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来,陈彤困得趴在在了路荼的床沿边上睡着了,等她的头往旁边倒去忽然一晃被震醒时,抬头看钟已经指向了九点,身旁没有一人存在,她才发现柳江白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第13章他根本就不是去上厕所了,看到陈彤开始犯困他拿了手机就出了医院,然后坐车回到港溪镇。换衣服,拿绳子,连切西瓜的水果刀都准备好了。柳江白根本就是冲着要王竹的命去的。王竹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他刚从网吧出来,就被人一棒打晕给绑走了。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大半个人都被浸在水里,腿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他动一分,脚就在淤泥中陷入得更深一分。“别挣扎了,这里是水库。”有道冷冷的声音传来。王竹扭头终于看到一道黑影坐在自己右后方,他听得出是柳江白的声音,想也不想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一个柳江白有什么好怕的。“操你妈的死逼玩意儿,”他冲柳江嘶吼道:“你他妈不想死快点放开老子!”“现在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吗?”柳江白拿着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问道:“路荼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什么伤?关我什么事?”王竹装作无知。他赌定了柳江白不敢真的对他动刀子,却不想突如其来的锐利痛感从脖子传来,他吓得尖叫一声,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割破了,鲜血就那么淋漓的往下流,然后滴到水里。王竹终于明白了柳江白是给他来真的。“柳,柳江白,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他吓得不敢动弹,忍着恐惧低吼道:“你他妈知道我爸是谁吗?不想坐牢就赶快放了我!”柳江白不理他,反而手上用力把刀子更往里插了一分,王竹疼得撕心裂肺,还没缓过劲来,就被柳江白狠狠的拽过头发逼他抬起头,力气大得好像要把他的头皮扯掉。“学过生物吧?应该知道从这里割断大动脉死得有多快。”柳江白给了他最后的警告:“我问最后一遍,路荼是不是你打的?”疼痛侵蚀了所有痛觉神经,王竹再没办法否认,他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嘴硬就被柳江白狠狠地摁到了水里。水从他的口鼻中灌入,窒息感充斥到整个大脑,脖子上的伤口被冷水激得像是被一万根冰刀插入。恐惧感如同深不见底的流水一样涌动,黑暗和鲜血最容易加深这种氛围,王竹再也没有办法猖狂,他甚至感觉柳江白真的有可能会杀了他。柳江白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什么都看不进去,听不进去,王竹的哀嚎和求饶声只让他觉得吵闹,在他又要动手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他给路荼专门设置的铃声。他终于清醒过来,扔掉刀子,擦手,接电话。“哥,你在哪儿?”路荼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还很虚弱。柳江白的声音终于柔了下来:“在外面有事,我马上回去。”“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他挂了电话收拾好东西就转头要走,王竹唯一还能动的手指拉着他的裤腿,卑微地求他放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失去了任何硬气的资本,他现在的样子,大概像极了丑陋的毒蛇被鹰抓后的无助挣扎。“要不是路荼没事了,我一定会在这里杀了你。”“镇里的自来水都是从这儿消毒后引出去的,你猜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柳江白盯着他低声说道:“你爸你妈会喝着你的血水,毫不知情地笑着说再生一个,反正你死了也就死了。”王竹不寒而栗,他终于感受到了柳江白本能的疯狂和恨意。他浑身打着哆嗦,面容像是痴呆了一样,说不出来一句完整话。柳江白踹开他,蹲下来看着他满脸泥水血液的狼狈样子,忽然笑了,他解开了王竹身上的绳子,然后狠狠踩过他的膝盖:“你有本事的话,就自己爬回去。”