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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我开农家乐养你呀!》TXT全集下载_7(1 / 1)

景星河说完就笑了,抿着嘴看向了别处。章连山却还是固执着坚持着想要一个答案,他用双臂在厨房的窗台上环住了一小块空间,将景星河困在了里面,也将自己摊开了放在了景星河的面前,他清醒,他坚持,他要把藏在心中的感情宣泄出去,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和景星河纠缠在一起,逃不开,也躲不掉的。“景星河,我没有害怕,我喜欢你,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你走了,我就想去找你,你回来了,我恨不得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看到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你在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嗯,”景星河用额头抵着章连山的肩膀,“班长,我们来谈恋爱吧!”既然是喜欢,那就不要分开了。景星河主动地贴上了章连山躁动的心脏,他们靠的那么近,就连心脏也在相同频率的跳动着,就像是一颗心脏,原本就该合在一起的。章连山是满心的激动,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畅快,他想要拥抱面前的人,想要把人揉进骨血里疼惜,可伸出手的舍不得用力,章连山只是轻轻的抱着景星河,感受着怀中这份真实的存在。“班长,以后少喝点酒。”“……好……”“也少抽点烟。”“……好……”“还有,你的衣服好臭。”“……我换……”景星河第一次买车碰到了老同学,第二次买车没怎么耽搁,很快就拍板了。景星河买了一辆红色的牧马人,车身高,开着翻山越岭也行,提车的第一天,景星河开着车去了石滩,石滩顾名思义就是荒凉的砂石地,在火葬还未普及的时候,石滩就是c城人民土葬的地方,曾经这里是一里石滩,数百亡魂,不能小看每一个垒砌的石包,后来的石滩经过治理,土葬地点也进行了规划,有了实际意义上的路,也有了实用性的墓群。石滩毕竟大,墓群的规划只在其中一小片地方,更多的还是起伏跌宕与沟壑纵横,章连山说有一个特别适合牧马人这种越野车撒野的地方,所以就带着景星河来到了这里,石滩一望无际,没有草没有树,偏偏今天又是个阴天,连个太阳也看不见。景星河只开着转了两圈,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了,茫茫石滩,景星河觉得身在其中的自己像是只迷路的蚂蚁,好的是他并不是孤身一只的蚂蚁。景星河下了车,推着副驾驶的章连山,“要不你开吧,我怕我开丢找不回去了。”章连山就坐在车上,伸长了腿,从副驾驶挪到了驾驶座上,刹车油门转向灯,章连山开着车走向了石滩的深处,前面越发的荒凉了,连干枯的草也看不到,只有遍地的风化石,七零八落的堆在一起。景星河对章连山抱有完全的信任,景星河不敢向远处开,可如果是章连山带着他向远处,他也愿意去。天晴了,石子地上投下了牧马人飞驰而过的影子。石滩空荡,景星河把车窗打开,把头和胳膊伸出去,拥抱着扑面而来的晚风,太阳东升西落,景星河看到了迎面而来来的落日,他想车应该是想着西边开去的。没有人去过石滩的尽头,章连山也没有,但听说石滩的尽头是祁连山的一段山脚,那里没有水没有人,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石壁,长着些顽强求生的长青松柏,养着几只迷路的鸟。石滩在c城和b城的交界处修了一条柏油马路,章连山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马路前是越来越高的石滩地,马路后就是他们来时的路,章连山拉着景星河坐在了牧马人的车顶上。柏油马路少有人经过,兀自绵延在无尽的石滩里,这里是地广人稀的西北大地,有石滩,也有一望无垠的沙漠,幸运的是c城扎根在沙漠的绿洲中,手握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生养了一代又一代的鲜血。景星河垂下去的腿时不时的磕在窗玻璃上,他撑着落满了灰尘的车顶向后挪了挪,把脚收了上去,盘腿坐在了车顶的中间。落日余晖悠长,染红了半边天,这里没有任何的遮挡物,能看到清晰的看到鲜红的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去,也能感受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里荒无人烟,鸟兽绝迹,只有漫山遍野的砂石和一辆红色的牧马人,尘世喧嚣被抛在脑后,换来的是满身的惬意。