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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1)

《伪装直男》作者:园有星

文案:江昀参加了一档生活类综艺节目,嘉宾里有他暗恋过的人。可惜,对方是个直男。一开始他根本不想来,但想想,他都要退圈了,能跟贺征说上话的机会以后都不再有,算了算了,看一眼少一眼吧。贺征揽他肩膀,赚一分。贺征不经意露腹肌,赚五分。贺征捏他脸,赚十分。贺征跟女嘉宾暧昧靠,亏了!江昀吭哧吭哧地在节目里削竹子,种花,烤蛋挞,仿佛对贺征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憋得快爆|炸了。后来的贺征:加一。*国际惯例1v1,冬日暖心甜饼。*全程综艺*架空无原型。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爽文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昀,贺征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暗恋成真============第1章哥你真要解约啊?驾驶座上的胖子又问了一遍。上路以来,这问题胖子一共问了二十八遍。关键他问就算了,还要回头看他,一双胖手时不时从方向盘上移开。江昀看得心惊胆战。他只是手腕扭伤,事业低谷,喉咙失声并没有到想去死的地步。好好开车,不然我报警了。江昀说不出话,用手机打字,再点谷歌朗读,机械男音尴尬地响在破旧的车里。这车真的是破。座椅里的海绵爆出来,软软顶在大腿上,不适。挡风玻璃上有胶带粘过的痕迹,很脏。收纳盒的弹簧坏了,遇上减速带一颠就弹出来,摁进去再弹出来,摁进去再弹像在打地鼠。音箱也是坏的,胖子还是坚持用它放歌提神,就听郑智化苟延残喘地唱道:年少我喜欢一个人,裤光着在海滩江昀额头爆出青筋,几乎要忍无可忍,它终于唱到高潮。胖子摇开车窗,手臂搭在窗框,跟着郑智化激情演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道路两侧风景十分原始,右侧山峦巍巍,重得像要砸下来。江昀默默看了会儿,又对照手机地图,他们已经开进四川茂县了。下了国道,再有十几公里,就能到节目组给的目的地,叠溪镇旁边一个小村。茂县附近经历几次地震,原本说好的旅游业完全没开发起来,国道上相当荒凉。路上不时有小石头,濒临报废的面包车压过去就是一跳,颠得江昀愈发烦躁,何况胖子还锲而不舍的唱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而他嗓子坏了,连让人闭嘴都他妈做不到。十秒后。江昀终于抬脚,用了十分力,爆发式地踹在驾驶座椅背上,咚一声巨响,连音箱都被这股气劲震慑住,彻底不唱了。然后他感到整只脚的触感都不太对。脚腕被什么箍着,脚底软软的,像踩在肉上哦,他把椅背踹穿了,一个大洞。江昀反正说不了话,用了点力气把腿收回来,皱着眉头向后一靠闭目养神,心里还挺安稳的。如果是一个月之前都要不了一个月,一个星期之前,他可能还会心慌各种事。这个洞踹出来,是不是要赔偿,会不会跟公司交恶,被人拍到怎么办,自己的脚有没有问题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工作但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就要解约了,这是他最后一份工作,公司为此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场拖了这么辆报废车出来分给他,不就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意思吗?那他怎么折腾这车,再踹它个二三四五六七八脚,应该都没问题吧。江昀真实心动了一瞬,又偃旗息鼓想,还是算了,别踹坏了到不了目的地,只能和胖子在路上拖着行李悲哀的暴走。那太惨了,暴走还行,和胖子一起不行。胖子被踹了一脚,就像按了静音键,之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歌也没唱了。下了国道以后又开了一段,导航提示前方十米右拐那右拐的路只有两人宽,像个杂草丛生的田埂,胖子这辆垃圾场拉来的面包车怎么看都是进不去的。江昀深呼吸,手机敲字,谷歌男声性感道:我自己走。