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侧头躲过,见那刘贵竟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贴近了自己。蒋言忙推开他站起了身。今日我前来,是有话跟你说。蒋言直接开门见山。刘贵坐在了蒋言之前坐的位置,学着蒋言朝窗外看了看道:嫂嫂,你说,我听着呢。你既叫我一声嫂嫂,该知道我不是你该想的人,你的伎俩不,你的心思我都懂,但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回应你。既没兴趣回应,那嫂嫂为何跟我出来呢?刘贵问蒋言,一副明显不信的模样。蒋言道:为了告诉你,你那些东西都别送了,之前送得都都丢在马车上,你等会自己拿回去。哦。刘贵佯装苦恼的皱眉:你不喜欢?那我再送些你喜欢的东西给你,嫂嫂,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刘贵问。蒋言皱眉道:凡是你送得我都不喜欢!好了,我要说得话也说完了,我先回去了。蒋言去开门,刘贵见状,忙起身,手掌覆上了蒋言的手背。还带轻佻的揉了揉。蒋言浑身鸡皮疙瘩立马立了起来,他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也因此远离的门。刘贵道:嫂嫂都来了,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嫌弃我待客不周?蒋言沉默,动了动手臂,让那迷药包滑下,滑在了手中。他捏着迷药包,利用手指解开那包着的黄纸,一边周旋道:你多心了,我没有嫌弃。不嫌弃的话,那嫂嫂怎么什么都不吃呢?刘贵望着一桌子的菜,佯装不解的道。蒋言望着他那样气得牙痒痒,他一步步的后退,刘贵一步步的上前。蒋言长得不矮,可这刘贵人高马大的,比蒋言壮,还足足高了蒋言半个头。这一步步逼进,真像要把蒋言圈在怀里。蒋言光想想画面就不能忍,手下抓着迷药,目光越加坚定。他瞅准时机,朝凑近的刘贵一把撒了上去。刘贵手快打打开折扇一挡,一大半被挡了出去。蒋言见状,推开刘贵就往外跑。结果刚开了房门,眼前就一阵晕眩。蒋言捂着头回身,见那刘贵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还用收起的折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的熏香。都说嫂嫂机灵,果然不假,还好,我事有准备,这熏香可不亚于你的迷药,而且,我还服下了这熏香的解药。蒋言靠在了门上,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完了这次真完蛋了蒋言最后只闪现出这个念头,便栽倒了下去。再次醒来,蒋言看见的是陌生的床顶,他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上了铁锁。蒋言望向周围,面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他下床想要走动,脚下一软,却颓然跌倒在地。哟,嫂嫂醒了?外室传来了声音,蒋言抬眼看去,只见刘贵缓缓走来。不对,我好像不该叫嫂嫂。刘贵蹲下,用折扇戳了戳蒋言的胸口;应该叫你什么呢?哥夫?!蒋言一愣,忙低头去看胸前,胸前伪装胸的胸垫已经不见了,他用手摸了摸脸,脸上的妆粉也被洗干净了。他是男子的身份暴露了!真没想到啊,我哥哥竟然还有这种爱好,断袖啊。刘贵厌恶的盯着蒋言道:这可是乱纲常的,要被沉湖底的。而且你刘贵站起,脚踩在了蒋言的肩头道:你莫不是变态?着女装化女妆,假扮女子这放在外头怕是要被别人烧死吧。你想怎样?蒋言嘶哑着声音问。既然被戳破了,他也不用伪声了,用得是自己的原音。这声音是清亮的少年音,但因长久的缺水,喉咙嘶哑,此时的声音谈不上好听。刘贵听了,嫌弃的皱眉:果然是男子,声音真难听。说罢,他重重的踢了蒋言一脚,蒋言吃痛翻滚,头撞到了床脚,额前肿了一块。这声音自然比不上女子,既然如此,刘贵少爷何必为难我?