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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1)

季凉意把东西放在一边,不是给你带的。不是给我带的,那是给谁带的?aley?箫?还是一杉?我自己的。季凉意说着躺了下去,我先睡会,有安排叫我。你在这儿睡啊?要不去房间睡吧,斐景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今晚一杉有事,来不了,咱们练练之前的那歌。south?就那首,你之前唱的时候状态不错,尾南说差不多快达到专业水准了,他说着抬眸看了看季凉意,不是我说,你这嗓音,不去当个歌手好好操练操练真是浪费,多好的泡妞神器啊。尾南是队里的主唱,水平专业级别的,当初旷课出去唱歌的时候,还是他们几个给打的掩护,家里开了个公司,虽然比不上斐景家,但也不算太差。家教非常严。所以就算这家伙如何拼了命地想要当个歌手,还是被家里给强硬镇压下来了。也就私下能放肆几把了。这个酒吧,季凉意估摸着,八成也有他的一半,只不过是打着斐景的旗号罢了。我现在不就在练着?季凉意闲闲地回了一句,可能是大家都闲下来了,不像高中那样还顾忌着学习,所以最近季凉意被尾南可劲地折腾。如何发音转舌高音低音起调,把他当学生似的毫不客气地蹂.躏。连烟都不让吸,季凉意表示非常怨念。哈哈,斐景非常幸灾乐祸地嘲笑他,谁让他看中了你的嗓子,你就躺下受着吧。滚。第59章 我还是你金主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那个人还在,在门口处,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坐在地上,背靠墙壁,一条长腿支起,手随意地搭着,微微垂着头,额发险些遮住了双眼,不知是不是在睡觉。季凉意这次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朝他走了过去。他觉得他应该喝了不少酒,红的白的伏特加黑啤掺合在了一起,所以才会头晕。可是他,分明滴酒未沾。也许是太困了。季凉意又想。他终于走到了这个人的面前。看着这个人慢慢地站了起来,动作有些僵硬,或者说,是身体已经僵硬了,他在这走廊里等了十多个小时,将近一整天,就这样一直坐着。你、季凉意刚开个头,面前这人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直直地咬上了他的唇。力道很重,尖锐的牙锋刺破了唇瓣,有铁锈味溢了出来。这种狠劲像极了江潮第一次正式自我介绍的时候,咬了他一口,换来了毫不客气的两拳。他当时没有还手,而是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在这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而这次,季凉意没有任何反应,黑眸沉沉地看着他,看着他许久未见的这个,恋人。对不起。江潮说。季凉意依然看着他。他能说什么。他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心里的话那么多,他也许会对无关紧要的人抱怨一两句,却不应该是这个人。都是入局之人,谁能管得了谁。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雷区禁忌,已经很艰难了。嗯。季凉意绕开他,掏出房卡去开门,却被江潮一把拽住了,你能不能他话还没说完,手就被甩开了。江潮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已经一个月了,这个人还是不肯多看他一眼。季凉意咬紧了牙关,生生抑制住了体内的冲动,他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门有没有被关上他都来不及看,快步进了里面的卫生间,喉头的那股冲动终于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顺着洁白的瓷壁诡异而又蜿蜒地流了下去。他喘了口气,觉得好多了。有药吗?有人哑声问。季凉意擦了擦唇角,偏头一看,江潮正白着一张脸在旁边看着他。他打开水龙头,透亮清澈的水流冲刷了下来,很快就把血渍冲刷干净了。他洗了下手,没有。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没什么用。季凉意走到里面卧室的床边,疲倦地躺了下去,你走吧。江潮没有回话,他走了过来,躺在季凉意旁边,侧过身,轻轻地抱住了他。是不是很疼?季凉意沉默了很久,才轻喃了一句。江潮,当我喜欢上你的时候,就会疼。他原本以为是病的缘故。直到后来,才恍然。原来这是提醒,是警告他。告诉他,他不能爱人。这是对他的惩罚,他只能受着。江潮的手收紧了一下,对不起。是他私自把季凉意从游离的寂寞里拽进了凡尘,却又让他疼痛。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季凉意总是习惯于与人保持适度的距离,情敌,男友,同学,甚至是金主,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因为这个人的心掏出来是会疼的。他低低道。你别喜欢我了。季凉意突然坐了起来,冷笑了一声,江潮你他妈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说不喜欢一个人就不喜欢?他妈我的心就是自动收缩柜?想掏就掏,想收就收?廉价的商品一样送了人,完了人不要了,再他妈给我甩回来?我还得自己捡回来?你以为我是神吗?!是,你在我心里就是神,江潮专注地看着他的侧脸,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够靠近神。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冷白色,声线却很平稳,但是季凉意。我不爱你了。我会把所有对你的感情,收回来。季凉意的指尖微微动了动,那很好啊。他也不会有什么狗屁的负担和愧疚感。也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还是孑身一人,逍遥又自在。江潮轻轻地笑了一声,他站了起来,手搭在季凉意的肩上,把人往床上按,整个人顺势覆压了上去。他的力道很大,季凉意皱了皱眉,就要把人推开。江潮屈膝压在他的大腿处,手按着他的肩头,挟制着人无法起身,他慢慢低下头,低笑了一声,声线低沉又带着丝丝威胁。但你别忘了,我还是你金主。你他妈我收你钱了吗?!季凉意差点把这句话吼了出来,他挣扎了一下,却被更用力地压制了。而且不知道是被江潮按住了哪里,整条胳膊都开始失去知觉,就像是打了麻醉药一样见效。他闭了闭眼,江潮,你别逼我。就上床而已,逼什么?江潮凑上去,唇停留在了他的唇角处。他一直在观察着季凉意的反应,见人冷着一张脸,也不作任何反应,他咬了一下这人的唇,提醒了一句。你待会最好不要乱动。季凉意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在威胁?对,我非常不介意去医院陪你。