景星河躺在了车顶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你困了吗?”“有点。”景星河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到了年末,派出所事情有点多,打架斗殴喝酒闹事,每天都有人报警,前段时间花寨还出现了几个特大诈骗案,诈骗超过五千金额的群众有六个人,已经将案件转移到了刑警那边,最近也需要配合调查,再加上局里要在年底审查“一标三实”的更新情况,有开不完的会,打不完的电话。事情都堆在眼前,景星河感觉自己一个脑袋两只手根本不够用,又要加班,又要值班,连一个完整的双休日也好久没有过了。累是真的累,景星河把手搭在眼睛上,沐浴着这难得的艳丽晚霞。章连山看着景星河疲惫的样子,靠过去提议道,“要不你辞职吧,我开农家乐养你。”“那我不就是吃白饭的了。”“谁说你是吃白饭得到了,你可是老板娘,要不要当我农家乐的老板娘,很清闲的,一点都不累。”派出所的工作累是累,可充实也是真的充实,而且这份工作是景星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一份他自己找到的工作,是他脱离家庭,真正独立自我存在的一次成功尝试,景星河享受这份充实,他不想辞职,至少在他寻找到更合适的发展之前不想辞职。“只是最近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景星河睁开了半只眼睛,找到了章连山的胳膊,便顺着胳膊枕在了章连山的腿上。章连山玩弄着景星河的头发,“难道你就对我农家乐老板娘一点兴趣都没有吗?”“我已经是了啊!”景星河睁开眼睛,看到了空中倾洒下的柔软夜色,也看到了章连山眼中的笑意。章连山用手托着景星河的头,跨开腿撑在了景星河的身上,另一只手顺着景星河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手摸上了景星河柔软的腰,轻轻的揉搓着那一片的皮肤,轻拢慢捻抹复挑,勾的景星河越发的软了下来,很快揉搓够了的手又向后伸去,按在了景星河的背上。景星河被背上的推了起来,摁在了章连山宽阔的胸膛上,景星河抬起头,看尽了章连山炽热的眼神,大概是比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耀眼,让景星河不由得想要靠近,想要陷进去。景星河又换成了盘腿的姿势,勾着章连山的肩膀把自己送了上去。“接吻吗?”景星河问他。章连山小时候很喜欢吃果冻,那种绿色的苹果味的是最让他喜欢的,可是那时候他家没有钱,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能看着别人吃,后来家里富裕了一点,章连山终于有了自己的零花钱,他拿着自己的零花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小商店,激动的指着柜台里的那个绿色果冻说我要四个,妈妈一个,爸爸一个,弟弟一个,我一个,他交出去了四枚一角的硬币,换来了四个躺在手心里的圆润果冻。章连山把其中的三个放进了口袋里,只在手心里留下了一个,果冻是轻透的绿色,放在眼前的时候能看得到天边那轮小巧的太阳,他终于也像别人一样能正视太阳的光芒了。章连山撕开果冻上面那层薄薄的塑料纸,里面的果汁流出来摔在了地上,章连山立刻伸长了舌头去接着果冻里流出来的水,又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滑滑的果冻,可他太过于小心了,小小的果冻拿了一路舍不得吃掉,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果冻从手里掉了下去,在土里摔成了几半。捡不起来了,失去了容器的果冻就是易碎的泥鳅,越是用力,越是破烂,章连山看着滚在尘土里面目全非的绿色果冻,一步一回头,哭着跑回了家。章连山回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擦去了眼泪,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口袋里剩下的果冻放在了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的手里,还在吱吱呀呀学说话的章祁连将果冻的汁水撒了一地,章连山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是甜的,和他尝过的一模一样。章连山那时候就想着以后有钱了天天吃果冻,上顿吃草莓味的,下顿吃樱桃味的,夜宵是苹果味的,早点是混合味的,高兴了多吃三个,不高兴了多吃四个,要是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那就吃到自己感觉到高兴为止。