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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喜欢我》TXT全集下载_24(1 / 1)

简单的洗漱后,舒白开始扎头发。旁边的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不由得问:“你这样盯着我看,是想要皮圈吗。”她小心翼翼举起一根皮圈,在他眼前晃了晃。郁景归看着眼前随意一个小动作都漂亮可爱的小媳妇,笑了笑,没搭话,但接过她的小皮圈,随手别在腕上,“女孩子扎头发很难吗。”“不难。”“你往我这边靠靠。”见他这么有兴致帮女孩子扎头发,舒白没拂他的意,乖巧地往男人跟前一站,两人的身高差让郁景归很方便地把她的头发拢起。扎头发不难,但扎好看比较难,第一次上手,他动作又轻得很,两圈皮圈没把小媳妇的头发扎紧,导致松松散散的。“要扎几圈?”他问。舒白咬着唇,“还是我自己来吧,你,离我远一点比较好,不然……”“不然什么?”“你自己看。”舒白从他手里夺过皮圈,不敢直视,小声嘀咕:“男人早上都是这样子的吗。”话说得如此明确,郁景归懂了,没像她那般慌张,气定神闲地笑道:“你不是说你睡过七八个吗,怎么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他稍稍靠近她,“还是说,你在撒谎。”舒白的腰上,不知不觉中多了一只男人温热的手,轻轻地握着她,没用什么力便揽到怀中,彼此间的心跳紧紧贴合。抬头,她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剃须水气息,清清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你你你……”舒白紧张得成了个小结巴,脑子里嗡嗡作响,乱成一团。“别紧张。”郁景归低头,吻着她的眉心,“虽然我也不会,但在你这里,可能无师自通。”她手心里攥着汗,听到他这一句,开始回想其中的含义,琢磨他说的“也不会”是几个意思,和她一样都是菜鸟还是上面。“你这个扣子怎么解?”郁景归问。舒白:“?”郁景归:“硬扯断的话,怕你疼。”舒白:“……所以?”郁景归:“可以咬吗。”舒白:“不可以,你知道我内-衣多贵吗!!!”郁景归:“那你自己解?好不好?”“好不好”三个字从男人喉骨低沉沙哑的溢出来,让舒白顿时没有反抗力,如同中蛊一样,即使脸红得不成样子,还是根据他的指使照做了。不然,他可能真会来咬。后面发生的一切,水到渠成,晋江也不给写。事后。舒白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视线跟随郁景归而走动。相比而言,不论事前事后他都淡然如斯,慢条斯理地穿衣,挑选领带的时候,见小媳妇闷头闷脑的样子,便顺口问她:“你觉得哪条好一些?”舒白瞪大眼睛,没看两秒,把头缩到被子里,闷声道:“都行。”“没有都行,选一条。”“你系什么都好看。”“这是在敷衍吗?”郁景归学着她的语气,“你都不看我,怎么知道哪一条适合我?是不是不爱我了。”“……”“才结婚一天就不爱我了,以后该怎么过?”“……”舒白竟然无言以对。他什么时候开始走她的路,让她无路可走了。舒白翻个身,被子蠕动了下,依然没搭理他。郁景归走过来,刚掖到被角,被里面的人抗拒道:“你走开。”“怎么了。”“我现在困,不想见到你。”“害羞了吗?”“才没有!”“这不都做过了吗,有什么好害羞的。”郁景归轻哄着,“出来吧,闷在被子里对呼吸不好。”舒白没听他的意思,继续做自己的缩头乌龟。一想到自己和一个男人坦诚相对,并且浑身上下没有没亲的地方,舒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她还被套出话来。一开始他温柔克制,处处为她考虑,轻声哄她要是不舒服咱们就不来了。谁知道到后面他为所欲为,一边亲她一边问她在他之前到底有几个男人。舒白不想招但被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下还是招了,是家底子都掏空地招供,哭哭卿卿地承认自己没有,和所有前任最亲密的关系仅仅止步于拉过几次手。她的“夜店女王”“撩汉小能手”“花心大小姐”人设全部都被打空了。当然,最让舒白感到羞耻的不仅是掉马。还在于她发现他们的时间短的令她惊讶,由此想到百度词条说的处侽是秒舍,所以一边窃喜,一边偷笑地盘问他是不是不行,结果被第二次的战斗久得离谱。她笑不出来了。