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挑眉:“怎么,我皱眉很丑么?”男人:“……”“不丑,不过还是别皱了,”男人无奈地笑了笑,修长的手指顺着往下,捏起他的下颌,低头在他的嘴角上亲了一下,“王笑起来会更好看。”“废话,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朱雀王笑着逗了他一句后,又回到了凤川河的话题,“不过经过你这么说,我确实也觉得他最近的状态挺不对劲的,跟以前那悠闲自在的模样不同,不过既然你都可以发现不对劲,那么他族人更是如此了。”“嗯,”男人低下头,抵着朱雀王的头发轻轻蹭了蹭,语气温沉,“那他族人知道了会怎样?”朱雀王往身后男人的怀里靠了靠,一听他这么说,眼皮都不抬一下:“废话,进行洗脑啊。”男人:“……”“像当年一样,觉得不正常,把脑袋洗一洗也就正常了,”朱雀王想到了什么,微微抬起下瓠,问他身后的男人,“说起来,你有去过人界么?”“去过,”男人温柔地盯着他,“怎么了?”“去过就应该知道了,换人界那边的法,就是病,脑袋有毛病,精神病,需要关进医院里去治疗一阵,”朱雀王说,“当然,这也只是个比喻。”“……”男人无奈,“你可以换个好听的比喻。”“这个更贴切一点,”朱雀王嘀咕了一句,“让我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突然想起什么了?”男人沉默半晌才说:“这恐怕有些难。”朱雀王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了一阵才开口:“确实挺难的,特别是还被切割了记忆。”“算了,不说这些事了,我头疼,”朱雀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累了。”男人一见他头疼就伸手指给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嗯,那不说了,很晚了,该回房休息了。”朱雀王没躲开对方的手指,反而是轻轻地笑了笑,作为灵力深不可测的大妖,只要他愿意,随便捏个法就能从这儿离开回到房间里,可是他偏偏没有,反倒冲男人弯起嘴角笑:“不想动。”“嗯?”朱雀王眯起了眼睛,笑了笑,伸手指挠了挠男人的下颌,语气里带着笑:“雁,抱我回去。”被他称呼为雁的男人笑了:“乐意之至。”男人弯下腰,一只手穿过朱雀王的腰,另只手抄过他的膝盖,直接把他人抱了起来,沿着过来的走廊往回走,同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朱雀王似乎已经猜到男人会低下头吻他,也没有拒绝,反而微微笑着张开嘴,任由男人一边把他抱在怀里—边吻,还颇为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喘了口气:“我让你抱我,可没让我你亲我。”男人却将他抱得更紧又高些,在他微红的嘴角上又低头吻了吻,声音沙哑地说:“我不管。”“啧,以下犯上。”朱雀王浅浅地笑了一下,嘴唇微微张开着,正想要逗一逗对方时,男人却又再次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唇,直接吻了一路回到了朱雀王今晚住的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凤川河因为头疼睡不着,也没有什么睡意,特别是不久前他还听到朱雀王他们那一番话,卡在他的脑袋里,有些不上不下的,消化不良,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面去思考,只觉得头很疼。“记忆切割……”凤川河当晚在外边发了很久的呆,并且再将这几个关键的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他隐约地觉得这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可是他想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而脑袋一抽一抽地疼着,他就继续在外边待了好几个小时,雨还在下。而朱雀王被他身边那叫做雁的男人抱着抱回屋子里以后,一直就没有从他的房间里离开过。凤川河觉得他们应该都会懂,因此他又鬼使神差地来到朱雀王所在的屋子里,里面的烛火微微摇晃着,可见屋子里的两人还没有正式入睡。他正要抬手敲门时,耳力极好的凤川河就听到屋子里传来朱雀王的喘息声:“我腰要断了……”接着朱雀王又喘着气,半真半假地教训了一句:“以下犯上的王八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的?这么能折腾我,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悄悄长歪了……你以前多听话,有多乖的,哪像现在?”男人喘着气哄他:“嗯,王说得都对。”朱雀王哑声:“还知道我是你的王么?”男人声音沙哑:“知道。”“知道?你知道个毛线,”朱雀王轻轻地哼笑了一声,脸埋在枕头里,额头出了汗,眼里泛起一层水雾,有些迷离,微微喘了几口气,“你这样是要处死的,也就我脾气好,惯着你要上天了。”