰间落下一个吻,就接着抱着他一起赖床。脸红的感觉变成拥抱的温热。柳江白到了冬天就贪睡,从过完生日之后,他俩在床上的大多数时间都是用来睡觉了,偶尔他一觉睡到中午,才能勉强起来吃一顿饭。店里的活基本都归路荼管了,他上午去医院看完妈妈,回来看到柳江白还没有起床,于是把探望的时间改成了下午,每天起床之后一定要监督柳江白吃早午饭。柳江白以前总对吃的没有什么欲望。现在突然觉得这样的人间烟火,美好得像一个梦。路荼体温高些,柳江白每天缩在他怀里睡觉,总好像靠着一个火炉。但是他才十七八岁的年纪,正重欲,每次被柳江白蹭着很容易地就会起生理反应,偏偏他观望他哥的神情,好像也没有很想做的样子,于是免不了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不行。他犹豫着还是问道:“哥是不是对我那晚不太满意?”路荼的话让他总有一种自己嫖了他没给嫖资的错觉,柳江白想笑又忍了下来,问道:“那你是还想我给你发一朵小红花鼓励一下你吗?”第27章“我不是小孩子了,想要实际的。”“看你表现。” 柳江白原本就是跟他玩笑一下,却不想路荼当真要来表现一番,殷勤的一起进了浴室。简直引狼入室。说是要帮他洗澡,沐浴露却只被用在了后穴。浴缸里水波荡漾,波动的水让扩张变得容易了一些,路荼的手指抵进去一小节,就引着水流一起进去了,水流涌进又溢出来,痒得他空虚又难受。他求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路荼就扶着粗壮的阴茎挺进了他的体内。突如其来的深入让柳江白仰着脖子短促地呻吟起来。后穴被完全填满,他始终享受这种被入侵的快感,尤其身后操自己的,是他所有欲望的源头。路荼扶着他的腰,摆动胯部加快抽插的动作,柳江白的脸色被热气和性欲熏得通红,呻吟着含住他的手指又舔又吸,路荼将他的口水抹在他平坦的胸脯,去揉捏他的乳尖,整个身体覆上去舔他的耳廓,听他由喘息变成浪叫的呻吟。下一次要让他穿着裙子做,最好是吊带。一定会性感得勾得他操死身下人。路荼是真的越来越大胆,这一次正处于疯狂的热欲中,就开始肖想下一次的交缠。柳江白的手滑得抓不住浴缸的边缘,浴缸里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溢出去又沉下来。阴茎在浴缸的内侧滑过,又硬挺着在水中被操得晃动,温热的水包裹着的感觉,舒服得总让他有种下一秒就要射不出来的感觉。“起来,别,别在水里弄了。”柳江白一句求饶的话说得断断又续续。路荼就着后入的姿势将他抱起来,动作的变换让他的阴茎被紧紧吸着,爽得头皮发麻。他借着洗漱台的地方让柳江白的双腿搭了上去,就忍不住更用力的操弄了起来。柳江白觉得自己被抛起又落下,这种半失重的感觉让路荼每一下都进得极深,穴口都被撑得浅红,他惯性的收缩自己的后穴,只进来了路荼更激烈的动作。肠道里早就被操湿了,前列腺点一次次地被磨过,让他感觉马上就要到了高潮。双腿被大大的分开,他失神地看着风骚又浪荡的自己,挺立的阴茎被颠簸得上下抖动,精液在龟头溢出来,顺着柱身流到耻毛上,打湿了一片,亮晶晶的。“嗯……太,太快了……啊……”他双眼含泪朦胧,只透过镜子看到两具交叠的身体,正做着最淫乱的事。路荼舔他的脖子,沉醉于他意乱情迷的神情,身下又是一个深挺。“啊…小荼,不,不行了。”柳江白闭着眼睫毛乱颤,浑身忍不住的痉挛和颤抖。交合处水声啧啧作响,发痒的肠道被磨得酥麻湿腻,又湿又热的紧紧包裹着他,路荼爽得性器又涨大了一圈儿,顶弄的力度越发的大,浪涌般的情欲毁了他的理智,他开始疯狂的抽插,肉棒狠狠碾过他的前列腺点,在甬道里开辟更深的道路,操得最深处的软肉都痉挛发麻。柳江白抓着他的手臂,哑声长吟射了,白浊的精液打到了镜子上,顺着镜面混合着水蒸气流下来。阴茎被一瞬间夹紧挤压的感觉,让路荼终于射在了他的体内。柳江白脱力地向后靠过去,再无力动弹,他被抱下来冲澡时,感觉全身酸软地骨头都好像快散架了。身体内好像还存在着肌肤相贴的燥热,黏湿的精液从他的后穴流出划过大腿时,好像也还是烫人的。好一番折腾后,他才终于躺回了床上,睡梦中贴着路荼的肩膀,柳江白总感觉自己还沉浸于那场性爱中,炙热又潮湿的感觉久久散不去,他踢了被子,靠到一边去才睡着。