继续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舒白小声陈述:“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要这样。”“后悔了?”“早知如此简单,我要做上位的人。”舒白咬牙,“让你感受痛苦。”“嗯。”郁景归懒散地应着,“求之不得。”“你等着。”“不用等了。”“?”郁景归解开两枚扣子,“现在来吧。”“?”“你想让我怎么痛苦?”“……”舒白没来得及回话,整个人被他从被窝里拎小鸡似的拎出来。她整个人都懵了。男女力道悬殊过大,他轻轻松松便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腰间,“自由发挥吧。”“……”舒白的腕被他拉着,动弹不得,脸上的温度在瞬间升高,“我……”她披散的头发自然蓬松地从肩前落下,多多少少起到遮挡的效果,然而越是这种半遮半掩越引人遐想。“我不会。”她咬唇,嗓音细弱如蚊,很没有底气。“不会?”“嗯。”“你不挺会吹牛的吗?”“……”“来,我托着你。”……本以为刚才已经够让她羞耻的了。现在只想钻到地球核心烧死算了。百度没告诉她在上的女孩子并不潇洒快乐!而且完完全全被看穿了!一点隐私都没有。舒白第二次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一副打死不和郁景归再来往的态度。时间不早了,公司下午有事务要处理,郁景归第二次换好衣服,走之前摸摸媳妇的脸蛋,“起床吃饭了。”“走开。”“不用这么难为情,你不也看了我吗。”“……走开。”这时,房门开了。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柴柴了。长时间没等到男女主人,它好奇地过来看看这两人怎么回事。它抬起圆盘大的狗脸,单纯活泼地望向他们两个,小眼睛里透着喜悦。郁景归将柴柴唤到跟前,叮嘱道:“妈妈不想起床,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柴柴点了点头,兴冲冲跳到床上,用自己独有的技巧去叫女主人起床——把自己圆滚滚的屁股对着女主人。舒白:“!!!”尽管保姆每天都给这条狗清洗很多遍,但她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她一个激灵坐起来。柴柴见任务完整,讨好地蹦跶到男主人跟前,似乎在说,我做的不错吧。舒白没给这两条狗继续合作联盟的机会,面无表情地陈述:“你们两个,下次再联合起来欺负我的话,我就把你们送去绝育。”第46章 46新婚感觉怎么样?作为好闺蜜的林晓晓,在两人聚餐时, 拉过舒白问出这个问题。有没有给人惊喜, 恨不得白天晚上腻歪在一起的热恋感。舒白说没有,林晓晓肯定不相信, 但事实就是没有,之前没发现, 两个人每晚住在一起时,她总有一种彼此间缺少一点东西的感觉。至于是什么, 她说不上来。“我知道了, 肯定是蜜月。”林晓晓给予单身狗的合理建议, “你想想,你们正式交往才多久, 不到半年就领证,想要加速感情升温的办法就是去世界各地看美景。”“该去的我们不都去过了吗?”舒白随手掰了几个地方, “南北半球, 能玩的地方我们都玩过了吧。”林晓晓玩心重, 在小x书上刷到网红景点就闹着和舒白一起去玩, 当然,还带着关一北, 陈思域不忙的话也会一起。那会儿年轻,看什么都新鲜,彼此间也不像现在隔阂这么重。“还有南极嘛。”林晓晓意味深长地提示,“你们小夫妇可以去找企鹅。”“找企鹅干嘛?它能给我五位数的q号吗。”“……”“它什么都不能给我,还不如烤鸭香。”林晓晓抬眼望天, 她真的无言以对,不过舒白的话提醒她一件事,她们好久没吃烤鸭了。于是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知道你为什么对你的新婚没感觉吗。”林晓晓开始她的专家发言。舒白托腮:“为什么。”“因为你们没有一起经历过分分合合,大苦大难。”林晓晓说,“不知道珍惜对方,如果我有和陈思域在一起的机会,绝对不会陷入和你一样的状态。”“大概是吧。”“他对你来说是送上门的感情,长得帅条件好,能依着你小脾气,相比其他人而言,确实是你下半辈子值得依偎的港湾。如果他像关一北那样,陪你一起成长,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你安慰,任何情况都站在你这边,你们互相暗恋的话,也许不需要蜜月,就会感受到彼此存在的重要性。”“你怎么懂这么多?”“因为我是爱情专家。”“那请问爱情专家,你能放下陈思域吗。”“……当我没说。”笑归笑闹归闹,林晓晓提出的蜜月建议,舒白想过后便和郁景归提了。