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是因为司予是学渣,所以她不配说自己学习不好。司燃月揪到这个点上,就好像找到了司予的漏洞一样,冷笑:谁说的?我明明写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乱说。沁园春长沙最后一句,曾记否,到中游击水,浪遏飞舟。司予平静的念了出来,你写成了鳄鱼的鳄,浪鳄飞舟。赵星禾:噗这是一个极其低级的错误。司燃月以前是背过这篇的,这么赫赫有名的怎么可能不会?如果是她自己写的话肯定就写对了,但是她答案是抄的。早就习惯了将答案随便一抄交差的司燃月就这么顺着抄了下去,当时发答案的人可能是不小心发了错别字,也可能是写错了,这群小孩儿也没过脑子,顺着就全错了。现下被人直接指出来的司燃月很想粗着脖子反驳,但是脸已经不受控制的燥热了起来。她咬着下嘴唇被气得够呛,在司予的眼神下倔强地不肯低头。赵星禾在边上补刀:我要是你的语文老师,看到你这么写晚上我都会做鳄梦的。司予本来心里也有点气,这是身为家长难免的。但是一听赵星禾这么说就散的干干净净,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司燃月想着自己一定要找点什么来反驳,不服输的倔强性子上来了,憋了半天才说:那是因为写的是沁园春长沙,要是写沁园春凤城我就不会错了!这次不需要司予开口,赵星禾一拳锤在司燃月的肩膀上:别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你这是不是想让毛爷爷去你梦里教训你?赵星禾打的不重也不疼,但司燃月却有种自己再继续说下去赵星禾会把自己爆捶一顿的既视感。还有你的选择题,都是瞎蒙的,正确率非常少。司予回想了一下纸条里的内容,有条不紊的分析着,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基本都这样来的。赵星禾难得听司予这么长串长串的说话,为了这个崽真是难为她费心了。林双在后面一直见着司燃月的背影杵在那一动不动,问边上的庐阳:老大是吃亏了吗,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啊?不用,我们老大那气势怎么可能输,想什么呢!贝柘啃着压缩饼干边摸摸肚子,好饿啊,她们在讲什么怎么讲了这么久还没动手,以前老大都是几下就把对方打趴下的。司燃月在一听到司予说自己选择题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地指着赵星禾:是她教我的,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短两长就选b,参差不齐c无敌。司燃月才发现这个口诀自己念的这么顺溜,甚至在说完之后还有点等着看好戏的感觉。司予愣了下,抬眸看向赵星禾一瞬。小姑娘眉目生动,笑眼盈盈的,白衬衫和百褶裙穿在身上甜美的不得了,看到这笑容心都要化了。司燃月说:你怎么不讲了!都是她教我选的。讲什么?司予很淡的瞥了司燃月一眼之后再对上赵星禾,语气已经截然不同,对于没基础的人也只能这样的,教得好。司燃月:?作者有话要说:司予:崽,真的很让我头疼。赵星禾:孩子学习划水,逃学,成绩老不好,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拳头硬了)哈哈哈哈哈我们小司崽太可怜了!修改了一下文里的逻辑链,之前都写成高二了,原本是高三的。因为之前完结的繁星是从高二开始,情不自禁就代入了进去orz,如果大家发现我还有哪里写错了,请指出,我会迅速修改哒第10章司燃月觉得自己的世界遭到了外界猛烈的捶打。就算她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司予明显的偏袒。看看之前司予说自己瞎蒙选择题的时候,那语气和那神态,仿佛自己要是能说个咋的,她就能把自己给削了。等到了赵星禾这,就是做得好,做的妙,做的呱呱叫。凭什么?!司燃月不服气。赵星禾就和早就知道自己会得到夸奖似的,一脸的理所应当,笑眯眯对着司予说:是吧!我教都都教了,她自己没学好。司燃月:人怎么能够这么厚颜无耻!司予点个头,轻飘飘来了句:嗯。你这么狂妄又能保持多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个学渣。