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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攻略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1 / 1)

“我以为看花眼了,”林维桢瞅着那个土不拉几的应援物件儿,忍不住笑道,“你真拿了个灯牌啊?”何清在“不,这不是我审美,李修远的锅”和“我亲自带了灯牌来看林老师表演”之间短暂地权衡了一下,然后选择了后者。林维桢看他点头笑的更开心了,微微晃了晃手里的奖杯说:“我想要,拿这个换行不行?”“行,”何清跟着笑,“当然行。”他接过来的时候觉得这奖杯还真有点分量,挺沉,后面一直没再还给林维桢,想着帮他减轻负担,倒显得自己特喜欢这玩意儿。林维桢打开灯牌的开关,差点被两个大爱心闪瞎眼。何清顿时有点后悔,一边伸手去关一边冠冕堂皇道:“省点儿电。”他关掉的瞬间走廊忽然黑了,几秒之后从窗户外透来的路灯光才让人勉强能视物。黑暗里听觉被无限放大,何清才发觉林维桢呼吸很重,不知道是不是累的。“这个点儿大会堂要清场,”林维桢压低声音,嗓子还有点哑,“应该是保洁阿姨关的。”何清“嗯”了一声,心跳变得剧烈起来。关灯牌的时候林维桢抓着他的手没松,两个人站的更近了些,汗水的味道还混着点熟悉的淡香,何清想了想,应该是林维桢家的茉莉香洗衣液,摆在浴室挺显眼的地方,一大瓶。下一秒何清的腰就被环住了。林维桢的衬衣袖子是捋起来的,一半是裸露的皮肤,更烫。黑暗里的吻更温柔更绵长。林维桢把灯牌扔到了地上,塑料的摔不坏,只是轻轻响了一声。但何清一手拿着奖杯,又舍不得把它磕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搂林维桢的头。头发也有点湿,发胶的效果还在,硬茬茬的,不如人软。吻到深处何清往前走了一步,一不小心踢到了灯牌的开关,“林维桢我爱你”又忽闪忽闪亮起来,跟荧幕配字一样。这亮光被楼梯口的保洁阿姨看见了,她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还有人呐!同学!清场啦!”何清尴尬地松开,林维桢不愿意,朝阿姨回喊了一句“忘带东西了,马上好”。说完他又在何清脸上啄了一口,便宜没占够似的。何清低头笑,一边笑一边迅速把灯牌捡起来关了,再站起来抬头就看见林维桢盯着自己,呼出来的气还是烫的,眼睛很亮。林维桢低低问了句:“回家吗?”何清说:“回。”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舍得出来的小情侣,蒋海莹朝他们招手:“你俩属乌龟啊! 快快快,我其他图都p好了,就差咱们四个一张合影!要不是方昊然考试,老九班s城小分队还能再聚齐一次呢。”林维桢张扬地露出两个酒窝,一只手揽着何清的肩膀,旁人看来就是好同学,赵琳琳和蒋海莹这俩心知肚明的牙都酸倒了。“十,大,冠,军……”蒋海莹一边打字一边念念有词,“成,发好了!快赞我!”几个人都笑着去拿手机,何清点完赞又打开“f大最帅男团”的宿舍群。李晓嵩刚问他几点回来。何清说不回了。604屋里几个人全炸了,姜枫从床上跳起来:“行啊!敢情我一不去他就不回了?”杨浩:“枫,想多了,老何回来也不是因为要送你。”何清回完就没再看手机,最重要的人在旁边,手机有什么可看的。一回生二回熟,哪怕天还黑着,何清也记得林维桢家怎么走。倒是林维桢跟在后面,像被领回去一样。进门后何清条件反射地去反锁门,从小到大顾晓燕交代过好多次,他早养成习惯了。“咔哒”刚响完何清又被一股力量压在了墙边,屋里灯都没开,林维桢跟一条小狼一样又凑上来,伸舌头舔了一下,舔完还嫌不够,往脖子上咬。何清“嘶”了一声,半身都是麻的。他哭笑不得,摸索着把奖杯放在桌子上,还特意往里面推了推,省的被撞翻了。“乖,”何清说,“先把包放下。”