水库这一块儿在夏天的时候会有很多学生来玩水,可是现在入秋了,没有人会来救他。天忽然下起了小雨,如果雨势再大一点,水就会一寸一寸的淹没他,直到灌满他的胃,直到他窒息而亡。而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人会听得到他的求救。王竹人生第一次感到了灭顶的绝望。第14章路荼早上刚睁眼就看到他哥正在床边坐着握着他的手发呆。虽然整个人收拾得很干净整洁,但是眼底的青黑色明显就掩盖不住,也不知道是多早就赶过来了。路荼的手指轻轻在他的掌心挠了挠。柳江白回过神抬头看他,眼里都是关心:“醒了?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路荼摇了摇头。柳江白去勾他的小指,“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带了粥。”他起身要去拿,却被路荼拉住。“哥,你昨晚去哪儿了?”柳江白顿住,淡淡说道:“教训了个人而已。”“是王竹吧?” 路荼又问。“嗯。” 柳江白打开保温桶,拿出勺子要给他喂粥,路荼却仍纠结于这个问题上。“哥把他……教训成什么样了?”“差点失控杀了他。”柳江白把粥放了回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路荼摇了摇头,沉默下去。“那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我担心哥。”路荼声音急切起来:“他爸听说是县里的一个小官,哥,我怕你被报复……都怪我……”柳江白提起来的一颗心又落回了原处,“原来是为了这点事,我还以为你怕我了。”“什么?”“王竹的事你不用担心,就算他要闹,也会有人替我摆平的。”柳江白与他对视:“我是怕你因为这事儿不喜欢我了,怕你对我形成了什么虚幻的美好形象,结果突然发现我是个发起疯来会杀人的神经病。”“怎么会呢?”他轻声呢喃,抬眸又忽然问道:“哥,你喜欢我吗?”柳江白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自顾自说道:“我很喜欢您的。”“要说变态,我才是。”“因为直到现在,哥还是我的欲望本身,我没有一刻不肖想您,直到现在这一秒。”路荼的语气变得郑重又认真起来。“您是我永远的镜花水月,美好得不可名状。”柳江白冷冷淡淡的神色终于再也架不起来,路荼的感情真挚又热忱,叫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他自觉自己早就成了一滩自甘堕落的烂泥,雨时浑浊晴时干涸,现在却有人把捧在了心尖,给他塑造了一场如同海市蜃楼的温柔。柳江白起身勾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唇齿之间还在轻语:“我怎么可能还不喜欢你呢?”路荼本能地回应,两人唇瓣相磨,呼吸交缠,舌尖卷到一起,又欲语还休的松开,想要掠夺又惺惺相惜。直到护士在门口干咳了两声,两人才匆匆分开。路荼红着脸,不敢看护士小姐姐的神情。小护士倒是见怪不怪了,上次还有对情侣太激烈差点在医院就做了起来,妈的,真是不让单身狗活了。要不是看你俩长得帅,我早就骂人了。她没好气地说道:“医生说你再去做个全身检查,没事就可以回家了。”柳江白倒了谢,去扶路荼起床。他们坐在候诊室里等脑部检查的结果,路荼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古怪起来。“想上厕所了?”柳江白了然的问。路荼点了点头,柳江白扶他过去了,没想到在他要脱裤子的时候,他哥还站在他身旁,打趣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扶着鸡儿?”路荼连忙摇了摇头:“我左手还是好的。”柳江白笑着看着他不走,他又实在憋不住了,只好放弃了自己的羞耻心尿了起来。哗啦啦的水声让他感觉自己心态都要爆炸。等他好不容易结束的时候,柳江白毫不掩饰地盯着他那里看着,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还挺大。”第15章那天晚上互摸的时候,柳江白只顾着意乱情迷了,完全没注意到别的,现在看来他的尺寸真的是非常可观了。柳江白笑得意味深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路荼倒是一如既往地不经撩,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耳根子红透,手脚都忙乱起来。偏偏现在腿擦伤了,右手又手腕骨折,一瘸一拐地还连扶的墙壁都摸不着,逞能中偷着滑稽和可爱。柳江白笑着过来扶他,跟他一起去拿了报告。路过急诊室时,路荼看到了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的王竹父母。