司燃月愤愤不平地指着赵星禾,她也是猜的,答案都是我给她传的,你就不说她了,还不是因为你们水平一样,还来说我!赵星禾很佩服司燃月敢对司予这么挑衅,语重心长道:孩子,难道你家长没有告诉过你要实事求是,话不要说太满吗?司予也盯着司燃月看,这发型真是怎么看怎么不痛快。还没等司燃月开口就淡声说:你这头发,家长不说你?两人一口一个家长的轮番来,加上这与自己妈们极其相似的脸,司燃月突然就感到了一丝威胁。干什么!司燃月顺便摸了摸自己的爆炸头,心里满意了不少,关你们什么事,在外做事不提父母,怎么连这些道上的规矩都不明白,啧。那一句灵魂的啧充满着鄙夷,司予默了一瞬,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司燃月这暴脾气,最受不了别人刺激她,更别提是什么赌局的,只要是打赌,她的好胜欲就特别旺盛,一定要赢。这脾气和赵星禾当年很相似,司予已经摸透了这小崽子的脾性。刺激到司燃月太简单了,把她的话堵了就行。不敢赌吗?司予看着司燃月,唇角几不可查的往上勾了勾,那就算了,知道你怕输。靠,赌就赌!司燃月极其厌恶这种被司予看不起的感觉,又是一拳砸在桌上,这火气把后面的林双等人震的一愣一愣的。马上要打起来了马上要打起来了吗?林双的眼中饱含期待的热泪,这场架前戏也太久了,我肚子也饿了。贝柘:你看看老大那气的啊,还是对她们很仁慈了,现在都没出拳。司燃月恶狠狠道:说吧,比什么!让你先提条件,到时候可别乱说我欺负你。姜还是老的辣,妈也是穿越过来的牛,看吧,让崽上勾就能上勾。赵星禾默默地在心里为司燃月点了根蜡,似乎能够预想到这小崽子到时候的惨状。司予言简意赅说了自己的条件:下午出成绩,如果我考的比你好就算你输了。一听司予的条件是这个,赵星禾马上说:太欺负人了!可不是嘛?司予成绩这么好,还和这小破崽子比成绩,这不就是在碾压人吗?作为一个公平公正的人,赵星禾觉得司燃月又有点可怜了。不错,确实有点欺负人了。司燃月气都快笑了,仰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得意模样,就你那成绩还来和我比,早知道我就少抄点了,现在我是想输给你都输不了了啊。赵星禾:???不是,崽你冷静点啊!行吧,输了想怎样。司燃月胜券在握,一口答应下来,讲真,我要是输给你了真是什么都答应你,行了吧?司予指着司燃月的那些疯狂卷曲的爆炸头:如果输了,下午买把剪刀来。司燃月:???你想剪我头发?司燃月没想到这人居然胆子大到这样!赵星禾就知道司予一直看司燃月这头发不顺眼,本来也是,搞成这样也不好打理。要是司燃月成绩好可能司予就算了,但是这小崽子在学校横行霸道,大概连最基本的学生守则都不知道,自然是需要长长记性。不剪也行,别顶着爆炸头出现在我面前。司予又指了指自己,要是我输了,随便你想怎样。司燃月心中顿时就有了誓死保卫自己爆炸头的信念与熊熊怒火,声音拔高:你输定了!赵星禾惋惜的叹口气:去吃饭吧啊,等下去晚了食堂都没肉了。司燃月这时候正在气头上,当然不可能和她们一起去吃。一个雷厉风行的转身后领着小弟走了,临出门前还赏了赵星禾和司予一个白眼。赵星禾真是拿着这崽头疼,愁人啊,当个不打孩子的好母亲太难了。别叹气。教室里只剩下司予和赵星禾了,司予就和变戏法似的从座位里掏出一杯鲜奶,居然还是保着温的,先喝一点垫着肚子。赵星禾那会儿不爱吃早餐,所以之后胃病严重,到了饭点没规律吃东西就容易不舒服。司予在知道了之后不仅会盯着她好好吃饭,有时候来不及了就给她备一杯温牛奶,高三最后一年都是如此。早上买的?怎么还热着。赵星禾边往外走,边捧着喝了一大口,随后满足的眯起眼睛。和司予结婚之后司予工作那么忙,她好像很久没有再感觉这样被司予照顾过。或许也有,只不过自己在固定的环境中慢慢地习以为常。只有当到了十八年后这类猝不及防的陌生环境中,才会越发感受到这种照顾的细心。嗯,买笔的时候顺手拿的。司予当然不会告诉赵星禾自己还买了保温盒、保温瓶、恒温杯垫、插头、转化器等等,就是为了能够在下考的时候捧上一杯热牛奶。说到这赵星禾想起来了,商店的笔是你买空的?是,我听到林双说要去给她买笔了。司予眼底一沉。赵星禾哭笑不得:你是不是买的太多了?她这个语气就宛如是在教训孩子之后责备自己对小孩过于严苛的妻子,司予的心情变得很好,嘴角微微上弯,不会,她需要一次你深刻的教育。