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还好吗？周周周瑞安；？肖；这几天很忙，那次跟娄吃完饭，看他脸色不好就回去了，我不敢当天问你，就想今天问问你的情况。周周周瑞安；你为什么要刺激他？肖；对不起，我忍不住。肖；如果他伤害了你，我替你加倍奉还。周周周瑞安；不用肖；你怎么样，我想知道。肖；告诉我吧。周瑞安给他发了个地址。肖；这是哪？周周周瑞安；娄家本家有个保险箱，那些骗保的钻石很可能就在里面，就算不在里面，也不会有差的东西，我搞到了这个保险箱的说明书，你去这个地址拿，研究研究怎么开肖；我不用那个，告诉我型号就可以。周周周瑞安；不知道，去看说明书肖；我想看看你。周周周瑞安；最近没空肖；？肖；他看你看得很紧？据我所知这几天他都跟他爸在一起周周周瑞安；脸上有伤，不想见人肖；伤？肖；他跟你动手了？周周周瑞安；记得地址，别忘了去拿肖；我想见你怎么办！周周周瑞安；他现在很敏感，最好别见肖；你这样说我更想见你。肖；方便通电话吗？周周周瑞安；他随时会回来周周周瑞安；别给我添麻烦了肖；我爱你。周瑞安看着这三个字，觉得没以前那样有蛊惑性了。之前娄鹏辉说廖涵潇在饭局上刺激他，他还有些半信半疑，怀疑他在拿话诈自己，但今天来看，廖涵潇十有八九是故意的。越是碰不到面越是无法控制，周瑞安觉得廖涵潇比娄鹏辉还麻烦，他更冷静更强大，因为他更冷血，如果哪天自己败了死了，也是他造成的。周周周瑞安；够了肖；？肖；有空我想见你。肖；真的。周周周瑞安；他回来了，我换手机了。说完，周瑞安关机，走到旁边的衣帽间，从最里面拿出一个鞋盒，里面放着一双娄鹏辉给他买的限量版球鞋，因为通体雪白一点花纹都没有，周瑞安就舍不得穿，一直放在鞋盒里。把鞋子里的纸团掏出来，将手机塞进去，再把纸团放回原处，最后收拾好后把鞋盒推回去，他与廖涵潇，沈一鸣的联系就暂时切断了。拿起床头上放着的最常用手机，他拨通了房客的电话。娄鹏辉跟野狗一样，开着车转了大半个b市，等把车内装满后，他才犹犹豫豫地往回走。到了家门口，他忐忑不安的按了门铃。不是没钥匙，就是想试探下周瑞安的口风。等了片刻没人开门，又按门铃，还是没人开。娄鹏辉有些奇怪，他围着房子转，想通过窗户往里看周瑞安在干嘛，刚转到一半，他和一个别墅区保安碰了面。“娄先生忘带钥匙了？”保安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小区里的大部分业主他都认识。“呃……带了，我看看家里有没有人，”娄鹏辉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有些弱智。“应该是没人，”保安很笃定的回答；“刚见周先生出门了。”“啊！？他出门了？什么时候？”娄鹏辉一愣，离家出走！？“刚……不到20分钟吧。”娄鹏辉顿时六神无主了，他迷糊着点点头，快步走回到正门，把怀里的大花捧放到地上，开车就往外走，边走边给周瑞安打电话。没人接，不是关机，是没人接。娄鹏辉开始发慌，这怎么回事？怎么不接？他去哪了！？他能去哪里？在b市的话他只有一个亲人，就是李奥，这个时间的话，李奥应该在店里，难道他去店里找李奥了！？李奥店里来了个奇怪的人，或者说最近店里总有点奇怪的人来，之前是廖总，假装不认识来学画画，接着是娄总，来了一场修罗场，后来是鲁姐带着她的助理，是娄总介绍来的会计，直接把店里的账本拿走了，再后来是鲁姐带着个肥头大耳的什么总，高价买走了店里的几幅画作，几天后另外一个什么总的助理，买走了其他几幅画，也是远高于画作本身的价格。李奥很意外，感觉这个鲁姐就是个财神，这些画从开店到现在都无人问津，他一来，稀里呼噜的买出去不少。对了今天还来了一个怪人，戴着棒球帽的一个高个子男人，看长相是混血儿，说话中英文混杂，装逼的可以，来了以后就问周瑞安在不在。李奥告诉他，今天周末，周瑞安当然在，就在楼上，如果想咨询课程……话还没说完，混血儿头也不回的直接上楼，李奥觉得不大秒，又因为上次娄总的事情他一直心有余悸，怕这是个闹事的，毕竟自家哥哥这么的招蜂引蝶儿，这人看着肌肉扎实挺能打，万一……李奥不敢多想，赶紧迈开长腿也跟着上了楼。上了楼，他看见混血儿就站在楼梯口，拿着手机拍什么。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李奥很不意外的看到了周瑞安，他在拍周瑞安，只是今天的他不怎么好看，眼睛旁边有块青紫。