“这都进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好啊?”“小竹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啊?我的天……”柳江白察觉到路荼惊疑的眼神,直接揽过人的肩膀,跟他一起进了电梯。路荼确定他们两人不可能听见了,才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竹万一真抢救不过来了怎么办?”“傻。”柳江白无奈说道:“我就放放血,吓吓他而已,今早一大早就打电话让王星遥过去捞人啊,你瞎操个什么心。”“没凭没据的事,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就算报复……”叮咚一声电梯门开,柳江白扶他出去,不急不缓地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问道:“认识这个人吗?”“好像是哪里的董事长,我在新闻里见过几次。”“嗯,这是我爸。”柳江白把手机收回去:“他的事业不会允许他有一个坐牢的儿子的。”两人站在车站下等车,路荼就那么看着他,趁四处正无人的时候,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柳江白被吓到,反应过来后嘴角都忍不住勾起来:“这是突然发现我这么有背景,想献殷勤?”路荼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想疼你。”他的声音很轻,却砸在了柳江白的心口。路荼主动的去牵他的手,想跟他十指相扣,等两人手背相触时他才想起自己打了石膏,现在硬邦邦的他连手指都动不了。好好的旖旎气氛瞬间都没有了,柳江白看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好笑又心疼,他绕到另一边很自然地牵住他尚且完好的左手,两人直到坐到出租车里面,都没有再松开。腻歪归腻歪,晚上柳江白主动提出要给他洗澡的时候,路荼还是露出了悲壮赴死的表情,但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他在医院都躺了三天了,再不洗澡他也不好意思跟他哥一起睡。柳江白帮他脱到内裤时,路荼握住了他的手:“哥,要不就这么洗吧。”“你洗澡还穿着内裤?”路荼咬着唇,还是松开了。灰色的平角内裤从小腿滑下。最后的防护也被剥落。柳江白的手从他的腰线滑到小腹,伸手摸了两把他薄薄的腹肌,又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鼻尖与鼻尖相碰:“你想先从哪里开始洗?”淋浴喷头的水哗哗洒下,两人都浑身湿透。气氛在水汽中升温。路荼的眼神终于变得深沉:“哥,我想亲你。”柳江白笑着点了点头。他便急切地凑了上去,含住了他的唇。路荼的吻干燥又滚烫,急促又深情,有些痴迷地在他唇上研磨,好像已经沉溺于他两瓣唇的柔软,过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撬开他的牙齿,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长驱直入。两人的舌头交缠抵弄着,路荼舔过他的牙床。他的上颚,像是要剥夺光他嘴里的所有氧气和水分一样与他亲吻,嘴巴俨然成了第二个性器官,叫嚣着升温的热度和欲望。直到喘不过气,路荼才退出来一下又一下的啄过他嘴角,鼻尖,眼睛,像是怎么也不够似的。两人下身的东西硬挺着趁到一起。柳江白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这么爽过,自慰也好,直播也好,从来没有像这样,路荼的唇一碰到他,他整个人就燃了,然后在呻吟中烧得只剩灰烬。他的欲望在看不见的光的地方恣意疯长,如同青苔攀附岩石一样,现在他拉着路荼,要他同自己一起沉沦。柳江白被他亲得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路荼的那物还硬挺挺的戳着他的小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腿也跟着慢慢没了力气,两人脚背脚心湿漉漉的相碰时,都像是在调情。于是他就那么跪了下去,在路荼还猝不及防的时候,含住了他那根东西。第16章路荼呼吸瞬间滞住,声音堵在嗓子眼吐露出来只有一声“哥”,心跳在胸腔震动,像是要毁天灭地。柳江白不太适应他的尺寸,慢慢退出来从他的龟头舔过,像是抱怨一样看了他一眼:“太大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眼神,路荼整个人就受不住了,性器又涨大了一圈,犹疑成了粗喘,本来想要推开他的手不知不觉放到的他的头上,手指从发根插过,像本能地暗示一样。