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憋越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喘不过气狰狞面目死死瞪着对面三人,“我,我...哮喘!喘...药,给我...药!”本来还存着怀疑的三个人浑身一紧。还是这位大叔心肠软,命令道:“实验室有没有舒张剂,赶紧去拿!”“是!”身体被松绑开来,白癸一边急促呼吸,一边抓住自己的喉咙,眼睛疯狂的扫视着屋内的环境。大概过了一分钟,舒张剂拿过来了,白癸颤抖抓过塞进嘴里,那动作,眼神,像极了一名渴望生存的哮喘病病人了。站在身旁的女人皱眉道:“他之前没这毛病啊,住这么长时间也没犯病。”黑皮小哥扯了扯嘴角,“是被我吓出毛病了吧?上了他,可能病就好了呢?嘿。”说完这话,换了对方一个白眼。还是三爷稳重,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白癸。过了一会,白癸终于恢复呼吸,整个人折腾的浑身是汗,一幅将死之人的样子。突然之间,白癸一把抓住了三爷的胳膊,声情并茂说道:“你是知道,最想实验成功的人是谁吧?”大叔望着白癸黑的发亮的眼睛,点点头。看鱼上了钩,白癸小声说道:“给我点时间。钱我一分不会少你。”三爷微微一怔。身后两人没听清,“喂,偷偷摸摸说什么悄悄话?”接着白癸提高了点声音,眼神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郑松源,说道:“把他先放了。”大家伙一幅“我有病啊,怎么可能把这人物给放了”的表情。接着白癸眼神定定地看着三爷喘息地说道:“我身体经不起折腾,让我跟他先试试,行不通再用老办法。说不准,那时候胚胎也有了,我记忆也恢复了。”安静了几秒。接着屋内所有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蹲在面前的大叔皱了皱眉,接着点头说道,“好。给你一周时间。”所以一周得做到怀上呗?!时间哪里够啊,诶?!不是够不够的问题...“能不能,再长...”“五天。”“好,一周,成交。”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如脱缰之野马,作者已经放飞自我,策马奔腾中~~~第100章白癸低垂着脑袋, 默默松了口气。身后已经有人帮他松了绑,那像茧子一般的衣服勒得他浑身上下十分之不得劲儿。转动了一下手腕,白癸抬头望向对面大叔, “谢了。”对面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总体分析下来, 这位石大姐危险系数最高, 好像是忍耐太久,恨不得下一秒直接把自己摁到实验室, 一周的时间,感觉要了老娘的命一般。“不用谢那么早,时间一到如果还没结果,该来的始终会来。”白癸浑身一僵,好像前几天郑松源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屋内的人陆续离开了, 白癸微微一怔,指着仍旧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你们把他也放了啊!不然...”不然怎么搞啊...这句话实在是过于羞耻,白癸愣是没说出来。石大姐和大叔早已经离开,此时只剩下黑皮小哥在门口站着,一脸邪笑, “你有手有脚, 松个绑有什么难的。”白癸心中卧槽卧槽卧槽了好几声,要知道这破衣服不仅紧绷的很,大动脉全部用胶质捆绑住了,刚才帮他解绑的小哥, 可全都是用小刀割断的。尖锐的道具肯定是不能给了, 白癸怒道:“你让我用牙咬吗?”小哥乐了,“你想也可以啊。”, 刚想关门,这人又折了回来,“诶,我才想起来,你干嘛要帮他全身松绑呢,只把有用的地方露出来不就行了吗?”白癸听到这脸都绿了。他脑海中已经想了好几种让对方哭着喊白爷爷的方法了。没想到这小哥抬头贱兮兮的点了点头顶的监控,“全程360度无死角监控哈。他如果不行,你对着镜头喊一声,宝贝儿,我马上就到。”碰——门关上了。白癸此时脸都黑了。“艹...”,低声咒骂了一句,都是一群什么乱七八糟的变态玩意儿。平复了一下情绪,白癸急忙走到郑松源身边,摘掉眼镜嘴上的乱七八糟。“没事吧?!”“大哥,没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互相紧张的望着对方。看到还在流着血的手臂,白癸皱眉,念叨,“这个得处理一下。”,不过手腕用胶绳绑在了椅子上,白癸蹲下身,仔细研究起来,“这得找个尖锐的东西割断才行。”,环绕了一周,这房间干净的简直连只蟑螂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尖锐的道具。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句,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白癸好奇的抬头。