只是两个人这几个月都没什么时间,至少得四五个月后才能蜜月。舒白不着急,在此期间,管理自己的公司,并且把公司改名为“北尚传媒”。全公司上下员工都知道舒大老板婚后打算把公司交给关一北管理,因此对这个名字无异议。所有人都懂,只有关一北继续我行我素地做自己的事情。公司规模,结构,运营计划他都写有报告,聘请的经理和秘书都有年约,以确保领导人不在的情况下,公司大小部门都能按原有的步骤工作。林晓晓的新剧杀青后,相关的工作人员和导演组举办杀青宴。席上,舒白举着酒杯,像个老母亲一样,给裴家姐弟敬酒,感谢他们照顾晓晓。“受不起受不起。”裴延忙站起来,笑道:“表嫂说的哪里话,照顾晓晓是我们应有的责任。”他们这边你一嘴我一嘴的谈着,不知不觉中扯到婚嫁上,作为当事人的林晓晓在旁小心翼翼拽着舒白的袖子,让她少说点。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们还聊得火热。好在,一个电话及时刹住了车。是郁景归打来的。舒白没打算多说,便当场接了,和那端简单说几句。“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受不住寂寞了?”旁边的林晓晓一脸疑惑。等人挂电话,她立刻问舒白:“什么情况?他耐不住寂寞,找其他女人了?”舒白:“不是,他说要来接我。”“然后呢。”“我就问他才多久没见,就受不住寂寞想我了。”“……”“现在的男人真黏人,两天不见就给我打电话。”“……”打扰了。本以为是家庭伦理剧,没想到是狗粮制造机。“这样啊。”林晓晓慢条斯理吃着菜,“他最近又出差吗。”“嗯,今天才回来,想和我谈蜜月旅行的事。”“哇,你们两个都挺忙的,过去好几个月才去旅行。”“谁让关一北那家伙因为谈恋爱,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我了。”谈到这个,舒白翻白眼,“还美名其曰锻炼我的能力。”林晓晓恍惚出神,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过了很长时间,才敷衍地笑笑,不经意间,还把筷子拿反了。散席后,都喝了点小酒的她们准备请代驾。舒白喜欢自己开车,以至于郁景归给她安排的司机一个月也开不了几次车,只能在家和保姆唠嗑撸狗,小日子比他们过得还清闲。“对呢,关一北呢?”林晓晓问,“他不喜欢喝酒,应该可以开车。”“他和我们不是一桌的。”舒白耸肩,“算了吧,我不想看见他的同时也看见常宁。”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到她们跟前。关一北胳膊半搭着窗口,侧首朝她们半痞半雅的笑笑,“叫我声爸爸,送你们回家。”“你还挺顺口啊。”林晓晓一边笑,一边用包拍他,“快点,把后车门打开。”车门打开,她们顺其自然坐进去。一切还和以前一样。关一北谈天谈地,谈工作也谈私事,准时向林晓晓汇报陈思域最近的迹象。“他最近被闹得只能退赛,为了调整状态,在某鱼开直播,每天晚上人气几百万,全是骂他的。”说着,他朝后视镜看了林晓晓一眼,“以前不觉得你们配,现在认为你两真的绝配,都是被骂火的。”林晓晓:“你能说点阳间话吗。”关一北还没回应,突然脚踩刹车,方向盘也随之快速打转,车上的三个人,随着车子惯性,左右摇摆,林晓晓险些磕着头。“怎么了?”林晓晓懵了,“还没出停车场,你车速那么快干嘛。”“不是车速快。”及时察觉事情不对的舒白看向侧方的人,“是有人拦车。”大晚上的,一个衣着鲜丽的女人,无缘无故挡在车前方,不被吓着才怪。等人走到正前方,她们才看清真面目。林晓晓直接骂出声:“怎么是常宁这条狗。”常宁拦下车后,直往驾驶座,拍下车窗,“关一北,你把我当猴耍吗。”关一北眉间皱着,“你别胡来。”“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说拖延时间就是拖延痛苦吗,狗屁话,你给我出来。”关一北没动,常宁便用手里的包去打他。她打的力道和林晓晓她们开玩笑的力道完全不同,包包的扣子深刻摔在关一北的脸上。关一北依然没动,但下一秒,常宁却尖叫了声,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不知何时下车的舒白即使是家常的打扮,气场依然盛气凌人,“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他女朋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舒白忍常宁很久了。一直没处理是因为对方没继续惹事,也因为是关一北的女朋友。