他哥把他可耻的梦都变成了现实。怎么可能拒绝得了。柳江白开始专心的给他口,舌头从柱伸舔过,绕着慢慢往下,口水混着淋浴,打湿了整根阴茎,他尽最大努力从龟头往下包裹住他的阴茎,手从根部握住多余出来的部分撸动着,又往下抚摸他的囊带,舌唇再一步步的深入,舔湿,吐出,再深入。巨大的快感让路荼几乎没有了神智可言,他开始摇动腰肢把自己的那玩意儿往他嘴里送,一直捅到最深处。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速度不断的加快,柳江白灵活的小舌和湿润包裹着他的口腔,像是要剥夺走他的灵魂。在快要喷射出来的时候他把性器从他嘴里抽出,然后再一次撸动射了他满脸。他的睫毛上,眼睑上,嘴角旁,全是淫糜的精液,晶莹的,白色的,浓稠的。全都在叫嚣着破碎的性感和欲望。都是自己弄成的。路荼又硬了。柳江白站起来跟他索吻,嘴角勾着问道:“喜不喜欢?”路荼与他唇舌交缠,又吻过他的下巴,咬他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喜欢,哪里都喜欢。”他那只完好的手,向下握住了柳江白的那根玩意儿,慢慢撸动着。他哥怎么这么好看,阴茎也一样,秀气中带着粉嫩。路荼努力又尽职的让他哥舒服。柳江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小声呻吟着,整个浴室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在一片热气腾腾中感觉自己也要蒸发,他抬手关掉了喷头,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也愈发显得暧昧。在路荼的拇指摩挲过他的龟头的时候,柳江白就闷哼一声射了出来。射精的快感让他大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想要路荼多亲亲自己。路荼舔过他的脖子,继续往下又在他的锁骨上舔吻吮吸,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子。柳江白抬起雪白的胸脯,含糊不清地说道:“下面也要。”“乳头,也想要你亲一亲。”又纯又欲,又放荡又直白。路荼的整颗心整个大脑都被他夺走了。他舔过他浅浅的乳晕,湿润又温热的舌尖刚扫过,柳江白就没忍住呻吟了一声,这无疑是在鼓励着路荼。是甜的。路荼想。他将整个乳头都舔得湿漉漉又发亮,牙齿轻咬着乳头厮磨,另一边也不冷落,舔过含过咬过。他品尝着这两点茱萸,看他哥的皮肤从冷白变得粉嫩,看他的乳头像是盛放桃花的花蕊一样颤抖挺立着。他为这片春色着迷。他的阴茎滚烫发热地抵在柳江白的小腹上,全都在述说着意犹未尽。路荼本来想要自己动手,柳江白却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他听见他哥喘息着轻声问道:“听说过腿交吗?”柳江白魅惑得像个坠入人间的精灵,单纯又性感,要勾引他闯入从未到达过的地方。“今天就给你尝尝甜头好不好?”还能有什么不好,他哥要他做什么他都只会说好。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好。更何况是在这种境地下。这句话无疑是给他早已经蓬勃的欲望加了把柴火,阴茎高高挺立,硬得发疼,心头如大火燎原。柳江白转过身去,抓着盥洗台,朝他翘起了屁股。他雪白的双腿并起夹住他的阴茎,龟头被包裹住,腿缝间透过一点白色的灯光,让人头晕目眩。软绵的,湿润的,粉嫩的,就这么紧贴着他的肉棒。路荼再也忍不住,按着他的腰疯狂的耸动跨骨,将阴茎插入磨过又退出,再一次用力挺入,粗长的阴茎打到他的囊袋,让柳江白的性器也翘了起来。路荼舔着他的背,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猛,就像是真正进入了他一样。柳江白瘦极了,从盈盈可握的腰肢上就可以看出,但是双臀又像蜜桃一样浑圆绵软,粉嫩得像是熟透了,随着他凶猛地插入一颤一颤的,好像随时要流出甜腻的汁水一样。路荼插入的动作越来越迅速,全凭本能寻找快感,他在插入他哥这个念头占领了他整个大脑,想要他与自己一起在欲海里沉浮。柳江白浑身颤抖双臂酸软得完全抓不住沿边,身下又爽又麻,他抬起头就可以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绯红得写满发情的脸,他在路荼再一次插入的时候就忍不住射了出来,他像滨死的天鹅扬起脖子,爽得快要窒息。路荼却还早着,他疯狂的抽插着,滚烫的性器一触碰到他白嫩的双腿,就完全忍不住了,龟头溢出的黏液打湿了柳江白的腿根子,透着淫糜和性感,也更加滑腻紧致。柳江白腿软得要站不住了,腿间火辣辣的,被粗壮阴茎一遍遍磨过,后穴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明明还没有被真正的肏弄,他就已经感觉自己快要被玩坏了。