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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江传雨点点头没说话,甩了甩半干的头发坐下。钟念见了,立刻把颈上搭的毛巾递给他:头发擦干,别感冒了。馥郁醇厚的青草味,混着沐浴液的淡香,争先恐后地袭来,让江传雨有一瞬的失魂,他接过毛巾的手微微有些僵硬。钟念把煎饼推到江传雨面前,你先吃这个热的,饭帮你用微波炉叮一下?江传雨想起身,被钟念抬手制止:你坐着坐着,微波炉我还是会用的。爷您请好了,这次换小的来伺候!江传雨唇角一扬,坐稳不动了。钟念在厨房倒腾了一番,很快端出热腾腾的盘子,新鲜出炉的蛋炒饭,来咯!江传雨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煎饼,拿筷子准备吃饭。钟念瞥见他颈上濡湿的choker,没过脑地问了一句:你项链都湿了,戴着不难受吗?准备下筷的手一顿,江传雨抬头盯着钟念看了看,反手摘下choker,放到了一边。细白的脖颈,有两道被choker压出的轻痕,除此外没有任何异常。钟念莫名放下心来,拉着江传雨叨叨刚才曲桃过来的事。江传雨听得笑了,我跟她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她就这脾气。钟念一怔,你是o区长大的?江传雨抬头看向他,从我奶奶那一辈开始,我们家就住在o区。你们对o区误会太深了。江传雨的奶奶也在生病的那位?我们对o区,有什么误会?太多信息涌出来,让钟念有些懵,坐在椅子上怔怔的不说话。江传雨起身给自己倒水,顺手也拿了钟念的杯子。要热的吗?哦,加点吧。钟念转头回答江传雨,晚上有点凉他眼皮猛地一跳,后半句霎时消音。背对着他的江传雨,后颈上有个狰狞的泛红的疤痕。那是腺体的位置。20、第 20 章钟念怔住,连敷衍的礼貌也无法维持。江传雨倒是面色如常地走回来,把水放到钟念手边,自己坐下重新吃饭。会不会是遮掩腺体?自残时留了疤。当初那些无心的猜测,竟然是真的。一个顶a的腺体有伤,且是陈旧性伤痕,造成的原因钟念不敢细想。那是个潘多拉的盒子,未经主人允许,外人无权打开。钟念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只好抱着水杯一口一口地啜。江传雨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动作干净利落,几乎不会发出声音。他总是这样游刃有余,不管做什么都沉着淡定,优雅从容。盘里的饭见底后,江传雨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淡淡抛出一句:问吧。钟念抱着永远喝不完的水杯,舔了舔唇,看向江传雨,轻声出口:疼吗?-伤是怎么来的?-不想当alpha?-顶a的测定会不会有问题?-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你爸得的什么病?-你妈呢?江传雨想过无数种可能,可钟念偏偏跳过了那些所有,只问他,疼吗。不问原因,不管背景,只想知道,他疼不疼。江传雨狠狠闭了闭眼,到嘴的不疼变成了一开始很疼,后来慢慢就没感觉了。肯定很疼。钟念皱眉,觉得心都跟着皱了起来。他又问:多久了?江传雨想了想,八到十年。这么久了,伤痕还那么清晰,当时不知有多疼。钟念眼神扫过一旁的choker,语气发涩:平时戴着会难受吗?不会,有镇定修复效果。原来如此。钟念没什么想问的了,起身收拾饭桌。江传雨一愣,想要阻止,被钟念闷闷地拒绝了,你光着脚就别走来走去了,我来这儿白吃白喝,总得干点活。他把碗盘端进厨房,叮叮当当地开始洗碗。江传雨走过去,倚着门框看了会儿,见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别弄了,放水槽里就行。知道他不会听,又加上一句:你洗完我还得重新洗。钟念这才停下来,默默把手擦干净。那我走了,谢谢招待。说着,他垂着头从厨房走出来,眼角都耷拉了下来。