而后他下车,长腿一迈,从车座旁边抽出自己的黑色漆皮拉杆箱,上面还贴了个火影贴纸,搁在地上时咚一声,听着很沉。哥你真的要解约啊。胖子从车窗里伸出头,两只胖胖的手压在框上,指尖沾上了车外壳的灰。他说这话时终于带了点难过,配着那双小眼睛还有点委屈。江昀烦躁了一路,这会儿却突然笑了,左侧脸颊绽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摸兜,掏了包剩了个底的抽纸出来,唰唰唰拉了三张塞给胖子,搓了搓手指示意他擦擦手。胖子是他第三任助理,跟了他一年多。那时他事业已经走了下坡路,人气肉眼可见地流失,整天干些站台推广的活儿,多烂的网剧都没得拍。公司新招了一批应届毕业生进来打杂,漂亮能干的都给别的明星挑走了,剩下胖子没人要,被塞给江昀。江昀也不太喜欢胖子,主要开车不稳,他喜欢男人稳重点就相处得不太好。但也谈不上讨厌,毕竟胖子跟着他拿点保底工资,实在没什么前途,难得他还老实做事不怎么抱怨。但无论好坏,过了今天,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往事一笔勾销。胖子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完全没有下来送他的意思。江昀拉起箱子,万向轮在地面滚出声响。他迈了一步,又顿住,回头说:再见。声音嘶哑,音量也很小。但胖子听见了,伸长手臂大声喊:再见!江哥,再见!江昀背着他走出一段,身后传来胖子中气十足的喊声:别放弃啊他摆摆手。下午四点半,天却很暗了,乌云在青山上翻滚着,压得人心里发慌。江昀看着手机导航,加快脚步。来时他特意看了天气预报,全四川都没有雨,结果看样子这雨还不会小。他右手手腕缠着绷带,只有左手能拉箱子,时间久了手臂发酸。地上不平整,有的地方还被野草覆盖,过一会儿轮子就被野草卡住,不得不蹲下来费劲巴拉的撕开。这么重复四次,江昀由衷后悔之前为了装逼,没有强行把胖子拖下来帮他送行李。走了一千多米,路面都快被草埋了,轮子第五次锁死。他没有停下来撕草,强行拖了一段,手臂感到脱力,换了右手。又拖了一段,手臂没问题,缠着绷带的手腕开始疼了。他感觉自己像个筛子做的木偶,浑身千疮百孔,哪儿哪儿都有问题。能站着是勉强拼凑在一起的结果,再来个倒霉事就要原地爆炸了。这么一想,压抑已久的黑云终于不堪重负,言灵似的雨落下来。江昀被劈头盖脸地砸懵了,下意识低头,但后背到腰还是挺直的,这是他在外面的习惯,不敢有丝毫放松。于是他就像一个奇怪的「符号,用脖子连接着后脑勺迎接瓢泼大雨,牢牢护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目的地在前方一百米。但他抬不起头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十月了,暑气已经散去,这雨打在身上,让他控制不住的发抖。冰冷的水从耳后聚起来,有的顺着脖子流进衣领,有的打湿头发,再经脸侧落下。水滴逐渐加快,甚至汇聚成线,江昀余光看到,突然觉得很好笑,忽而又很愤怒。要不是这破箱子自己早他妈到了,想着他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踢在箱子上。还没忘了避开他的佐助鸣人手拉手的贴纸。不大的撞击声淹没在雨里,更尴尬的是箱子纹丝不动,他脚趾也开始疼了。江昀忍不住做了个啊的口型。忽然身后一道男声传来,沉沉的,听在他耳朵里如滚滚惊雷。江昀?黑伞突兀地涌进视野,头顶的雨被挡住了。江昀傻眼,下意识握住男人递过来的伞柄,想说什么,喉咙发不出声。男人比他高半个头,头发两侧剃出青茬,眉间有道深深刻痕,像是长年不爽。他招呼也不打一个,看了眼箱子,俯身,一手抓顶上把手,一手掏箱底,提气用力,下一秒就稳稳扛在了肩上。跟上。说完也不看身后,很酷地往前走。贺征。贺征!!!尽管知道贺征会来这个节目,真的见到,江昀还是控制不住的麻爪了。他举着伞跟上去,张嘴想说征哥好久不见,征哥恭喜你拿影帝,征哥你电影拍得怎么样了,征哥这次回来还出国吗,征哥你下部戏拍什么,征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但这该死的喉咙。江昀恨不得把它抠掉。走出十米,贺征忽然像忍无可忍似的停住脚步,侧身说:给你伞是让你打,不是让你给我打!?江昀睁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斜着举伞,很努力地罩着贺征和他的箱子。由于箱子太大,这个动作主要的获利者还是箱子。