男人搂紧了他的腰,低头在他白皙的后背温柔地吻了又吻:“要是处死了就没人伺候你了。”“……滚,”朱雀王笑骂,“你尽会折腾我。”凤川河原本要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没有再落下去,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意外又很是混乱。大概是因为以前朱雀王跟他身边那叫做“雁”的男人关系好归好,不过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毕竟当年雁还是个小孩子时就被已经成年了的朱雀王给捡回族里,之后就又把他丢给炼狱营里任由他自生自灭了。谁知十几年过去,小孩子长成了俊美的青年,并且还成为他所谓的专属骑士。屋子里暧昧的呢喃声还在继续,朱雀王不知道喘着气又逗了什么,惹得男人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一边吻一边哄着说:“少说话,留点力气。”“……滚,”朱雀王嘴上骂了一句,然而又笑着抱住了对方的肩膀,埋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语气亲昵地说,“不开玩笑了,我明天还得早起呢,不能闹得太过了,不然我明天得累死起不来了。”“好,”男人将他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那我们等会儿就睡,明天我叫你起来。”“你的话没有信用了知道么?”朱雀王眯着眼睛笑了笑,脸轻轻地靠在对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声音轻飘飘,有些疲惫,“以前说过多少次早上会把我叫起来……结果每一次都让我睡过头。”“……”男人无奈地看着他,见他也累了困了,就将他身子轻轻放回床上,吻了吻他的眼角,放低声哄着说,“保证明天不会了,累了就睡吧。”朱雀王眼睛也不正经地说:“不睡。”“嗯?”男人说,“那我们继续?”“滚,”朱雀王睁开了眼睛,笑着伸手拍了他一下,“你那破脑袋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亲着他手指笑:“都在想你,我的王。”“啧,一边去,”朱雀王捏了一下他的脸,“我想洗个澡再睡,不然不舒服,你抱我去洗个澡。”男人蹭着他的手指说:“遵命。”身材高大的男人将朱雀王抱起来往浴室里去时,在他怀里的朱雀王突然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看了看他:“下次你别那什么……嗯,知道么?”“嗯?”男人低头看他。“啧,”朱雀王说,“别装。”男人:“装什么了?”“……”朱雀王说,“你就是故意的。”男人坦然道:“没有。”“……”朱雀王又啧了一声,盯着某人那张看似一本正经的俊脸,好像也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只能牙疼似的扯了扯嘴角说,“……别在里面。”刚说完,他就发现男人那英俊的眉眼一闪而过的笑意,然后十分混账地开口:“恕难从命。”朱雀王:“……”得了,这样以下犯上的,砍头了吧。男人盯着他的表情,没忍住低笑了一声,然后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很轻,一下一下地哄着亲啄着:“不气了,我的王,我就喜欢在里面。”朱雀王:“……”第七十四章 衣服被蹭破,露出腰部好在当天凤川河喝酒够多了,脑袋浑浑噩噩的,有些事情过了,可能第二天也就会忘记了。自然而然地也会包括一些不合时宜不小心所知道的十八禁的事情,随着酒劲过去也就忘了。凤川河捧着抽疼不已的脑袋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这回他不再管什么窗外的雨了,直接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时,关于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隐约记得朱雀王提到过什么“三水儿”以及“记忆切割”之类的字眼,可他拼凑不出一个故事。“这是什么意思?跟我有关么?”凤川河想。他有些在意,想要问一问朱雀王,可一想到朱雀王平时那笑吟吟半真半假的说话方式,觉得他说的话估计也没几句是真的,因此就没提了。只不过不提归不提,凤川河还是在意的,导致他的精神不集中,恍恍惚惚的,可能也是因为昨晚喝酒太多还没有彻底清醒的缘故,在从妖界穿过界线要回到人界时,凤川河就遇到了埋伏。对方人数太多,并且又是在凤川河状态不好的时候,被他们占据了上风,同时也让凤川河明白,埋伏他的这些人差不多都来自于当年从妖界逃到人间的逃犯,一起将凤川河围得泄水不通。“谁绐你们的胆子?”凤川河当时一脸阴沉,冷着一张脸问,“围着我的目的是什么?找死?”其中一个妖笑着说:“找不找死不知道,不过我们知道,今天你恐怕很难笑着离开这里了啊。”来埋伏的他们每一位都做了些改变,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只能通过在战斗的时候,记住对方的功法,再猜测对方的身份,并且记住他们。