章连山人生中第一次渴望的东西就是苹果味的果冻,后来随着长大,他渐渐淡去了那种渴望,再也没奢求过什么,可那天他在办公室里他遇到了景星河,景星河用他那双盛满星河的眼睛看着他,那一刻,章连山心中的渴望和奢求忽然就又出现了,强烈,亲近,挥之不去。景星河是他年少时的梦,是经年不息的执念,是他此生的挚爱。他的景星河也有着苹果的清甜,章连山在那张唇上辗转啃咬,好似永远也没个满足。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景星河在副驾驶上偏着头睡着了,被蹂躏过的唇微微的肿着,随着呼吸一开一合。章连山一路上将车开的平稳,红色的牧马人从石滩里穿了出来,经过果林乡又慢慢的开回了市区。章连山把车停在了家属院的地下车库,背着景星河慢慢的爬着楼梯。单元门打开又关上,章连山的身后又上来了住在景星河对面的那对母子,章连山让开楼梯口,让这对母子先上去,牵着小男孩的母亲笑着点了点头,从旁边走了上去,小男孩还是有些认生,藏在母亲的身后看着这两个大哥哥,后来又拉着妈妈低下头,用自认为很小的声音问妈妈,“哥哥是不是病了?”小男孩的母亲不好意思的看着章连山,将小男孩抱到了怀里,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上了楼,打开门回到了家里。景星河早就醒了,可是他不想动,便由着章连山背着他回家,等着进去了,景星河便清醒的从章连山的身上跳了下来,钻进了卫生间里,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景星河问章连山,“你是要回去,还是住在这儿?”“住这儿。”“那可要说好了,安稳点,别抢我被子。”第11章章连山说要带着景星河去看“婚房”,“婚房”是三室两厅,阳台大的能在里面遛马,卫生间里能安游泳池,本来只是一时兴起谈了起来,后来聊得高兴了,章连山便拉着拽着要带景星河过去看看。章连山买了同一栋的一层和顶层,一层带着一个花园,顶层带着一个阁楼,白天在花园里散步,晚上在阁楼里看星星,章连山想的好,甚至都已经在规划该怎么装修了,多大的床,多厚的床垫,需不需要定制席子,用不用空调,卫生间里的浴缸要单人的还是双人的,章连山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房子是买在了c城新区那边,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商业中心耸入云端,章连山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前方依旧被蓝色彩钢板拦起来建筑区,忽然哑巴了,这房子买了两三年了,上一次来还是年前,这边说是已经在安排里面的电线和水管问题了,这都快要一年了,什么变化都没有,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安好。章连山让景星河等一等,他下去问问情况,因为是施工重地,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只说是最迟明年中旬就能入住了,兴高采烈来这么一趟,结果只能站在墙角上看看。没先了解清楚情况就带着人千里迢迢白跑一趟,章连山有些愧疚,所有事情只要碰到了景星河,他总是会冲动,冲动办不了什么好事,章连山再一次受了教训。章连山回去的时候,就看到景星河正靠在车上,双手遮在搭在眼睛上,抬头向上看着,今天太阳大,景星河的长羽绒服敞开穿着,里面是一件灰色圆领毛衣,毛衣下面还套了一件衬衣。景星河一抬头,脖子伸长,就露出了藏在领子里的吻痕,还是粉色的,章连山上嘴的时候嘬的有点狠,那点吻痕都好几天了还没有消掉,今早景星河一边穿衣服一边还怪他,说让他下次换个别的地方。别的地方…别的地方……章连山有点心痒难耐,他想直接把人办了,可一直没时间准备趁手的工具,他倒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家无人售货的情趣用品店,可他当时想着别的事情,人都走过来了才开始后悔。要不要回去?章连山回头看着藏在街对面不起眼的小店,犹犹豫豫的还是没去。站在车边的景星河接了个电话,神色肃穆,一直点着头答应着,章连山停在车边,等着景星河打完了电话才走过去。“怎么了?”“刘所说晚上要加班,”景星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吃个饭就又要去上班了,一个周末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忙乱的一周又要拉开序幕了,还沉浸在休息中的身体犯着懒,没什么精神。街道无人,景星河把自己挂在了章连山的身上,声音满是困倦,“让我抱一抱。”章连山搂着景星河藏在羽绒服里的腰,把人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像粽子一样裹了起来,这是个小巧可心的人,章连山想把人藏进深不见底的宫殿里好好的疼惜,可他又舍不得囚禁住一个自由的灵魂。