惊讶的睁大眼睛,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喂,郑...松源?”只见对方垂着脑袋,豆珠大滚烫泪珠,扑腾扑腾沿着脸颊往下淌。显然硬汉流泪是隐忍的,死死的抿着嘴唇,还非要狠狠的瞪着大眼睛,一言不发的猛哭。白癸第一次看到郑松源这样哭。他倒不知道怎么安慰了。不过对方实在哭得太难受了,白癸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好像又很不是个东西,于是最后别别扭扭蹦出一句,“你别哭啊...”结果这话刚一出来,对方竟然把头垂的更低,肩膀在抽搐,忍着声音,哭得更加痛苦。白癸慌得一逼,站直了身子,搓着手,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越安慰还哭得越凶了?!最后索性上前一把搂住了对方得脑袋。似乎这个动作超出了郑松源的想象,震惊的连流泪都忘记了。没想到下一秒让他瞳孔紧缩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白癸竟然颤颤巍巍抬起胳膊,脸色十分为难,肢体别扭的开始抚摸起他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额头抵在对方的柔软的肚子上,鼻腔里都是熟悉的问道,安慰性的抚摸温柔得一塌糊涂,郑松源耳根开始发烫,接着绯色瞬间充斥脸颊。“哎,别哭了...”,白癸没发现怀里人的变化,仍旧四十五度望向天花板,自言自语道:“你看看我,都这么惨了,都没你哭的这么难受啊...”郑松源吸了吸鼻子,似乎觉得自己这样的形象实在有点丢人。慢慢躲开了对方的手,不好意思地垂着眼睛,“大哥,对不起,我情绪失控了。”突然正经起来,白癸倒是有点尴尬了,刚才怎么作出这么娘炮的反应,呵呵。“理解,成年人崩溃就在一瞬间。”郑松源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都是泪珠子,眼神有点不自然,但又忍不住想把白癸从上到下都看得仔仔细细,“你真的,没受伤吧。”白癸咧嘴一笑,“没事。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再生个孩子不就完了。”对方说得越是轻松无事,郑松源心情愈发沉重,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了。他刚才是真的没有沉住气,自己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废物一般。自责还没开始进行,手腕突然一热,郑松源微微一愣,他看到白癸竟然蹲在地上张嘴在啃,“大哥,这,这?”只见白癸眼神认真,憋着一口气,歪着脑袋使劲在啃那胶皮绳子,费了好大劲儿,咬牙切齿,最后终于松开了。“呸...”,吐了嘴里塑料皮,白癸眼神发暗,暗自咒骂道:“这群疯子...”左手终于可以动弹了,不过看到抬起头的白癸,郑松源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大哥!”,伸出手搂住白癸的后颈,拽到自己面前,手指哆嗦的摸着白癸的嘴唇。上面竟然都是血。白癸被弄得一团糟,还没反应过来,看到郑松源的状态有点不对。“都是,血...你别咬了,破了,别弄了!”郑松源已经有点破声了,眼神也开始空洞无神,白癸被弄得一激灵,摸了摸嘴巴上的血,心疼说道:“这是,你的血。”嘴唇仍旧被狠狠的揉搓着。郑松源似乎很厌恶这个颜色。特别是受不了这种刺目的眼色留在白癸身上一分一秒。当想清这是自己的血,却玷污了对方的嘴唇的时候,郑松源一股无力感充斥内心。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问题”的错觉,“大哥,别管我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郑松源说出这样灰心的话。白癸愣了愣。猛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甩了对方一个巴掌。“你给我清醒点!”郑松源顶着红扑扑的手印子震惊地望着白癸。接着发现对方突然双手抵在自己双腿,蹲了下来。低头一看,小心脏快要扑腾出来了!只看到一个被狗啃了一般的脑袋在使劲挪动着。郑松源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大眼珠子,别说清醒了,他现在简直可以说是要涅槃重生了!而在镜头的另外一侧,三位均倒吸一口凉气,黑皮小哥砸吧砸吧嘴,幽幽地说道:“我去,林上水,这么,会玩啊...”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我在写什么呢...