“他的脸……怎么了？”混血儿小声问李奥。“不知道，他没说，自己摔得吧，”李奥很诚实的回答。“what？？”混血儿皱紧眉头，看看周瑞安又看看李奥，不说什么了。最后这个混血儿也没班听课卡，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人了。李奥默默的看着他，心里祈祷，千万别是什么总派来的救兵，两个总就已经够受了，再来个总我就辞职的了……这烂摊子谁爱接谁接。布奇在回去的路上，接了个电话，他关了震耳欲聋的金属乐，点开车里的蓝牙功放，用英语接听。“嘿，还好吗？”布奇打招呼。“他在店里吗？”对面是个焦急的男音，招呼也不打，上来就直接问。“别急呀，他好得很啊，”布奇笑着回答；“他就是你的蜜桃味软糖？看着年纪不大，你喜欢未成年？回国以后变态了不少啊。”“他脸上有伤吗？”男音不接他的下茬，继续追问。布奇看他不跟自己开玩笑，很扫兴的切了一声；“有啊，眼睛旁边有好大一片，像是被人打的，店里的服务员说是他自己摔的。”男音沉默了片刻，问他；“拍照了吗？发给我看看。”“我他妈在开车呢蠢货，见了面给你看。”“找个地方见，我现在就出去。”“好，慢慢开，老天你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毛头，恋爱了？”“去你妈的，好好开车，”男音的情绪这会儿缓和了一些。“放松朋友，放松一点，别这么紧张，他除了眼角旁边有伤其他的都很好，还给学生上课，他没问题的，你别这么激动。”“看了照片我自然就不激动了，好了我现在上车了，一会儿见。”“嘿！清醒点兄弟！在哪见面啊！地址地址！！”布奇很是无奈的提示。“在……在……”男音那边声音断断续续，似乎也是在考虑，或者在看手机推荐。“你不知道的话我订怎么样？看你这状态也不太好，”布奇很贴心的提示；“你现在已经崩溃了，没有多余的智商想别的。”“知道吗布奇……”男音忽然很诚恳，又带点疑虑的说；“你觉得……那个淤青真诚吗？”“……你的英语发生了什么，怎么听着这么奇怪？淤青真诚？你新发明的词组？”“我是说……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况吗？他忽然跑到我面前，抢过我的保温杯把里面的茶水都倒在自己头上，然后我好奇，就追过去看怎么回事，具体他做了什么我就不复述了，总之，他把这些伪装成是被人欺负的假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布奇沉默片刻；“你是说……他预料到我今天会去看他，所以故意伤害自己，让你误会是被别人打成这样的？”“不，他应该预料不到你今天会去，我从没跟他提起过你，我怀疑这伤……但是我今天提出跟他见面，他又拒绝了……所以我现在很茫然……”“那你要想清楚他为什么要骗你，通过伤害自己来骗你？他目的是什么？”“布奇你不懂他，他很危险，他很擅长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达到伤害别人的目的……”“哇……听着很迷人呢，”布奇笑着说；“可他看上去很无害，弱小又无辜。”“所以除了知道真相的人，没人相信他会这么做。”“那我就不清楚了……既然你这么说……”还没等布奇说完，蓝牙印象中传来一声巨响。“擦！什么声音？？”布奇捂着心口，下了一跳，紧接着印象那边是一阵刺刺啦啦的噪音。“擦！他妈的旁边的车故意撞我！”男音那边声音一片嘈杂，接着又是一声巨响。“给我发你的定位！我报警！他妈的怎么回事？你惹上麻烦了？”“自从回国……我的麻烦就没断……”话还没说完，通话中断了，布奇张大嘴巴，把车停在了路边，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没人接了。第158章 玫瑰周瑞安晚上上完课，临走时被李奥拉住，拽到员工间质问。“哥，你可跟我说全了，最近又惹了哪个总？”李奥一本正经道。周瑞安很懵逼；“什么哪个总？”“别装啊，不是总的那就是外国人，你最近又招惹了哪个外国人？”李奥不气馁，继续追问。“我去哪招惹外国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别让我猜！”周瑞安不耐烦了。李奥看他不像装的，便把布奇的事情说了出来。