这么任性又纵情的后果是,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就生病了。第28章第二日路荼醒得更早一些,他原本以为柳江白是跟往常一样贪睡,却不想一个偷香的吻印上了额头,才发觉到他过高的体温。他伸了手摸他的脸,果然也是热烫的。冬日里天亮得晚,路荼抬手开了灯,看着他烧通红的脸有些着急。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哥,醒醒,家里有温度计吗?”路荼的手凉凉的让柳江白感觉很舒服,他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睁开朦胧的双眼,问道:“你刚才找什么?”“温度计,你发烧了。”柳江白想要开口才发觉嗓子已经哑得出不了声了,他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红红地,看着叫人心疼。路荼再问有没有药,柳江白还是摇头。“那得起床了,咱们去趟医院。”他说一不二,就赶紧起来穿衣服。柳江白却赖起了床,将自己卷成蝉蛹的样子,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我不想起,闷出汗来就好了。”他讲了话,声音沙哑得如沙砾磨过。“不行,你看你都这样了。”“我就不去医院,讨厌吃药。”他烧得脑袋都昏沉了,还在莫名的固执。路荼态度强硬了些:“别的好说,这不能听你的。”柳江白撇撇嘴,眼泪就顺着眼角滴到了枕头上,“你凶我,你昨晚刚睡完我,今天就凶我。”他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倒真像是控诉一个渣男,让路荼都不得不自省是不是昨晚真的做得太狠了。都烧成这样糊涂了,还不肯去医院呢。他伸手用拇指揕去他的眼泪,假意骗他:“听你的不吃药,但是你答应过今天一起去医院看我妈的,咱总该去对不对?”柳江白双颊绯红,神志不清:“我说过了吗?”“说过了,哥不会把我的事忘了吧?”“不会,不会。”柳江白连忙摇头,“那我们现在就去看阿姨。”他昏昏沉沉地坐起来让路荼帮他穿衣服,等他再清醒一点,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医院输液区打吊水了。一觉睡得头疼,路荼帮他揉着太阳穴,又帮他把大衣扣紧,生怕他吹到了一点儿的寒风。因为路妈妈生病的缘故,他还算有些照顾人的经验,喂他喝完粥后,又按照医嘱让他服了几颗药。路荼将手搓热,然后轻轻扶弄他凸起来的血管,肿胀的感觉消退了很多,就是点滴打得太慢,柳江白抬头数输液管里滴答的次数,思路缕得清明后,开始跟他秋后算账:“说好来看你妈妈,你却把我骗到这儿来了。”“这不是担心你么。”路荼觉得自己理由充分,“我妈就在楼上呢,想看待会儿就可以去。”“现在就去吧,正好你跟医生问一下情况。”“等你打完,我先陪哥。”路荼在他旁边坐着。柳江白看他摆弄那一大堆的药盒,只觉得舌头都发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按铃叫护士换瓶还是会的。”路荼轻笑了一声:“早上确实挺像小孩的,又撒娇又哭鼻子的。”柳江白嗔怪又恼怒的眼神刚扫过来,路荼就赶紧逃了。等他再回来,已经是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了,路荼眉眼间好像都是喜意。应该是好事,柳江白问道:“阿姨怎么样了?”路荼走近在他旁边的空座位坐下:“她今天精神气儿看着挺好,刚念着要吃糖炒栗子呢,我就去给她买了。”“也给你买了一份儿。”他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纸袋子,里面的东西闻着就香。柳江白张嘴吃他剥好的板栗,暖和温热的,甜甜又糯糯,总算将他口腔里药水的味道驱散了些。“剩下赶紧给阿姨送去吧,别搁这凉了。”“那你药水输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妈今天挺絮叨的,估计得拉着我聊好一会儿。”