羞一百章了哦!原地转圈鼓掌掌!第101章被评价为很会玩的白癸此时也是拼了老命了。这破胶皮绳子捆的位置刁钻, 竟然刚好卡在了大腿动脉处,比手腕的位置难上千百倍。这头白癸皱着眉头使劲啃,被解救的人竟然还不配合, “你别乱动!”对上白癸犀利的眼神, 还有红彤彤的嘴唇, 郑松源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只能傻乎乎地回了一句,“...哦, 好。”毛茸茸的脑袋又低下了头,吭哧吭哧继续啃绳子。白癸的脑袋被剪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头顶有一撮有点长的头发,总是支棱起来,看上去特别不老实。郑松源鬼使神差的想要伸出手去揉一揉这脑袋, 捋一捋那撮最叛逆的头发,但理智告诉他此情此景他不应该做这个动作。哪知道, 手比脑子实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覆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了。手感一如既往的很不错啊...郑松源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在完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竟然开始顺毛捋了起来...这动作实在是有些过分, 白癸慢慢抬起头, 眼神里写满了杀气,“...舒服吗?”郑松源一愣,其实他想说,很舒服啊, 不过看到对方脸, 瞬间热情凉了半截。白癸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冷冰冰问道:“...像是在摸狗是不是?”郑松源:“不, 我就是,没忍住...”白癸:“给我忍着!忍不住你自己弯腰啃!”尝试弯了弯腰,没可能的角度,遂放弃。郑松源真诚回答:“大哥,我不动了,真的。”白癸叹了口气,他现在连翻白眼的劲儿都没了,就弄不懂是这傻小子心大还是没心眼,都生死关头了还想着摸脑袋?!上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答案,下一秒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擎天柱不分场合出来工作了!?白癸这次真的是恼了,一字一句压低声音说:“给我,憋回去...”完全不敢直视。郑松源脖子到耳朵都是绯红色,眼睛四十五度望着天,咬紧牙关,双手握了又松开,最后憋出了一句,“我尽力了,这个真的憋不回去。是生理现象...”一肚子苦水不知道找谁诉说。忍受“身心折磨”两条腿终于搞定了,接着郑松源又把自己另外一只手松了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白癸四周打探这房间,“帮你松绑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吧!”,被抓来之后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郑松源活动了一下僵硬麻木的四肢,站到白癸身边也开始认真打量了起来,随口附和道:“我感觉有一个多小时...”正当两个人琢磨内部环境的同时,房顶突然传来一阵幸灾乐祸的声音,“准确来说已经过了五十六分钟。美人儿,一周时间,转瞬即逝啊。”白癸:“......”,卧槽,这还能对话呀?!郑松源:“......”,收音效果,有点好过头了吧?!两个人都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目光都集中在了监控镜头上。白癸望着镜头狠狠说道:“连张床都不给?至不至于这么抠?!”过了几秒,对方回答:“你以为这是哪里,还给你弄个五星级宾馆标准吗?”两个人站在角落里,望着这光秃秃的铁皮墙壁,一脸郁闷。没想到对方又说话了:“想要床也可以啊,来哥房间,可以给你啊。”白癸翻了个白眼朝镜头竖了个中指。接着背对着墙角默默蹲下来了。过了一会,突然眼前一暗,白癸微微一愣,抬头发现郑松源双手举着一件之前捆绑时穿的白茧子外套,蹲下身,罩在两人头上。突然创造出来的小空间,将两个人瞬间拉近起来,也阻碍了一部分声音。郑松源小声说道:“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白癸眼神一挑,回应道:“我身上应该有什么定位系统吧?”“白柏出生的时候,已经拿出来了。”“哦。”,想到这白癸突然心里有几分不舒服,“那个,孩子安全吧?”郑松源以为白癸是完全不在乎这个属于他们俩的小家伙的,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记得关心,有点欣慰,点点头,“安全。”