现在看来,一直忍下去不是个办法,欠收拾的人只要找到机会都会想方设法地作妖。“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常宁表情难以置信,眼色更是浮现出惊讶,“关一北,你看见了吗。”关一北:“没看见。”常宁:“这还没看见?你再看看!”关一北:“那你让她再打你一遍。”“……”常宁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做他们三个人游戏中的裁判,只有她才能决定胜负,而他们没有权利制裁她。现在她不仅被打了,还被笑话了。“本来想给你机会的。”常宁咬牙切齿,喃喃陈述,“现在想来没必要了,我必须要让舒白知道这件事。”闻言,关一北从车上下来。他依然没理会常宁,站在舒白的跟前,看着她的手,有那么瞬间,他想拉着她的手远离这里喧嚣,但目光触及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时,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舒白,你知道当年放你鸽子的人是谁吗?”常宁没有整理自己的衣物,在狼狈中倔强地陈述,“我想你一辈子都猜不到。”舒白很明显发怔了。车内的林晓晓跟着下来,陪伴在舒白的旁边,手心里捏的全是汗。在常宁道出真相之前,关一北淡声打破,“我来说。”他回头,眼神轻飘飘的,却充满杀意地警告着常宁。看懂他意思的常宁不知是跌疼了还是怎么,没有再继续反抗,更没胆量撕破脸。等关一北回身正对着自己时,舒白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知道眼前的人是个慢性子,她根本急不得,可大脑又隐隐约约地在催促她。到底是什么真相。“关一北……”林晓晓眼圈红了,张口试着辩解,却咽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很抱歉。”关一北没想象中那样为难,语调寡淡,“一直都没告诉你,当年给你写情书的人,是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当年我生□□玩,什么坏事都想插一手,所以,写了那么一封信,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恶作剧,没想到你当了真。”给一个不好看不自信的女生写一封表白信,约她见面,却没及时赴约,这种事情,是顽劣男生们做的出来的事情。所以,这个理由,舒白是相信的。即使她现在一直摇头说不信。“本来想给你好好地认个错,但又怕你知道后再也不理我。”关一北继续陈述,“导致这件事搁置很多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希望你能忘记。”但没想到,常宁会出现掺和。舒白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常宁。她在冷笑。看样子,她是早就知道真相的,所以一直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笑。“我不相信……”舒白试图否认。“那盒巧克力,就是证据。”关一北说,“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你爱吃那个牌子的巧克力。”这是真的……他是最了解她的人。舒白很长时间没体会到崩溃的感觉。仿佛心和肺部是扯在一起的,因为难受,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她看着眼前这个陪伴她很多年,一起成长,从未红过脸的,傻乎乎的,脾气顶尖好的大男孩,嗓子在瞬间变哑了:“怎么会这样。”他陪她度过最昏暗的岁月,是知道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舒大小姐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五岁时打个针能哭半天,周围全是捧她哄她的人,她是舒老爹二十多年没娶其他女人做继母的掌心明珠,唯一独宠的大闺女。他是知道的。可还是做出伤害的事情,对男孩来说这只是恶作剧,但对当事人来说,即使过去好多年,自卑的女孩依然会想起这段往事,并且记忆犹新。“当初那样对我,仅仅是恶作剧吗,还是,我对你哪里不好了。”舒白问。“是恶作剧。”“现在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不想瞒了。”