在通过战斗中,凤川河身受重伤,对方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在两边战力不上不下时,有一个妖突然使个阴招,突然对着凤川河的后脑勺狠狠地轰了过去,阴沉沉地开口:“绐我去死!”凤川河虽然反应很快,但还是被对方伤到了脑袋,并且一掌拍向对方胸口,把他打得倒在地上,衣服被蹭破了一块,露出腰部有两枚小痣。“凤总,凤总,”有人的声音响起,“凤总,醒一醒,我们现在要给病人做个全身检查,你……”凤川河被从哪遥远的梦境里叫得回过神来,脑袋还有些混乱,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的环境,自己还在医院里,令他瞬间愣了一下:“淼淼!”“他没事,你不用激动,”医生笑着说,“你可算醒了,这都睡了快一天了,外边天都黑了啊。”凤川河见余淼依旧安静躺在病床上后,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难过,望了一眼窗外的天。已经是晚上了,时间是九点多。“他的情况怎么样?”凤川河声音有些沙哑,盯着床上的余淼,“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蹙了蹙眉,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可能明天,可能更晚一些,不过我们之前说过了,他因为脑袋多次受到伤害,就算他醒过来了,短时间内也是没有办法恢复意识的,他目前可能会属于一个……暂时痴傻,或者混乱不清的情况中。”凤川河只是沉着眼睛,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好,没关系,可以慢慢来……我会陪他到他好起来的。”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交代几句,又给余淼做了全身检查之后,也就离开了病房。深夜的医院外还有一些店是开的,凤川河下去吃了个饭,填饱肚子后就站在街道点了支烟。云雾缭绕,他轻轻抽了几口,盯着这个城市的夜景,沙哑道:“怎么会突然梦到以前的梦境了,明明都已经过去那么久,我都快记不清了……”突然间,他又想起了当年从妖界逃来人界的那些逃犯,遗漏的还有不少妖,他们通过一些诡异的手法改变自己,然后悄无声息地潜入人群之中,这么多年了,也一直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腰部的两枚小痣……”凤川河又蹙了蹙眉。他觉得自己似乎又见过腰部有两枚小痣的,只不过他当时已经快记不得当年他离开妖界时遇到的埋伏里的事情了,因为他带着一身伤回去,之后发烧了几天,一边养伤一边昏睡了好几天。等他醒过来时,就看到尤言瘦小的身子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听说是为了他受了重伤了。只不过那时候凤川河的记忆太模糊了,想不起细节了,等到再过一些天,尤言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他的瞬间,眼泪就出来了,颤抖地抓着凤川河的手,哽咽道:“阿川哥哥,你……没事吧?他们人好多……我好害怕,阿川哥哥你流了好多的血……受了好重的伤,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凤川河当时只觉得心软又心疼,拍着他的手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我很好,倒是你自己,怎么这么蠢,挡到我的面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你就这样……”“没事,”尤言打断他的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说,“很值得啊,阿川哥哥没事就好。”于是从那天开始,凤川河打从心底里决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都要对他好好的,保护他,让他不受伤,也让他幸福地生活着。可随着时间流逝,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凤川河好像已经找不回当年那种感动的心情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尤言图谋不轨了。“可是他能图什么?”凤川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当年他为了我,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如今他却因为尤言看余淼的眼神,就开始怀疑一个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人,实在太不应该了。想到这点,凤川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尤言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他怀疑他并且让人跟踪盯着他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可是如果没有呢……那他也太对不起尤言了。