周瑞安搜肠刮肚一顿，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不是哪个总，我只认识娄总廖总，这个人是谁……我也没见过，混血儿……多大年纪？”“看不出来，20大几30出头？他们那长相不好估测年龄。”周瑞安点点头，心想是不是廖涵潇的朋友？娄鹏辉身边的外国人也就是外籍嫩模，廖涵潇的话，他从国外回来，认识个把的混血儿也不稀奇。而且他还拍自己照片，嗯，十有八九是廖涵潇朋友没跑了。哎，可见自己对他的朋友圈有多不了解……“我明白了，”周瑞安点点头；“应该是熟人的朋友，你不用慌，就当没看见。”“他是……谁的朋友？”李奥略略放下心。“告诉你反而容易说漏嘴，不用管了，总之没事，”周瑞安拍拍李奥的肩膀。“对了，鲁姐把做完的账本给你看了吗？”周瑞安忽然问。李奥点点头。“旧账本另存了吗？”李奥还点点头。“好，”周瑞安满意的点点头，着就要走。“鲁姐是怎么回事？”李奥拽着周瑞安问，他觉得这里面有文章。“没什么回事儿，咱们这个店，是给娄鹏辉行方便的，万一出事的话，咱们留个底好溜啊，”周瑞安笑着回答。李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明了。“哥，如果你哪天要跑路，记得带上我啊！”李奥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周瑞安看着他；“你跟我不一样，你不用跑，你还有家呢。”“我回去有什么意思，你跑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周瑞安浅浅的笑了笑；“好啊，我不会忘了你。”周瑞安坐车回到别墅，等他走到门口时，看见一大束花捧扔在地上，全是玫瑰，外围是白玫瑰，再是黄玫瑰，中间是红玫瑰。周瑞安抱起来，又低头嗅了嗅，顺便用嘴叼出里面藏着的卡片。“我爱你，对不起，爱你的老公。”周瑞安挑眉，哟，会道歉了，有进步。抱着花，他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门廊也没有换下来的皮鞋，看来是没有惊喜。周瑞安打开灯，找到空花瓶放好花朵，背着手楼上楼下的转了转，真的没人！真是有意思，这么一大捧玫瑰花仍在门口，屋里却没人？挺好的开头然而虎头蛇尾，什么意思？自己回来太早没来得及准备？看看手机，也没有任何来电和留言。哎，高估他了。周瑞安按照惯例，回来后洗漱收拾，然后早早的上床睡觉。临睡前，他拿出衣帽间的那部手机，打开手机检查留言。先是沈一鸣告诉他寄出去了，再是廖涵潇说拿到了，另外还有提出见面的请求。周瑞安看了下时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呆着，于是给廖涵潇发了微信。周周周瑞安；在吗？等了片刻，没人回答。周周周瑞安；睡了？还是没人回答。周周周瑞安；今天来我店拍照的人是你的朋友？依旧没人回答。什么情况？娄鹏辉失踪了，廖涵潇也杳无音讯？这俩人同归于尽了？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不过怎么可能，还是再等等吧。等了大概半小时，就在周瑞安决定关机放回鞋盒的时候，有条好友申请发了进来。验证消息很直接。我是布奇，拍你照的人。周瑞安一愣，心脏忽然提了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通过验证，布奇立刻找他说话。monster；聊天？周周周瑞安；？？monster；现在？周周周瑞安；我要睡了什么奇怪的人？？他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的？他到底是谁！？monster；lou在你身边？lou？娄鹏辉？周周周瑞安；，没有，我自己monster；okok什么！？正在周瑞安奇怪时，对方发来了语音通话的申请。“喂？”周瑞安回应。“嘿，小周？”这蹩脚的口音啊……周瑞安很嫌弃。“你谁啊？”周瑞安没好气的问。“我是abel的朋友，今天就是我去拍的你照片，你有……注意到我吗？”abel？周瑞安忽然想起来，在非洲的时候，有人喊廖涵潇为liao，有人喊他艾贝尔。这个艾贝尔就是abel吧！“廖涵潇的朋友？”“阿对！就是他！我不会念，太难听了。”“他让你替他给我带话？”“不是，是我自己想……你会说英语吗？”