“想过后果吗。”“你打我吧。”“知不知道,现在告诉我这些,相当于告诉我,这些年我们的所有都是个笑话。”关一北没说话。她理解的没错。在知道真相之前,他在她的心里是知心朋友,因为友谊,才互帮互助。坦白过后,他就成了“因为当年的恶作剧产生愧疚感才会弥补”的小人。当初陪她一起淋雨跑操场,一起吃减肥餐的人,出发点不是情谊,而是愧疚。那么他们所有一起经历过的事情,都变了味。舒白多次抬起的手,始终没有一巴掌扇过去,最终只能抓皱他肩角的衣服,所有的悲哀和愤怒都化为不甘。“关一北……”林晓晓喃喃出声。舒白问:“你也知道真相吗。”“我……”林晓晓微愣,“我刚知道……”“对不起。”关一北接过话柄,“全是我的错。”“你一再地道歉只是在强调我的愚蠢。”“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没脸提。”舒白态度冷漠,“既然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打算吗。”“辞职离开。”“去哪?”“很久以前就像去山里做志愿教师了。”“原来早就盘算好离开我们了。”想起这段时间的工作交接,舒白更是深信不疑,握紧拳头,“算我看错你。”“走之前,还有最后三个字想告诉你。”舒白:“又是对不起?”关一北笑:“是。”…………夜比以往更沉暗了。回到家,舒白仍觉一口闷气喘不上来。意想不到,前所未有的恼怒。她钻进书房,闷头闷脑地玩了两把游戏。家里只有保姆在,郁景归在没和她商量的情况下去接她,导致两人在路上错开,到了晚十点多,他才回来。进门后,保姆委婉地告诉他,太太现在可能脾气不太好,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发生什么事了吗?”郁景归问。保姆为难地想了想,“实不相瞒,太太在换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高跟鞋踢飞了。”顿了顿,她指向储物架附近的装潢玻璃,“上面的印记刚被我们擦完。”除了换鞋的小细节,她们还注意到舒白没有喝醒酒茶,也没闹着吃夜宵,整张脸阴沉得说不出话来。尽管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但她们知道舒白脾气娇惯虽娇惯,却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迁怒于他人。因此她没和保姆说一句话就走了。郁景归过去找她时,舒白正从书房出来,关门的动静确实比平日大。两人擦肩过后,舒白突然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郁景归:“怎么了?”舒白:“遇到傻x队友,玩游戏输了,心情不好。”郁景归:“那你为什么打我?”舒白:“因为我打不到他们。”郁景归:“……”她的话完全没毛病,但听着怎么那么怪。“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郁景归温声哄着,“有的话和我说说呗。”“没有。”“柴柴惹你生气了?”“你倒是提醒了我,它之前把我发卡含走,到现在还没还给我。”这点小事,犯不着生气吧。她不想说的话,郁景归是问不出所以然的,便没有强行问下去,带她回房间,聊聊过段时间蜜月旅行的事情。一般事情,很难让舒白如此挂心,不经意地聊天之间,郁景归还是问到让她烦心的原因。“是常宁。”舒白回答,“我看她不爽好久了。”想到他们这次杀青宴上,遇到常宁是很正常的事情,郁景归相信了,不等他说帮她解决,舒白又摇头拒绝。“我自己来吧。”舒白咬牙说,“护着她的人都走了,我看她能嚣张多久。”“谁走了?”“关一北。”“他为什么要走。”“想做志愿老师。”回答之中,舒白意识到一件事。令她感到生气愤怒的并不是关一北伤害过她,也不是他欺骗她,而是他要走。她知道,他一旦离开,意味着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走向破裂。“所以你是舍不得他了?”郁景归轻笑了声,“我就说嘛,谁能让你这么挂心。”“我真的很气诶,他放着好好的公司不做,干嘛非要离开。”干嘛非要让她知道真相。还不如继续隐瞒了。可能,是常宁逼迫的?想到那个女人,舒白更是恨得直咬牙。-北尚公司的名字算白改了,关一北说的辞职,并不是玩笑话。舒白想象不到一个人走之前还可以如此云淡风轻地交代事务,有条不紊,丝毫不乱,所有的分工都明确清晰,而且并不是短时间的交接工作。他早就预谋好了。