刚说完这话,突然棚顶上声音大噪,“喂!你们俩躲在衣服下面干什么啊?!给我出来!”两个人完全没有理会对方滋哇乱叫的背景音。白癸继续快速说道:“刚才对话你也听到了?”郑松源点头。白癸严肃说道:“我怀疑我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态!”郑松源一愣,“啊?”棚顶上的声音似乎忍不了了,吼道:“去,把他们衣服都给我拿开!”白癸摇了摇脑袋继续解释,“这件事自始至终,都应该是林上水的计划!外面的三个都是他的手下,结果黑吃黑了,懂吗?”郑松源皱眉,“所以当初是他们三个找的我?”白癸点点头,“很有可能。”郑松源:“那后来,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他们不下手?”白癸皱眉,思索道:“...不只是为了钱那么简单...”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人立刻闭上嘴,罩在脑袋上的衣服被一把拽了开来。白癸急了:“连个隐私都没,你让我们怎么搞?!”对方没有出声。白癸突然站了起来,直接走上前,破罐子破摔,把双手一伸,“走走走,不用等一周了,不如直接把我送手术室好了!”门口的站着俩人,而他面前俩小喽啰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位似乎年纪不大,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手术室?”,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了。那一瞬间,白癸脑袋“嗡——”的一声,他好像明白了!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手术室,因为这群人压根不知道这项技术的核心关键,根本做不了什么手术!当初知道的人,一个是万德诚,挂了。一个是林上水,重生了。胚胎没得到,至少得把技术逼问到手,结果万万没想到,接触下来,“林上水”是真的彻底忘得干干净净。这群人前后两头都扑了个空,怪不得现在急的抓脸挠腮。如果是这样,这一切似乎都能解释清楚了。想到这白癸咧嘴一笑,说道:“跟你管事的三爷说,我需要一张床,一顿像样的饭。这件事现在没有其他捷径,只能靠纯纯的干了!”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这是一个变态原装货要把自己玩死的故事...orz未来的故事,大概是逃出生天,甜甜甜,大家敬请期待!~第102章“怎么了?”, 眼前的三爷微微皱着眉头,站在门口。还未等白癸开口,郑松源上前一步, “床, 饭, 还有别让那个变态盯着我们。”对方笑了笑, “跟我谈条件?”郑松源面无表情,慢慢走上前, 压低声音在对方耳边说道:“你有我了解林上水的身体吗?”对方微微一愣,抬头望向对方黑不见底的眼睛。“想要事成,你得听我的。”,十分肯定自信的语气。沉默了一会。三爷转身对面前两个小弟说道:“给他们安排。”随后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白癸上前, 眉毛一挑,“行啊, 看来你也发现了。”郑松源腼腆的笑了笑。过了不一会儿,屋内果真搬来了一张巨型床垫,一床被子,还有两盘三文治和两杯牛奶。硕大的床垫放置在这屋内的正中央, 十分之不搭调。关门的时候那看门一脸严肃催促道:“你们俩赶紧吃, 吃完赶紧干活。”白癸:“......”,盯着大床垫,卧槽,还真的是去干活。郑松源:“大哥, 吃点东西吧。”白癸接过三文治, 坐在了垫子上,深深叹了口气。屋内安静极了, 能听到两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白癸好奇,转头问郑松源:“你喜欢我?”郑松源一口牛奶喷了出来。白癸一脸厌恶的表情,默默地往左移了一丢丢,“我没纸巾。”郑松源双眼通红摆了摆手,脱了卫衣,特爷们的擦了擦嘴,里面只剩下一件贴身白t。目光落在对方左手臂的一条长长的伤口上,白癸默默地咬了一口三文治,没说话。另外一头郑松源顺了气,紧张地直了直后背,“是,喜欢。”白癸微微一愣,不解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郑松源完全不敢扭头,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对面的墙,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大哥,帅,爷们,性格也特别好。”“哈?!我性格好?”,白癸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上一辈子这么说他帅气,爷们他是信的,但现在看看自己那瘦胳膊小鸡仔身材,“这么说玉田才是你的菜吧。”