“不会，你就说中文我能听懂，”周瑞安很严肃道。“好吧……”布奇很无奈的叹口气；“他受伤了。”“受伤？怎么了？出车祸了？”“对，他被人……撞了。”“怎么回事！？”周瑞安很震惊，自己随口一说居然中了。“不好说……他……被人别了车子，然后打架，后来保镖和警察赶到，送去医院了。”“那他现在怎么样？”周瑞安的大脑快速转动，估测这会这么做的人是谁，除了娄鹏辉，他想不到第二个人。“手术中，我就去了一下，程就让我回来了，临走我看了他的手机，都是你的信息，我就来告诉你。”“哦……哪家医院？”“呃……我拍了照片给你看，还有，别给他发信息，程说，可能会有人来医院……看！”“知道了我不去，还有，告诉程青，把廖涵潇手机里我们俩的聊天记录都删了。”“……why？这是美好的记忆。”“帮忙传一下话就好了，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今天谢谢您的电话，我会注意……”“ok，不过我……还是要说，他不会死，不要着急，跑。”周瑞安叹了口气，这是哪学来的散装中文；“我也没地方可跑。”关上机，周瑞安仅有的一点小睡意也没有了。廖涵潇被车撞了，还被打了，不过他那个体格，被打可能性不大，应该算打架，但是也进了手术室……他到底伤了哪里？严重么？周瑞安惴惴不安的站起身，光着脚在屋里来回走动，他希望自己能好好思考一下，想想这件事对他们三个的影响，可心里很乱，什么都想不了。他只觉得自己最近像没头的苍蝇，瞎眼的耗子，没以前那么八面玲珑，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很被动，以前有廖涵潇，有杨武，有雯雯，对了还有陈露露，现在他的触手只有一个沈一鸣，是不是谈了一个恋爱人都变傻了？？太被动了，他必须打破这个局，可不知道廖涵潇到底伤的怎么样。不对，周瑞安使劲儿摇摇头，我怎么想到这了？？？不过娄鹏辉的突然失踪，应该跟他有点关系，他现在在哪？应该不在娄家本家，那应该在哪？不对，我不该考虑他在哪，周瑞安烦躁的摇摇头，双手不耐烦的抓紧自己头发里。怎么回事！？这脑子怎么跟生锈的机器一样？？不仅转不动，还一阵一阵的发慌，我要冷静，冷静冷静……周瑞安干脆去楼下，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冰镇可乐，打开拉环就狂灌了大半听，喝完之后感觉整个食道都冰麻了，脑仁儿还有点疼。打了一个带着可乐甜味的气嗝，周瑞安觉得好多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问娄鹏辉去向。娄鹏辉此时正坐在车里，单手托腮直视前方，眼睛里即没光亮也没神采，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他就知道，很多事情只分0次和n次，他冲动过一次，当时事后就知道，自己还会冲动第二次，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他以为自己现在也成熟了，下次冲动怎么也要10年后，没想到没隔几年。“辉哥，”坐在前排的张助理回过头；“阿东好像……没成功，他体格太壮，给跑了，本来要追的，结果……”“行了，”娄鹏辉一挥手，张助理闭上嘴；“也不可能真要他的命，算是给个警告。”“嗯，不过人进手术间了，管的很严，没能进他在的楼层。”“不用进，明天还会换地方，既然没死就开机，也不用躲了。”“好，”张助理说完，打开娄鹏辉的手机；“周先生找您。”娄鹏辉一听，登时眼睛一亮，胳膊伸出去老长把手机抢过来；“我看看。”手机屏幕上，是周瑞安发来的微信，里面配上一张玫瑰花束的照片，下面就一个问号。娄鹏辉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有个讨好计划的，他买了999朵玫瑰。娄鹏辉；临时有事，我马上回去周周周瑞安；给谁的？娄鹏辉看这三个字忍不住笑出来，他都能想象到周瑞安是以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的，一定是强板着小脸，装出一副自以为很凶的模样。娄鹏辉；你呀，999朵都是你的周周周瑞安；浪费娄鹏辉；给我宝贝买的，多少不浪费周周周瑞安；忽然买这个干什么娄鹏辉想了想，抿着嘴回复。