“新秘书和经理都是高薪聘请的,能力方面你放心,不到一个月就会走上正常规模,偶尔事发突然的话,你可以找景归,凡事都能帮到你。”“不要忘记每周一的晨会,晓晓最近在事业上升期,你们不要玩物丧志。”“记得照顾好自己。”说完这些,关一北问,“对了,还有烤肉和火锅酱料,我都告诉晓晓了,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就联系她。”舒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关一北手上没别的东西,空荡荡的,别说行李箱,连个背包都没有,他头一次站在她面前显得这般无措,手指轻轻搓着,尴尬并没有被搓掉。“我在你心里。”许久,舒白才开口,“就是一个连酱料都不会调的废人吗。”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把该交代的事物列为清单就算了,连生活上的小细节也没放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生离死别。“你不是废人。”关一北说,“是我多费心。”他其实没必要和舒老爹一样生活上处处依着她,惯出一堆臭脾气和毛病来。逛街不拎包,有车不爱开,胃口叼眼光高,他说她是傻白甜,七分傻,三分白,从没对他甜过。临别时分还卖着高冷的人设。关一北问:“我要走了,不和我说再见吗。”舒白没搭话。“真的不说再见吗?”关一北笑出几分涩意:“白疼你这些年。”舒白终还是没开口,这次,余光也看向别处。关一北走了。他知道自己在没有别人道别和注视的情况下消失在茫茫人海。不知道的是,舒白还是透过玻璃墙柱,静静地看着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和关一北认识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分开过,不知不觉融入彼此的生命中,但她不知道他的身高,体重,爱好。他带她打了那么多局游戏,她都没注意他会玩哪几个英雄。他就像一面挂在墙上的地图,被人每天无数遍观看,却没人注意内容,提起墙上挂着的东西时,人们只会轻飘飘地反应:是地图。回去的路上,前台几人交头接耳地讨论。“关经理这就走了吗,好难过啊,以后再也吃不到他买的下午茶了。”“脾气这么好的领导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过,我宁愿降薪也不希望他走。”“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关总知道我家境困难时给我偷偷塞了两千块钱红包……”普通的员工谈及关一北时都会记着他的好,然而舒白却记不住。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把他的好当成一种习惯。舒白强打起精神来,试图让自己此时糟糕的情绪快些走开,她把顶替关一北职务的经理和秘书叫到办公室,按照关一北临走前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至于几个要谈的年轻艺人,还有广告商的代言项目,以及和导演的交流饭局,这些事,她得亲自去做。“对了。”舒白低头整理着手里的文件,“从今天开始,常宁是我们公司一等闲人,拦截她所有的通告。”经理应付下来。林晓晓敲门进来。“他走了吗。”她问。舒白点头。林晓晓眼神显得呆滞。她发现,原来什么都知道的人并不快乐,反而压力巨大。她不能告诉舒白这些事。她要像维护自己的暗恋一样维护关一北。“我最近的记忆力可能有点问题。”舒白突然说,“我不记得他的事情了。”不是不记得,而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如果有点提点的话,她会有印象的。“你还记得他第一次做饭有多难吃吗。”林晓晓问,“他之前说男人做饭特像个娘们,结果没几年他差点成了大厨。”“他还给你做过鲫鱼丸,鲫鱼你知道吧,小刺儿特多特杂,他要挑鱼肚子上的肉去做,而且只有野生小鲫鱼的肉最新鲜。超市没卖的,得去村头河边蹲卖鱼,有时候半天都没见人卖。”“大学时你不是爱逃课吗,晚上玩嗨了早上起不来,非让关一北替你去签到,你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假发有多搞笑,还好没被教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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