放了我去找女子便是。蒋言艰难的坐起道。※※※※※※※※※※※※※※※※※※※※谢谢我不做皮诺曹的地雷,么么哒,两章更完拉。第48章放了你?刘贵问:你觉得可能吗?蒋言闭眼敛下了眸。头上肿起的地方刺痛, 身子被踢了一下,肚腹地方也疼痛不止。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这个人还要做什么。自己真是高估了这人的道德心。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他这嫂嫂这层身份在, 他竟还想用迷jian, 还好自己是男的, 才不至于失身。虽然不失身,处境却没有好多少。他没有杀自己, 却用锁链锁着自己你是觉得我很有用是吗?蒋言问着,开口道:我曾听人说过,你与周沐的关系并不好,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去牵制周沐?蒋言道:如果是这样你就错了,周沐并没有多看重我,也并不知晓我是男子,你若想用我去对付周沐就大错特错了, 我并没有用,你何必留着一个没用的人呢?不如放了我刘贵闻言乐了,他用折扇挑起了蒋言的下颚道:你说得很对, 我何必留着一个没用的人呢。蒋言闻言,本该开心, 但刘贵的眼神很危险,那种眼神像极了索命的死神,让他的心惴惴不安。一个没用的人刘贵危险道:我为何是放而不是杀呢?!蒋言内心一怵, 冷汗从额前流了出来。汗水划过面前这人白皙的肌肤,顺着他被迫抬起的下颚往下流, 经过了性感的锁骨,一路往下。他虽然被识破了女装, 但他身上还穿着那紧致的裙子,反而是因为被识破了女装,衣服的上衣有些不稳,滑落下了些许,露出了浑圆小巧的肩膀。他的妆容是被擦掉了,但这人五官本就长得耐看,这近看之下,竟还觉得有丝惊艳。虽是男子,但刘贵不得不承认他很有吸引力。起码对自己是这样。刘贵伸手,顺着蒋言的汗珠描绘他的轮廓,带着情se与暧昧。蒋言一惊,缩了缩脖子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缩起脖子的人,睁着他那双清亮的眸子,胆怯的盯着自己,湿漉漉的特别的惹人怜爱。这人比他之前好过的那些女子都要令人心动。刘贵默默的垂眸,眼睛扫过了他平坦的胸可他却是男子。你说,周沐还不知道你是男子?刘贵问。蒋言闻言,却不敢再随意答话,万一答话显得自己没有价值了,他会杀了自己,但如果答得有价值了,却可能给周沐带来麻烦。他沉默着不说话。刘贵又问:你是不是很想活下去?蒋言猛然抬头,眼中流露出求生的意愿。自然。蒋言答道。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刘贵说着,凑近了蒋言,微微阖眼,闻了闻他身上的气味。这人虽然是个男人,也留了汗,却并没有男人的汗臭味,反而带着淡淡的脂粉香,令人心旷神怡的很。蒋言微微躲开他的凑近问:什什么机会?刘贵睁眼道:你知道我与周沐不和,那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究竟已经恶劣到什么地步了吗?蒋言迟疑的摇了摇头。刘贵凑近蒋言,特意将自己口中呼出的热气对准了蒋言的唇瓣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蒋言闻言,内心一惊,全然顾不上他暧昧的动作了。他忙问道:那你所说的机会是?你是男子,亦是他的未婚妻。刘贵的手搭在蒋言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搓。这肌肤也软嫩的很呢,他爱不释手的摸着,继续道:我只要你在婚宴上,当着众人的面证明自己的男子身份,并且让周沐承认他是断袖,爱着身为男子的你,我就放你回去。!蒋言躲开他的触碰道:这这不可能。哦?刘贵危险的盯着蒋言。蒋言忙道:你你让我这么做,是想让周沐死还是想让我死?抑或让我们俩都死?在婚宴上当众承认自己是男子,还让周沐当众承认自己是断袖,且不说自己做不做得到。就算真做到了,周沐很可能被人抬去沉湖,而自己怎么可能脱身?刘贵瞧蒋言害怕的模样,以为他仅仅怕自己有事,便开口安抚道:你放心,只要你肯这么做,我自有办法保你。