“小荼,唔……你,你快一点好不好?”柳江白呜咽着求他。“哥再坚持一会儿。”路荼紧紧搂着腰,加快了动作,浑身的汗水都在和他交缠,热浪涌过,随着最后一下用力的插入,他长长的喘息一声,终于也射了出来。第17章柳江白腿软的转过身,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耳朵贴着心脏的位置上,听着他和自己一样剧烈跳动的心跳。“你说你之前是不是都在骗我?明明一副纯情的样子,操起我来倒是又凶又狠。” 柳江白小声抱怨着。“我没有。” 路荼抿着唇否认,耳根子却有些发红。快感的余韵还在他身上回荡着,这些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事对他来说简直是无与伦比的诱惑。大概就像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孩儿突然被人喂了一颗糖,舌尖就会很自然地贪婪吮吸,从舌尖的味蕾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会涌动着疯狂渴望。他现在就是那个被给了甜头的人。“真没有?” 柳江白抬头看他,一边掐他的脸蛋一边问道:“那你怎么这么会?嗯?”“一看到哥我就忍不住。” 路荼亲他的后颈,吻过他的肩头。因为他哥的教导,他现在每一个亲吻都变得直白坦荡。他说的也确实是句实诚话,毕竟路荼的鸡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软下去。高中生果然都处于随时能硬的时期。柳江白抬抬腰避开还抵在后面的性器,无奈说道:“真不能再来了,你也不看看我的腿。”“不来,我就想抱抱你。”路荼搂着他,看着镜中两人赤裸相贴的身体,汗津津的黏糊着,身上是性欲留下的淫糜味道,觉得真的再亲密不过了。这是他们一场性事过后留下的证据。柳江白随他黏着自己,拿过喷头给他冲干净,等下还要给他把纱布换了,避免发炎。被操还要给人事后,估计没人比他更惨。记小本本上,以后都要在床上讨回来。柳江白气哄哄地这么想着,殊不知在床上他永远都只会有吃亏的份。为了犒劳自己,他坐床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是店里进的新货,虽然品质也不是很好,但是好歹能解他的瘾。路荼吻他的嘴角,亲他的下巴趁着他哥分神就拿掉了他的烟:“哥,吸烟有害健康。”“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快还给我。”柳江白理由充分,朝他伸出手。路荼是个标准的三好学生,所以完全想象不到烟的快感,他到觉得跟他哥亲吻要舒服太多。路荼脸上显现出了迟疑,用跟他打商量的语气说道:“就抽半根行不行?”柳江白轻啧一声,双腿分开跨坐到他身上:“你才上岗几天呢?就开始管我了。”他上身就套了一件白衬衫,是路荼学校之前发的校服,只能勉强遮住他的屁股,因为怕大腿根子被布料磨得疼,索性下身就裸着。如今他这么跨坐着和他贴合,说不清此刻是暧昧多些,还是温情多些。“只有几天我也已经是哥的男朋友了。”路荼仍然真挚地望着他,柳江白受不住地避开他的眼神从他腿上离开。“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抽半根。”嘴上虽然一副无奈又嫌弃的样子,心里却是甜蜜得像泡在糖水里。他从路荼手里拿回烟,去衣柜里翻找自己的漂亮衣服。路荼在床上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腰肢和屁股,感觉自己下身又蠢蠢欲动。他大腿上的红痕还在宣扬着十几分钟前的疯狂和旖旎,现在却又因为这些个印子勾得路荼心痒。香烟迷蒙地散开,让眼前春光都变得朦胧,窗子小缝里透过冷风,终于将气味吹得淡了一些。柳江白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裙子,比在自己身上问道:“我明天穿这件会好看吗?”路荼当真认真地打量他,然后回道:“会的,很迷人,很衬你的肤色。”柳江白嘴角弯弯笑了一下,他抚摸着衣服的雪纺料子,又坐回了床边。“我以前穿过一件跟这个款式很像的旗袍,是从我妈柜子里偷的。”“因为觉得很好看,所以偷偷穿了好几次。”路荼想像着十几岁的柳江白偷穿漂亮衣服的样子,青涩,可爱,照着镜子欣赏自己,转圈,肯定也是迷人的。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然后呢?”“然后啊,就被我爸发现了。”柳江白晃动大腿感觉裙摆在膝盖的位置摇摆着,“他很生气打了我一顿,撕烂了那条裙子,把我关到小黑屋要我反省。”“几岁的时候,我穿裙子会有一群人笑着夸我可爱;可到了十几岁,我还是喜欢穿,在他们眼里,我却成了变态。”