林维桢往后退了一下,恋恋不舍的。何清伸手往他头上摸了一把。窗户开着,屋子里是夏夜好闻的清新味道。顶楼图个凉快,但两个年轻人此时都是燥热的,衣服都扔在地上,爱欲交融,彼此纾解,又彼此给予。喘息声里林维桢含糊地问了一句:“不舒服?”何清说“没有”,但手指攥的更紧了。这是头一次对爱人全身心的占有,奇异的澎湃感裹挟而来,令人晕眩。最后林维桢先睡着了。大半个月都连轴转,今天又是正式演出,从睁眼就没闲下来过,还这么折腾一番,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林维桢搂着何清不松手,睡着了也没松,好像怀里是他全部的安全感。何清一直是个独立的人,从记事儿以来就很少被抱过,何况是被这样抱着睡。但面对林维桢的时候所有的规则都可以随他而改,唱歌也好情话也好,缠绵的邀请也好,林维桢带着这些绚烂闯入他的人生,何清便怀着雀跃一起探索。夜风掀起窗帘的一个角,月光偷偷溜进来,何清眼里的雾还没散,看着林维桢颤动的眼睫毛,轻轻伸手挑了一下。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18 13:34:40~2020-06-19 11:05: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就吃一口 10瓶;姜姜姜啊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8 章==============================何清是被林维桢的闹钟吵醒的。第二天是周日,连何清自己都把闹钟往后调了一个小时,谁知道林维桢定了六点的表,手机默认的闹铃十分洗脑,再加上何清有自己的生物钟,不睁眼都不行。定闹钟的那位倒一点儿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半梦半醒之间哼了一声,又反手瞎摸了几下。手机在三米开外自然摸不到,林维桢抓着何清的胳膊,好像挺舒服的,在闹铃停止的间隙又睡过去了。何清无奈,躺着没动。这张床本来就是单人床,就算加宽了俩人一起睡也有点儿挤。五分钟后第二个闹铃惊天地泣鬼神地响起来,林维桢这回更可以,压根儿没反应。何清深吸一口气,在第三个铃响的时候下去把它关了。下床的时候还被林维桢拽了一下,差点摔着。何清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拾掇了一番。其实他没必要把水龙头开小动作那么小心,反正林维桢也听不见。初夏的六点多天已然大亮,窗帘不是那种特别厚实的,透过来的光线也足够了。何清坐在床边,忍不住伸手又抓了抓林维桢的头发。人睡着的时候最没有防备,越看越可爱,像只无害的小动物。就是太能睡了。快七点的时候实验室群聊里冒出了一串消息,博士学长又分享了下周的文献,引来一阵哀嚎声。何清来看十大比赛没随身带笔记本电脑,索性用手机横屏看起来。top期刊的文献基本是英语,没中文看的那么快,有几个地方思路挺新的,值得反反复复想几遍。何清看的专注,一晃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除了中间起来续了杯水喝,一直在书桌前坐着,等看到参考文献才觉得有点饿。何清打开冰箱,看见上回买的饮料已经喝完了,开了封的大盒牛奶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其他倒没什么东西,几个柠檬,没吃完的切片面包,速冻饺子,一打鸡蛋空了一半。何清想了想,把面包牛奶和鸡蛋拿出来。林维桢这儿有一个小咖啡机和烤面包机,再煎个鸡蛋就好了,简简单单的,但挺完美。说干就干,眼见着都八点半了,吃早饭时间也刚刚好。锅里的油刺啦啦地响,铲子带着煎蛋翻了个面儿,金灿灿的,一看就食欲大增。等早饭三件套都摆在桌子上,何清才洗了洗手,去叫林维桢起床。