,说着啃了一口三文治。郑松源微微叹了口气,“那是兄弟,跟你的感觉不一样。”白癸顺口问道:“哦,哪里不一样了?”喝了一口牛奶。犹豫了一会,郑松源扭头望向白癸,“会想上你。”白癸一口牛奶喷的老远,接着咳得眼泪含眼眶。这憨头说话直白成这样,实在让正常人受不了。被对方顺了顺后背,一脸关心。白癸使劲喘了好久,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你有毛病?!”下巴突然被对方捏住了,嘴唇被用力揉了揉,接着他看到对方宠溺地眼神,还未等白癸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收回了手,接着毫不犹豫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看到白癸瞪大的双眼,郑松源笑得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牛奶是甜的。”气氛莫名其妙变得尴尬。白癸扯了扯嘴角,瞥过眼神,他自始至终都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憨头小弟给撩了?!浑身毛毛躁躁,心脏仿佛被上下乱窜。没想到对方又开口说话了,“我有时候特别狠自己为什么当时接了你这个项目。但如果当时没有接的话,就没有机会认识大哥你了。”白癸:“......嗯。”,怎么突然剖析心路历程了,有点尴尬。郑松源哽咽了一下,继续絮叨:“有的时候又会觉得很庆幸,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会不会大哥已经不在世上了。”白癸心脏嘎嘣一声响,卧槽,会不会聊天...“当然,也有可能过得比现在好,毕竟我根本没有保护好你。”,郑松源垂下头咧嘴苦笑了一声。算是有自知之明。屋内突然安静了起来,三文治吃完了,牛奶也喷完了,于是连咀嚼吞咽的声音都没有了。白癸双手交握,想起刚才对方刚才忍住声音痛苦的样子,心中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于是抬起胳膊,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慰道:“身为兄弟,你做得挺好了。”能端茶倒水,又能为自己挡子弹,这样的小弟哪里找...郑松源眼神亮了一下,接着又变得暗淡无光了。白癸微微锁眉,现在年轻人心里怎么这么难琢磨,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的?难道对方觉得自己是敷衍?白癸于是又强调了一遍,认真夸奖道:“我上辈子也没遇到过像你这么靠谱的兄弟,我现在遇到这些事又不是你的原因,你没必要自责。”“...我不想只是你的兄弟...”声音虽小,但白癸却听到了,放在郑松源后背的手僵硬了一下,大写的尴尬,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正想收手,手臂被轻轻一拽,接着一用力,整个人顺理成章被按在了床垫子上。白癸紧张的盯着头顶上的人。“能不能不只是兄弟。”,那眼神又深又沉,白癸突然想起昨天对方说的那句,该来的是重要来。发现自己手臂被摁的死死的,双腿也被困住了,咽了咽口水,白癸扯了扯嘴角,尴尬说道:“兄弟,不挺好,吗?”郑松源眼神仍旧死死盯着他。接着脑袋慢慢往下移。眼瞧着对方要亲上自己了,白癸用力扑腾了几下,未果,“兄弟,万事好商量!”接着双手一松,接着眼前一黑,嘴巴柔软一触。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头顶罩了一个被子,灰暗中,他能看到郑松源发亮的双眼,两个人贴的很近,近到能感受得到对方呼出来的热气。“你看这些,大哥,大哥?”郑松源压低声音叫了好几声,白癸才反应过来。发现对方竟然把胶皮绳子都收集了起来,啊,不是要上自己呢?原来是想多了...郑松源低头看到对方并不是很兴奋,甚至他有一种错觉,白癸脸上刚才的兴奋与紧张似乎转换成了略微的失望?与小小的遗憾?!想到这,郑松源心脏开始疯狂的扑腾扑腾起来了。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幽暗,在白癸耳边轻轻问道:“你刚才,期待了?”听到这话,白癸浑身如同被电流一击,脸色一红,“你放屁!”,接着就要挣脱出来。郑松源会心一笑,一把压制住对方,温柔说:“我开玩笑呢!”恼羞成怒,双手抵在对方的胸膛,低声狠狠吼了一句:“滚!”微微一用力,“大哥我错了,我们至少得做做样子,还得讨论一下怎么逃出去吧。”白癸狠狠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算了...没想到过了一会,昏暗的环境下,对方竟认真地说道:“而且,你的第一次我绝对不会这么随便的。”