便是这样吧,献给他无尽的体贴和温柔,让他离不开,困在心里。吃完了饭,章连山开着景星河的红色牧马人,把人送到了派出所,景星河解开了安全带,忽然问章连山,“喜欢吗?”章连山抓着景星河的手,把人拉进怀里啃了一口,“喜欢。”不想放手的喜欢。景星河推开章连山不安分的手,坐回了副驾驶上,“我说的是车,你要是喜欢,借你开两天。”章连山对车没有什么追求,他只对人有追求,连带着对车也有了感情。景星河进了派出所,章连山看着手里的车钥匙,傻傻的笑着,他等不及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别人了,吃了那么多年狗粮的章连山也到了抛洒狗粮的时候。很快红色的牧马人就被章连山开回了农家乐里,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虎子正用计算机敲打这个月的流水额,看到章连山看着一辆陌生的车回来,不免多看了两眼。“好看吗?”章连山把钥匙套在食指上甩着,哼着千年等一回进了前厅。“好看,”虎子把计算器上的数字和电脑里的数字做了个对比,确定无误后,又要去抢章连山手里的钥匙,“哥,什么时候买了新车,借我开两天呗!”章连山打掉了虎子伸长的胳膊,把钥匙小心的捏到了手心里,“不行,这可是我男朋友的车。”虎子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追到手了?”章连山得意的坐在了桌子上,身后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这用得着追吗,人家可就是为了我回来的。”“难道是小警察……哦,不,现在应该是嫂子了,是嫂子追的你?”“没那么复杂,我们就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景星河显摆的高兴了,就把钥匙收到了口袋里,坐在电脑面前看这个月的账单。虎子刚算完账,对最近这几个月的营业特别满意,尤其是昨晚还在他手里走了一个大单子,虽然他只是一个中间商,但其中的差价肯定是不会被亏待的,“哥,我昨天给你打电话说的那个大哥还记得吗,他在咱们这住了一天,看上了咱们大棚里养得那几盆月季,问好了价格要买,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了,你说让我找咱叔的,记得的吧,哥,你猜那大哥买了多少?”“多少?三盆?”虎子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整整三百盆,三!百!盆!那大哥是做花卉的,他说三百盆还是先买着看看,要是卖的不错以后要和咱叔长期合作的,这不,昨天中午联系好,下午就开车来拉的花,三百盆啊,差点没够,把咱们农家乐里剩下的几盆都搬走了。”这是个好事,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章连山忽然站了起来,语气急切,“我房间里动没动?”“动了。”章连山跳了起来,快步跑回了房间,虎子跟在后面看戏般的笑着,“我是端过去了,但是大哥没看上,不要。”推开门,窗台上的花还在,一盆是红色的月季,一盆是景星河的黄色玛格丽特王妃,章连山吊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那盆花可是他和景星河打破冰封和好如初的见证,那不是花,那是要摆在新家里的宝贝。虎子竟然还逗他,章连山心里放心了,回过身来一脚就踢了过去,虎子正沉浸在诓了他哥的喜悦中,没想到屁股上挨了一脚,龇牙咧嘴的叫着,“开个玩笑,至于吗?”“我告诉你程虎,你要是敢把老子的花卖了,老子就把你拉过去埋到石滩里活埋了。”虎子捂着屁股跑开了,声音还在楼道里回旋着,“杀人犯法,哥,你可要冷静啊!”年末,学生放假,务工人员回家,祁连山脚下的滑雪场迎来了客流量最高的时候,旁边的农家乐也推陈出新,准备了农家菜自涮火锅,祁连山农家乐自然不能落后,火锅早早就备下了,火锅底料的配方还是章父忍痛割爱献出来的。章父不仅爱养花,还爱下厨,一辈子靠花养家,靠做饭娶媳妇生孩子,混的如鱼得水,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满,至于这个火锅底联的配方,是章父自主研发的,要不是看在他儿子给他接了那么大一个订单的份上,他还舍不得告诉别人。每年冬天,西坝那边的美食街生意就会淡下来,章连山便从西坝那边借了几个烧烤师傅过来,在院子里搭了烧烤架,可以点餐,也可以自烤,火锅也是,可以放在房间里,也可以放在院子里,全凭自己的喜好,这算是一大特色,能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前几年森林防护不严重的时候,在祁连山脚下野外烧烤的人很多,现在这几年不行了,一是政府管控,不允许在山脚放明火,二是森林线在不停的向下拉,山脚下的很多地方都被圈了起来不允许进入,只能远观。