林维桢不配合,嘟囔一下翻了个身。何清没忍住笑了一声,一转头忽然想逗逗他。一分钟后林维桢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儿,飘在鼻尖挥之不去。他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吆喝,最后终于唤醒了脑子。林维桢睁眼,看见何清端着盘子在床边晃悠,迷迷糊糊间笑了:“几点了啊?”何清:“九点。”林维桢愣了愣,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九……九点?!”没错,是九点——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九点过三分,清清楚楚,清楚地有些嘲讽。早起的学霸人设又倒了,以前周末六点多给何清发“早安”的要么是个假林维桢,要么是个ai。“早饭都好了,”何清站起来接着笑,“吃不吃?”林维桢哀叹一声,迅速跑去卫生间刷牙了,一边刷的满口沫一边对镜子里的自己翻白眼。其实周末九点起来真没什么,葛颜和朱悦周一早读经常性的聊天就是“夭寿了,我昨儿十点多才起,今天六点起来真受不了”,“说出来你不信,我十二点才起,黑色星期一真要命”。但自己男朋友是个人形闹钟,作息雷打不动,这等于是和他活出了三个小时的时差,还错过了今天的早读。一起学个习多好呢。林维桢一边想一边洗了把脸,水滴溅在脖子上凉飕飕的。昨晚温柔又激烈的回忆还在,林维桢闭眼笑了下,又自言自语地叹道:“怎么能让他起来做饭呢。”但准备早餐的何清看着还挺开心,看着林维桢把煎蛋吃完,问道:“怎么样?”林维桢比了个大拇指,又问:“你不是说自己不下厨房?”何清笑道:“煎鸡蛋谁不会啊。”林维桢:“……”反正他自己煎鸡蛋经常煎成车祸现场,要么就吃水煮蛋,要么是去学校食堂吃。何清这个鸡蛋煎的又圆又对称,乃林老师能力所不及。何清又问:“够不够?”林维桢昨天吃太少了,中午随便塞两口,晚饭卡在比赛前也没吃什么,原本计划回来加个夜宵的,结果直接把何清当夜宵了,忘了吃饭这档子事儿。“够,”林维桢抬头,嘴边是没舔干净的牛奶沫,“早上能吃多少,再说这都快午饭了。”说完这句林维桢自己都笑了,何清也跟着打趣:“这么累啊,睡成这样?”反正面子也没了,林维桢破罐破摔,笑道:“跟你一样的没几个,我才是正常人好吧。”何清反问:“那以前怎么早起的?”林维桢叹了一声:“不早起怎么追的上你,你跑那么快。”何清笑着要去打他,林维桢侧身躲过去,又听见何清说:“别动,吃嘴边儿了。”林维桢乖乖停下来,感觉何清的手指头在自己嘴边蹭了一下,有点痒。一边吃一边聊,等两杯咖啡见底已经十点了。何清要去洗杯子,被林维桢挡下来:“别这么贤惠了,弄的我不好意思。”何清看着他献殷勤,忍不住又笑:“你看这地上干净吗?”林维桢看了看,挺干净的,遂点头。何清又问:“之前是什么样的?”林维桢想了想昨晚,好像是……好像是衣服扔了一地,包也是手机也是,总之乱糟糟的没眼看。林维桢越想越没脸,双手揉了下头发:“都是你收的?”何清不置可否,趁林维桢自我反思的间隙抢过杯子和碗,去水池边刷了。早上实验室刚好有个师姐周一有事,问何清能不能换班。何清答应的十分痛快,这么一来竟然有一整天的时间和林维桢待在一块儿,跟做梦似的。“晚上邓捷他们想去吃火锅,”林维桢一边回微信一边问,“行吗?”何清说都行。晚上要吃大餐,中午就随便了一点儿。反正十点才吃完早饭谁都不饿,林维桢下楼买了两份小面,一边吃一边暗暗下决心要修炼一下厨艺,等下次给何清露一手大的。下午林维桢去洗了个澡,何清坐在外面看他的书。林维桢洗完从浴室探出头,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往下落。何清:“没拿毛巾?”林维桢笑道:“问你要不要来。”何清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笑着做了个要把书扔过去的手势。