娄鹏辉；之前我做错了，给宝贝道歉周周周瑞安；……周周周瑞安；你怎么主动承认错误了？周周周瑞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娄鹏辉；因为我就是这么明事理啊跟娄鹏辉贫气完，周瑞安的精神被分散一些，心里好受多了，再去考虑廖涵潇，也能更冷静。刚出事，廖涵潇那边肯定周围都是人，自己就不要过去凑热闹了，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会想到联系自己，到时候自己再去看他也不迟。不要急不要急，一切都要按部就班的来。第159章 偶遇旧人程青把病房收拾好，就把廖涵潇请了进来。廖涵潇挂着吊臂，一边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肩膀后背有些微微的前倾，走起路来慢慢的，很小心，程青的意思是你干脆坐轮椅得了，廖涵潇不答应，他觉得那重病和老态龙钟的人才做的，自己还不至于那么严重。前天的那个意外，没给他造成太重的影响，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那天他着急出门与布奇见面，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也没带助理保镖，他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盯上了。开车开到一半，开始有车别他，后来发现是三辆车别他，廖涵潇立刻明白不好，这是有备而来的，本想突破出去，然而对方车技更胜一筹，几次差点把他车子别翻。廖涵潇心想这是在这就要我的命？因为是在街道上，还不是很晚，路上不少车被殃及，廖涵潇凭借自己对路况的熟悉，成功甩掉两辆车，最后那辆实在贴得太近，又或者是对他势在必得，紧咬着不放，最终成功别的廖涵潇的车撞在了桥墩子上，同时他自己的车跟廖涵潇的追尾，两车同时熄火。廖涵潇下车前发送了报警信号，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了助理河保镖。下了车，廖涵潇不怕了，对方只有2人，个子块头都没他大，再加上自己的援兵就要到了，现在要逃跑的是对方。然而对方是专业人士，立刻抽出管制刀具。廖涵潇一愣，拔腿就跑，后面二人狂追不止。廖涵潇跑的时候也在想，这些人是哪来的？谁雇的？这是对自己下死手？就算不下死手，弄个残疾也差不多，谁能这么干！？娄朋辉。自己目前最大得仇家就是他了。妈的，应该就是他没错了！这么一想，廖涵潇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冒了出来，他逐渐减缓步伐，同时眼睛搜索着周围的情况，想找件趁手的武器。正巧不远处有一块地段修路，一把长柄铲子插在沙堆上，廖涵潇也顾不上这么多，抄起铲子就去还击。在他的保镖和助理赶来时，廖涵潇伸着长腿坐在地上，铲子断了柄扔在一边，那些追他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送去医院检查，右臂骨折和几处撞伤擦伤，头部轻微脑震荡，这些都是开车撞击时产生的，脸上的一处大口子是被利器所伤，流的血染红了他半件衬衣，总体来说，没有吃大亏。从手术室出来，他的胳膊和脸就缠好了，但他往外放出得消息是重伤，他要看看对方接下来会做什么。“这里其实更适合疗养，”程青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环境好，也安静，医生护士就在隔壁，一天三顿饭能送进来，但我觉得廖哥你肯定不愿意在床上吃，我就安排你去小餐厅吃。”“嗯，我这点伤又不是多严重，无所谓，”廖涵潇含糊的回答，脸上的伤牵动着他的口腔，不仅一说话就疼，眨眼也疼。“你的电脑我都搬来了，这几天在这里办公也没关系，”程青领着廖涵潇去了套房的另一间屋子。“嗯，我父亲那边呢？”“老爷子打好招呼了，没问题，他还说就知道你没白长这么大的个子，让你不用担心他。”“嗯，”廖涵潇一点头。“对了，你进手术室的时候，布奇来过，被我赶紧请走了，没被人看见，另外他说他跟周先生联系过，周先生谨慎起见，让我把你们俩的聊天记录都删掉……”“周……这么说的？”廖涵潇问。“布奇告诉我，周先生这么跟他说的。”“嗯，另外警告三爷了吗？