农家乐的院内烧烤才办了两三天,就有管制人员过来检查和整治了,问题倒也不大,只是又教育了一遍火灾的危害,演练了一下火灾发生的急救措施,核查了灭火器的保质期,审核合格便被允许继续营业了。这是一个好年,无灾无害,有久别重逢,有相见恨晚,有心想事成,有有情人终成眷属,章连山看着热闹的农家乐,忽然有点想念才分开不久的景星河。跨年夜那天是周二,农家乐客人不多,章连山便约了不少朋友去农家乐跨年,朋友自然都是知根知底的,一群人吃吃喝喝了一个下午,都等着看章连山炫耀了一整天的男朋友,好不容易熬到了六点下班,章连山便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离开,去接自己传说中天上人家绝无仅有的男朋友。章连山的朋友有景星河认识的,也有景星河不认识的,不管认识与否,他们都接受了章连山结束单身时站在身边的人,是男也好,是女也罢,生活是个人的,不评判,不否认,才是成年人之间的交往准则。c城并不是繁华的大都市,这里信息闭塞,有些事情接受程度有限,章连山也不会去肆意宣扬,而他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去对抗世俗的眼光,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章连山顾惜不了每一个人,只能选择其中最重要的,相知,相念,相守一生。头顶的月亮只有一道弯弯的弧度,而在院子里闹了一天的人倒的倒,醉的醉,时间差不多了,一个个的也都被家属接了回去,院子里的人散去,留下了满地的狼藉。章祁连假期没回家,跟着女朋友回了家,章父和章母便去安徽找章祁连,顺便见一见未来的亲家公亲家母,章祁连这个人平时看着风风火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个正行,可他实际上又是个很有规划的人,保研,出国,结婚,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不临毕业还有半年,他就去领了结婚证,好好的嘲讽了一通年近三十还孤家寡人的章连山。章祁连只是起了一个话头,章连山就成功的吸引了全家人的火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多年来章连山被明里暗里的催婚逼过不少次,这次便顺势出了柜,章父章母并不是老古董,也背地里讨论过章连山的喜好问题,只是没想到当初当做玩笑话说出来的事情竟然真的成了事实。章父章母沉默了几天,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问了那个人的名字,得知是之前来过家中的小警察后,章父章母对视了一个眼神,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个名叫景星河的小警察曾出现在章父章母的口中,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章父章母在去安徽之前交代章连山,等他们去那边回来了就约着景星河一起吃个饭。章祁连功成身退,临走之前还偷偷跟着他哥去见了传说中的嫂嫂,这弟兄两个性格相似,倒也相处的愉快。还未到跨年的零点,满院子的朋友就都回了家,连虎子也回去陪老婆了,眼下整个农家乐没剩下几个人,却并不显得空荡,章连山今天免不了喝酒,但他喝的不多,没有醉,人依旧是清醒的。章连山仗着酒意,搂着景星河塞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景星河的嘴里有烤鱼的清香味,今晚烧烤架上的最后一道就是烤鱼,是烧烤师傅走后章连山烤的,因为没有控制好火候,有点焦了,调料的比例也放的不对,味道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半醉的虎子吃了一口,就夸张的摔了筷子,“哥,听我一句劝,以后别做饭,会死人的。”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损人不利已,就图个乐子,直到景星河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句,“我觉得挺好吃的。”坐在桌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呼声此起彼伏,“原来情人眼里不光出西施,情人眼里还出大厨啊!”“怪不得这么瘦,章连山做饭喂得能不瘦吗?”“星河也有可能是在睁眼说瞎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人家明明就是在秀恩爱!”章连山光明正大的搂着景星河的肩膀,算是将秀恩爱进行到底了。