也许是因为突然做梦,梦到以前被那么多妖埋伏受伤的事,在想到尤言竟然能在那个时候不顾一切冲到他面前,为他挡住了致命一击,让他有些心软,不禁拿出手机给下属打了电话过去。“喂?”凤川河的声音淡淡的,有点冷。下属道:“在,凤总,怎么了?”凤川河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声音有些沙哑:“我今天让你跟着尤言,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没事了,你可以不……他现在有什么其他事么?”他本来是想让下属不要盯着了,就这样吧,可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又变成询问他的踪迹了。“目前没什么,尤少爷从医院离开以后,去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就回去了,中途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其他熟人约他出门,不过他拒绝了,之后他回了别墅后,暂时没动静了,”下属说,“他所在的房间已经关灯,应该睡了。”“睡了?”凤川河皱眉,“你确定么?”“是的,”下属说,“尤少爷在楼下用完餐后,说是累了,今天有些不舒服,要回去提前睡了。”凤川河皱了皱眉,莫名不相信。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来的,明明听下属这么汇报没什么问题,应该收回命令让他不要跟着尤言,可他心里好像卡着什么似的,过不去。“他身体不舒服,有说怎么不舒服的?”凤川河顿了顿,接着说,“在不惊扰到他的情况之下,给我看看他是否有在房间了,看看他怎么样了。”对方应道:“好的,凤总。”凤川河等了一会,等到下属发过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尤言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得正香,没有什么奇怪的,一切都正常,就好像他的怀疑都是无缘无故的,莫名其妙,没有什么理由。“他今天没有什么异常么?”凤川河皱眉。下属道:“没有,一切正常。”“好,我知道了。”凤川河揉了揉太阳穴,明明一切正常,至少目前尤言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可他一旦起了一些怀疑,就没法很快就消停。下属说:“那凤总……是要继续盯下去么?”“嗯,再盯一天看看,”凤川河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深深吸一口气,“有什么事继续汇报。”下属道:“好的,凤总。”夜晚很静,凤川河的别墅里依旧灯火通明。不久前还跟凤川河打电话的下属在挂断电话后,两人一黑,踉跄地靠到一边没有了直觉,而穿着睡衣的尤言冷着一张脸,从凤川河下属手里接过了对方的手机,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竟然怀疑我了?想揪住我的把柄?呵,门都没有……”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凤川河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如今竟然因为一只出现没多久的猫??“啧,”尤言眯了眯双眼,“我既然能够闯入你的脑海里篡改过一段记忆,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七十五章 裸露着大片身子在男人怀里蹭尤言越想越是生气,根本不知道哪里出现问题了,这好端端的,凤川河怎么就开始怀疑他了呢?明明以前还那么疼他,都依着他的,接着……“难道是看守所那傻/逼抖出什么来了不成?”尤言蹙了蹙眉,可这个想法刚出现他又摇了摇头,啧了一声,“不可能,对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告诉凤川河什么,只能是他自己起疑……”这样一来就有些难办了,毕竟对方不起疑还好,如果真的起疑了的话,就很难消除一个人的疑虑,难以让对方再像之前一样相信了,并且想要闯进对方的脑海里改变记忆……其实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很难的,只有对付一些普通人才会轻而易举,而对于一些妖类,甚至是一些大妖就是难上加难,否则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趁机篡改凤川河记忆多少回了,凤川河早就是他的了。用得着拖了这么久还没个结果,中途莫名其妙插进一只卑贱的猫来,白白给他做了嫁衣么?任何有修为的妖类脑海里都是有保护的屏障的,会抗拒排斥不属于自己的能力进入,一旦试图侵入就会被对方有所察觉了,特别是像凤川河这样的,天生就占了血脉的大优势,当年那也只是因为他身受重伤这才让他冒死捡了一个便宜。可是如今凤川河好端端的,哪里有那么多的便宜给他捡?除非……自己亲自去创造这个机会?