他讪讪收回手,贺征终于重新迈步。江昀站在原地,举着伞,缓缓呼了口气。被网友嘲讽了半个月,跟公司撕逼撕到头发一把把的掉,又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到现在反而觉得值了。他就要退圈了,贺征这种人物,以后想看也看不到了。第2章导航说一百米,实际可能还不到。江昀站到那扇简陋的木头栅栏前时,有种愤怒到燃尽了的感觉,就剩下累了。要是刚才不莫名其妙的撒气,都已经走到终点了,结果搞成这样,还被贺征看个正着。栅栏里面是片铺了水泥和石板的大院子,光秃秃的,什么景观也没有,像个农村的晒谷场。视线毫无阻拦的抵达他这趟行程的终点一座房子。大是挺大的,站在原地眼珠不动,都不能将左右两端收进视野里。他抬起伞,眯着眼睛数出三层来,红瓦下目测还有个阁楼,面积相当的豪华。但江昀还是愣住了。一览无余的青砖墙壁,开着的大门能看到空荡荡的正厅,后门也开着,隐约还能看见绿色的杂草丛?这是刚刚搭起来的毛坯房吗?而且节目组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砰一声闷响,贺征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江昀吓了一跳,却看出贺征手很稳,不是扔而是放下的,绝对不会伤到他娇弱的被卡住无数次的万向轮和火影贴纸。你朝右看。贺征从他手里抢过伞,脸色不太好。雨太大了,打在地上伞上一片噼里啪啦,江昀没听清。况且有近两年不见,贺征好像变了点,更耐看,他注意力不由被脸吸引,盯了几秒。让你向!右!看!贺征捏住他后脖子一拧,强迫他转向:看我干什么!?我你没看过吗!江昀有点不好意思,顺着他的力道看过去。大雨砸在地上,腾起一片水雾,看不太清楚。但他还是努力地看看什么呢?路。贺征光听声音感觉耐心即将耗尽:那是一条路。江昀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水泥路,除了某些地方有点模糊的开裂,怎么看都很正式。他喉咙这会儿完全发不出声音,想象征性的嗯一声都做不到,后脖子还被贺征手捏着,那一片一阵阵起鸡皮疙瘩,动弹不得。你有路不走,走野地!真厉害。贺征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助理呢?你车呢?用你的常识想想节目组怎么会租一个车开不进来的房子,你当拍鬼片呢!?贺征越说越大声,最后这句近似吼了,江昀下意识缩了缩。他想说话,张嘴发不出声,只得艰难地掏出手机。手上都是水,手指也僵了,几个字打得磕磕绊绊,像个刚刚拿到智能手机的老年人。[节目组呢?我想洗澡]贺征松了手,眉头拧起来,终于察觉到违和感:你喉咙怎么了?江昀不答,又把那行字往贺征眼前怼,强调自己的诉求。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洗澡换衣服,就算有贺征给他打伞也不行,被贺征多看一眼他狼狈的样子都想原地去世。行行行,走。贺征向后仰,避开他的手机屏幕攻击。江昀打字[谢谢征哥],用谷歌朗读,贺征脚步顿了顿,摆摆手。***贺征说得对,一个综艺节目,怎么可能在一个车都开不进来的地方搭房子?是他没找对地方,这毛坯房的右侧一列才是主要的迎宾处。其实节目组都发了地图,特别关照了进了叠溪镇的走法,只是江昀的经纪人收到跟没收到一样,半个字没给他提。他觉得很烦,但默认了总导演和工作人员们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点点头就上去洗澡了。这个节目叫《静水客栈》,是一档模拟经营类综艺。来之前他看过资料,大概就是五个人建个客栈,再骗客人来住,赚到的钱继续建客栈的故事。虽然客栈有建房流程,一楼二楼空荡荡的,但嘉宾实际住的三楼已经装修好了,也简单布置过。嘉宾共有五人,除他以外,两男两女。刚刚导演说了,未来一个月,他们要一起生活,把这座毛坯房建成高端风格化民宿。江昀撑着瓷砖墙,热水兜头浇下,他心累地想,退圈前的最后一个节目了,看起来也不想会红的样子。哪怕有贺征,前途也堪忧。他顶着毛巾出来的时候,才想起箱子没拿。但浴室门一开,他的黑色箱子已经稳稳放在了地板中央,大概是哪个工作人员送上来的。他松了口气,浑身干爽温暖,似乎这一天的霉运已经过去,心情骤然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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