……现在,章连山把景星河压在了床上,亲吻向下移着,落在了锁骨处,景星河确实太瘦了,小胳膊小腿,抱起了轻飘飘的没有重量,总怕一阵风都被吹跑了,这么可怜见的人儿就是应该被用来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章连山急不可耐的脱掉了自己身上多余的衣服,又扯开了景星河的衬衣纽扣,他白白嫩嫩的小豆腐正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红着一张小脸,软成了一汪春水,章连山可以尽情亲吻,可以拥抱,可以做尽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吞吃入腹。章连山想要景星河。温热的呼吸落在发梢,章连山小口的撕咬着景星河的耳朵,将自己的气息吐进了那方小小的耳蜗里,“星河,我想干你。”“从今年干到明年。”章连山把焐热了的右手塞进了景星河的腰间,左手咔哒一声解开了皮带的扣子,两只手在腰线出游离着,试探着,慢慢的向下伸去。“我要干你。”景星河掐着景星河温软的臀瓣,指腹或轻或重的抚摸着,点着火,撩着人。“星河。”章连山靠的进了,把自己身下的硬物烙铁般的放在了景星河分开的双腿间,摩擦,勾/引,惹得景星河的脸更加的红了。他是一团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应有尽有。被顶的退无可退的景星河忽然伸出手抱住了章连山的肩膀,将两人间最后的一点空隙挤了出去,“章连山……”景星河抱的更紧了一些,将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感知着彼此身体的所有变化,景星河被点燃了,他成为了依附在章连山身上的一团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班长…看在我是新手的份上…你…轻一点…好吗…”床头柜上的闹钟一分一秒的走动着,分针重叠时针,秒针重叠分针,兜兜转转中,时针秒针分针都停留在了12点的位置。这一刻,辞旧迎新,万象更替,身后那个不太完美的一年画上了句号,崭新的一年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章连山吻着发出破碎声音的滚动喉结,将身下的连接停在了最深处,不停撞击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怀中的人还在颤抖着,呼吸热烈,砸进了沉重的夜色里。章连山轻柔的啄着水润的唇瓣,“星河。”“嗯。”“你听见鼓楼的钟声了吗?零点了。”景星河的眼睛是湿润的,他快要被撕裂感撞碎了,可身体的欢愉又拉着他深陷了进去,是一场博弈,他身在其中,成了深海中的巨浪,一波接着一波,没个尽头。“新年快乐。”景星河把手放在了章连山的胸口上,那里有一道抓伤,是他挠的,已经红了,刺眼的横在胸前。章连山抓着不安分的手十指相扣,压在了身侧,身下的硬物又动作了起来,前前后后,搅出了淫乱的水声,带来了一阵阵的快感,景星河咬着下唇,细碎的声音还是兜不住的从嘴边跑了出来,章连山问景星河,“疼吗?”“还…还好。”章连山坏笑着,挺腰顶在了景星河敏感的位置上。动作激起了颤栗刺中了身下的这潭水,涟漪一圈盖着一圈的散开,那一个沙哑了的“啊”字被章连山吃进了嘴里,回味悠长的咀嚼着。“舒服吗?”章连山又问景星河。这潭水固执着不回答,章连山便拔了出来,带出了粘稠的白灼,景星河松了一口气,却不料章连山又抱着他跨坐在了身上,一点点的吞吃进了章连山依旧挺立的欲/望。他们从从未有过这样的亲近,章连山一时间乐不思蜀,穷奢极欲。第12章临近过年,果林乡派出所也安排了过年期间的排班,景星河一共是值班四天,在初三初四和初九初十,大年二十九正式放假,正月十五一过正式上班。景家在c城另有一套房产,是景父景母当年结婚时贷款买的一套四居室,按照当初那个价格,现在每年还需要向银行缴纳150块的“巨额”房贷。时隔多年,景家第一次回到老家过年,多年未曾居住的房子经过休整,供暖供电供水均正常,很快就能住进来。大年三十的那天早上,景星河开车去车站接人,经过多年的疗养,景父的身体有了起色,已经能够脱离轮椅自由活动了,景母的脖子上围着大红色的围巾,为一身暗色系的衣服增添了一抹亮色,景星汉推着一个小行李箱,怀里抱着睡着了的女儿,身边走着漂亮的妻子。景家不是突然决定要来这边过年的,景星河也早有准备,景父景母这一趟来最主要的还是想看看章连山,上次景星汉看完景星河回去后,已经和家里的父母说起过这边的事情,虽说是早有预料,可也没想过会真的发生再续前缘这种好事。事已至此,几人的行李早就被寄了过来,只是人在路上游玩的几天,耽搁到了现在才过来。景星河站在出站口,先是看到了那条红色的围巾,才注意到了那边的家人,许久未见,景母激动的和小儿子拥抱着,“黑了,是不是还瘦了。”“没有瘦,我早上称还重了两斤。”景星河和父亲还有哥哥一家打过了招呼,父亲看着景星河的身后,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一个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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