路荼话上像是抱怨,字里行间却是藏不住的欢欣。路妈妈之前很多时候话都说不了了,今日这样的情况,着实让他感到惊喜。第29章他进入病房的时候,护工正在给路妈妈调床高度,一直耐心的询问是想要高一点还是低一点。“我来吧,麻烦你了。”路荼拿过枕头垫在她背后,让路妈妈靠得舒服一些。“那我先去忙别的了,板栗你记得不要给她吃太多。”护士走后,路荼开始给她剥板栗,还是私心地帮她多剥了一颗。“来,妈,张口。”路妈妈慢慢嚼着,笑着说道:“真甜,咱老家的板栗啊,比这还好。”“上个月周末我去捡过了,替你尝了尝,生吃都是脆甜的。”“不过板栗炖鸡还是妈做的好吃。”“那当然,我这都多少年的厨艺了。”路妈妈语气中都是骄傲。路荼看着她,也笑了起来。“那个柳先生,他还在下面打针吗?”路妈妈又问道。“嗯,你想见他吗?”“不了,太麻烦了。他对你这么好,对我也够好了。”“而且啊,我的护工都是他换的。”路荼对这事有些惊讶: “我还以为是医院给你安排的。”路妈妈摇了摇头:“都是他亲自安排,你上学的时候,他还来看望我好几次了。”路妈妈对他的反应也有些奇怪:“他都没跟你说?”路荼摇了摇头,心里又是酸又是甜。“你将来出息了,一定得好好报答人家,知不知道?”“这是一定的。”路荼握着她的手,又说:“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好好养身体,等过年了我给你带饺子过来。”“好,过年了是要吃饺子。”路妈妈说着就咳嗽起来,路荼连忙给她倒了水,小心翼翼的喂了一点。“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我去叫王医生过来。”“妈没事。”路妈妈抓着他的手,又问:“在学校里有什么困难吗?”“没有,都挺好的。”“冬天你要多穿点,别别把自己冻着了。”“平常要多吃些,别在学校舍不得吃好的。”“偶尔也出去逛一逛,别除了学校就是医院,多和同学玩一玩,打打游戏也成。”路荼一句句应着,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眼睛就红了起来,“你手好像瘦了。”路妈妈的手自打住院就一直这样,药打着,就肿起来;药停了,就又变得干瘦。这总让他想起他小时候捡的一个氢气球,因为有点漏气,一边鼓着,一别瘪着,后来还是被一阵大风吹走了。他就这样失去了他记忆中最宝贵的玩具。“瘦点好看,挺好的。”路妈妈安慰他,笑起来一张脸却枯黄如落叶。柳江白打完针去给他们买了两份饭,他不想打扰两人的氛围,找个借口就去了洗手间。他自己还在生病,又怕传染过去了,于是一直在走廊踱步没再进去。下午两点钟王医生过来值班的时候,就看到了靠在门口的柳江白。“柳先生,你现在方便聊聊么?”柳江白看到他点点头,问他:“是有关路芸的事吧?”“是的,她的病情你一直在关心,也清楚她的情况。”王医生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她今天这样,其实是要撑不过去了。”“你待会儿见到路荼,就跟他说一声吧,他是个好孩子。”柳江白沉默着,终于开了口:“他大概已经知道了。”王医生看惯了生死离别,所以就算惋惜也还是要淡然得多,而他自己,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母亲自杀离世。那么路荼呢?路芸那么爱她,他该怎么才走得出来?路妈妈跟路荼说着些细碎的事,甚至连坛子里的腌菜都叮嘱他要记得拿出来吵了吃了。后来讲累了,就睡了过去。凌晨三点的时候,路荼摸着她变凉的手,轻声说了一句:“妈,记得经常来梦里看看我。”没有人应他。路芸真的走了。路荼一直坐到了亮,直到柳江白叫了他一声,他才终于从恍神中清醒了过来。告完别了。得要处理后事了。他好像冷静得过了头,一直到路芸下了葬,他都没哭过,当然也没怎么睡过。符纸烧的灰被吹得四处都是,空气潮湿又弥漫着爆竹的硫磺气味,墙角的青苔绵绵密密的爬上来,将土地都埋得呼吸不过来。在别人家都在过年的时候,路荼办完了母亲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