让他小心。”“三爷知道你出事以后打过电话，后来我们在联系他就联系不上了，肯定自己早就安排了。”“嗯，”廖涵潇不说什么了，程青又交代了些别的，等廖涵潇躺到床上了休息，他这才走了。廖涵潇慢慢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公司和计划，想着自己不在的这几天该怎么安排，想着想着，他拿起手机，开始翻看聊天记录。他和周瑞安的记录真的都被删了，一条也没留下，二人就跟从没认识过一样，一片空白。他觉得周瑞安也太谨慎了，虽然谨慎点没问题，但感觉有点冷酷无情。廖涵潇抱着手机闭上眼，强迫自己不想这些，睡个小觉休息一下，然后……嗡——手机振动打断了他的安排，拿起手机一看，他眼睛亮了。周周周瑞安；在？肖；嗯。肖；活着。周周周瑞安；听说你受伤了，还很严重？肖；还好。肖；死不了。周周周瑞安；你在哪家医院，方便的话我去看看你肖；不用，现在不见人周周周瑞安；你到底伤了哪？怎么感觉你还能聊天挺活泼呢？肖；强颜欢笑罢了。周周周瑞安；告诉我在哪，我心里有点数，不然老想着廖涵潇琢磨着老想着这三个字，越想心里越通透，越舒服。肖；等我好了，咱们找时间见一面吧。周周周瑞安；好的肖；嗯，我爱你。周周周瑞安；只爱我，不想我?肖；想，很想，但我们现在最好不要见面。周周周瑞安；我知道了，不勉强你，你照顾好自己周周周瑞安；保险箱的事我自己去解决好了，你就别管了周周周瑞安；好好休息肖；没事，这点小事情我还是可以办好，你等我信儿。周周周瑞安；嗯聊天至此，暂时没有下文了。廖涵潇看着这短短的几句话，心里平静许多，他想了想，举起手机，对着自己脸一通自拍，然后挑选了比较惨的那张，发给周瑞安。很快，周瑞安的回复就来了。周周周瑞安；？？？？周周周瑞安；成猪头了？肖；毁容了。周周周瑞安；你到底在哪家医院？给我个定位肖；我没事，你别来了，我说话疼。周周周瑞安；医生怎么说的？肖；说死不了。周周周瑞安；………………周周周瑞安；毁容就毁容了，没事，你也不是以颜值取胜周周周瑞安；我不嫌弃你的，别担心了廖涵潇忍不住笑出来，笑容很快变成痛苦表情，妈的笑比说话疼多了！肖；你说的，别反悔。周周周瑞安；嗯嗯，截图为证发完这句话，周瑞安站起身，给他面前的那个女学员指出了画面中的不足。知道廖涵潇出事后，周瑞安心里差不多就有了答案，尤其是娄朋辉回来后的嘚瑟模样，更让他确认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他实在是无法配合娄朋辉做出任何表演，又忍不住担心廖涵潇，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的意思，于是这几天他都泡在捕梦网，能晚回去就晚回去，不想与娄朋辉有太多接触。“周老师，”女学员问他；“我觉得你画的挺好的，为什么要开这样的店呢？”“为什么不能开呢？”周瑞安边帮她改画边问。“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你可以开个考前艺考培训班啊，”女学员说；“可赚钱了，你又是油画研究生毕业，多好啊。”“我的风格只针对那一家美院，换别的美院都不吃我这套，教学生也是误人子弟，”周瑞安轻描淡写。在捕梦网开业前，宣传中的一个重点就是店主是美院的研究生。“老师，那是国内上研究生好，还是去国外商研究生好啊？”女学员又问。周瑞安从没考虑过出国留学，想了想，实话实说；“看你想要什么，家里条件好，出去见见世面也不错，国内研究生挺轻松的，就是开题报告麻烦些。”“哦……我最近在想去哪念研究生……”女学员似乎有些纠结；“其实出国的话，我家也有亲戚在国外，钱的话我可以打工，就是我从没离我爸妈那么远过……”“那就在国内读研，”周瑞安继续往画上抹颜色，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性格很慢，说难听了腻默，对一件事要磨蹭很久。“可是有这个机会，我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出去……”女学员继续纠结，然后说出了她最后的想法；“今天下午我约留学中介的人来聊，地点就定在捕梦网，我爸妈都不懂，我也不懂，老师你陪我跟他聊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