林维桢见好就收,又缩回去擦头发了。等林维桢出来何清也要去,进去之前他被拉着挑衣服,反正两个人身高差不多,林维桢的衣服何清都能穿。就是林孔雀有些衣服的风格何清以前没怎么试过。“不行。”林维桢站在旁边摇头。何清抬头:“怎么不行?”“你这穿着太好看了,”林维桢一脸严肃,“我以后怎么穿啊。”何清顿了顿又笑:“送我。”“都是你的,”林维桢凑过去,“家也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何清有时候挺佩服这人张口来情话的本事,搞得他二十出头了还像个青涩的中学生,动不动就心跳加速理智消减。不成熟,一点儿都不成熟。最后何清挑了件咖色的衬衣,简简单单的款,但衬的他肤色很白。整个人又干净又清澈,侧脸看过来的时候林维桢心跳都变快了,想把他捧到手心里,舍不得让他沾一丝尘土。“你猜猜你穿哪件最好看,”林维桢故弄玄虚,“三次机会。”何清先指了自己身上这件,林维桢说不对,再猜。何清又挑了两件,林维桢笑道:“都不对,那我公布答案了?”这么幼稚的猜谜游戏何清从六七岁就不玩了,这会儿耐心得不像他本人:“嗯,你说。”林维桢一弯眼睛:“白大褂最好看。”何清笑了:“你见过?”“没,”林维桢说,“但是想过好多次。”这话说的暧昧,林维桢说完都觉得自己表达的是肖想的意思了。但他想的时候挺单纯的,就是觉得何清太适合做医生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配得上白大褂。人生有很多有魅力的高光时刻,介绍自己的职业,是其中最有魅力的一种。林维桢想过好多次何清会怎么和以前的朋友,或者新认识的人说“我是个医生”。可能他当年说的“我想做个好医生”这句话林维桢记得太清,跟一笔一划刻在心上一样。多好啊,林维桢心想,他一点儿都没变。快五点的时候两个人都收拾好准备出门了。林维桢又捯饬的人模人样的,好像早上那个赖床的是个冒牌货。火锅店和上回戏剧社聚餐的烤鱼餐厅在同一个商圈,骑车十分钟,到地方就能看见,是三层最显眼的门面。李修远一看见这俩人一起走进来就笑着摇摇头:“我不用吃火锅了。”林维桢给何清拉了下凳子,然后坐在他和李修远中间,问了句“怎么了”。李修远看了看何清,对方慢条斯理地倒了两杯水,在林维桢面前放了一杯。“狗粮,”李修远说,“新鲜的,太好吃。”作者有话要说:林:人生就是不停地倒人设。专栏放了下本都耽《降临》,天使们有空可以看看文案~喜欢的话求个预收么么哒。整体画风跟这本应该差不多,就是主角儿是社畜了,不是学畜了哈。p.s.本文还没写完!会写到大学毕业。感谢在2020-06-19 11:05:22~2020-06-20 13:1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姜姜姜啊 5瓶;北卷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9 章==============================火锅这种神奇的东西和夏天冬天都般配,外面烈日当空,餐厅里空调呼呼地鼓着风,锅里辣油噼里啪啦地响,冰镇饮料一杯杯满上,颇有些冰火两重天的意味。这一桌人都能扯,林维桢乐得清闲不用自己带话题,被问到就说两句,要是何清被问到,就替他说两句。宁泉举着杯子开玩笑:“老林改行做经纪人了,都舍不得何清说句话。”林维桢跟着笑,又朝何清看了一眼,对方回了一个“没事”的眼神。于是何清竟成了唱歌跳舞爱好者饭局的c位,挨个儿给大家答疑。邓捷大三了,正琢磨着考研,但他一直走文科类,朋友也都是这个圈儿的,现在见了个学医的,难免好奇。“医学生考研分专业型或科研型,不同地方叫法可能不一样,”何清说,“专业型主要是临床工作,就是在病房上班,参与诊治,科研型主要做基础实验采数据。但专业型有机会也会去实验室,科研型学校也要求半年以上的临床工作,两者侧重点不一样,但不是泾渭分明的。”