“我有时候甚至也会怀疑,我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样不堪,男人的身体套着女人的衣服,借此掩盖丑陋的灵魂。”柳江白语气轻描淡写得好像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路荼知道,他一定为这些事难过很多很多遍了。路荼心疼得难以复加,他亲他的耳垂,吻他的脸颊,与他十指相扣:“姐姐,你好漂亮。”他小时候第一次见柳江白时,就是这么红着脸夸他的。柳江白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红扑扑的脸蛋和额头留下的汗,他拿着一大把紫色的小野花对自己说道:“这个送给姐姐,我摘了好久的,电视剧里都说鲜花要配美人。”那天是柳江白的十八岁生日,也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当时的路荼多大来着,最多也就十岁。现在这个人长成了郎朗少年,又坐到了他的身旁,语气是一如既往地诚挚。“哥你再等等我好不好,等我长大,等我毕业,我会工作挣很多钱,将来哥看上的裙子,我都给你买下来。”“穿出去给所有人看也好,只给我一个人欣赏也好,丑陋的是人心,从来不是你的灵魂。”第18章柳江白眼睛有些红红的,他故作轻松跟他开起玩笑:“你是不是偷吃了店里糖,说话这么甜。”“快给我尝尝。” 他说着就靠近亲了过去,路荼搂住他的腰,很自然地回应起来。是一个很纯粹的吻,不掺杂任何情欲。吻毕,柳江白还是起身去把烟灭了,虽然连约定的半根都还没有抽到。“你不让我抽烟我就容易脾气不好,你得多亲我一下,知不知道?”柳江白装作恶狠狠的说道。“嗯,亲两下。”路荼轻啄过他的嘴角。“不行,得三下。”他又变了褂。“好,哥想几下怎样都行。”两人对视着笑出了声。路荼跟他一起在床上躺下,柳江白去捏他的耳垂,指肚在那颗小痣上摩挲着,他以前不知路荼的名字,倒是把这颗痣记住了。他的语气又重新轻盈起来:“长大的事,其实不用急的。你一直在就可以了。”路荼抱过他:“会的。”柳江白这几天精神一直紧绷着,路荼的一句“会的”就如安眠药一样让他很快就安心睡着了。第二天路荼醒得早些,他悄声起了床,去厨房做早饭。右手虽然暂时不太方便,但是煮碗面还是问题不大。喊他哥一起吃早饭,送货的人过来,柳江白负责清点,路荼就负责记账。他在家住这两天,恰巧十月一国庆放假,来往店里的人很多,路荼坐在收银台的位置,动作熟练的帮来往的人结账。柳江白觉得他很有当老板的风范,那自己就是他清闲无事的老板娘。很般配。路荼虽然结账的时候一脸冷酷,但其实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想趁着假还没结束出去跟他哥约会,所以吃完晚饭他又忙着去看书复习。柳江白觉得很无奈,他不知对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只觉得自家朋友未免太爱学习了点。他起身去给他洗了点葡萄放在书桌前,顺势坐到他腿上:“吃点水果休息一下?”美人在怀,路荼再难静心。柳江白给他剥皮,甜腻的汁水染湿了他的指尖,路荼吃掉他递过来的葡萄时,顺势舔了舔他的手指:“哥手指也是甜的。”“你也就这几天有这待遇了,等你手好了要你天天给我剥坚果。”路荼的心早不在书本上了,他看着他哥白皙的侧脸,伸手理了理他埋住耳朵的头发,他哥的头发有些长了,估计拿跟皮圈儿都在后面能扎一个小揪揪。柳江白被他弄得有些痒,笑着避开他的动作,报复性的去挠他的腰。两人笑闹着没一会儿,柳江白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正抵在他的腿上,他很快反应过来,故作严肃说道:“小荼,你的心也太不正了。”路荼一瞬间绷紧,脸上飘红,紧张得结巴起来:“我,我控制不住。”柳江白一看他那表情就忍不住乐,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种事你控制得住才是见鬼了。”他的手刚往下移过去想要给他摸一摸,院子里突然传了一声很大的喊声:“路荼,老师喊我给你带作业来了。”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路荼听出是陈彤的声音,连忙喊道:“我正在看书呢,你稍微等一等。”“那你直接把窗户给我开开吧,我递给你。”柳江白连忙蹲了下去,他现在就随便穿了件裙子,脖子上还有路荼留下的吻痕,实在是不方便见人。路荼迟疑着还是开了窗,陈彤把作业给了他,趴在窗户上还不肯走:“你哥呢?”“他,他正洗澡呢。”路荼说道。柳江白蹲在地上听他满是紧张的扯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抬头看见路荼跨间仍然鼓鼓囊囊的一块,忽然就动起了歪心思。“那多可惜啊?我特地跑了一趟,连帅哥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