“啧,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太唐突太冒险了,万一失败露出马脚,我就……”尤言蹙了蹙眉,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些,“说起来……”他回到了屋子里,突然取出手机,在一个联系人备注点了一下,手动打了一行字过去:凤川河今天突然让人跟踪我,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不知道是哪里出现意外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事情,我一直处理得挺好的,如今我不知道他怀疑我是怀疑什么,又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啧。大概是深夜,对方并没有那么快回复,却让尤言更加着急并且烦躁,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烦。他等了一会,终于等到回复:怎么?等待消息的尤言看到这简单的两个字回复,瞬间气得差点吐血,没忍住呸了一声骂道:“他妈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高冷!多说几个字是能死么!好歹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呢,去你妈的!”尤言骂完了以后,深深吸了几口气,懒得动手打字了,直接点了语音说道:“这些年我瞒着他做的事情不少,不过许多都是小事,如果被他发现了,顶多会让他对我改观,或许印象会变得更差一些,但也不至于会怎样,可我怕这一次他怀疑的不是那些小事情,而是……其他的那些事。”他语音过去后,对方并没有语音回来,只是过了一会才回: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何必自己吓自己,并且就算凤川河怀疑你又怎样?你只要保持心态,跟平常一样不露出任何把柄,不让他抓住任何马脚便没有关系,毕竟你可是对他有着“救命之恩”的,就算怀疑而已也不会把你怎样的。尤言:“……”操/你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随着时间流逝,当初他悄悄植入凤川河脑海里篡改的记忆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渐渐松动了,如果……凤川河想起来了……那后果不堪设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尤言被自己这突然想的给吓一跳,手臂直接起了鸡皮疙瘩,瞬间狠狠搓了搓几下,脸色有些苍白,自我安慰道,“就算他目前对我起疑,可能也只是因为余淼这个小贱人在他耳旁吹枕边风,说三道四,所以他会怀疑我……可能也只是指我针对余淼的一些事情……”“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尤言瞬间笑了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让他稍微安心的理由,松了一口气,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一边笑一边咬牙切齿道,“就算让他知道了,我也不过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才会做一些蠢事,又没有伤害到谁的性命了……”即便他欺骗凤川河,并且还想办法想要伤害余淼,可就算这些被凤川河知道了,他也有理由,卖惨哭着说只是因为太喜欢他,一时嫉妒过头才犯了蠢,做错了事,只要他好好哭上几场,卖卖惨,并且道歉认错,凤川河也不能拿他怎样……“啧,虚惊一场,”尤言揉了揉自己的心脏,坐下来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我就是太敏感了才会把这事跟当年的事连在一起想……可当年的事怎么会暴露呢。”根本不可能的,无需担心。就在他松口气时,对方问:又怎么?“没怎么,思来想去可能是虚惊一场,他对我的怀疑想来也可能是一些情情爱爱惹出来的事情,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尤言依然是点开语音冲对方说,“只要不是关于十多年的事就一切好说。”对方回:嗯,毕竟作为一个从妖界犯了法并且悄悄隐匿逃到人界,最后还篡改了凤川河的记忆,理所当然跟他混成一片待在他的身边,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挺厉害的,还是不要命的厉害。尤言:“……”他盯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沉默了半晌后,深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睛,冲着听筒道:“你是我们这些逃犯的领头人,没有你,我们逃不了。”对方道:知道就好,能让你们逃到人界悄无声息活了那么多年,同样也能让你们关回妖界的地笼里,如果你们不想再体会那种阴沉冰冷不见日光没有自由的囚犯生活,就安分一些少惹事。