“噢我懂了,”邓捷一拍腿,“我说呢,我以前还以为科研型不看病。”何清点点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宁泉又问何清做实验的事儿,李修远问了解剖小白鼠的感觉,被一众人威胁要轰出火锅店,这吃着火锅怎么讲解剖。医生是每个人从小到大都要打交道的群体,但除了自己家里有医生,或是有医学生,普通人对医学的了解还是太少,不论是专业知识,还是这个领域的辛酸苦辣。最后连安雅秋都问了几句,何清答的很稳当,也不卖弄。他说话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澜,但句句有内容,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讲,“何清”就是最好的形容词。这真的很何清。林维桢一直没插话,就笑着看何清讲。何清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法则,表面看着冷,其实什么都清楚。林维桢之前还担心了一下,现在想想,真没什么可担心的。那些外在的盛誉他也不需要,真的熟悉了,该对他好的一个都不会少,就像604几个室友一样。最后火锅吃完大家还是aa了账单,当时让林维桢请客也是开玩笑,都是学生,请这么多人有点儿过了。“期末前最后一顿大餐,”李修远愁眉苦脸地走出火锅店,“复习周来了,考试周还会远吗。”众人唉声叹气,唯一一个工作党黎哲笑了笑说:“等工作就知道了,当学生还是好。”邓捷混熟了也是个嘴上不把门的,嘻嘻哈哈地凑过去要听社畜血泪史,被安雅秋一把拍了回去。年轻人到底喜欢纪念,不知谁提了个头要拍合照,一群人就热热闹闹地摆起了造型。何清说要帮忙拍,被李修远硬是拉回林维桢旁边:“自己人自己人,一起照。”最后照片是火锅店的工作人员帮忙拍的,林维桢跟何清并肩站在后排,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偷偷拉手。林维桢小声说:“你笑一下。”何清:“啊?”林维桢说:“拍照的时候笑着好看。”何清扯动了几个表情,又把林维桢逗笑了,他一笑何清就跟着笑。摆什么表情,只要林维桢带着笑就好了。于是有一张照片里何清是笑的,笑的很淡很温柔,果然比平常还好看,林维桢头偏了,眼神看的也不是镜头,是何清。“我就要发这张!”李修远对着屏幕乐呵,“看老林被何医生迷的。”说是这么说,林维桢晚上刷朋友圈挨个儿点赞的时候看见李修远还是发了一张他看镜头的图,下面还有共同好友评论“后排左一帅哥谁啊,哪个院的”。李修远回:“家属院的。”林维桢笑出声,截了个屏给何清看。何清已经回宿舍了,第二天是周一又要跨校区赶车,不早点休息遭不住。李晓嵩看着何清盘腿坐在上铺,靠着墙,扬着嘴角回消息,啧啧感叹:“都腻了二十四小时了,还腻。”“我估计他俩能腻两年,”杨浩在下面收柜子,把穿不到的厚衣服塞到下面,“老李,吃狗粮的日子还长啊。”何清冷不丁插了句话:“省饭钱。”杨浩愣了一下然后开始笑。何清很少跟着他们开玩笑,一起开玩笑就是心情特别好,好到上天那种。604几个人是真铁,一点儿不塑料,其他几个人都是由衷为何清高兴,嘴上说着狗粮狗粮的,心里巴不得他跟林维桢天长地久。普普通通的日子如潺潺流水,流水还是考试味儿的。6月底该收心了,f大和w大的学生都紧张起来,林维桢没再来枫华校区,何清也没再去西郊。但电话该打还接着打,有一天林维桢问何清暑假怎么过,何清说回家呆十几天陪陪家人,再回实验室。林维桢想了想说:“那我去市区租房子吧。”何清一愣:“麻烦吗?”“不麻烦,”林维桢笑道,“这边租约也到期了,我九月去比利时,暂时不续约。”何清问:“那你家里人同意吗?”“同意,”林维桢语气神神秘秘的,“我找好了实习。”暑假过后就是新的学年了,一眨眼大二就过到了尽头。何清忽然想起来其他专业是有不少人要找出去实习的,不像医学生,好像一辈子都绑定了医院,临床的人等着大五实习就行。