赵星禾能感觉到司予突然变愉悦的心情,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在她这时候的想法里,光觉得司予真是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她由衷的崇拜之余竟然有了一种为人妻的勤俭品格出现了:是不是太浪费了点,这些笔我和二丫分着用都用不完。赵星禾觉得叫司燃月的大名好像有点生疏,所以决定在只有自己和司予两人的时候叫小名,这样听起来也接地气。不会,只要能够给她好的引导和教育作用,花多少钱都可以。司予的这些育儿经简直让赵星禾怀疑之前司予是不是养过孩子,只听司予最后又夸了自己一句,你教的很好。***赵星禾吃完饭回教室的时候司燃月早已经趴着睡觉了,光看到那头蓬松的头发往外面自由地炸着。她吃饭一向慢吞吞的,但是司予吃饭快,所以两人只是一起去了食堂就各自分开打饭去了。自然,她进教室的时候司予也在座位上坐着,在看书。虽然司燃月已经睡着了,但是赵星禾必须经过她才能去自己位置上。她刚打算在司燃月的肩膀上拍一下,就被林双迅速阻止,并且压低了声音说:千万别!赵星禾转头:怎么的?我们老大有起床气,如果你现在把她吵醒了,她一定会揍你的。林双生怕自己说话吵到了司燃月,拽了拽赵星禾,好心提醒,而且还可能是拿凳子摔的那种。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所以林双的表情特严肃。这个赵星禾倒是能理解,自己的起床气也重,本来被吵醒了就不爽,她挪了下步子,那我怎么进去?从我这翻进去。坐在赵星禾位置后面的贝柘挥了挥手,小心点,千万别弄出点什么动静来。赵星禾估算了下感觉没问题,见司燃月现在还一动不动的,估计是熟睡了。她往贝柘的桌子上垫了张纸,踩上去之后成功放下一只脚,正准备挪动最后一下的时候司燃月突然动了下,看着有要醒来的趋势。赵星禾本来还全神贯注在自己另外一条腿上,被吓了一跳之后手就掀到了课桌上的书,居然就这么直直地飞向了司燃月的后脑勺。如果一定要有个音效的话,应该是哐当一声。就在所有人紧张的眼神中,大魔王猛地弹了起来,眼睛里还有尚未清醒的红血丝,那个怒火仿佛能在头顶上烧,她就算是没说话,赵星禾都能感觉周围的气温低了好几度。赵星禾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她唯独怕的就是司予生气。司燃月她当然也不怕,但是司燃月和司予长得像啊!看到这张脸她还是忍不住自己那个怂,出于对自己的保护,灵机一动赶快说:你流口水了。司燃月:?真的,我就是想帮你擦下口水。赵星禾说的诚恳,在慌张之下随手摸到一张纸往司燃月的脸上糊来糊去。见她的表情那么认真动作又快,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小爆炸头生气归生气,但懵懂中又真以为是自己流口水了,疑惑地按着那张纸在自己嘴边揉了揉,真的?林双在边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胆战心惊的小声说:这是赵星禾刚刚踩过的司燃月:???我有好多句脏话,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作者有话要说:赵星禾:真的是随便拿的对不起了崽,阿妈总有老眼昏花的时候,懂吗?司予:不知道要不要说,那就别说。小司崽:【哔】因为脏话过多,摇某人已经为了不影响大家的观感自动静音了。第11章在司燃月正欲发作之时,赵星禾干净利落地说了声:对不起。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给崽道个歉算什么。赵星禾的心态很平和,但司燃月以为赵星禾是故意捣腾自己的,等着赵星禾和自己横,自己更横的情景发生,一听到赵星禾和自己道歉,倒懵了。感觉自己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而前排某个密切关注着后方稍显紧张的背影,在听到后排并没传出什么要打架揍人的动静后,才逐渐放松下来,终于开始翻动了那本久久没有翻过一页的书。赵星禾自己伸出手去将司燃月嘴角蹭到的灰轻轻地抹了,迅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午休,对着大家挥了下手:午安啊,别吵我等会儿,我起床气重怕误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