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都可以。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你想要用药吗?季凉意猛地睁开眼,江潮?!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都这么久没碰人了,不憋吗?还是,他的话顿了顿,你碰过谁?酒吧里的人太杂了,环境又混乱,季凉意在里面待的时间也很长,要是真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知道。更何况这个人长得这么好看,主动送上来的人肯定不少。我碰过谁跟你有关系吗?江潮动作一滞,突然勾起一个笑容,很漂亮,漂亮得像是把手术刀,极轻,极冷,极薄,反射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寒光。是没关系,他轻轻地抚摸季凉意的脸,但是谁胆敢碰我的人,谁就得死。季慎是第一个。他语气轻暧,你说,白茉,谢子昀,谁是下一个?你别逼我恨你。季凉意语气平淡。你敢说季慎死的时候你没有恨我?!说这话时,江潮的眼尾已有些泛红,手抑制不住地轻颤,却被他死死地按捺住了。他当时连看一眼都不看他。那几日,江潮甚至整夜失眠,一入睡,眼前就是季凉意背对着他,对他说。不要他了。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人无法忍受。你当着我的面杀他,不是在逼我恨你?!季凉意怎么会不明白江潮是怎么想的,他甚至想的比江潮要更明白,更透彻。我如你所愿了,江潮。江潮的心突然像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他以为他能承受住,也能坦然接受,却原来在看到这个人神情冷漠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忍受。季慎只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死了,脱离了游戏而已。但是这种事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人知道。季凉意不知道,他也没办法知道。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就那样地死在了他面前,季慎是一个,墓是一个。死了,就再也没有了。再过不久,那个人存活在这个世上的痕迹也会被渐渐抹去。江潮,我只有两年了。游戏的规则他一直都不太懂,直到季慎死的时候,他才隐约触碰到了丝缕。一个人代表一年时间。淘汰的规则。不是喜欢,就是死。他不知道都有谁,都是什么身份,但确实是有两个人死了,死之前都对他说了喜欢,真心的,他能够感受得到。所以他才会没死。如果你是那几个人之一,离我远点吧。他身边不是什么好地方。从来都是。就这样一个人,算了。你怎么知道你只有两年,而不是七八年?!江潮恶狠狠道,下次再有这种想法,信不信我上了你!!避而不答,在转移话题。季凉意心里冷笑了一下,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江潮说着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地上,俯身弯腰,低头。季凉意倒吸一口气,你他妈给我出去!他发现到现在麻痹的状态已经转移到整个上半身了,而且胳膊处一点缓解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刚才江潮不是按住了哪个穴道,而是直接用了麻醉剂。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季凉意听到自己声线不稳地说。江潮,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几息之后,江潮站了起来,凑过来埋头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些笑意,你根本就没有话要说,而且,你有反应了。再没有反应,我就真的要用药了。乖乖躺着,别乱动。操.你大爷!季凉意忍不住骂了一句。操.我大爷不如操.我。江潮微微喘息了下,而且我就在这儿呢。等到声息歇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凉意听到了敲门声,就起身穿衣服。江潮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直到人利落地扣上了皮带,也不拿外套就出去,才忍不住问了一句,谁啊?季凉意回了一句,跟你有关系吗?他说着就带上了门。江潮躺了下去,手搭在眼睛上,遮住了所有落入眼里的光,低低地问了一句,没关系吗?季凉意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他是不是该庆幸,到目前为止,季凉意都没有提分手那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还是觉得已经没必要再提了。敲门的是昨天的那个话唠,季凉意看着人的脸,才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这个人的名字。越陌。快到中午了,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所以就过来敲门试试,越陌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然后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看着,看着,脸红了。这人眉眼里的性感惑人太明显了,就像是能引诱人犯罪的勾子,勾得人心砰砰直跳。而且,这人唇上的咬痕也很明显。越陌有些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脸烧得厉害,那、那个,这个给你。他把东西和钱塞给季凉意,就脚步匆忙地离开了。季凉意低头一看,是两瓶酸奶。这人倒是客气。他关上了门,把酸奶放在了桌子上,想找个地睡觉,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睡,还一直在折腾。但是他住的这个套间就一个卧室,客厅里的沙发长度也不够他睡的。季凉意开始有点懊恼刚刚出来的时候没顺带拿上外套,至少顺手把手机带上也可以。他现在要是出去,连去的地方都没有,酒吧这会儿都还没开门。过了一会。江潮穿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见季凉意坐在沙发上,电视亮着,人歪着。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你去床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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