有时候何清觉得林维桢身上的成熟和天真是矛盾的,从骨子里透着浪漫,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但办起事情特别干脆,比如找房子。找房子特麻烦,好在w大有找房校友群。西郊风景宜人静心学习自然没问题,但好的实习都在市区,一天工作八小时加通勤四小时,坚持两个月可能会疯。除了特别节省的,其他人都会呼朋唤友,凑合在市中心找个地方住,然后把实习工资给房东,两手空空,两眼泪汪汪的。这事儿都成w大一个梗了。因为有何清在,林维桢不想凑合,花了更大功夫,甚至坐上了租房中介的小电驴,绕着整个区跑了三五遍。期末考完,何清回家前找林维桢吃了顿饭。上个期末小胡同里的吻像电影的闪回。告别的时候两人一齐想到了那时候的事儿,都忍不住对着笑。“七月底见。”何清说。林维桢把行礼递给他,车子开走后他心里有点空,还有点期待的幸福感。---------------## 第 50 章==============================何清决定暑假回家好好放空,他带的东西不多,回复必要的消息以外也不怎么联系别人,像一滴水藏在大海里一样,除了林维桢谁都找不到。有不少人问顾晓燕能不能跟何清一起吃个饭,让他给自家孩子传授学习经验,顾晓燕能婉拒的都拒了,把话戳到脸边儿的,才笑着说“回去跟何清商量”,不了了之的还是大多数。父母都管不了的小孩,指望别人三言两语指一条人生坦途一点儿都不靠谱。何清一路吃的苦顾晓燕看的明白,换个人真做不到。最后何清只和一个小三届的高中校友简单打了个电话,对方想的清楚,问的就是学医的东西,逻辑清晰有一二三四五,不像别人上来就问“学长,能问问你怎么学习好吗”。毫无准备,毫无诚意。这话换了林维桢来答,他还真能耐心地说下去,什么积累本,错题本,早读背什么,晚自习写什么。两个人互相佩服,林维桢佩服何清耿直洒脱,何清佩服林维桢圆话不打腹稿。但再往深了想,林维桢还是欣赏,何清对自己的人生包括社交都有太清晰的界定。何清反而会心疼林维桢为什么连不喜欢的事情都做的无可指摘。何清在家呆了半个月就收拾东西准备回s城了。梁岚沮丧都写在脸上,最后一天耍脾气让何清带自己出去吃大排档,占的还是林维桢打电话的时间。“陪陪妹妹吧,”林维桢在电话里笑,“有人黏是好事儿。”顾晓燕已经习惯了,太优秀的孩子是给国家培养的,身边留不住。哪家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出人头地,真的飞远了,谁又不希望有个心肝儿宝贝承欢膝下。一枚硬币还有正反面呢,接受一面,同时也要接受另一面的不完美。很快就到了告别的时候,何清一个二十多的成年人,走的时候顾晓燕和梁岚送他到高铁站,下车的时候林维桢去s城西站接,弄得他哭笑不得。但说“不用送”、“不用接”,谁都没听,还是执意要去。何清的冷静里并没有钝感,谁对他好他分得清。只是平静海面下深沉的心绪,只有在碰上极其热烈的表达时才能窥见几分汹涌。s城西站是个大站,尤其在东南更算一个交通枢纽。出站口有不少人举着牌子,一看就是特意来接人的。何清把车票放进闸机,出去后一抬眼竟然瞥见一张海报大的纸,上面是法语的“bienvenue chez vous”(欢迎回家)。林维桢从后面探出头,酒窝一晃一晃的。何清笑着走过去,林维桢接过他手中的行李,问道:“饿不饿?”“不饿,”何清说,“回家吃吧。”高铁到站的时间撞上s城地铁晚高峰,两只沙丁鱼相顾无言心里落泪。“买车,”林维桢说,“工作了就买。”何清:“开车都不一定有地铁快,堵。”林维桢觉得人生无望。七月的天气威力甚大,就算地铁车厢一直开着空调也敌不过人多,他来的时候已经挤了一次,回去再挤一遍,已经是条废鱼了。两人中间还倒了一次地铁,等出站往小区走的时候天都暗了。何清看林维桢一副要被热晕的样儿,忍不住说“下次别接了”。“不行。”林维桢斩钉截铁,手里还拖着何清的行李箱,“我还能让你一个人挤地铁啊?”地铁站离小区不远,其实这一片何清都来过,离学校医院都近,只是平常没注意过居民区。