江传雨怎么可能放他走,一把抓住他手腕,你怎么轰一瞬间强烈的悲伤碾过心脏,接着是绵密的针扎般的疼,让江传雨顿时僵在原地。钟念抬头瞥了他一眼,抽回手,闷闷不乐地继续往前走。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尽添乱了。没了接触后,江传雨猛吸一口气,感觉心脏缓和了过来。刚才那是钟念的心疼?被强塞进别人的情绪,这是第二次。依然来自同一个人。而且,那强烈得喘不过气的悲痛,是他在心疼我?江传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钟念带着点小情绪,窝进客厅沙发里不愿动弹了。布艺沙发软软绵绵的,让人莫名安心,他顺势把脚也收上去,将拖鞋让了出来。喏,他朝江传雨抬了抬下巴,让他过来穿鞋。他这会儿陷在情绪里,思来想去,自己先招了。那天在医院真是碰巧,不是有意打探,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放心吧。江传雨走过去坐到钟念身边,目光被他露出来的脚踝吸引着,好一会儿才问:那补课是因为可怜我,所以想办法给我钱?不是,我有好好学,你不也看到了嘛。说起这个,钟念还挺委屈的。那阻断剂呢?你并没有喷我给你配的。他俩天天在一个房间,钟念用的什么,逃不过顶a的鼻子。江传雨目光上移,审视地看着他,身为alpha,你每天喷阻断剂的理由是什么?你信息素的味道,不会让你自卑。钟念转过头,跟江传雨对视了几秒,忽地漾开笑纹,大家都有秘密,不是吗?这话答得漂亮。江传雨怔了怔,继而勾起自嘲的笑。是啊,自己那些秘密,又何尝能示人?先前他只觉得钟念傻白甜好相处,现在仔细想想,他不仅不傻,反而聪明得近乎狡黠。江传雨把头一偏,借着这个机会,明目张胆地打量起眼前人。蓬蓬的发,瓷白的皮肤,五官实在生得好,杏眼含情,鼻尖挺翘,笑起来先露出犬齿尖,眼梢会自然下垂,带上几分讨好的意味。没人能拒绝这张笑脸。江传雨更是不能。秋雨夜温度降得快,家居服又软又薄,挡不住渐起的寒意,钟念搓着手臂,看看时间,准备回家,都七点半了啊,我得走了,晚上还那么多卷子要做。身子撑起了一半,他想到什么,停下动作,不能穿这个出去,还得换校服。吃一顿晚饭,并不能让包里的湿掉的校服变干,钟大少爷不爱受委屈,嘀咕着埋怨,你给我身校服也好啊,穿这个干嘛,我又不是要住这儿。说完,他双手一掀,扯掉了白t。随着他的动作,一大团微甜的草木香在江传雨面前炸开,他脑子里的烟花也跟着炸开了。白生生的一段,有着少年特有的清瘦、单薄,可见肋骨,刚吃过饭的小腹微突,肚脐是可爱的扁圆,两道浅浅的人鱼线顺着腰脉没入裤腰里。江传雨知道那腰有多细,不盈一握。他腹中有火在烧,换了个坐姿,倾身扯住那白t,半真半假地答:有何不可?钟念的双手还笼在t恤里,看见江传雨瞟的地方不太对,嗖地收回手护住胸口,夸张地叫:雅蠛蝶!奴家卖艺不卖身的!江传雨揪着t恤使劲一扯,钟念连衣服带人栽倒过来,小傻子双手来不及撑住,下巴直接磕上江传雨锁骨,登时眼泪就出来了。痛!钟念捂着嘴,口齿不清,咬到se头了!噗江传雨瞬间破功,什么火烧火燎的念头都没了,笑着去掰钟念的手指,想要查看伤口。钟念心里有气,跟他较劲不肯撒手,都四你害的!是我是我,江传雨笑得手软,连哄带骗地安抚他,你别使劲,碰着伤口更疼,血都出来了,快松手。嘴里有铁锈味漫开,真出血了。钟念不闹了,可怜兮兮地张开嘴,舌尖小心翼翼地朝外挪。江传雨捏住他下巴,凑近了仔细瞧。艳红的舌尖探出个脑袋,羞怯怯颤巍巍,只一眼,就让某些熄掉的火星重燃了起来。几道血丝蜿蜒着浮上唇瓣,凝于唇角,要坠不坠的样子,便是在火星里吹了口气,火随风涨,呼啦啦散开,顷刻间有了燎原的势头。见江传雨的眼神转深,钟念担心地用鼻音哼哼:严重吗?还好。江传雨用拇指蹭掉那滴血珠,嗓音发哑:破了个小口子。他俩离得太近,呼吸相闻,海水和草木的味道纠缠萦绕,相生相辅。像悬崖边的草地,伴在大海畔,被同一片春风拂过,交融在星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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