白癸看着对方发亮的黑色眼眸,彻底无语了,“......”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第103章从来没有跟一个人靠这么近, 白癸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对方将自己四肢笼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只要一动,肯定会触碰到。更要命的是, 郑松源似乎跟胶皮绳子杠上了, 全部注意力都在接绳子上, 好像根本没有因为现在状况感到尴尬。眼神专注, 微微长着嘴巴,下垂的刘海时不时扫一下白癸的额头。发现白癸在看自己, 郑松源问道:“大哥,很快就好了,一会我们换个姿势。”总觉得话中带话,白癸扭过头,口是心非说:“没事, 你慢慢来。”郑松源的想法很简单,把这些断了的胶皮接在一起, 也算是个武器,如果机会到了至少勒一个算一个。就这么尴尬地折腾了五六分钟,绳子终于接好了,郑松源松了口气, “好了。”一直四肢支撑着保持同一动作, 又小心翼翼的摸着黑接绳子,胳膊发酸,郑松源刚一抬胳膊,另外一只手肘没立稳, 身体一歪。下一秒便听到白癸在身/下的一声闷哼, 脸颊似乎被温热一蹭。“没事吧!?”,立刻支撑了起来。白癸脸色泛红, 偏着头,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自己胸前,“压一下而已,能有什么事。”将绳子塞进裤子口袋,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不经意的触碰,嗓子有点干,郑松源问道:“大哥,要不,我们换个姿势?”白癸回头,望着昏暗中的男人,“什么姿势?”郑松源:“我害怕压到你,我沉。”白癸皱眉,“嗯?所以呢?”“所以...”,话未说完,郑松源抓住白癸双臂,一个转身,两个人瞬间互换了一个位置,眼神定定,“这样就不累了。”被子被掀开了,白癸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使劲平复了一下刚才紧张感,发现此动作有问题,“喂,我撑着,不更累吗?!”郑松源眼角一弯,抬手环绕轻轻一按,“趴在我身上,这样就不累了。”四肢瞬间失去了力气,心脏乱跳,白癸脑袋靠在对方颈窝处,瞪着眼睛,大气不敢喘。过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过了啊。”眼前一黑,被子一蒙,郑松源在他耳边轻轻说,“这样就过了吗?那这样呢?”昏暗中,双手被轻轻握住,接着双手被扯到对方身体两侧,白癸顿时想要起身,却发现双手被握住根本使不上力,压低声音对旁边的耳朵说:“你作死啊!?”郑松源不怕死的又握了握对方双手,微微扭头,“我就握着,其他什么都不做。”实在太近了,目测二人嘴唇只有几厘米不到,对方的眼睛亮晶晶的,白癸不想承认这双眼睛真他妈的好看,怎么好像还看到自己的影子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微微上扬的嘴唇打开了,“大哥,你紧张吗?”白癸一时魔怔了,盯着那张嘴唇竟然忘记了回应。对方又低声问了一句,“嗯?”不对劲,老子今天他妈的太不对劲了!白癸急忙扭过头,将发烫的脑袋缩在对方的颈窝旁,“紧张个屁。”听到轻轻的笑了笑。白癸睁着眼睛,强行挽尊,“你不信?”郑松源:“我紧张。”白癸一愣,“切。”“跟你在一起,又紧张,又不对劲,还频频出错。”,郑松源轻轻说道。沉默片刻,“你是不是喜欢被虐?都这么痛苦了,离我远点不就好了吗?”对方似乎又轻轻笑了笑,轻轻说道:“离远了,就真的痛苦了。”双手被温柔的揉了揉,后脑勺好像似有似无的蹭了一下。白癸闭上了双眼,皱着眉头,心中咒骂现在小年轻真他妈的会撩啊...强行再次挽尊,自己一把年纪了绝对不能被一个憨头小年轻把握节奏,白癸突然一本真经严肃问道:“你想到逃跑方案了吗?”对方没有回应。白癸扯了扯嘴角,看吧,太嫩了,天天整些有的没的有个屁用,关键时刻还得嗝屁。猛的转头,想嘲笑一番,却没想到对方正一本真经扭头望着自己呢。一不小心,他妈的又亲上了?!白癸这次老脸真的红透了,想要起身,“松开!老子受不了了!”郑松源也仰着脑袋一脸痛苦,“大哥,你别动,我也快受不了了!”正当他们两个在互相挣扎的片刻。门被打开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女人声,“哦,没想到,你们两位这么有效率呢。”听到声音,两个人瞬间凉透了。翻开被子,白癸坐了起来,“拜你所赐啊。”女人一通咯咯咯乱笑,双手环绕胸前,望着郑松源,“阿源,你遂愿了啊。白天盯,晚上想的婷婷终于到你被窝里了。”郑松源眼神冷冰冰的打量着对方,身后跟着四个训练有素带着枪的人,不宜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