长长的街道两旁有卖水果、卖菜卖肉的门面,还有亮着灯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扑面而来全是生活气息,和不远处的学校、研究所大相径庭。两人吹着晚风,看着三三两两散步遛狗的人经过,别有一番情调。林维桢问了句“你家里养过狗吗”。“没,”何清说,“爸妈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管。”林维桢说:“我也没,但我还挺想养的。”“养哪种?”何清问。“大狗吧,像边牧,”林维桢笑笑说,“大狗温顺,看着那么大一只,其实可怂了,多可爱。”何清跟着笑,心道林维桢表面看着什么都会,其实也怂,特可爱。林维桢要是知道自己被这么做了个比喻不知作何感想。从电梯出来右拐就是家门,林维桢刚要开门,想了想又把手收回来了,非得卖个关子。“这边是密码锁,”林维桢又笑道,“你猜密码是什么?”何清低头想了想,说:“你生日?”林维桢摇头说不对。何清笑了,觉得这和话说出来有点儿自恋:“我生日啊?”林维桢又说不对,神神秘秘地凑到何清耳朵边说:“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天。”哈气是热的,弄的何清耳朵痒,林维桢说完还不老实地咬了一口,何清都被气笑了:“就差开门了,进去干什么不行。”林维桢品了品,问:“干什么都行?”何清一边笑一边输了密码开门,心道不能跟一个学语言的玩文字游戏。小公寓地方不大,s城寸土寸金,就这么个房间都够贵了。何清收好箱子林维桢已经把吃的端上来了,说是晚饭也行夜宵也行。“学校十五分钟,医院二十分钟,我走路试过,”林维桢用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如果骑车还会更快点儿,不堵。”何清问:“你实习呢?”林维桢沉痛地摇摇头:“地铁三刻钟。”何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捏着筷子顿了一会儿。林维桢又开始得寸进尺:“何医生是不是觉得我好可怜啊?”何清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低头吃了两口,才说:“以后的事儿不能让你自己定。”林维桢还在那儿问“是不是可怜”,“何医生看我一下”,何清表面不为所动,继续淡定地吃饭,其实心里早就化成一片了。林维桢往那一杵,什么都不做就对他有杀伤力,别说现在两个人在一个小房间里,他又在肆无忌惮地撒娇。于是何清羊入狼窝的第一个晚上,就被一只叫林维桢的小灰狼啃了一口。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尾气拉灯……---------------## 第 51 章==============================林维桢在s城一家颇有名气的媒体实习,朝九晚六一周五天。编辑部的老师都挺年轻,干活儿的时候认认真真的,其他时间都很热闹,一个梗在办公室里反反复复抛来接去。最难得的是他们不压榨实习生,整个暑假林维桢基本没加过几次班,工作强度最大的一周是去发布会的现场帮忙。台上大佬们侃侃而谈,台下林维桢拿着备用话筒,趁工作间隙偷偷给何清拍照。“酷吗,”林维桢特意圈了一下对讲机,“戴上它你就是全场最靓的仔。”暑假毕竟是暑假,只在实验室干活没学期中那么累。何清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看纪录片,舒舒坦坦地靠着软垫子,一边听着旁白一边给林维桢回复:“酷,特别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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