尤言:“……”对方接着冷淡地回复: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把你们送回妖界地牢去,省了凤川河不少麻烦了。对方的语气让尤言有些不爽,不过他也知道对方的本事,知道那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忌惮并且害怕的,因此也不敢多说一句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尤言没忍住问:“余淼真的只是一只猫?”对方过了一会才回:不普通。“哪里不普通?”尤言皱了皱眉,“说起来我看不出他原型……似乎不只有一种血脉?错觉么?”这回对方只回了三个字:自己想。尤言:“……”要是能想得通还用在这里问么?!尤言气得咬牙,可惜就算有脾气也不敢冲对方发,只能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冷静下来,然后开口问:“你当初为什么会把他捡回去养着?”过了许久,对方回:乐意。尤言:“……”尤言眯了眯眼:“你乐意把他捡回去养着,可惜你养的猫却并不打算认你这个主人,还跑到了你敌对的阵营里去,你就这么放纵他不管了么?”他就是想激怒对方,恨不得借助对方的手把余淼这恶心的玩意儿直接铲除了,可以的话,直接弄死,以后就不用再见到那恶心的玩意儿了。可惜对方并不如他所愿。对方简单地回几个字:随他,别碰他。尤言:“为什么?!”对方回:没有为什么,以后还需要。尤言简直气得牙痒痒的,他都不知道余淼这白痴猫有什么作用,值得这些人一个个都护着他,实在是要把他气死了,只能连喘几口气把火气咽了回去,有些恼怒地说:“行了,我知道了。”虽然目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暂时不能把余淼弄死,不过尤言猜大概是跟对方的计划有关,以后还有用到的需要,不过没关系,反正只要不死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伤害没有说不可以。尤言攥紧了手机,眯了眯眼睛,而后冷笑一声:“别惹我,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就在这时,被尤言迷惑晕过去的下属在门外被冷风吹得一啰嗦,睁开眼睛时还有些迷茫,接着他就看到了屋子里正捏着手机冷笑着的尤言。下属瞬间一哆嗦,好像清醒了下来。他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找出另一个可以用的手机,飞快地给凤川河输入一行字:凤总,他不对劲,我中途好像不小心晕过去了!我……下属的话还没有输完时,阴凉的风吹了过来,一个苍白的人脸出现在他眼前:“你干什么?”下属被吓得手一抖,没写完的信息就已经发了去,接着因为电量不足,刚发出去就关了机。“尤……尤少爷?”下属看着站在他眼前脸色苍白冷的青年,只觉得对方透着一种阴郁的气息。尤言冷声道:“你刚刚绐谁发消息了?”“……没发,手机没电了。”下属道,他不知道凤川河让他盯着尤言是因为什么,也不敢把人得罪了,只能在对方那阴沉沉宛如毒蛇的目光注视下,干笑了几声,“凤总是担心尤少爷你的安危,也怕你不舒服,特意派我盯着你,多多关照你。”尤言眯了眯眼睛:“这样啊……”尤言收敛了表情,缓缓地露出了纯粹又迷人的笑容,说起来这人也算凤川河的得力下属,没少帮凤川河办事,如果把对方拉到自己阵营……那简直最好不过了。在心里打定主意的尤言突然踉跄了一步,捂着自己的头摔进了男人的怀里,看起来虚弱无比,穿着薄薄的睡衣,裸露着大片身体贴在男人怀里,轻轻地蹭了蹭,喘着气楚楚动人地说:“我不太舒服……头好晕……你扶我进屋子里……好不好?”第七十六章 发情期凤川河的下属被尤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眉头蹙了一下,下意识地就伸手要推开。结果他这才刚把人推出去时,尤言微微垂下来的目光骤然一冷,不过很快又收敛,立即保持着自己撑着额头的姿势,看起来虚弱至极,直接捂着额头摇晃到了一边,眼看就要摔到墙上了。下属吓了一跳:“小心!”他毕竟是凤川河派来的人,而以前凤川河又惯着尤言,大家因此对他都挺恭敬,至少不敢招惹更不敢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受伤害,谁知道会不会因此招惹到了凤川河从而得到了什么惩罚呢。在下属伸出手去拉尤言的瞬间,尤言轻轻地嗯哼一声,身体虚弱得好像一张薄薄的纸一样,风一吹就倒,立即随着下属拉他的动作,软绵绵地跌回了他的怀里,好像他被对方拉着抱回去。“身体不太舒服……真是不好意思啊……”尤言眯了眯眼睛,冲对方露岀一个虚弱又苍白的笑容,“阿川哥哥都让你盯着我,自然也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之前刚从医院回来,身体还没有调整过来呢……现在站都站不稳,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下属蹙了蹙眉说:“身体不舒服?这里还有其他的佣人,他们更会照顾人,我给你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