你有什么办法?蒋言开口问。刘贵道:你把事情都推给周沐,就说他逼你穿的女装,他逼你嫁的,你把自己摘干净了,我再找人护着你,你不就安全了。蒋言沉默,这人这法子是什么时候想的?他是真想让周沐死啊!这两人可是兄弟到底有什么仇?蒋言沉思着,拖延道:你你容我想想,可好?刘贵闻言扬眉,站起身道:也好,你就好好想想。说罢,他转身出去,临出门前他转身道:你可得想清楚了,周沐可还不知道你男子之身,若知道了,他不一定就有我这么大度,还愿意放过你。语毕,他出门将门给带上了。蒋言跌坐在地。这刘贵还真好意思说自己大度。他捂着肚腹坐在床边,查看伤势。这脚踢得可不轻,看起来他的怒气可不少,这怒意到后面完全隐忍了下去,怕是等利用完了自己,就要找自己秋后算账了。毕竟,他们这种直男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他们。尤其是自己隐瞒的还是性别,来个执拗的就以为自己在欺骗他们感情了。宿主,你可不能干出让任务对象受伤的事情出来,一点点都不行!毛球的声音突然响起。蒋言低声道:这还用你说。周沐虽然没有明说知道了自己的男子身份,但种种迹象都已经表明他知道了。可是他知道了却没有揭穿自己,更没有怒气冲冲的踢打自己,光凭这点就比这刘贵靠谱多了。信刘贵?还不如信老天呢!我说,毛球,我这遇险了,你作为我的系统,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蒋言低声问。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靠谱的系统帮忙解决危机的吗?!毛球闻言道:不好意思,宿主,毛球只是个女装系统,不是武力系统。蒋言叹气。第49章扣扣。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响起了一个女声:姑娘,主子吩咐奴婢给姑娘送水和药。姑娘?这刘贵没跟人说,他是男的啊?不过,也对,他还指望着自己伪装女的和周沐成婚,成亲当天陷害周沐呢,怎会这么早把自己是男人的身份暴露出去。这刘贵不说, 蒋言万没有自爆身份,让人以为自己是变态拿去烧得道理。他起身整了整衣服, 虚弱的朝外喊道:进来吧。话落, 从门外进来了几名婢女。有端水的,有端药的, 还有送衣服、吃的。整整齐齐两排。蒋言感叹这架势, 比周府还要夸张, 瞬间怀疑起了刘贵的身份来。为首的是一名伶俐的少女, 那女子让众人把东西放下, 就准备出去。刘贵似乎交代了他们, 让蒋言自己动手,所以这些人并没有上前伺候蒋言的意思。蒋言见他们都要退出去了, 忙喊住了为首的那名少女。那少女顿了顿, 还是听话的折了回来。姑娘有何吩咐?少女朝蒋言行礼。蒋言清了清嗓子, 伪声问道:你们主子是做什么的?少女一愣道:姑娘不知道?蒋言摇了摇头。少女道:那您还是问主子吧, 奴婢先走了。诶这里的人口紧得很嘛。蒋言有些挫败的起身, 手脚虽然带了铁链, 但并不妨碍动作。他用方才那些婢女提进来的水清洗了一下身子,披上了为他准备的衣裳,再坐在梳妆桌前,拿着药膏上药。要干事,也得伤好了才行。他受伤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额前,一处是肚腹处。额前肿了一个大包,肚腹青紫了一大块。蒋言为了上药,衣服只是披着。上药的时候,药沾到伤处有些刺痛,他最是怕痛,这一痛让他有些挣扎,衣服就滑落下了一大半。吩咐了婢女送些东西过来后,刘贵再次折回,但一开门他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色。那人背对着门坐着,长发披在身后,许是方才洗澡的时候沾湿了长发,此时那长发贴着背部的肌肤,一条条蜿蜒着,似是妖艳鬼魅的黑蛇,趴在那雪白的背上。这一白一黑对比强烈,色彩给刘贵的冲击力是极强的,他颓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一种诡异的妖艳之感。刘贵惊艳的看着,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走近。